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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睡地下房租两千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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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合适”!
“你给我说人话”。
“到底是女人,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你出去吧”!
“别介啊!就是还没毕业,牛小雅把我俩未来蓝图就都规划好了,我有点肝颤,颤得我心里突突”。金霍认真的表情还是迷人的,毕竟长得还是很帅的,除了日常语言里的不正经。
“蓝图规划好了不是很好吗,这样才有未来啊”。付武禧显然没看懂弟弟的心。
“这就是你们女人的自以为是,你们毕业了就想结婚,结婚就要生孩子,规划出每月挣了多钱,应该花多少,男人应该怎么做。都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啊。男人不应该拒绝女性的求婚,不应该不接受邀约,不应该不在规划的蓝图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我不喜欢法律,当初没辙调剂到法学专业的,不喜欢怎么还能找这方面的工作呢,她偏要让我考公务员、考企事业单位,让我固定,有五险一金,我不喜欢那种让人听着就腐败的老男人大肚子形象。现在是2013年,我1991年生的,我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准确说我还有三月才正式22周岁,就要结婚。结婚这座万人坑,太可怕了。爸妈告诉我,结婚就生孩子,我23岁就当爹,照这速度48岁本命年没过就能抱孙子,不到70就有重孙子,活得长点,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重孙子的儿子,然后我百年归去,这一辈子自己啥也没干,就生孩子、看孩子、养孩子玩呢。我真受不了,这和你说说,我感觉自己都和疯了一样”。
“但,这就是人生啊。每个人的必经阶段,你愿意就这么放手小雅了”?毕竟自己弟弟和牛小雅处了2年,一段感情不容易,能挽回付武禧还是希望可以挽回的。
“姐,我谢谢你。最起码你没骂我不负责任、不是男人、没有担当。谁规定结婚、生子、抱孙子是人生了,那是多数人的人生,但不是我的人生,最起码不是我现在想要的人生。我的人生还不知道方向在哪,这就安排下来了,然后再摸索。那就是浪费我的时间、浪费人家的青春。姐,我都22了,一份兼职没干过,一分钱没赚过,我连儿子的角色都没担任好,你觉得我会是好丈夫、好爸爸吗。”
或许是自己离家时间太长,眼前的这个男孩,不,是男人,不再是小时候的弟弟了。他有了自己的思想,决定的时候很坚定。尽管不知道这种决定对金霍是不是好,但显然,付武禧不能用看小孩的眼睛看金霍了。
“那你来北京准备找什么工作呢”?被金霍一席话仿佛教育过来,付武禧真想听听金霍自己的规划。
帅不过三秒,哈哈,原形显现。金霍又恢复到了刚进屋子的贱表情。“其实工作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总结一下就是累的不想干、被骂的不想干、不挣钱的不想干、不让睡懒觉的不想干,还有一点,不让办公室恋情的不能干”。
“狗改不了吃屎,我看你还是回去当爹吧”。人上一秒的情感往往会被下一秒发生的事情掩盖,甚至遗忘。显然,付武禧刚刚的感动被此刻的怒火燃烧完毕。
“玩笑、玩笑,北京生活压力大,我帮你排排毒”。姐弟俩总在这种相互嘲讽、调戏、正经、不正经中转换角色,俩人已经习惯了。
“你抓紧去洗手间脱皮,别让我闻到你身上细菌的味道,我还有事情,要先回公司”。
“又装正经,哪没细菌”。没等付武禧说话,金霍唱着歌金霍扭扭哒哒蹦蹦哒哒去向屋里。
付武禧再回家已经是晚上8点,为迎接金霍这个祖宗,这已经是她最早一次下班回家了,可见这个工作狂对弟弟的重视。打开门的一瞬间,屋子里饭香四溢。天啊,竟然做饭了,事实上付武禧回家是准备带金霍出去吃火锅的,迎面来的饭香让本来不饿的付武禧,肚子开始乱叫。刚换好拖鞋,沙沫从厨房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走了出来。
“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沙沫微笑的看着付武禧,便又回了厨房。
