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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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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用手背擦拭了眼泪，怒气未消：“你快把人吓死了好吧？”
林南山站起来，没说话。
他上前看了一眼落水的那个人，看样子也是一个学生。
见他已经醒了，林南山对夏晚说：“走吧。”
夏晚跟上：“你全身都是湿的啊。”
“那我总得回去换身衣服吧。”
林南山的上衣还在滴水，夏晚看不过去，上前帮他把上衣拧了几下。
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夏晚低头的时候，林南山能清楚看到她下巴有一处被磕到了。
“你的下巴……”
林南山这么一说，夏晚才感受到了下巴有点疼。
“没事。”
林南山沉默，安静地看着她。
“我俩这个样子，要怎么回去？”夏晚发问。
确实，两人现在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从难民营回来呢。
夏晚脑补了被行人指指点点的场景。
太尴尬了。
林南山往前走：“我车在那边。”
听到这，夏晚松了口气。
林南山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转身，把夏晚手上那件湿透了的校服拿了过去。
“你拿我校服干嘛？”
校服是春秋款，湿透后瞬间增重了不少。
夏晚那么小的力气，拧干他的短袖都费了不少劲，更不用说这校服了。
“你没看出来吗，这校服也还在滴水。”
夏晚当然知道在滴水，还不是因为她拧不干！
林南山帮她拧了又拧。
“谢了。”夏晚伸手去拿。
林南山没给她。
他走到车前，把放在车座上自己的校服递给夏晚。
夏晚愣住。
“你要是冷就先穿上我的。”
林南山把夏晚的校服系在左边的车把上，说：“上来。”
这会夕阳还没下山，就算是穿着短袖夏晚也没觉得有多冷。
她坐上后座。
林南山的裤子也是湿漉漉的，自行车行驶路途中，水滴断断续续落在地面上。
有风吹来，夏晚打了个冷颤。
她下意识套上林南山的校服。
“你不冷吗？”夏晚的声音被风吹散。
林南山没听到。
她偏头看了一眼林南山的手臂，汗毛竖立。
“你冷不冷？”夏晚提高了音量。
“不冷。”
“骗人。”
林南山这句话也没听到。
不多久，车进了小区。
林南山把车停在17栋单元门口。
他把夏晚的校服从车把上解下，递给她。
“你说我们会上明天的报纸吗？”夏晚把林南山的校服脱下来还给他时，轻笑道。
林南山说：“管他上不上呢。”
夏晚耸耸肩，转身上了楼。
林南山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掉头走了。
——
夏晚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就接到了林南山的电话。
“明天有什么安排？”
“没有。”由于还擦着头发，夏晚把座机开的免提。
林南山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客厅。
“那我教你骑车？”
夏晚呆了呆。
“行，去哪骑？”
林南山没想到夏晚答应得这么快，与中午的那个她判若两人。
他笑了笑：“先给拜师礼。”
“给你两脚要不要？”
“不要，脚都没了还怎么骑？”
夏晚：“……”
“你就装糊涂吧。”夏晚说完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林南山继续发笑。
晚上，夏晚爸妈回来。
饭桌上，爸爸献宝似的跟夏晚说：“小晚，那辆车你一定会喜欢的。”
夏晚一向对爸爸的审美难以认同。
对于爸爸一脸的笃定，她表示怀疑。
妈妈也说道：“刚林南山妈妈给我说，林南山明天就教你，记得去啊。”
林南山妈妈传达消息可真快，不去当传达员可惜了。
“恩。”夏晚点头。
“对了，我刚发现你那短袖怎么脏成那样子，跟在泥地里打了滚一样。”妈妈问。
夏晚一惊，她洗完澡忘记把那短袖洗了。
“这个嘛……”夏晚在纠结要不要说实话，但她又怕被爸妈骂。
“哎呀，衣服脏了很正常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爸爸帮她圆话。
妈妈皱了皱眉：“再脏也脏不了那样子，她成天都在学校，难不成还在地上滚了一圈啊。”
夏晚很想说，她确实在地上滚了一圈。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洗干净就好了。”爸爸朝夏晚眨了眨眼，暗示她别和妈妈计较。
妈妈还想说什么，爸爸就扯开了话题。
“小晚，你们班主任给我发短信说下周期中考试，加油哦。”
“好。”
“期中考试考好了爸爸带你去吃大餐。”
“什么大餐？”
“麻辣烫！”
夏晚：“……”
——
第二天，夏晚睡到早上九点。
妈妈来敲门。
“小晚，快点起来了。”
没人应。
“林南山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你了。”
还是没人应。
“人家都在客厅等你了。”
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炸醒了夏晚。
夏晚随手顺了几下鸡窝似的头发，她打开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林南山。
“你怎么跑来了？”夏晚嗓子有点干哑。
“等你啊。”林南山一边削苹果一边说。
夏晚：“等我干嘛？”
“你失忆了？不是说今天去学骑车吗？”
夏晚揉了揉眼，说：“这么早？”
妈妈这时把早饭从厨房里端出来，说：“哪里早了，你自个看看时间。”
夏晚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九点十分。
“我觉得挺早的。”
“行了行了，林南山等你半天了，吃了饭赶紧收拾收拾。”
夏晚慢悠悠去接了杯水喝。
“对了，你那车停在二号车库的，上面挂了个铃铛的就是。车钥匙放这了，我出去买菜了。”妈妈一口气交代完，风风火火出了门。
夏晚生无可恋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直落在那把车钥匙上。
下一刻，像看瘟神一般盯着林南山。
电视里正在放动画片，夏晚对林南山冒了一句：“幼稚鬼。”
林南山一时语塞。
他想说这是苏姨给他换的少儿频道好吗！
他还没来得及换你夏晚就出来了好吗！
“争取十点出门。”林南山懒得解释。
“那是不可能的。”夏晚冷笑一声。
林南山学她也冷笑一声：“你可以试试。”
“你想干嘛？”
“不干嘛啊。”林南山装无辜道。
夏晚不想理他，上饭桌开始吃饭。
林南山也没说话了，安安静静坐在那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块。
“林南山，你为什么不叫林西山啊？”夏晚吃着吃着，突然笑了。
林南山抽了抽嘴角。
南城有座山就叫西山，以前他俩还一起去玩过。
“你看啊，你这“林”声母是l,“南”的声母又是n,普通话不好的人叫你这名真是遭罪。”夏晚大早上的开启了吐槽大会。
“叫西山多好啊，你一出去还免费为我们南城宣传呢。”
林南山切苹果的手一停，说了句：“文盲。”
“你说什么？”
“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林南山没有一丝生气。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林南山唇角上扬：“你难道没有学过这么一首诗吗？”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林南山把音在“南山”二字加重。
夏晚脸上的笑容僵住。
这人啊，一嘚瑟起来，真欠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