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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春去秋来已是十三载。
      十岁那年我的佛法已大成,师傅开始教导我念经超度之法,也偶尔教导我修行佛修的修真之术,打打杀杀之类的体力都是交给我的“护法”了溪师侄。
      十三岁那年,师傅评价我已算是一名得道高僧。但师傅怕我持才傲物,得罪一些隐世不出的高人,便准备带我去俗世中历练一番。可谁知,出门的头一晚起夜的被那春风撩拨了一会儿,就在屋子里喝着草药足足躺了三月,等我好起来后已是夏末,快步入秋天,于是师傅将历练暂且放下,命令我闭关竭尽全力的修行法力,争取日后不被区区寒风难倒改变计划。
      十六岁,也就是这年,我的修为已经比师傅高出许多许多,不过,我还是习惯带着经书来到师傅静修的禅房,问师傅毫无关系着经书上的问题。
      “师傅,师傅,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我如同小时候亲密的趴在师傅打坐的腿上,迷惑地问道。
      师傅愣了下,疑惑的问我:“觉明,你为何有此疑问?”他停了下看着我,想到了出自《孟子·万章上》中的一句话:‘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师傅叹息道:“你是我最骄傲的弟子,但出家人四大皆空,莫要越雷池半步。”
      “师傅,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鬼呀妖的要和人相爱后发现对方不是人,还一心要对方死……”我一听师傅说四大皆空时便知道师傅理解错了,急忙的解释道:“所以我才好奇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听后,师傅沉浸了下,似乎想不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他望着我想了想后带着我还看不懂的神色苦涩的笑着说:“不思不念不说是情,不贪不痴不求是爱。觉明,你还小,不需要去想这些,也不要好奇地去碰它,它比无药可解的毒药毒上许多。”
      “毒药?师傅,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我遇见了这无药可解的毒药该怎么办啊?”
      “遇见,”我看着师傅晃了一下神,继续说道:“自应躲开……”师傅说完后合上双目,自顾自地一手拨动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默背着念经,不再理我。“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见状,我心中涌起一抹师傅即将要离开我的假象,我害怕极了,依赖的抱了抱师傅的腰,压住心中的恐慌后,便放开师傅,行了一个礼,道:“师傅,徒儿告退。”
      他半抬了抬眼帘,说:“过几天天气正好的时候,你与了溪一同下山历练吧……”
      “是。”我应了声,退出师傅的禅房。
      等我退出师傅的禅房,关上房门后,师傅睁开眼睛盯着门外我还未走远的身影,欣慰中带着丝丝担忧,历练刻不容缓。
      四月,风和日丽,不冷不热,阳光正好,师傅让了溪同我下山历练。
      我带着两套换洗的衣服,手执佛珠和了溪一起告别师傅,师傅独自一人站在寺庙的门口,目送我们离开兰若寺历练。
      第一次下山,我望着茂密的山林,不知道去往何处,便掐指一算,让天命告知我该去何处。
      “师叔,你在算什么?”了溪见状好奇地想我问道。
      “下山后的西南方,约六里路,我有一桩因果未了。”我收回掐算的手指藏在袖中,沉思道:“了溪,你可愿与我同去?”
      “我们临走前,主持嘱托了溪要看管好师叔……”不让师叔乱跑。
      “走吧,了溪,等我将这桩因果了结后,你想去哪儿,师叔跟着你便是。”
      “师叔,说笑了。”
      来到西南方六里处的镇子,入眼的是一片繁华。
      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我再掐算一算,来到一处姓张的府邸,府邸挂着红灯笼的朱红的大门前蹲着两只狮子,但看似富贵的宅子却是阴风阵阵。
      “师叔,这里好生古怪。”
      “阿弥陀佛,冤鬼作祟,怎不古怪。”我皱着眉向了溪解释道。
      “师叔之前说此番是为了结因果,”了溪试探的问道:“难不成这因果与这户人家有关?”
      “嗯。”我应了声,静静地望着张府的大门,想进去出鬼,但又恐近乡情怯。
      “但不知师叔是了结何因果?”了溪看着我这样子便找了一些话题问我。
      “亲缘。”
      “这是师叔的……”家?他惊呼道,又想起神情漠然我就省下后面的话。
      “了溪,敲门入府。”良久,我整理好踌躇的心情,命令了溪前去敲门询问。
      “是,师叔。”
      了溪向我行了一个礼后,上便前敲门询问道:“施主,小僧乃兰若寺的僧人,随师叔路径此处,见贵府乌云罩顶,似有冤鬼作祟……”
      “小师傅,请稍等,我这就去叫老爷出来,请稍等。”下人急忙的往府中奔跑着去请人。
      不一会儿,张老爷和张夫人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向了溪行礼问道:“小师傅,你可有什么办法解决啊?我这府邸近月来已经死了五个下人,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小师傅,只要能解决此事,你要多少钱都可以。”张夫人赶忙说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僧和师叔到贵府只是为了结因果,不为钱财。”
      “你师叔?”两夫妻抬头看了我一眼,惊诧的说道:“泉儿?”但我没错过张夫人慌乱的眼神。
      “两位施主好,贫僧法号觉明,乃是兰若寺子悟住持坐下大弟子。”
      寒暄片刻,我踏进府里来的前院的中心,一道女声伴随着一阵阴风吹来,“和尚,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我停了下,继续走着,阴风吹得越来越加狂烈,就连屋子里的桌椅板凳都吹得东倒西歪的。
      阴风冷得刺骨,就如同我小时候在雪地里躺了许久一般的寒冷,暗想尽快解决这冤鬼,不然冤鬼还没解决,我就得先倒下,像只摆在砧板上的死鱼,任她切割。于是我手持佛珠,大开佛光,垂目念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 ,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佛光如同在黑暗中大放刺眼的金光,而金光所到之处,冤鬼尽被超度。等我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阴风时,便停下背诵的往生咒,佛光也随之消失,在佛光完全消失的时候我听见很多声音混合成一句话:“大师,谢谢你。”
      我睁开双眼,除了张夫人不自然以外,其余人都用炙热的目光望着我,敬畏着我,但我还是从那敬畏中感到一丝丝的恐惧,瞬间让我有种现在回到兰若寺里,终生不再下山。
      心烦之下,我像是佛一般无欲无求的说道:“我与你们的因果已了,了溪,我们该走了。”
      “是,师叔。”
      离张家已经很远后,了溪憋着一肚子话对我说道:“师叔,我要修行到你这样要多久啊?”
      “一心求道,脚踏实步,但最重要的是不能急功近利,只看眼前的成就,到时自然就能和我一样的功力,或是在我之上。”
      “弟子多谢师叔赐教。”了溪向我执了一个师礼。
      我扶起他,开口提醒说道:“勿忘本心,它会帮助你,使你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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