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掌控欲》Fuenneru

6、Chapter 5 练习

　　【第四天~日~】

　　“……就是这样，所以主……呃，斑会和你一起接受我的训练。”我向一脸“∑(￣□￣;)为啥老哥会在这里”的泉奈解释。

　　“兄、兄长？！”泉奈懵逼脸，和平时一直保持着的温和笑意大相庭径。这么说来，泉奈和其他熊孩子不一样，小小年纪就这么沉稳，可爱的微笑简直就是他的面具。
　　不过，很容易就能明白，宇智波泉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兄控。

　　“泉奈。”斑露出了与他不相称的，温柔的笑容，“我们一起。”
　　哦，很容易就能明白，宇智波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弟控。

　　……原来如此。
　　怪不得突然要选择一起训练，这是兄长对弟弟深沉的爱。

　　“那我们开始吧。”斑掏出苦无。

　　“今天，我用长枪。你们用苦无。试着击中我。”我布置好训练内容，便懒洋洋地半靠在树干上。

　　“是瞧不起我们吗？”斑咬牙，苦无使用得当，远攻近搏皆可，但长枪的长度注定它的攻击范围缩小，而且挥舞的时候会有一定的「轨道」，使它能被看出进攻意图。这明显放水的规则让他有自己被小看的气愤。

　　（哦呀哦呀，果然刺激过头了吗？）
　　（到底是小孩子，经不住挑衅。）

　　“你先？我先？”泉奈发出疑问。

　　“两个人一起。”斑说。

　　他敏锐地察觉到，少女是认真的。

　　话音刚落，两个小鬼身姿一闪——

　　“嘭——！”铁器碰撞，发出清脆的鸣声。成功打飞泉奈的苦无，我抬头，正对上斑的攻击。原本和泉奈纠缠的长枪划过不可思议的弧度，即便是在仅有的空间内，这弧度也流畅优美地顶上斑的苦无。

　　兄弟俩配合不错，远攻和近身搏斗分工明确，说明兄弟间的默契度高到天际。这就很奇怪了，历史书上的斑为了得到万花筒的力量，不惜挖出泉奈的眼睛供自己使用。原来兄弟两人在孩提时期，是这样友好的吗？

　　斑突然脚蹬树干，上攀到一定高度后，便后空翻远离了我身后的大树。我正疑惑，就听到“嘶嘶！”的声音——起爆符！它就在背后！

　　（这种程度……）

　　我的异能在[大圣杯]的作用下全部转化为魔力，一些基础的小魔术也是可以使用的，比如说把这把长枪[强化]，使之更加坚韧。经过千锤百炼的肌肉更是能发挥出堪比[怪力]的力量。只要把背后的树拦腰斩断后一个飞踢就能解决。

　　“？”长枪……挥不动？

　　我半眯着眼睛，阳光下，细细的鱼线泛着金属的，无机质的光泽，它们缠缠绕绕，把我的长枪紧紧困住，线的终点，是泉奈一边柔柔地微笑，一边拉紧鱼线。然后胸部一闷，余光看见斑速度飞快，几个起转跳跃，好样的，把我绑在树干上了。

　　……怎么看都会觉得斑和泉奈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兄弟。

　　有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宇智波斑的瞳力几乎耗尽，他的光明被夺去，偏偏此时敌对家族袭来。’（※用单引号表示过去的话）
　　‘他能忍受失去强大力量的折磨吗？答案当然是不，所以他亲手剜去亲生弟弟宇智波泉奈的眼，并将其植入自己的身体里。这样，融合了泉奈的万花筒瞳力的宇智波斑，得到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从此以后，无人可敌。’
　　‘……喂，你有在听吗？’
　　‘公然在我的课堂上睡觉，宇智波水淼你想去三途川游泳吗？！’

　　‘……’

