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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有时候可以自信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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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前的一个凌晨，一架直升机划破夜空，降落在了东珠市最好的私人医院——圣玛丽亚国际医院顶层的停机坪。
刚停稳，四周早已等候准备的医务人员就一拥而上，从机上接下一副担架。副院长亲自和主任医师把担架上躺着的中年妇人小心翼翼地搬到移动病床上，看见病人身上还披着一件染了血迹的男式运动外套，又急忙招呼人做起全面的检查……
这座平常病人不多的医院，这一夜难得地紧张与热闹。
…………
小白心不在焉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时不时就往总监助理办公室打望：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呀？都半个小时了！孤男寡女，真是一点都不注意影响！
终于等到前排妹子出了办公室，小白连忙装作随意地问：“卓晨曦跟你聊什么呀，这么久？”
“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呀。”妹子脸上红晕未消：“他好有魅力哟，表面高冷，其实温柔体贴，又有礼貌，教养好得不得了！简直就是梦中男神啊！我觉得我要恋爱了！”
“他就有那么好吗？”小白翻了个白眼：除了长得帅一点，什么温柔体贴有礼貌教养好，完全是胡扯嘛！明明是粗鲁又霸道，就爱欺负人！
“哼哼，你跟他又不熟，怎么会了解他！”妹子对小白的反应表示很不满意。
小白眼球换了个方向又是个白眼：他的裸体我都摸过了，还要怎么了解？！
这时米米小宝贝唱起了，小白一看，居然是卓晨曦。虽然刚刚连翻白眼表示嫌弃，可他真来电话，还是让小白一阵紧张。
“喂、喂……”
“中午别去食堂，等我一起吃饭。”电话那头说完就挂了。
“……”不过小白觉得和平常冷冰冰的感觉不一样，心里竟然有点窃喜。
前排妹子还在花痴：“小白，你说我要是主动追求，有多大机会？”
“我觉得……嗯，不如先考虑买彩票中个大奖吧。”
“你什么意思嘛！哼！”妹子气呼呼地转过去不再理他。
小白笑而不语：妹砸，你是输在先天条件上！
…………
接下来小白想认真工作，但是始终无法集中精神，好不容易磨到午休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了，卓晨曦还没出来，却先来了个意外的不速之客。
“你就是白小驰？”一个娇嗲的女声发问，虽然声音甜甜的，但是口气却不怎么客气，语带嗔怒。
“我是，你哪位？”
小白站起来看着这个女生，虽然也穿着职业装，但是那一头黑长直，和浑身带满了的粉色系小饰品，却很有辨识度。
“我是人事部的文静，是李大根的女朋友。”妹子气势很强。
“哦哦，你好。”小白记得李大根是个现充，可对他女朋友完全没有印象。“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大根中午要和我一起吃饭，没空来找你了。”粉红女比小白矮一截，却努力仰起头和他对视。
小白一头雾水：“我和小李中午没有约见面啊。”
粉红女眉头一皱，满脸写着“我才不信”，凑近小白的脸看了又看。“那你不去吃饭是在等谁？”
小白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神闪躲。
“他在等我，有问题吗？”正在这时，卓晨曦从后面走了过来。
粉红女扭头看见卓晨曦，先是楞了一下，等他走近才发现无论怎么仰头还是无法和这个人对视。
卓晨曦并没有等她回答，而是转而问小白：“可以走了吗？”
“嗯，可、可以了。”有人解围，小白抓住救命稻草，站到了卓晨曦身边。
“其他部门的人不要没事老往设计部跑。”卓晨曦斜眼看着粉红女，冷冷地说：“把这句话也带给你男友。”说完给了小白一个眼神，领着他走了。
小白僵硬地朝粉红女一笑，连忙跟了上去。
粉红女文静呆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粉足一跺，从挎着的粉红色小熊包里摸出了一个包着粉色毛茸茸手机壳的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打起了电话。
…………
卓晨曦腿长走得快，小白一直加快步伐，直到进了电梯里才赶上。
电梯门关，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气氛莫名尴尬。
“刚才那个女生好奇怪哦，我根本不认识她！”小白想开个话题缓解气氛。
“她男朋友你认识吧。”卓晨曦淡淡地说。
“你说小李？这倒是认识，可我今天真没有约他呀。应该说我们从来就没有约过，见过几次面都是在公司偶然碰见的。”小白仔细回想，确实如此。
“既然没有做过，为什么要一副心虚的样子？”
“我……”小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下意识地闪躲那些强势的目光和人。
也许是中学的时候吧？像打开了回忆的匣子，一些尘封的记忆漏了出来。
…………
“你们知道白小驰家里的情况吗？听说他爸爸&%￥#，还有他妈妈&%￥#……”
“谁说的呀？是不是真的呀？”
“当然真的啦，温翔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连他现在都不跟白小驰来往了！”
“难怪我觉得他怪怪的，平常都不说话，也不喜欢和大家打成一片。”
“他会不会突然干出什么危险的事？”
“上次有人丢的钱，你们说会不会是他拿的？”
“白小驰家好像是挺穷的，他放学都要去打工。”
“哎呀，你们别这样，人家已经够可怜了！”
“那要不要发动全班同学给他捐个款什么的？最近不是要评团结友爱优秀班级吗？”
…………
卓晨曦当然不知道小白的心事，只是有点恨铁不成钢。见小白神情落寞，他的语气不由得缓和下来：“有时候可以自信一点。”
小白抬头看着卓晨曦的眼睛，那清澈的眸子里除了一贯的冷漠，还有不甚明显却毫不掺假的关切之情。
小白心中一动，想答应，可嘴巴动了动，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卓晨曦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没有人有权力教别人应该怎么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