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纯血荣耀》四十四教主

7、霍格沃茨城堡（四）

　　但这些对于路易斯来说都不重要。
　　就在他强迫着把那顶分院帽虚虚地扣在他头上的时候，他的所有精力都被用来不去想分院帽那脏兮兮的外表。
　　他的手上是一贯戴着的深绿色龙皮手套，龙皮除了它出色的抗魔性能而以被做成防护用具而出名以外，他还有个似乎很鸡肋的技能——不沾灰尘污渍。
　　路易斯看重的正是这一点。
　　他听到那顶脏兮兮的帽子说：“快点，我需要接触到你的脑袋才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麦格教授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
　　路易斯迫不得已把帽子往下压了一点，也许这个时候他金色的头发已经沾满了灰尘也说不定。
　　没有什么能比现在这种情况还要糟糕了。
　　“你在讨厌我？”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分院帽不可置信地说，“你怎么能这么肤浅，以貌取帽？”
　　路易斯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去回答帽子的话，他怕自己受不了直接毁了对方——尽管毁掉这个破帽子肯定有不小的难度。
　　“快点。”路易斯咬牙道，他一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成为众人的焦点——在他脑袋上顶着一个脏兮兮的破帽子的时候。
　　“正在想呢——你想去拉文克劳或者斯莱特林？嗯，这个选择的确适合你——让我好好想想，你该去哪呢？”
　　“随意，快点说一个。”路易斯根本不在意自己会去哪个学院，不过突然间他想到了那个男孩淡灰色的眼镜，那双仿佛是玻璃珠一样好看的样子，（原谅他不用水晶球作对比，从小到大他家一直都是充满了那玩意，他早都看腻了）然后他难得的有点心虚，“去斯莱特林吧。”
　　“你确定？”帽子拉高了声音，“你或许并不那么适合那里，你并没有野心——要我说，拉文克劳更适合你。”
　　“斯莱特林。” 路易斯在心里想。
　　“好吧，这或者会有一个让人感兴趣的结果呢！”分院帽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终于尖叫地叫道：“斯莱特林！”
　　拉文克劳的长桌旁有些小小的骚动，那个认出路易斯的女孩也有些失望……她听姑妈描述的这个迈耶家族的未来继承人，以为他会是拉文克劳的呢。
　　博学，有礼，不喜欢交际……这哪里和斯莱特林那些绿孔雀们一样呢？
　　“曼蒂？”她身边的女生推了推她。
　　她回过神来，“怎么了？”
　　“宴会开始了。”对方提醒道。
　　曼蒂回过神来，看见面前的餐盘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摆满了吃的，烤牛肉、烤鸡、猪排、羊羔排……甚至还有德国香肠……或许是为了照顾路易斯先生……嗯，她终于知道对方的名字了。
　　斯莱特林这边，一等校长大人说完那些看似疯疯癫癫的话之后，就开始了他们的晚宴。不同于其他桌子上金色的餐盘，斯莱特林这张桌子上的餐具全部是银质的，当然除了高脚杯以外。
　　小蛇们动作优雅地从前面的餐盘里取一些食物，然后放在他们自己的餐盘里静静的切着，只有一些轻微的，刀叉和盘子接触的声音还能证明他们的确是在吃着。
　　或许他们也不想这样？
　　但路易斯无疑是他们中坐姿最标准的，吃的动作就像是排练过很多遍一样，每一次切下的牛排都几乎是一样的大小，然后手抬起一样的弧度把他们送进嘴里。
　　甚至不是特别仔细地观察的话，你几乎都不能看见路易斯嚼的动作，德拉科猜测他那个嘴或许是个魔法道具……就像是壁炉那样的——食物放进他的嘴里，然后直接被传送到他的胃里什么的。
　　血人巴罗坐在马尔福旁边，他有一双呆滞的眼睛，形容枯槁，长袍上沾满了银色的血斑，这让马尔福不由得向路易斯那边靠了靠。
　　路易斯的餐盘里还有一小段香肠，手边的高脚杯里装了大约两盎司的黑啤——感谢校长大人的用心良苦，他根本没有想到还能在这里喝到这么熟悉的味道（路易斯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他亲爱的爸爸就把尤利斯踢到霍格沃茨来在厨房工作了），不同于法国人喜欢红酒，德国人是比较偏爱啤酒的——尽管这个习惯会让他们在年老的时候发胖。不过看看保养得宜的弗莉达夫人就知道了，这根本不是问题，少量的黑啤对身体不错，那种浓厚的麦芽味道和着辛辣的酒精，一直都能让路易斯的头脑变得更清醒。
　　德拉科好奇地看着路易斯品尝那杯黑色的液体，或许他觉得那是一杯魔药也说不定——反正看到那个颜色之后他就不想试试了，尽管那麦芽的味道闻起来真的好香啊。
　　路易斯的饭量不多，不过一桌子斯莱特林又有意识地克制着自己的饭量，他们是贵族，纯血的贵族，他们才不会像那群没礼貌的小狮子一样吃到撑呢，看看，那像什么样子！
　　桌上的食物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甜点，或者水果沙拉……德拉科拿了块布丁切着吃……尽管只有女孩子们才会喜欢这些造型不错的甜点们，哦，克拉布和高尔两人绝对是意外。
