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仲桦桦

7、part.7

　　德威克马林年科是格利耶波恩辖区的一名民兵，他平时的工作，就是在白天每隔两个钟头和同僚排成队去街上转一圈，或者每隔十天去波恩城门旁边的小休息室坐一晚。因为晚上是轻易不允许出入城门的，这份工作很轻松，他甚至可以在小休息室睡一觉。

　　这天晚上，德威克像往常一样在晚上八点来到角楼旁和同事完成交接。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那个名叫威克多姆的民兵打着哈欠问。

　　“嚯，别提了！”德威克大拇指摩挲着枪套上的皮扣，“那些游行的学生……怎么都不听。老亨利都把枪拔出来了，你真该看看队长的脸色。”他哈哈笑了两声，威克多姆没有附和。他这才想起威克多姆的儿子欧文今年正好十六岁，也是“那些学生”的一员。便宽慰老友说“不用担心欧文，你前几天不是刚揍了这小子一顿吗何况门钥匙在你这，他不可能出来的。”

　　“你不懂，”威克多姆烦躁地抓抓头发“你不知道那些学生，只要有时间，他们什么都敢做。整天自以为是，他们懂什么……”想到自己一天到晚不肯安分的儿子，威克多姆快走几步到门边拿起大衣准备离开，走到门边，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今天晚上你晚些关门，放一支车上插着三色旗的车队出去，队长交代过的。”

　　“知道了知道了。”德威克咕哝着，对自己的睡眠时间被缩短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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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午夜，那支车队才姗姗来迟。

　　“喔，神啊，他们一定要这么晚吗？这匹该死的马就不能快点吗？哪个见鬼的商队会半夜做生意……”德威克嘴里嘟囔着，碍于上级的命令不能上去为难，只能试图用视线瞪穿车上盖着用来防水的油毡布。

　　突然，他的眼睛瞪大了，嘴里也停止嘟囔了。

　　一辆车上的油毡布，大概是盖的人过于粗心，卷起了一角，让他看清了油毡布下的物体。

　　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