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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大修 ...
我离开莲华的时候,我就到了这里,我很是想念他,无时无刻的都在想,但我记得素还真给我说的话:此子在我身边必多灾多难。
我不想承认,可由不得我承认,从我回溯起以前被我封印的一点点记忆的时候,便知晓在一片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上达百万年的孤寂是多么的难熬,它会使我,我们,去依赖第一个见到的,抱有无论真假善心的“人”。
所以,为了莲华,我得离开他。
这不是借口,这是我在莲华身上看到了从前的我,也明白莲华为什么要冲开封印,降临六界。
当时,我离开得匆忙,身上的伤也没及时的处理,再加上我穿越时空时被时空里的风暴划伤,伤口染上了时空之力,难以好全。
将莲华交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法子外,也有我的私心在其中。
神,是没有善恶之分,他们只知道默认存在或消除不该存在的事物。
以世界长久的运行为目标。
理智高于一切。
不会陷入烦恼。
该抹杀就抹杀,绝不会有一丝一缕的犹豫。
所以,我没有能力去教莲华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因为我也是个善恶不分的,我一切行动只尊崇本能,尊崇我的心。
但,我相信,素还真一定有法子让莲华压制恶的本源,尽量的不去动手灭绝自己稍微不顺心的事或物。
只有把莲华留在素还真,我才能稍微放心的进入地底下沉睡,用沉睡来疗治伤口。
入睡后,许久不曾做梦的我,这次我做了一个漫长的,伤心的梦。
在梦中,我拥有自己的意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大人,今天是人间的元宵节比往年的还热闹几分,”一个胖乎乎的,穿着红肚兜的人参男娃娃,有模有样的行礼说道:“不知大人可有兴趣前去看看。”
我高高的靠坐在数百年的槐树上,树下生长着高高连成一片的芦苇萋萋地迎风摇曳,散落风里的纯白花絮在傍晚的夕阳中尽情的飞舞着,宛如秋天里的雪花。
看着底下的人参娃娃,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
又细想了一下,我在这个地方画地为牢,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注着山脚的情况。
山脚村庄里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孩童天天的嬉闹声从不间断,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但也不免感到乏累。
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只只孔明灯往天空上升去,密密麻麻的,数不胜数,想必很是热闹。
便点头答应道:“也好,在同一个地方呆久了,似乎有些乏闷了。”
“大人请稍等,小的去为大人准备人间所能用到的东西。”人参娃娃压制住高兴,下去拿准备好的物品。
不一会儿,一匹成妖,通体油光雪白的马拉着一辆华丽无双的马车走到我的面前,两侧排列着十八个丫鬟,后面随行的有三十个训练有素的男护卫。
望上去,比出游的公主还要气派几百倍。
可仔细一看,却是各种植物和各种的动物。
这些动植物里,虽说也有凶猛的豺狼虎豹,娇小脆弱的兔子、山鸡、老鼠……它们大都是座深山里本身本长,心地善良的小妖精,懵懵懂懂的遵守大自然的生存法则或对月吐珠吸纳月之精华。
但懂得吸纳的妖精很少,也没空闲出来闲逛,所以只有开启了灵智,微微听得懂人类的话的精怪才会跑出来,好奇地到人类的居所学习人类的生活习惯。
又因为这座山的灵气很是稀少,没有什么穷凶恶极的妖怪来到这座灵气稀少的深山里作恶,这里可以算得上是清净的。
还记得我在时空里还未降落的时候,所流出的妖神之力使他们感受到来自血脉的压制,以及刻在它们骨子里的尊卑使他们齐刷刷的跪在原地,生怕惹恼了我这位强悍的“大妖”。
于是,从那刻起,我成了这里“隐形”的大王,而他们则是成了一心为我着想的臣民。