　　斑他，真的舍得做出那种事情吗？历史中的斑，强大而又邪恶，让人毛骨悚然。

　　但眼前的这个宇智波斑……

　　“火遁·豪火球！”火焰顺着泉奈手中的鱼线向我冲来。
　　“火遁·凤仙花火！”不仅是正面，斑打算来一个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击。

　　（やれやれ~）

　　我可没有对他们下狠手，他们倒是用了浑身解数的样子。

　　这么奋力的模样，我都忍不住认真了呢。

　　稍微，拿出点真本事吧。

　　也好，让他们在死亡边缘挣扎，想必，在这种锤炼下打磨出来宝石，一定分外熠熠生辉吧。

　　——但眼前这个宇智波斑，像白纸一样。

　　……

　　火光冲天。

　　树木被烤焦，只有“噼啪”的声响沉默地发出。

　　但是，斑和泉奈心中的警铃非但没有停息，反而愈发响亮。

　　“完了？”少女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她就近在眼前！虽然大脑意识到这一点，但身体还是慢了一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预料中的攻击迟了一点，哪怕是这“一点”，也足以让斑和泉奈从原地跳来。

　　用尽力气的一个跳跃，之后腿部渐渐传来细密的痛感。（这些都不重要），看着自己原先待着的地方已经凹陷下一个深坑，蜘蛛网一样的裂缝提醒着他，如果大意了会有怎样的下场，宇智波斑真心如此想着。

　　“所以清楚了吗？我们之间的差距。”少女的表情是没有表情，她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长枪，却让人有仿佛山崩地裂的错觉。“年龄，经验，认知，技术，反应，力量，智慧……”她每说出一个词语，伴随着的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每一次的挥舞看上去过于花哨，那弧度是如此优美，可就是这样花哨的招式，被她极其迅速地使出，像是书法家在宣纸上笔走龙蛇般行云流水，在这样强劲的攻势下，斑和泉奈只能节节败退。

　　斑想看清少女的表情，但这在混乱中是相当艰难的事。

　　银白的骑士……不，或许是枪兵，没有丝毫怜悯的，抬腿给斑和泉奈一人一个飞踢，正中男孩们柔软的腹部。两个人在经受大力的一击后，身体在空中飞出很远的距离，还是小树林支撑住呈抛物线的败者。

　　——虽然时间只有三秒。

　　“咔吱！”

　　纤细的树枝应声断裂。

　　刚经历过内脏都要碎裂的蹂躏的男孩子们，重重地摔在地上，于是伤口加重了。

　　没有时间给他们喘息，几乎是脊背着地的同一时刻就被黑色的阴影笼罩住。

　　怎么能忘了呢？现在这个枪兵，有着比疾风还要快的速度。

　　逆着光，少女的面容模糊不清。她的枪已经做好穿刺的准备，被打磨得锋利的枪尖对准了泉奈的心脏。

　　而泉奈的身下还压着有斑。

　　（被骗了。）

　　不自觉的，这样想到。

　　（从一开始。）

　　原本以为是乖巧的家兔，没想到其真实身份是野生的猎食者。

　　（她，真的想杀死我。）

　　枪兵只是用漠然的眼神注视着狼狈的兄弟。

　　半晌，她松手，撤掉施出的力气，手中的长枪因为失去对抗重力的平衡力而自由落下，插.进泥土中。

　　两个男孩子心里都舒一口气。

　　斑面不改色，哪怕枪尖与他的脑袋只有一指之隔。

　　“咳咳……唔……”身子骨比较弱的泉奈只觉得胃部一阵翻腾，恶心的感觉让他止不住地作呕。

　　这时，他的兄长发话了。

　　“站起来。”

　　宇智波斑抹去自嘴角溢出的血液，他撑着地，一个用力，对地面的反作用力支持他挺直腰板。斑目不斜视，掏出一把苦无，“泉奈，站起来。”

