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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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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婉婷走后，夏晚考虑了一下，还是把她说的那些话告诉了林南山。
“她一度认为你拒绝她是因为我。”
“因为你？”
“对啊。”
“为什么？”
“很明显，她以为你喜欢我。”
夏晚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林南山，眼睛一眨不眨的。
林南山被看得心脏都漏跳一拍，矢口否认:“她想多了吧。”
夏晚点头：“我也觉得。
不知怎的，林南山听到这话，有点难过。
“回答得这么快。”林南山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夏晚凑近问。
林南山叹口气，“没什么。”
夏晚奇怪地盯着他。
“看着我干嘛？”
“看你又不违法。”
林南山脸一红，撇开脸。
——
南城春秋两季周期很短，不知不觉，天气愈发得冷了。
十一月初，夏晚已经熬不住冷空气，早早的裹上羽绒服。
她倒是暖和了，林南山却遭殃了。
“你整天吃的什么？”林南山看着被压扁的车轮胎，一阵沉思。
夏晚脸皮倒是厚，但一涉及到被林南山嘲笑体重，她就冒火：“我是穿得多好吧？”
林南山忍不住笑了一下，却又立马板着脸：“衣服能有多重，根本原因还不是你自个胖。”
夏晚黑着一张脸，从后座上跳下来。她本来就穿的多，跳下来时脚底一滑，屁股直接与大地亲吻。
“我的妈，好痛。”夏晚痛得龇牙咧嘴。
林南山抿唇笑，伸出手。
夏晚起初还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尝试着自己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穿得厚就是麻烦。”夏晚小声嘀咕。
“再不起来我走了啊。”说是这么说，但林南山还是弯腰去拉她。
夏晚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她的手很凉，林南山的手却很暖。碰到他手时，夏晚觉得很舒服。
夏晚站起来，林南山把自己的手套塞到她手里。
“你骑车不戴？”夏晚说，“我手可以揣兜里。”
“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要是感冒了我可懒得载你去医院。”
夏晚“切”了一声，还是戴上了手套。
手套里还有点林南山的余温，夏晚傻子般的鼓了鼓掌，异常开心。
——
十二月，南城更冷了，室外温度只有一两度。
即便是这样，许多人更愿意到室外去，因为没有暖气的南方，室内比室外还冷。
其实一中每个教室都装了空调的，但冬天电费贵，学校就不让开。
上课时，五班门窗紧闭，老师从外面进来，无不皱起眉头，嫌弃地说：“你们是不是该出去透透气，教室里的味儿不是一般的重。”
很多人都摇头，说没闻到什么味。
“那是你们在里面待久了，肯定闻不到！”
老师们认命地讲起课，下课铃响，全都按时走人。就连一向拖堂最严重的数学老师，也是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拿起书提起包就往外走。
日子越来越煎熬，一轮又一轮的考试袭来。
终于熬到了圣诞节。
以前初一初二的时候，老唐还会组织班上同学圣诞节这天在教室里开个小晚会。
往年有学生在学校门口买的“飞雪”泡沫喷剂引发了火灾，今年一中就再也不准各个班开圣诞晚会了。
班长和几个班干部都去求老唐，老唐仍是不准。
最后，老唐让步，可以在教室里用多媒体看电影。
班长站在讲台问大家看什么电影，有些男生搞怪，说要看恐怖片。
话一出，就有女生高声反驳。
“那你们要看什么？”
“泰坦尼克号。”
“怦然心动。”
“喜剧之王。”
“……”
一个人说一部，没个统一。
最终班长选择投票，但是五班的男生比女生多一个，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夏晚偶尔胆子大，但是她最怕看恐怖片。
