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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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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冲动了点。
主要是因为我当时正郁闷,他又好死不死的提起那件事。
嘿嘿活该
一下午我心情都很好,可晚上回去之后,我就发现气氛不对了。
艾伦和阿彻几乎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透!”艾伦压着嗓音说,“事情大条了!”
“又怎么了,”我想哭。
“现在已经明确的说是你和阿彻了,”艾伦的那副表情就像见了鬼。
我惊了片刻。
“谁说的?!”这回是我跳起来要打人。
“八班的peter。”
我愣了一下,“peter是谁?”
彻看了我一眼,“今天上午被你打得半死的那个”,他说。
我又愣住了。
然后艾伦继续说,“我觉得你们两个真是绝了,你今天上午把peter打了,阿彻今天下午又把peter打了,这下不就成了证据确凿了吗?”
我的嘴张成o型。
“你打他干吗?”我看着阿彻,挺惊讶的。
“我听说他去找你麻烦,”他闷闷的说。
我又张成o型。
“你太不道义了老兄,”我说,“你怎么能打一个伤员呢,”说完我就笑了。
阿彻咬着嘴脸都涨红了,憋了半天他才说,“我一听说他去惹你我就气......”
艾伦也笑了,不过他很快就严肃下来,“唉,你也别笑了,这下你的名声啊就......”
于是我也开始愁眉不展,这下估计打20个peter也没用了。
彻站在一边,一副特对不起我的表情。
我们都不吭声了,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了范恩。
我挺震惊的。
范恩走过来,脸色有点阴沉。
“范,”阿彻说,听得出来他比我还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范恩说,“这烂摊子你要怎么收拾?”
阿彻不说话了。
范恩看看我,“对了,你最近最好不要落单,”他一脸严肃的说,“阿彻你也一样,我看peter这事没完,你们两个小心点没错。”
我没说话,我知道。
大不了再打一场大的,谁怕谁。
“透这边没问题,”艾伦说,“我会一直盯着。”
“我盯阿彻,”范恩皱着眉说。
我看着艾伦。
“废话,”艾伦跳起来说“他要是敢碰你那就等于没把我当人!”
我挺感动的拍拍他。
后来范恩把艾伦叫到一边去说话的时候,阿彻突然对我说,“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透你这么能打。”
我沉默了片刻,“可能因为我是单亲家庭吧,小时候就这样”,我笑笑,“有时也会被揍。习惯就好。”然后意识到阿彻的问题。
“唉,”我说,“我们生长环境不同。”
“透,”阿彻说,抓着我的胳膊,“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我看着阿彻,突然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了,无论是揍人还是被人揍,我都是独自一人面对。听到彻这么说的时候,突然觉得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好朋友,即使是被人用脚踩也没关系。
其实也不是没被踩过。有我嚣张的时候,当然也有很惨的时候。
都是很久以前的往事了。
“透,”阿彻边想边说,“你一次最多能打几个?”
我想想,“那要看对方的情况,保守估计...三个应该没问题。”
嗯,他说,“那我们应该也没问题。”
第二天没事
第三天也没事
第四天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后来艾伦对我说,“我一想到有个穿着学生会制服的家伙冲在我前面,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笑着说我靠
我当然不会穿着那鬼制服扁人,连手脚都伸展不开。
所以最后捡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踩得面目全非。
我先扁peter,和阿彻一起上的。
欺负伤员是不太好,尤其是被我和阿彻一天之内连扁两次的倒霉蛋。我是比较喜欢所有的恩怨都一次了结,无论输赢,当场解决。但有些人不这样,peter就属于后者,所以我这次定要扁的他以后连我的名字想都不敢想,否则后患无穷。
peter很快就被放倒,但接下来的我就记不太清了。
他找来的有几个是他同班的,但绝大多数都是外校的。加起来大约有十多个吧。
我还记得范恩之前说了一句
“要不要我去找学生会?”
我咬咬牙说,“打完再找!”
其实这次很难说是谁赢谁输
反正我没吃亏。
关键是搞定主犯,剩下的打个差不多就行,要是和外校的结下梁子,这以后就真的吃不完兜着走了。
我没有和阿彻分开,人有点多,两个人比较能照应。动手的时候,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什么时候,我们也曾经这样紧密相连,互相依靠过。
负责救场的范恩来的正好,留给那帮乌合之众足够的逃窜时间,总体来讲,阿彻相对而言比较惨,我们把他架去医务室时他还嚷嚷着要打,我们乐的不可开支。
我当然没有忘记
我是学生会的。
所以当我那天从医务室回来之后,我先去把制服洗干净。
烤干,熨好,叠平整。
准备归还。
在等待处分的日子里,我还要面对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流言
这次可是真的指名道姓了。
我把气的暴跳如雷的阿彻从事非场强行拖走起码超过三次以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也要做人的。某天晚上,范恩约我们四个相关人员一起,讨论这个作风问题要怎么解决。
开始阿彻说,“小透,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太亲近好了。”
他挺懊悔的,我想他也没料到一个轻率的举动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
我说:“没必要,我们本来就是天天都在一起的,要是突然疏远了,反而显得做贼心虚。”
老实说我真的有点想揍他。
“干脆这样好了,”我说,“就说我们去玩的时候一不留神踩到布被绊倒,然后不巧被看到。”
阿彻看着我,没说话。
过了一会,范恩说,“这样也好。不过,你最好避一下嫌,最近的相关事件中你出现的频率都太高了。最好找个人转移一下公众对你的注意力。”
我睁大眼看他,“我去哪里再找一个穿学生会制服的家伙啊?”
范恩看着我,他慢悠悠的说,“我的确是很久都没有去例会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了。”
阿彻这小子命好,哪都有人罩他。
就像他晚上偷跑出去,谁敢查范恩的房啊?也许莉娜敢,但她不会来查男生宿舍。
“阿彻放你这我真是太放心了,”我后来说。
“废话,”范恩皱着眉说,“他哪次闹出事来不是我帮忙擦屁股。”
一切都按我们计划进行,范恩出来说是他和阿彻去鬼屋玩时闹出的小事故,peter的话本来就靠不住脚,那天范恩还在学生会说,“连透这样斯文的人都动手了,说明peter真的很欠扁。”
本来的反面证明突然变成了对我有利的证据。peter因为造谣生事不仅被我和阿彻连扁两次还落了个众叛亲离的凄惨下场。
不过有件事我没想通,为什么范恩会觉得我斯文......
大概也许可能是因为一直穿着那套惹来大麻烦的学生会制服的原因......吧。
顺便说说出我的处分
谣言中伤情有可原(这是真的),只是自卫过当(居然能把打群架说成是自卫,真行啊范恩),暂停学生会职务,留待查看。
求之不得
在这个处分公告出来之后,我生命中最漫长的校庆终于结束了。
而我和阿彻也进入了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年头
那年,我们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