我的天,没做梦吧。是沙沫。这绝逼是惊吓不是惊喜,自己什么时候和沙沫的关系这么好了,都到做饭的地步了。正在付武禧发愣的时候,金霍的声音飘来。
“小禧禧,你可回来了。我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金霍的声音一出现,付武禧这才反应过来,金霍今天来,但怎么金霍来了第一天沙沫就下厨了呢。不管了,再一看,金霍正在客厅弄着一个大黄包,准确的说,金霍在安帐篷。
“你干什么呢,要抗战去吗?还安上碉堡了”。金霍从小鬼灵精,来到自己家的第一天,世界都变样了。
“付大主编,我亲弟弟一米八五,总不能让我一直窝沙发上吧。洗完澡我就在网上买了一个帐篷,要说首都啊,就是效率,下午就给我送来了,我这安装好了都,以后这就是我裸体场所,没有交钱咱是断断不能让你参观的”。金霍傲娇的回答着。
“客厅就那么大地方,你弄个帐篷,多碍事。马上给我收起来,要不就出去,带着你的帐篷浪迹天涯”。让金霍睡在沙发上只是付武禧的一时之计,但这小子确实主意太多,这就给自己安排了,付武禧内心还是不爽的。
“付女士,这个房子呢,你每月支付3000元,实际上属于合租用户。人家沙沫姐才是正经房东呢,下午沙沫姐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咨询了,也唠的非常明白。我免费给沙沫姐当弟弟,她免费给我房子住。鉴于咱俩亲生的关系,我善意的把屋子留给了你,自己选择住狭窄、密闭、可能引发我幽闭恐惧症的小帐篷,你要懂得感恩”。付武禧被金霍说的哑口无言,这绝对不是上午还忧郁的金霍,这小子的双面人格真是演绎的淋漓尽致。
“好了,付女士,抓紧吃饭吧。我和沙沫姐都等你呢。”边说金霍推着付武禧跑向餐桌。
“坐下吃饭吧,今天下午金霍和我说了在家住,正好人多热闹,我就同意了”。沙沫貌似用询问的语气和付武禧交谈。俩人没有深谈过任何话题,但这话语中怎么就透露着一种害怕的神情。不仅是沙沫,金霍也是害怕付武禧的,只是自己的不正经往往能化解这种害怕,让付武禧无计可施。
“那可不行,不管金霍住在哪,他住着了,每月就应该交房租。20多岁的人了,到处认姐可还行。以后每月你教2000给沙沫”。付武禧放话了,女王架势好像是一家之主般。
“没搞错吧,你住屋里一月3000,我住地上一月2000。”刚吃一口饭,金霍就被付武禧的话给噎了回来。
“不用给,哪有住在地上还收房租的道理”。
“不行”。付武禧宛如女主人一般,给沙沫的话生生噎了回去。
“这么的,你要一定给,给多少都成,什么时候给都行”。尽管住的时间不长,但付武禧的脾气沙沫还是了解的,住房合同明显标记付武禧的出生日常1989年11月20日,天蝎座典型,狂热、好斗,不能惹,容易挨“咬”啊。
“不行,以后你每月2000房租给我,我给沙沫”。付武禧转向金霍说道。转而马上又转向沙沫“你不许不要”。
事发突然,这个转身,给沙沫筷子吓掉了,刚刚夹起的鸡蛋掉在身上。“额,我去换个衣服,你们先吃”。这母夜叉不仅吓掉了鸡蛋,沙沫也借着换衣服的由子想着上个厕所,真的,被付武禧吓尿了。
“姐,你觉得”?金霍坏笑的看着付武禧。
“觉得什么”,一贯的冷淡回应。
“你觉不觉得你刚才特像个老妈子,教训老子和孩子呢,你看给老子吓得都进去换衣服了,哈哈哈”。尽管是调戏的语气,但别说,金霍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又贫,想死了是不是”。
付武禧听金霍一说,倒不觉得自己是个老妈子,就是觉得家里多个人气氛好像是不同了。沙沫也没招惹过她,两个人的关系不算破冰,也还行,不至于在家里都不打招呼。
第二天,金霍起床时,付武禧和沙沫俩人早就上班,在金霍帐篷旁边有付武禧留下的备用钥匙。有了钥匙就好办,要不金霍也不至于在网上买帐篷,出去屋子回不来的尴尬可不想发生。一条小内裤,裸着上半身金霍从帐篷里爬出来,上个厕所很需要,昨天晚上吃的多,健康生活从良好的排泄开始。
“喂,霍儿,我,今天怎么给自己安排的”。刚进厕所,大学死党山东给金霍打了电话。
“霍爷目前在拉屎,一会不知道呢,准备找你和远学,你这电话不就来了吗!”嗯,金霍使了个劲(自己补脑)!
“哦了。刚有个师院小子叫嚣,篮球三对三,上不上,我、远学、你,咱轧他们一下子”。
“哎我去,还有这事,必须轧一下子,展现我东北男子雄风的时候到了”。金霍兴奋了。
“昨天不说你姐家换地方,地址给我,一会我和远学接你去”。山东也是个热血青年,尤其在打篮球这个非常喜欢的项目上,必须积极。
“哦了,这就发你,待霍爷把自己排干净了的”。挂下电话,金霍抓紧时间上厕所,并开始拾到自己。皮箱还没来得急收拾,就被金霍翻得像被打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