小的时候她不乖，爷爷就老用鬼神吓唬她，导致这么多年，她都有心理阴影。
教室灯一关，电影还没开始，夏晚就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正好跟外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看清楚人后，夏晚说：“你怎么来了？”
林南山把食指放在嘴边，“嘘，小声点。”
夏晚不知所以，问：“怎么了？”
林南山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夏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南山拉走了。
旧操场，有几个人在放孔明灯，不过晚上风大，他们火都没点着。
夏晚仔细瞧着，那几个人好像都是情侣。
“你带我来这干嘛？”
林南山没忍住，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当然是放孔明灯。”
“什么都没有放空气啊？”夏晚说。
林南山笑了笑，拉开衣服拉链，从里面拿出孔明灯。
夏晚惊喜地睁大眼，“这从哪来的？”
“当然是买的。”林南山像变魔术一样，又是拿笔又是拿打火机的，“我藏了一晚上呢。”
夏晚扑哧一声笑了，“没看出来啊，好学生林南山也有‘知法犯法’的时候。”
林南山说：“有本事你别放。”
“我才不呢。”夏晚死皮赖脸道。
林南山没理她，把孔明灯外的透明塑料袋撕开，再把笔递给夏晚，“写愿望。”
夏晚接过，仔细想了想，在上面写：这学期所有的考试都能超过林南山！
林南山摇了摇头，“幼稚。”
“哪里幼稚，没看出来很实在吗？”
“许这种愿望一般都实现不了。”林南山打击她。
“为什么？”
“毕竟实力摆在这，光靠许愿是没用的。”林南山笑道。
夏晚翻了个白眼，“又装逼呢。”
林南山没接话，拿笔写自己的。夏晚凑上去看，林南山灵敏躲过。
“小气鬼，为什么不能看你的。”
林南山挑眉，说：“你不知道吗？愿望给别人看了就不灵了。”
夏晚：“……”
林南山果然有“气死人不偿命”的神技能。
写了半天，林南山都没写好。
夏晚担心地问：“你该不会在我的愿望旁边写，此愿望作废吧？”
林南山吐出一句：“我可没那么无聊。”
夏晚撇撇嘴，“那可不一定。”
林南山写好后，抖了几下，孔明灯就鼓了起来。
“我来点火。”夏晚自告奋勇道。
林南山双手拿着孔明灯两边，说：“风大，你小心点。”
“知道了。”
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着，夏晚皱眉：“你不会买到假货了吧？”
林南山吸口气，委实无语。
夏晚又试了几次，终于着了。
她小心翼翼护着火苗，找到孔明灯的引线，把火苗使劲往上凑。
旁边的几个人都没点燃，看到夏晚在点，都围过来。
“你觉得这能点燃吗？”旁边的一个女生说。
“说不好，我们都没点燃。”另一女生说。
“该不会是一个厂家批发的吧，这么垃圾。”
“说不定哦。”
几个人叽叽喳喳，完全不顾夏晚他们。
夏晚听得冒火，却又不好发作，鼓足气一定要点燃。
“慢点，不急。”林南山安慰她。
夏晚闷闷地“恩”了一声。
“哎，不行的。”围观的人一个劲说着风凉话。
夏晚充耳不闻。
点了半天，引线终于着了。
夏晚开心地跳起来，“林南山，我点着了。”
“看到了。”林南山其实也紧张，就怕点不着，他的愿望就注定实现不了。
“你慢慢放，风有点大。”夏晚把羽绒服拉链拉开，挡住风。
林南山觉得她像个二傻子一样，笑出声。
“别笑行不行？你一笑火就灭了！”夏晚恼怒道。
“行行行，我不笑。”林南山咬紧唇，憋住笑。
林南山慢慢把孔明灯往上升，升到差不多程度，他缓缓地松开手。
不料一松开，孔明灯就斜着被吹跑了。
“啊！”夏晚惊了一声。
孔明灯被吹得挂到了树上。
林南山：“……”
夏晚：“……”
“白忙活一场。”夏晚失望道。
更失望的是林南山，他写了满满一堆愿望呢。
兴许是老天爷觉得他太贪心，所以就不让孔明灯飞起来。
两人盯着孔明灯好久，都不见它脱离树梢。
“走吧。”夏晚垂头丧气地转身。
林南山握紧手，还在期望孔明灯能飞起来。
“对了。”夏晚像是想到了什么，“快告诉我你写的什么愿望？”