　　在所有人都停下来，甚至德拉科都吃完了两个布丁之后，那两个大块头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这多少有些让德拉科难堪。
　　不过他管不了他们，他知道那两人就是喜欢吃，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缺点——他需要这样两个打手，所以他选择去研究路易斯手上那双连吃饭都没有取下来的龙皮手套。
　　这双龙皮手套可比他父亲给他买的那双银色的要好看多了。
　　没准德国的龙都比英国的龙好看一点？他琢磨着。
　　最后，直到所有的甜点都消失了，那两个人才停下了他们的动作，有些粗鲁地拿起银色盘子下深绿色的餐巾，擦了擦嘴。
　　德拉科安慰自己，好歹他们还会擦嘴不是……巨怪们应该是不会这么高级的动作的。
　　这个时候，坐在教师席中间的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餐厅渐渐地安静下来，听着校长大人的讲话。
　　【“……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再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僵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
　　路易斯注意到，当校长大人提到魁地奇的时候，他身边的男孩明显有些跃跃欲试，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甘地攥紧了拳头。
　　路易斯猜测或许是那条不允许一年级生带扫把的规定。
　　最后，邓布利多强调了四楼靠右边走廊的危险性，虽然看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的样子，他们明显对于校长的提示有些不相信。
　　斯莱特林这边没有什么反应，反正斯莱特林们对于这些貌似是冒险的事都不感兴趣，或许他们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着那群小狮子们冒险，然后在对方狼狈的时候给予嘲笑。
　　有头脑的人毕竟要优越于没头脑的人，不是吗？
　　在校长结束了他的讲话时，路易斯明显看见对方冲自己眨了眨眼睛，在他仔细看的时候，对方冲他露了个微笑，那白色的胡子翘起来，给人一种它的主人心情很好的感觉。
　　所以……这位校长大人找他有事吗？
　　接下来，四个学院的学生在校长的魔棒指挥下七零八落地唱完了校歌，尽管大多数的一年级就是张着嘴瞎吼……斯莱特林这边气氛很冷，唱完了校歌之后他们就乖乖地跟着级长走出了餐厅，登上了大理石的楼梯。
　　路易斯慢慢落到了后面，德拉科原本就在他旁边，虽然看样子他很想站在第一个位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跟在路易斯旁边。这直接使得克拉布和高尔也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路易斯回头看了看，大厅里邓布利多还没有走，他看到路易斯回头的时候冲他神秘地笑了笑。
　　果然等他们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这是一个湖底的地窖，绿色的灯在天花板上吊着，周围的石墙有些凸凹不平的，整个地窖潮湿阴冷，但当他们在那些巨大的沙发上坐下来后，壁炉的热气替他们驱走了那些湿气——另一个级长走了过来，对着路易斯说：“院长要见你。”
　　没等路易斯有什么动作，德拉科就先站了起来，问道：“教授要见路易斯？为什么？”
　　那个级长看清楚问话的是德拉科之后，原本被抢白的怒气消失的一干二净。虽然他比德拉科高了几个年级……但他的父亲还在马尔福先生手底下工作呢。
　　“不清楚。”那级长回答道。
　　这个时候，另一个级长已经开始组织这些一年级的小巫师们进行首席的争夺赛了——这个是斯莱特林的传统，基本上每个年级都会有首席，然后小蛇们在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就闭上嘴，看他们的首席就好。
　　这样使得斯莱特林意外的团结。
　　德拉科拉住了路易斯的胳膊，“那首席争夺……”
　　路易斯看着对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说实在的，他不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要不也不会等德拉科冻得不行了才用自己的袍子罩住对方。
　　不过今天晚上他似乎没有力气想那么多了，想想那个分院帽吧，他真的需要立刻、马上去洗个澡。
　　可惜不行。
　　“你加油吧。”路易斯看着德拉科，一片真诚。
　　德拉科一下子把手收了回来，就像是受了什么嘱托一样……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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