为此,他们在见我居住下来后,便在所有修炼有成的妖精里选出机灵且化形不出马脚的妖精去人类大家族生活的地方学习如何照料主子的生活起居,保卫主子安全的等事物。
一直到学成有归之时,方可回到深山里服务大王。
“大人,时候不早了,”一只虎妖扮作的护卫上前说道:“我们该启程了。”
一眨眼,我从树上消失再出现马车在里闭目养神。
虎妖见状,大声的喊道:“启程——”
马妖听到指挥,蹄子在地面走了几步,带着拴在它身上的车子腾空而起,隐身在夜空中慢行,车上系着的铃铛随风而响。
等临近城里的时候,马妖缓缓降落在进城的官道上,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地慢跑,在城门处停了一下,虎妖拿着假造的路引给门卫查看,递给了几两碎银子给守门的侍卫道:“官爷,我家小姐听说今年江南的灯会比往年的还要热闹上几分,就催促我们连夜赶来,眼看现下再不找个客栈住下,恐怕要在……”嬉笑几声,又加了几两碎银放进侍卫手中说道:“官爷,通通容,通通容,放我们进去吧……”
士兵接过碎银子颠了颠几下,手一挥,气势如虹的喊道:“放行——”
“多谢官爷。”虎妖笑着对侍卫道谢后,对着身后的众妖道:“大家抓紧时间进城。”
我撩开车窗口的帘子,街上一片灯火阑珊,每一人脸上都带着过节的喜庆的笑容,在我准备放下帘子的时候,我在人群中看见一道一散而过的人影,一道在我认知里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我冲出去,站在人群里,不停的放大神识查看那个人是否还在。
终于,我在一处河边看见了他,他蹲下身,往河水中放了一盏闪着火光的莲灯,橘红的火光抹去了他坚毅的棱角,留下了满身的沧桑以及将温润刻在了骨子里。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眼前,我化出一把雨伞,撑开遮在他的身上,他睁大眼睛,抿了抿唇,眼里带着无尽的思愁,喃喃细语的说道:“这是梦吗?汝久不入吾梦,与吾相见,今日一见,你还是如往昔一样美;吾希望在这一刻梦可以久一点,麦醒,麦醒啊。”
我撑伞的手抖了一下,忍不住的嘲笑了自己:你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和他夫人长得很是相似吗?你不是早已放弃了他吗?为什么恍然间见到与他相似的人影就一定要找到他吗?你就那么的爱他吗?
手紧紧地握住伞柄。
你不愿忘记她,我也不愿舍弃你。
你想和她白头到首,我想和你走到时间的尽头。
我们长得相像,性格也怕是一样的。
此时见到你,你不愿醒,想做一场举案齐眉的美梦,
刚好我也想梦一场,醉一场,
如此,让我们一起沉沦在这虚假的爱中……
我扶他,柔柔的说道:“相公,下雨了,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 ……
“小兔子,你说小姐是不是看上了那个男人,想抢回去当压寨夫人呀?”
“你是不是眼瞎啊,你看小姐这几百年来对谁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
“小柳子,照你这么说,这位夫人咱们只能供着?”
“小虎子,你说小姐会不会为了这位新夫人选择留在尘世,不回去了?”
“依我看,小姐对这位新夫人在乎的的程度极有可能不回去了。”
“那,那,那我们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啊,小姐在那,我们就在那。”
“目前,我们得有一套房子,一套大大的房子,不能让小姐带着夫人找不到住处。”
“现在回去建房子也来不及了……”
“那就买,在这里买。”
商量好后,小柳子匆匆找了一家大型的鸿运客栈,订下这家客栈里所有的空房,传音给正在悄咪咪跟踪我的小兔子道:“小兔子,小姐要回来吗?我在鸿运客栈订了房间……”
我听到声响,目光往后稍稍看了一眼,看见一只露了兔牙还不自知的小兔子嘀嘀咕咕地说道:“小柳子,小姐和夫人正在游玩,我不敢过去啊?”
夫人?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拿走我手中的伞,为我遮挡风雨的人,那柔和的侧脸不免使我好笑。
“在看什么?”
“在看我的夫——人是如何的令人赏心悦目。”
“雅儿。”
“嗯?”