刚才她只顾点火，都没认真看林南山写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
“反正孔明灯已经挂在上面了，愿望肯定就不作数了啊，说一说你的有什么关系？”
好像有点道理。
“不。”林南山坚持。
不管夏晚怎么说，就是撬不开林南山的嘴。
“小气鬼。”夏晚头也不回，走得越来越快。
“夏晚。”林南山喊她。
“干嘛？”夏晚气鼓鼓地应道。
“你不要圣诞节礼物了？”林南山轻飘飘地开口。
礼物？
夏晚停住，回头：“什么礼物？”
只见林南山从帽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外包了一层蓝色的砂纸，上面打了个蝴蝶结。
夏晚接过，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你包的？”
林南山咳了一声，“算是吧。”
盒子有点重量，夏晚对里面的东西好奇起来，想去撕掉砂纸，被林南山拦住：“回去再看。”
“这么神秘？”夏晚疑惑，“该不会是什么整人的吧？”
按照林南山的脾性，这很有可能。
林南山有点不悦，说：“不要还我。”
看盒子包装还挺精致，夏晚自知理亏，说：“好啦好啦，是我不对。”
“圣诞节快乐。”夏晚开心地笑，眼睛弯得像月亮，“过几天补上你的礼物。”
林南山无所谓道：“随意。”
夏晚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
以往，林南山都没在圣诞节送过她礼物啊，她哪里知道今年林南山会这么突然呢。
“喝奶茶吗？”快要走到教学楼下时，林南山问。
夏晚眼睛闪了闪，她倒是很想喝，“可是，要到教学楼了。”
“就说喝不喝。”林南山说。
“喝！”夏晚坚定道，“一起吧。”
“不用，你在这等我就行。”林南山说完，转身就走。
“？”夏晚实在搞不懂林南山的操作。
走了一段路，见夏晚老老实实待在原地，林南山松了口气。
很快，他小跑着，回到了旧操场。
挂在树上的孔明灯不见了！
他心下一惊，往周围看了一眼，刚才那几个人还没走。
“请问，挂在树上的那个孔明灯呢？”
“飞走了啊。”有个女生见林南山长得还挺好看，便回答他。
“飞走了？”林南山重复一遍。
“对啊，你们走了之后它就飞走了。”
“哦哦，谢谢。”
一瞬间，林南山开心得像个小孩子。
看来，愿望应该就会实现了。
不是应该，是一定会的！
林南山默默地想。
等到下课铃声响起，林南山都没回来，夏晚坐在楼梯上，按耐不住好奇心，拆掉了礼物盒子。
原来里面是一个水晶球。
夏晚摇了几下，水晶球里下起了雪，很好看。
过了会，林南山提着两杯奶茶回来了，见夏晚已经拆了盒子，倒也不恼。
“你为什么要送我水晶球？”夏晚抬头问。
“你自己说想要的。”
“什么时候？”
“有一年你看了一部韩剧，里面的男主每到下雪的时候就会买一个水晶球，当做是送给女主的生日礼物。你那个时候就很羡慕女主，说自己也想要。”
夏晚怔了怔，她记得那部韩剧，是她小学时候看的。
这一刻，夏晚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五味繁杂。
难以置信，她小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林南山能记这么久。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送我呀？”夏晚语气软软的。
林南山又不说话了，把奶茶递到她手里。
“放学了，赶紧回去收拾。”林南山走上楼梯。
夏晚站起来，固执地问：“为什么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灭，风往衣服袖子里钻，冷极了。
林南山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心里默念：“因为现在的我，才有勇气对你说，我喜欢你。”
就算是在心里默念的，林南山整个人也紧张得不行，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夏晚被看得发蒙。
“现在才有钱。”林南山尽量语气平静，胡诌了个理由。
“傻子才信你。”夏晚郁闷道。
“那就别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