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凶手》vingt-quatre

22、小踏步

　　“看在咖啡的份上，告诉我一个事实，ZOO是怎么看到我的照片的？”单刀直入的问？奇怪了点，敌我不分的情况下这么问不理智。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能不能告诉我ZOO怎么评论我的照片的？”有人可以回想起别人十天前说过的某句话吗？
　　“出于某种原因我想听一下你客观的形容一下ZOO。”他知道ZOO的性向吧？他是怎么评论来着，这个怎么记不住？选择性记忆吗？
　　不论是一二三哪一个话题切入点其实都和曾他自己没什么关系。就是说说上面任何一句话会不会打击一下他的自尊呢？
　　曾看着阿布又犹豫又充满歉意的眼神看得自己忍不住要发抖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意外了吧？”
　　“这个你都能猜中？！”虽然还是出自阿布的猜想胡思乱想，但是这次他觉得有根据啊，根据就来自眼前的人。
　　曾自言自语：“文森特已经结婚了。他老婆是个他得罪不起的人，所以他排除，你们不会有什么。以我艺术的眼光看，ZOO对你很有意思。难不成你对他没那意思？你对我？”
　　“你误会了。嗯，那个你以前说ZOO曾经表扬过我的照片是吧？”
　　阿布停顿，曾看着他停顿，于是阿布等着他结束停顿。
　　“嗯。”曾不耐烦了，“怎么了？”
　　阿布心想：看看，是吧是吧，他果然看过我的照片，有问题！他继续：“……那个，我今天没什么事情，想来看看你的照片。”
　　曾看起来很疑惑。
　　于是他们继续停顿。
　　阿布想，这个话说得好像不太容易接下去了。
　　“好吧，我招，我是想经由你来问一下ZOO的。”

　　“你今天的外卖工作能持续外出多久？”
　　“久到你能想到的久。”
　　“等我一下，我带你出个外景。”
　　说完话曾就钻进了摄影棚。阿布推开门感觉里面乌蒙蒙，这个角落这种房子一会儿曾披着吸血鬼披风出来他也不会觉得奇怪的。阿布在我在附近墙上摸一下试试的侥幸心理下打开了灯。这个50平方米的屋子里分出了很多区域。不同颜色不同的中西方风格不同的时代。
　　曾从里面的一个门走出来。“我的睡房在后面。”
　　阿布还在观察他的布景。
　　“个人理解，摄影是要利用框的东西。框起来的东西塞入光影情节节奏想象瞬间，难以取代的瞬间。”
　　阿布想，真是乱糟糟的，等我哪天那些小情调恢复了我再跟你细谈。

　　这个城市的风总是让人凌乱，春季和冬季尤其突出。曾看起来是一个长得瘦却穿得再单薄都不会冷的人。阿布不行，他后悔怎么就这么穿着制服套风衣就出来了。还有，两年半不曾去看的大海啊，再次来做看海这种事的时候居然是跟这么一个人……另外他怕冷并且时而脑子不好使，万一风吹多了刚刚抓到的一点点灵感跑了怎么办。
　　趁着曾玩他的相机的时候阿布在心里默默重复，我认识ZOO的第二天晚上遭人入室偷窃丢了相机。认识我邻居ZOO的人说ZOO看过我的照片。而我不可能在三天内给一个新邻居看我照的东西，丢了的相机如果是丢了他就更看不到了，所以ZOO和我家的失窃有关系。而且第二天见到他的时候他有黑眼圈，说明前一天他睡眠不好。他是一个爱好广泛尤其喜好做饭的宅男，这种人里面深藏不露的人是不是很多？但是以他的力气和身材来看，他不会是整天窝在家里研究菜谱的男人。他说他的职业很古老，阿布觉得他的职业很自由，当然，这说是一件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小事也可以，他把嫌疑啊奇怪的细节提到表面上来其实有一点私心和有一点逃避。
　　复习完毕。
　　阿布继续吹风，看着曾不停的拍。他突然觉得这个人不用相机就看不清世界，手指不按快门就会抽搐。这个是曾经听说过的所谓的天职吗？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能够把喜好和工作充分结合的人。阿布忍不住的羡慕他。
　　“我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海边见到ZOO的。”
　　挺浪漫的相遇。
　　“就是有那种闻到了同类的气味的……感觉。”
　　“同类……？”
　　“我们是同行，当然不是现在这个工作。我很奇怪他那种性格也能做这么久。不过他好像属于继承祖业那类的。如果他没自己跟你说他的过去，我就不告诉你了。”
　　“同类是指……”
　　“你跟上我的思路，别走神。我是异性恋。不过我们曾经一起合租过房子。特奇怪的一个什么殖民地时代的领事馆附近的一个什么大使夫人住过的公馆。我们在那里住了挺长时间。冬天没有室内厕所特别不方便。”
　　“你这么一说我对那里都不向往了。”
　　“也许你刚才走过来还看到了呢。”
　　“还有什么？”
　　“没什么。”
　　“就这些？”
　　“嗯。”
　　“你叫我过来就说这些。”
　　“少了吗。叫你出来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来海边，不带个助手，我拍不出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