“吾曾经答应过汝,如果有一天,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带着汝一起归隐山林,不问世事……”我垂下眼眸,压下所有的狂躁,“这次,吾希望夫人汝陪吾一起归隐山林可好?”
我看着他,眼泪掉下来。
“怎么哭了?”
“这句话,我,我好像等了许久……”
第十六章
梦境二
一个谎言往往需更多的谎言去遮掩,去掩饰事情的真实。不去探究,亦不会发现,或是下意识的忽略,岔过。等自己不想继续沉醉下去,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别人编织的幻境里,逃离已是别无选择。
一年又复一年。
仔细数了下,今年是我和他在一起的第十个春秋。
十年的时间并没又在他那温润如玉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儒雅,看上去宛如二十出头的青年。
只是,我不止一次看到他望着太阳下山的地方,夕阳的光辉撒在他英俊的脸上,我深情的望着他,挪不开眼。
他似乎确凿是知道的了,只是望着夕阳,静静地看着太阳亲吻着西山,一望好久好久,戏言的对我说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我笑了笑,不予否认,压下心中的苦涩,心知是时候松开枷锁,放他离开了。
十年,我偷了他十年的光阴,从迷恋他到理解他真是一个甜蜜又难过的过程。
所以,我愿意放他自由,为那又一个十年的相伴。
这天我透过窗口看见他如同往常一样望着夕阳,望着夕阳方向的那条下山的道路。
晚风徐徐,树影婆娑,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这时变得模糊了,却又透露出一丝隐隐的悲哀,轻轻地,拂过他飘起的白发。
“想要去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你记得我在幽兰苑等你回来就好。”
“雅儿,吾……”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想去就去吧,我会一直支持你。”
“唉,是吾对不住汝……”
当时我并不明白这是何意,只以为他在为没有做到陪我一生归隐的事而懊恼。不知为何隐约的感到了从心底里涌上来的一丝惧怕。
“有什么对不住的,短暂的分别会让我们更加珍惜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光,况且,我们还有一生去相守一辈子。”
夕阳的余晖被黑暗侵蚀,只留下一弦散发柔弱光芒的明月和满天的繁星。
深夜时分,他站在我的床前,伫立片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我等他走远后睁开眼睛,压着心口,不知为何,我的心隐隐有些作痛。
一晚无眠,我起身推开窗子,坐在窗边,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群星闪烁着光芒,好似再告诉我它在这里。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小腹渐渐地显了怀,衣着我也换成宽松的了。
他也给我寄来一封家书。
“汝吾如同那开在镜中的花,看似真切,实则虚假。
曾经不曾细查,只以为汝吾分别许久,习性都改变了许多,现细想来,镜碎如梦醒,一切亦是虚假。”
我紧紧的捏着书信,极力的稳住呼吸。
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当初随我一起搬家到这儿的小兔子咋咋呼呼跑了进来说道:“夫人他,夫人他……”
“他怎么了?”
“夫人他另娶了……”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
“夫人他,在不夜天另娶了。”
“不夜天?另娶?”是心有所变吗?
这时,一个穿着红肚兜,白白嫩嫩的男娃娃走了进来:“大人。”
“阿参?”
“大人还记得小妖?”
“穿着红肚兜在我面前晃的小男孩也只有你一个了。”心中的烦恼,使我不想打什么场面话,便扬起一抹虚假的笑容道:“不过,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大人,可是知道了?”阿参小心翼翼地问道。
“若你是说我刚刚听到消息的话,那我确是知道了。”
“大人,你不生气吗?”
“生气?我为何生气,尘世间诸多流言蜚语,我若一一相信了,那么便是对于信任我的人最大的不信任。”
“大人,与其于小妖争辩信任一词,不如与小妖一同前往不夜天探究一番如何?”
“有何不可?”也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搭了什么台子,唱什么戏。
我坐上他们有备而来的马车上,听着车上风铃想动的铃声,闭目养神,静看一出为我准备好的大戏。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我撩开车帘,正巧看到不夜天有人外出。
观看那名女子身背一个小包袱,散发遮面,身后两名护卫见到我后,愣了一下,迅速将女子挡在身后,说道:“我们已决定离开,阁下为何还紧紧相逼?”