　　他说着，面上浮现出狂气的笑容。

　　被杀意洗礼后，他可是精神得很。
　　那种被扼住咽喉的感觉……太美妙了。

　　肾上腺疯狂地分泌激素，有一股电流顺着尾椎攀爬至大脑皮层，产生刀光剑影在眼前不断晃动的幻觉。刹那间，兵刃相接，铮然的光影晃得他的眼睛隐隐有些肿胀，伴随着的却是愈发高涨的兴奋感。身体的疼痛他毫不在意，只是盯紧少女。

　　“是。”宇智波泉奈回应道。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握紧苦无，走上前和哥哥并肩。

　　山崖的风吹过，那阵风大得仿佛可以撕裂脸颊。随之弥散的，是腥甜的血的味道。

　　“哦呀，我对你们刮目相看了呢。”我眯起眼，向前走了一步。

　　“……”

　　强迫身体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斑和泉奈都知道，哪怕少女手无寸铁，也不能因此小看她。

　　——那会吃大亏的。

　　这是来自斑和泉奈的亲身经历。
　　血淋淋的。

　　少女呢，她像是没有看见切换到马力全开模式的兄弟那样，优哉游哉地走向他们。

　　一步。

　　斑握紧苦无。

　　两步。

　　泉奈掏出了起爆符。

　　三步。

　　少女越过他们，走进旁边的小树林，拿出了一个包裹。

　　她回头，扬起手中的食盒。

　　“新鲜的草莓，吃吗？”

　　斑:“……”

　　泉奈:“……”

　　可恶！

　　明明挑起了少年郎战斗的欲.望，却在关键时刻擅自抽身，简直比高○时不让射○还要恶劣啊！

　　……

　　“我的教学仅仅如此……请问主人满意吗？”

　　我看着正在吃草莓的斑，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紧张。

　　斑闻言，停顿了一下。

　　“我也知道自己不适合教人，果然还是让族里的长辈来……”我为难地皱眉，作为在末世长大的孩子，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获得系统的教育，基本都是靠逐年累月的战斗来堆积经验。这种用身体来记忆的方式落后而残暴——但没有办法啊。

　　不过，斑不一样。他有条件去一点一点的进步，扎实地打好基础，而不是在我的所谓的“教育”下畸形成长。

　　揠苗助长，就是如此吧。

　　所以我刚刚才会用较为凌厉的方式去攻击，目的是让他们知难而退。

　　“不用了。”斑又吃了一口草莓，鲜美多汁的果肉把他的脸颊撑得鼓鼓的，他的声音也含糊不清，“这样就好。以后每天继续。”

　　“……”我忍住想要叹气的欲.望。看起来，小小的祖宗并不能体会到我的用心良苦。

　　倒不如说，我的良苦用心起了反作用。

　　我把视线投向泉奈，你倒是说些什么劝一劝你那“英明神武”的阿尼甲啊喂。

　　泉奈耸肩，吞下咀嚼成碎末的草莓果肉，“我赞成～”男孩的头发用头绳松松垮垮地扎起，柔顺得不像话的发丝服帖地搭在肩头，有一小截发尾绕过肩膀，垂在胸前，他一手捻起草莓，调皮地把它扔进嘴中，空着的手则无意识地用指尖缠绕发尾那一撮毛发，将其卷成不规则的弧形。

　　注意到我的目光，泉奈的唇角勾起温和的笑意，“……不过话又说回来，最初不是我先请你帮忙的吗？Saber也同意了对吧。既然答应我了就要说话算数才行。”

　　是是~知道你的骨头缝里也有宇智波祖传的好战因子了，泉奈。

　　泉奈并不像他的外貌那样无害。

　　不能因为男孩过于秀气的脸庞而忘了他是一个宇智波。
　　还是个拥有族长血脉的宇智波。

　　我扭头。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们。

　　星空之所以美丽，正是因为其过于遥远和神秘。

　　但如果非要仰起头去遥望星空的话，脖子折断了也未必能有什么结果。

　　如此简单的道理，怎么就不懂呢？

　　“那么，改变训练内容——由我来攻击，斑和泉奈请全力防御。”这样，我多少还能控制自己的打击力度。

　　“诶？！”完全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两个小鬼惊呼起来，说不出是惊讶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也许两者都有？总之，他们还是接受了。

