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王冠冕（原名女王荣耀）》秋院野唱

138、楚轩（一）

　　在他一再的试探下，她顾左右而言他，从容自得地操纵着气氛的变换。她的自信，她的激情，却又慵懒，让人捉摸不定，而又被深深地折服。在后来，她在轮回空间有了一个称号，叫做“中洲之暴君”，他在心里暗暗承认，这个称号委实贴切。对臣下而言，那个女人，就是一个暴君。
　　——题记

　　吃过午饭，我牵着阿彻的手，一起走下楼梯。这栋公寓从外表看起来平常得很，半点不出奇。外观设计很是美观，内部结构空旷大方，给人很好的空间感。

　　我们走到大厅，看间大厅中间的玻璃桌围着几个人，扫了一眼，都是认识的。看到我出现，几个新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队长。

　　我“嗯”了一声，有趣地扫了扫他们写满畏惧的脸庞。不知道冉唯他们是怎么跟新人解释的，让新人看到我居然这么害怕。拉着阿彻，我大大方方占了一个沙发，几个新人当然不敢跟我坐在一起。

　　看他们还傻乎乎地站着，很拘谨，我指了指相邻的沙发，淡淡说着：“坐下吧，让公寓住户看到也不像话。”他们这才挤在一起坐了一张沙发，还是不敢放松。

　　阿彻一直在打量他们，火红的眼睛熠熠闪光，有着初见时相似的贪婪。我不满地横了阿彻一眼：“不是刚刚吃过了嘛。”怎么又饿了。
　　阿彻委屈地低头：“不一样，这次是活食。”幸好他的声音放得很低，没有让新人听到。

　　我轻轻撇嘴，警告他：“不许乱吃东西！别把宠物店的坏习惯带到我身边来，知道吗？”D伯爵总是把要处理的尸体丢给饕餮，这个习惯太邪恶了！
　　阿彻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我和阿彻谈话，没有新人敢开口。从大厅门外，走进来几个人，我一眼，是楚轩他们。我皱着眉想，资深者哪去了。他们也看见我，就走过来了。
　　“队长。”楚轩这么称呼我，几个人在最后一张沙发坐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以楚轩的心性会像原著一样跟我争夺领导权。见他表情平和，有点惊讶，就朝他们点了点头，说着：“感觉怎么样？伙食不错吧。”
　　这个话题，让新人们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楚轩笑了一笑，说：“伙食不错，颜色很好看。”霸王也跟着嚷嚷：“好久没吃过这么地道的家乡菜了，还有酒……”零点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是嘛。回去以后，伙食会更好。”新人们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微笑着，“别紧张，鬼片嘛，死一半人就差不多了。”

　　新人们的脸色苍白了起来。楚轩三人镇定自若，尤其是楚轩，他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的。他推了推眼镜，平静地说：“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我不太相信鬼神之说。”顿了一下，又道，“这个公寓的确很不可思议。”
　　我哑然失笑。对科学家来说，无解类恐怖片不是一般的讨厌呢。

　　“……完全缺乏逻辑性，应用起来也很困难。”楚轩语气淡淡，“作为毫无自保能力的新人，我想知道，怎样才能得到资深者的保护。我问过冉唯，他说，一切取决于队长。”
　　“是嘛。”我抓过阿彻的手把玩起来，他的耳根红透了。

　　冉唯的说法很讨巧，不得罪我，也不开罪貌似很有前途的新人。的确呢，冉唯是个很精明的人物，当然楚轩也是。他把冉唯的话转述给我，是一种试探。

　　“队长的意思呢？”
　　“唔……你想要怎样的保护呢？”
　　“至少要保住性命吧。”
　　“你在意自己的性命？”

　　我抬起眼，饶有兴趣地看向楚轩平静无波的容颜。谁会知道这样平凡的外表下居然深藏着一个坚韧不屈的璀璨灵魂呢？我喜欢这样的灵魂，却不乐意和这样性格的人相处。
　　果然还是把麻烦事交给冉唯他们比较好。

　　“……我有尚未完成的事业。”楚轩的回答一字一顿，毫无迟疑。
　　“很无趣。”我下评断，“一点都看不出你对所谓的事业的热情。你是科学家吧，严肃刻板得可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楚轩面无表情。

　　霸王不禁出声：“队长，楚轩他很聪明的。”
　　我哼哼两声，没好气地说：“聪明人多了去了，不少一个楚轩。”
　　零点也忍不住了：“队长，没有人比楚轩更聪明。”
　　我挑起眉头：“怎么没有？慕离就比楚轩聪明。”能够见到薛天，说不定将来还能见到慕离。咳，算了，慕离太危险，还是不要见了。

　　“慕离是谁？”楚轩意外地提起了兴趣，“他的智商有多高？”
　　我轻咳了一声，说：“算了吧，见到慕离，指不定会没命呢。”《猎场》的主角慕离，有着世界上最美的一双眼。见到他的人，没有不沉溺下去的。

　　“是吗？”楚轩探询地望着我。他的眼眸很清澈，清澈而冷漠，不带一丝暖意。这样的眼眸，很容易让人生出警惕感。
　　“队长，回归正题吧，我们要怎样才能活下去？”霸王不耐烦地插嘴。

　　霸王不应该是这么莽撞的人吧？还是我看起来太好说话了呢？我犯愁了，有点悒悒不乐：“离我近一点会死得比较慢吧。”反正我死不了，不然主神空间的投资就亏本了。

　　楚轩眸光一闪：“这么说，队长是特别的？”他抓住了我话中的破绽，“或者说，队长的选拔不是跟我想象的那样从一个队伍中选出最强者，而是另有途径？”

　　“楚轩，你是想说我走后门吗？”我不悦地指出问题所在。
　　楚轩懵了，似乎一时间难以理解我的说法。他静了一会，斟酌着解释：
　　“我不太明白队长的意思，什么是走后门？我想知道的是，主神空间的选择标准到底是什么？这几天我跟资深者谈过，获得了一定的资料，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说不定我们并不是需要在恐怖片里轮回出现，‘主神’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们经历危险的境地，在危险中不停得到突破和进化，这才是‘主神’的目的。当然，因为目前资料不足，很可能存在重大谬误。所以，我需要向队长进一步求证。”楚轩说完，专注地望着我，“队长怎么看呢？”

　　我一时无言以对。也许原来的主神空间想要促进人类的进化，可是现在的主神空间明显“坏掉”了啊！跟原著一点都不一样！谁知道它犯了什么毛病！

　　“咳咳！”我清咳两声，露出温和的微笑，并轻轻拍了拍楚轩搁在膝盖上的手，“楚轩啊，队长觉得你想得太远了。这些事关人生的重大问题呢，等回去再慢慢想吧，现在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能够活多长比较好。你们好好想，队长先走了。”

　　我转过头就跟阿彻说：“阿彻，我们出去外面走走。”看了看外面的空地，“对了，楚轩你们刚刚出去过吧？附近有什么热闹的商业街吗？”我骤然冷淡地结束了话题。

　　楚轩，就算你才智计谋高人一等，若是队长不买你的帐，你能怎样呢？古代时，谋士千方百计求一个明主，不就是为了自身的抱负得以施展吗？

　　我不会像其他穿越者一样捧着你，惯着你，用信任和依赖交换你的忠诚。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放弃你的傲慢，或者放弃你的抱负。你没有其他选择，因为我谢澜，是中洲队的暴君——

　　不容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