“相逼?”注意到阿参的神情,眉头一挑,像是说给众妖听的一样,“对付尔等,孤需要如此多事吗?”
瞬间下了马车,一个眼神将三人挂在空中,任风吹乱我的发丝。
“朱姑娘——”
一声叫喊后,掌风也随之而来。
我捂着左肩,不可置信地望着来人一脸担心扶着从空中掉下来的人,听着她委屈地叫了来人一声:“素还真,你真的来了,你终于来了……”
“在下自问不曾得罪过阁下,为何阁下要下手杀在下的妻子?”
“阁下?妻子?”那这些年的相伴,这“妻子”一词你怎能给了她人,难道我还当不得吗?你曾许下的承诺都是假的吗?这样,我算得了什么,我腹中的孩儿算得了什么?
阿参抢先说道:“她窥觊不属于她的东西,这一条便是死罪。”
“死罪?那就先踏过在下的尸首吧!”
“如此的胆大妄为,是以为我们不敢对你出手吗?”
阿参话音刚落,众妖纷纷显露原型,吓得朱姑娘往素还真身后躲去,未了,抬起头对我挑衅的一笑,当真我是死的。
“全都给孤退下。”
“是,大人。”
我放下捂着左肩的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道:“你为她当真可以去死?”
“这是自然。”
“证明给我看吧,好让我知道鼎鼎大名的素贤人是如何的痴情万种?”
一把锋利泛着微微紫光的利刃凭空出现在我的右侧,奇特的纹路使它看上去与魔剑并无区别。我握着利刃,,递到他面前,在他深沉的目光中接着说道:“世人皆说,世上最大的情莫过于剥心为证,因为剥了心,意味着死亡,孤不要你剥心,那太过血性了,现在也不宜观看,不如这样,你就用这把剑毁去双眼,割断舌头,断去四肢,孤便放过尔等可好?”
“当真?”
“孤以神的名义起誓。”
可见他毁去双眼,忍不住挥袖摔开他手中的利刃,单手摸着他血淋淋的侧脸,心痛到无法呼吸,也无任何表情的说道:“你当真这么爱她?”
你当真这么爱他?
我问他,也在问自己。
“人生难得一知己。”
我渐渐地清醒过来,爱?那是什么?不过是孤见多了痴情的人,想体验一下所谓的爱,孤从始至终都在演一场戏,戏终了,孤也该醒了……
“既然爱她,那孤祝你们恩爱到白头,永不遗忘。”
第十七章
梦境三
转眼间,我生下了一个软萌的小肉团,胖乎乎,和切开的雪梨一样白,所以我给他取名阿离。
本来是想用雪梨的梨,可惜我嫌这个字有些女气,不适合男孩子用,但我不想放弃这个字音,便改成了和离的离,这个离,也代表了我和他爹和平分手的事实,谁也不欠谁的。
阿离他什么都聪明,唯一一点不好就是问我他爹在哪儿?
我通常回答道:“死了,尸首被我烧成灰扔河里喂鱼了。”
“父亲?哦,亲爱的,相信我,你不会需要那个的。”
“其实,我不介意你改口叫我爹的。”
“或许,我换身衣服,这样你更容易叫得出口……”
对了,还有一次,他姓谈什么欲的夫子,给他看了一幅画后,兴匆匆地跑过来跟我说:“娘亲,你说眉毛跟我一样的,而且和我长得很是相似的会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啊?”