　　（武力值不够，反抗不了她的决定什么的，我才不会说呢！）
　　这是兄弟两人，此时此刻，一致的想法。

　　看着他们夸张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变得愉悦了许多。

　　祖宗意外的……很好欺负？

　　不不不，怎么能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呢。

　　我摇头，狠狠地咬一口草莓，随即酸酸甜甜的果汁四溢。

　　先不管那么多了。重点是，我才发现和[研究所]的联系比想象中要艰难——至少还有十几年才能进行对话。

　　没错，十几年。不是天，不是月。

　　年。听起来就够让我焦躁的。

　　可这已经是比较乐观的估计了。

　　所以，在取得和[研究所]的联系之前，先陪一陪小祖宗们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摊手】

　　我试图用这样的说辞让自己减少心理负担。

　　……但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承认了吧，宇智波水淼。

　　你其实想在这个时代多滞留一段时间。
　　——只是为了见证那几千年后不复存在的「奇迹」。

　　由宇智波一族缔造的，无双的奇迹。

　　很任性对吧？

　　但不要忘了，说到底，我也是一个宇智波。

　　◇◇◇

　　【第四天~夜~】

　　小祖宗们已经去洗澡了。

　　我处于灵体化状态，坐在高高的树枝上——从这里可以眺望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全部的。

　　每一寸，每一寸，我都在用心去观察、记忆。

　　火把燃烧着，使夜晚变得比白昼还要耀眼几分。被规划过的街道上，红灯笼高挂，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真好呐~”

　　如果，我成功了。

　　是不是也会有超——多的族人和我一起生活呢？

　　“……”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我就一直很矛盾。

　　想换主人。但又没换。

　　想再一次时空跳跃，但没这么做。

　　现在，我一边想要挽回人类的未来，但却在羡慕过去的生活，甚至沉溺在这泡沫一样的过去里。

　　这样完全是忘记初衷了啊。

　　真是太差劲了，我。

　　但也不全是我的错。以前的生活只需要我不停挥刀，斩杀敌人，什么都不需要去多想，什么都不需要去放在心里，器物一样地活着。

　　从来不纠结“明明都是人类为何要互相伤害”这种问题。

　　没意义啊。

　　可眼下的一切，是我第一次遭遇的。

　　好久没有和人类正常打交道，要不是英灵自带所处时代的所有常识，我连话也不会说吧。

　　所以我并不知道如何处理现在这种情况。

　　时空跳跃错误，错误地签订契约，又和研究所失去联系。

　　不知道如何收拾烂摊子的我，只好留下来，如同一个普通的圣杯之战的英灵一般侍奉主人。

　　其实应该是有别的办法的。但以我的经验，根本想不出来。

　　“……”原来我这个水系level.5的超能力者乳齿辣鸡。

　　所以果然研究所找上我纯属是因为我祖坟冒青烟了而已。

　　_(:зゝ∠)_但我过了四天都没有干一件正事。

　　#人类的命运交给你这种人真的药丸#
　　#这大概是史上最辣鸡的英灵了#

　　“！”有人。很近，就在树下。

　　我身为英灵都没有及时发现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什么都没有。

　　我的视力不差，夜视可以做到，即便如此，我扫视一周又一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刚刚被盯住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错觉吗？

　　不，多年的经验让我信任我的感觉。

　　看来是我大意了，我确实有实力，但并不是无敌。对方是一个藏匿的高手，不知出于和目的的……监视我，或者是这个族群。

　　这让我不得不警惕起来。我将英灵的视力发挥到极限，到处警戒着。

　　竟是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