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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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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生了一种很严重的病,严重到自己产生了幻觉;又或者是,梦境中的一切才是真的?我越来越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我斜靠在贵妃榻上,望着右手心里像是变戏法变出来的一朵小小的粉嫩的桃花,手指握紧成拳捏碎桃花,再打开手指,桃花支离破碎的黏在我的手中,触感十分地真切。
我不知道我的儿子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我十分的想念我的儿子般若莲华。
我看着他出生时像个皱巴巴却什么都不懂的小猴子,又辛苦的当爹又当娘的教养他分辨是非,万事存一善,粉雕玉琢的仙童。忘不掉昏迷前他所说的,有人要杀他夺取他力量,而他为了不让贼子夺取力量,将力量全数出给我,我不敢去想,甚至不敢去知道失去力量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我打开门,叫几个下人将贵妃榻搬到院子里,并嘱咐他们通知其他人这几天不许进后院。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夜空中上弦月,月光照着飘走的黑云像是一条大大的轻纱,如同我遇见莲华时的样子,格外的美。
我眯着眼,静静的感受着微风吹过,听着虫鸣蛙叫的声音睡去……
手上的手镯正悄悄地散发着淡淡地幽光,幽光的光芒扩散的越来越大,把人和贵妃榻包裹住后就渐渐地消失了,……
睡梦中,我感觉到有人用手来回地抚摸我的脸颊,特讨厌。于是“嗯~”了两声以示抗拒,与睡眠斗争了一会醒来,皱着眉,不高兴地看着眼前这个长着白发、旋涡眉,温文儒雅中带着器宇轩昂的气质,不似一般人。但行为举动却是极为的冒犯,令人好生不喜。
“公子,小女子可不是卖笑之人,请自重。”我打开他抚摸我脸颊的手,学着表哥一年四季的冰山脸,冷冷地说道。
“在下素还真,路过此地见月色甚好,于是四下逛逛,却不想迷了路,又见姑娘在林中赏月,便前来问路。”他愣了一下,后又想到了什么释然起来说道。
“问路?你当我是傻瓜?或者是你当我死了?谁问路会问到姑娘家脸上?还瞎摸摸的,你当我脸上是有地图?还是有路标啊?”我一下子怒火中烧的从贵妃榻上坐起揪着身旁素还真的领子拉到我眼前说道。
“劣者见到姑娘,便以为劣者见到了失散多日的妻子,抱歉姑娘,是劣者冒犯了。”素还真带着浓重的歉意低声说。
闻言,我放开被我揪住衣领的素还真,重新单手支撑着自己斜靠着把手,说:“就算如此,你也不该乱摸我的脸啊。”我摸了摸脸颊,好奇地问素还真,“我真的和你的妻子很像?像到以假乱真,无法分辨?”
素还真苦笑道:“如同一人。”
可我觉得素还真话里有话,就随意地点了点头,打量起四周,发现不对劲了。我堂堂大家闺秀竟在荒郊野外的竹林里睡觉?是做梦,还是被人给整了,又或是这一切只是我病犯后的幻觉?
纠结中,我听到了一个姑娘的哭声,哭了一会儿又凄凄切切地唱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素公子,你听见了吗?”我离开贵妃榻,理好半挂在榻边的披风交给素还真道:“歌声,一个姑娘家悲戚的唱着歌声……”
素还真凝神静听半晌,道:“劣者未听到。”
歌声越来越悲切,直入心非,感同身受她那焦急的等待之中又带着丝丝埋怨,眼泪从眼眶滑落。
一阵晚风吹来,竹叶就像是雪花从空中飘落在地,隐藏在竹林深处的歌声越来越飘渺……
“我要去找她,必须找到她。”我扔下这句话转身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突然,我踩到了一颗石子,身体快摔倒落地时,素还真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一把拦腰抱住我,道了句:“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他扶我站好,我微微地笑着对他说:“谢谢。”
他放开拉着我的手,我走了一步,脚腕的疼痛使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赶紧扶着我坐下,伸手摸着我受伤的脚踝,仔细检查后说:“还好只是骨头错位了,休息几天便好。”话音未落,他就使劲一掰,我惨叫一声,抽着冷气大眼瞪着他。
他说:“不是要找人吗?吾带汝过去。”
我深呼了一口气,指着前方不远处说:“歌声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他小心翼翼的将我抱在胸前,我勾着他的脖子靠在肩膀上,稳稳地一步一步走向前方。这时刻,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安……
我听着歌声,指示着素还真来到一处山洞,山洞里发出幽幽的绿光,像是成千上百的萤火虫在洞中飞舞。
走进山洞,穿过点点绿光,便看到了一把琴,一把二十三根线自己弹唱的箜篌,凄凄切切。
“你等了多久?”我让素还真将我放下,低声细语地箜篌对着问道,不想惊吓到她。
她停下奏乐,想了片刻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的主人叫我等她来找我。”她停顿了下,接着说道:“我经历了很多的朝代的替换,有过很多的主人,但他们都不是她……还好,现在我终于等到了她……”
她幻化成人型,一身水蓝蚕丝的长裙,披散的青发如瀑布般顺滑,肤白似雪,眉眼如画,竟是一个清秀脱俗的美人。
她来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放在她脸颊旁,幽怨的说道:“主人,你还记得般若吗?”
我张了张口,想告诉她我不认识她,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讲不出口。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将箜篌抱来放在我的手中,说:“主人,在为般若弹唱一曲吧。般若,好久没听到你的歌声了 。”
我接过箜篌,席地靠着墙壁而坐,拨动着琴弦轻轻唱了起来:
当月下华莲都已枯萎
谁点经纶韶光里成灰
禅香点彼岸缘尽轮回
谁在慈堂前匍匐忏悔
当岁月采下倾城月桂
不增不减是佛前烛泪
看爱恨嗔痴
一场误会梦醒笑
言昙花念里碎
行深千秋照不见心中的泪
落花吻流水也是一种依偎
心难有空位尘缘亦难断灭
你不要用般若笑我太愚昧
行深万世观不见相思无畏
蝶儿吻花蕊也是一种沉醉
无有亦无空难道就是慈悲
为何般若里不能有我的泪
当岁月采下倾城月桂
不增不减是佛前烛泪
看爱恨嗔痴
一场误会梦醒笑
言昙花念里碎
行深千秋照不见心中的泪
落花吻流水也是一种依偎
心难有空位尘缘亦难断灭
你不要用般若笑我太愚昧
行深万世观不见相思无畏
蝶儿吻花蕊也是一种沉醉
无有亦无空难道就是慈悲
为何般若里不能有我的泪
行深万世观不见相思无畏
蝶儿吻花蕊也是一种沉醉
无有亦无空难道就是慈悲
为何般若里不能有我的泪
为何般若里不能有我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