我心中一惊,仔细一看阿离的漩涡眉,以及微微被拍瘪的大饼脸,还真的有点像那个人呢。
“嗯~”我沉吟片刻,说道:“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你这眉啊,其实在你小时候,那么大一点的时候,生得可不好了,整一个又密又长,又粗又浓的一字眉,抱你出去玩还把被人家的小孩吓哭过,那时我又怕你长大了没有玩伴陪你一起玩,所以就用拔猪毛的钳子一根根帮你分开,谁知用力过猛了,就将你右边的眉毛弄成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总不能让你一边一个样或者没有眉毛吧,于是我便把你左边的眉毛拔成和右边一样的了,至于你的脸,你忘了吗,当初你贪玩从山上滚了下来,不小心撞在一块被太阳晒烫的石头上,那石头烫得都可以煎鸡蛋了,直接将你的鹅蛋脸烫成煎蛋脸。况且,你这脸从天生变成后天长成,着实难以分辨你说的那个人与你有血缘关系。”
后来,我感觉到他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不想让我知道,我便不去知道。
却不知,等我想知道的时候已为时已晚。
那天,我如同往常一样为阿离缝制衣服,这还是当初我特意为了他爹而学的,细想来,那时缝制好放在幽兰苑的衣服想必已经蛀虫生灰了。
突然,一群陌生人闯进我的院子里,向我举起了刀剑,领头人道:“素夫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令公子的安全了。”
我漫不经心地缝制好最后几针,打了结,才抽空看向来人及他手中脖子架着刀的儿子。
“娘亲,快跑,去找谈夫子来……”
我一把捏碎他的手,刀从他的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哐嘡”一声响,看了看周围碍眼的一群人后也将他们扔出院外,疑惑地看着阿离道:“找谁?”
阿离吞了吞口水道:“娘亲好厉害啊!”
我一顿,干笑道:“我天生神力。”
此后,我一直“天生神力”。
再次扔了几百个人后,我发现了阿离的小秘密后,我顺手将引导我儿子叫父亲的男人扔了出十万八千里外,迅速一边收拾包袱,一边教育阿离道:“阿离,你知道我们生活的这片境域为什么叫苦境吗?因为生活在这片区域的每天都有天灾人祸,天灾虽说距离我们有点远,但人祸已经降临了,要知道人贩子事先打探别人的家事,探查那户人家的小孩最为聪明,那副样貌最为使小孩产生亲近感,容易接近后,他们就会伪装成那副样貌,将之骗走,或卖或是培养成手下为己所用,运气好的也就是当个杀手暗卫什么的,运气不好,勾栏里不买身的小倌你都当不上,到时候,你让娘去哪里找你?狠心点,他们设计一场命案,让娘死了,再推出一个背锅侠杀了,不知道真相的你还不感激涕零地为对方卖命干活?”
“娘亲,爹……”
“你看看你,这多长时间你就开口叫人爹了,我不是告诉你,真想要爹,我完全可以换身衣服让你叫的啊,别到处瞎认爹,小心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
“娘,娘,我知道了,求别说了。”(梦境完)
…… ……
直到有一天,我在沉睡中听见山崩地裂的声音,抬手遮挡一下突然照进来的阳光。
适应后,才发现有人在这儿打了一架,我躺在四分五裂的地下,远远的看着他们的打架场景像是仙家在比拼法术攻击。他们的攻击越来越靠拢我所在的地方,烟尘四起,便捂着鼻子,离开了因为他们打架而引起烟尘纷飞和石滚山崩的地界。
离开住处后,我来到了城里,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我又离开了城里,东走西窜的在小树林里瞎转转,寻找一个可居住的隐秘之所。
忽然,我听到了有人在这树林里念诗:
广四海,游四周,风远白云秋;立苍茫,骋远志,徜徉天地意。
我停下脚步,有些奇怪地盯着那个身穿白蓝相间儒衫少年的背影,望着少年拦住一个身披褐色袈裟的和尚,模模糊糊听到少年好像是在邀请这个和尚去一个叫云尘盦的地方。
少年与和尚谈论一会儿后,似乎感受到我在盯着他看,有些警惕地转身;我见他这样子也回过神来,便带着歉意的笑容向他点头致歉。
少年望着我,倒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喊道:“娘亲。”
我一愣,猛地抬头观看少年的样子,他长得和素还真六七分相似,尤其是他那一对旋涡眉和素还真简直是一模一样。暗道:不是莲华。
掩下心酸,柔声地向他问道:“你父亲可是素还真?”
少年苦涩地说道:“是。”
“也难怪,当年我与他初次相见的时候,他也把我当做他失散多年的妻子。”我若有所思的接着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素续缘。”素续缘看着我,暗中握紧双手道:“前辈,续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前辈帮个忙。”
我点了点头道:“什么事?”续缘?这个名字为何会那么的耳熟?
“家父身染重病,身边无人照料,不知前辈可否代替续缘照顾家父几日?”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起我亲手交给素还真的孩子,点头道:“正好我点私事想要问他。”
我们三人来到云尘盦,见到坐在轮椅上的素还真后,我不由自主地用小眼神看着素续缘,暗道:真是身染重病啊。瞧瞧这小脸红里透白的,生活比我过得还滋润。
素续缘心虚的跑到素还真的面前,拉着他的手道:“爹亲。”便走到他的身后,躲了起来。
而我则是远远地站在一边的角落里,听着素还真与和尚打机锋一样的对话。
和尚奇怪的问道:“素还真,你怎会是这付模样?”
素还真淡然的道:“素还真死过一次,自是这付样子。”
和尚感慨道:“绝处逢生,难得。”
素还真解释说:“蒙忆秋年前辈搭救,以及舒石公,风凌韵两位前辈医治与照顾。”
和尚沉吟着说道:“他们是世上难得之友。”
素还真点头道:“是,若无诸位前辈,就无今天的素还真。”
和尚侧过身体,摇着头说道:“但吾与他们不同。”
素还真见扯了这么久,忽悠道:“气度开阔,不拘于小我,正是前辈之风范。”
和尚出听素还真话里有话,便道:“那就直说你要吾来此的用意。”
素还真顺着这杆爬道:“希望前辈暂时让奇缘姑娘留在欲界。”
和尚皱着眉道:“原因?”
素还真不急不慢的说道:“素某认为奇缘姑娘的歌声,可影响恶体波旬原性,留在欲界有利无害,而且奇缘姑娘喉中天籁神石也可造成鬼隐与波旬冲突,如果前辈执意将她救出,一旦被鬼隐得知神石在奇缘姑娘喉中,奇缘姑娘处境岂不是危矣?”
和尚疑惑的问道:“鬼隐要夺天籁?难道机缘图已落入其手?”
素还真解释道:“然也,早前舒石公前辈与鬼隐交易,已将机缘图交予鬼隐,此乃策略,而鬼隐有掐心术,可引动波旬心悸,前日千石峰一役,鬼隐又杀了箭翊夺走菩提弓,如今鬼隐对波旬而言,有如芒刺在背,但又不得不忌惮。”
和尚忧心道:“鬼隐与波旬双方互为牵制,对天下苍生是好事,但要如何确定奇缘安危?”
素还真保证道:“只要拥有神石,奇缘姑娘便可无事,”
“好,吾依你之意,但奇缘若有意外,吾不会原谅你。”和尚说完便甩袖而走。
我打个哈欠,见素还真还要与人扯嘴皮,就从角落里出来说道:“素还真,好久不见。”
“思雅!”素还真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却被素续缘压了回去。
我皱着眉,疑惑地看着素还真为何会知道这个名字,但又心急想知道莲华的下落,便将这个问题保留在心中,直说来意:“素还真,我来此只为两件事。”
素还真理了理情绪道:“何事?”
“第一件事,是应你儿子素续缘之邀,照顾你这身染重病的父亲,但依我看,你身体大好,已经不需要有人照顾了。”我话音刚落,素还真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我被他的样子吓得下意识地走上前去扶着他的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部,试图缓解他的咳嗽。
好一会儿,素还真缓过劲来,就边咳嗽,边问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我看着素还真咳得苍白的脸,干巴巴的说道:“就是我想问问,我儿子还好吗?听话吗?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他很好,很听话,没有给吾惹麻烦。”
“是吗?”我比着当初交给素还真时候时莲华的大小说道:“我记得我把他交给你的时候,他只有这般大小。一晃多年,他现在是何面貌我都没印象了。”我不自然的捋了捋垂在耳边的头发,接着道:“你能让我见见他吗?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他的,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见过后我就离开,不会他带来麻烦的。”
素还真闭着眼睛,瘫倒在轮椅上,苦涩的道:“你从未是麻烦。”
素还真话音未落,素续缘就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而我则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用悲伤的语气道:“娘亲,你不是续缘的麻烦,娘亲,莫要再离开续缘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双膝跪地的续缘,急忙闭上眼,整理一下心情后,睁眼看向素还真,他一脸欣慰的看着我们。
瞬时觉得脑疼,再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气,我一点也不气后将素续缘扶起来,道:“我们好像有点儿误会。”想了想,又接着道:“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儿子不是叫素续缘这个名字。”
素还真叹了一口气道:“思雅,你还怪我擅自把续缘的名字给改了?”
“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素还真一开口,我的心中就有不大好的预感。
“你曾给续缘取名为容离。”
容,容离?
这个名字使我封印许久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浮现。
不由自主的让我回想起了久远之前的事。
眼眶酸涩,不受控制地留下了泪水,泪水滴落在地上打出一朵朵自然结成的冰花。
快一点,再快一点,当时我再快一点,容离,那个孩子,那个才六岁,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就不会被人耀武扬威的在我的面前砍掉脑袋,死在我的怀里,而我无力阻止这一切,也无法复活他。
“容离?”
“续缘千真万确是容离。”
流着泪重复这名字,咬牙切齿地对着素还真说道:“素还真,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个名字的,但告诉你,容离早就死了,”我陷入久远的记忆里,冷静又疯狂的说道:“我的容离还那么小,他还没好好地看看这世界,还没见到外公外婆,还没等到我带他去三千世界,他怎么能丢下我独自离去,怎么能丢下我呢,我是最疼他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说,乖乖的在家里不好吗?乖乖在家里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告诉我,他乖乖在家里不好吗?”
“你告诉我啊,乖乖呆在家里不好吗?”
素还真看着陷入疯癫样子的我,
我深吸一口气,道:“续缘是不是容离,我自会找方法确认,但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从我手中骗走的孩子在哪里?”
素还真满脸的疑惑道:“什么孩子?”
我本来想揪着素还真的衣领怒吼,但看着他咳嗽得很辛苦的样子便改为掐着他的脖子,大有你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就将你掐死的冲动,道:“别给我装糊涂,我刚把莲华‘生下’来,你就以‘此子命中有几个死结,若不化解,唯恐难以长大’为理由将他强行收入门下带走,你现在还问我什么孩子?你知不知道他在我‘肚子’里只有三个月大啊?我千叮呤万嘱咐地告诉你,他身体不咋好,你还给我把他给弄丢了?”越说越生气地掐着素还真的脖子,一边使劲地晃,一边怒吼道:“素还真,你告诉我,你想咋死,我成全你。”
素还真难受的翻着眼睛说道:“思雅,麦冲动。”
“娘亲麦生气了,弟弟的事,吾和爹亲还会想办法的。”素续缘见状急忙上前将我拉开让素还真喘气。
素还真咳嗽了几声道:“思雅,你暂先在云尘盦住下,至于孩子的事,吾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心。”
素还真:续缘啊,你咋给你娘说爹亲身染重病?要知道,这会吓着你娘的?
素续缘:爹亲,你有本事在娘说不用人照顾的时候别咳嗽得像是得了肺病。
素还真:吾是你爹亲。
素续缘:你把我弟弟弄丢了。
素还真:什么意思?
素素:素还真,茶好喝吗?
素还真:还行。
素素:那你喝够了吗?
素还真:够了。
素素:既然喝够了,你还不给老娘去找孩子去。
素续缘一听,急忙地将坐在轮椅上的素还真推出云尘盦,问道:爹亲,当初你是咋看上娘亲的?
素还真:只怪那晚的月色太好,你娘她也隐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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