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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本能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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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结束，所有的事情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只不过左玥一直都是一脸思考的表情，这样的状态持续到晚上，月亮已经挂上天际，本丸内都变得沉寂的时候。
左玥打开二楼的窗户，左右查看了四周，然后走出了房门，动作很轻，几乎不会惊醒任何人。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从她关上房门开始，就有一个身影跳下了屋顶，悄无声息的跟着她。
来到庭院内，左玥看着眼前的时间机器，缓缓拨动上面的时间。
身后跟过来的人影似乎是很惊讶，脚步声逐渐变得明显起来，可是来不及了，左玥已经按下了确定键。
“等等，信长？”鹤丸国永下意识的伸出手，在他面前的人正在缓缓消失，那是被传送到历史的征兆，但是在这个时间，更像是这个人即将要消失的征兆。
一股浓烈的不安和恐惧涌上心头，本能的伸手拉住了前面的人。
“？！！”左玥被吓了一跳，原本以为三更半夜不会有人，结果刚按下传送键就被人袭击了，转头一看，赫然发现了鹤丸国永低垂着脸，神色惨白，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一抬手想要推开对方，但是这具身体的力量太弱小了，弱小到在这把刀面前，连挣开对方都做不到。
刷——传送机器做出响应，意味着这次传送成功。
眼前的景物瞬间转换，他们已经被传送到了1582年的日本。
“放开我。”没有经历传送的不适，这倒是可以归功于那台机器，不过左玥依旧没有忘记自己背后还挂着一个人。
鹤丸国永这个时候也终于恢复过来，稍微停顿了一下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他朝四周看去，周围熟悉的景色让他惊诧了一瞬，这个地方他太熟悉了，本能寺，信长就是在这里……
在即将一统全日前夕，织田信长于京都本能寺之变中被心腹家臣明智光秀谋反而自杀。
“为什么要在晚上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他正视着主公的双眼，一向都像是在开玩笑的脸前所未有的认真，“就算要晚上出征也应该通知我们吧，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出来？”
也许是不远处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本能寺和近在耳边的喊杀声刺激了鹤丸国永沉睡百年的记忆，他不愿意再回想起来，曾经那种绝望的感觉，他像是傻瓜一样期待着与信长的重逢，但是这个人却越来越我行我素，要是在这里出现什么意外的话……
金色的眸子顿时暗沉下去，鹤丸国永伸手拉住左玥，“跟我回去吧。”
回去吧，这个地方是你的墓冢啊。
左玥本来还一脸淡然的站在原地，结果被鹤丸国永拉了几步还真的因为力气不足而跟着走了，她看向前方燃烧着火焰的本能寺，原本是打算来看看织田信长的情况的，白天在见到冲田总司后，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所以想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出来，没想到鹤丸国永会出现。
“你等一下，我现在才是审神者，所以……就当做是来夜战的吧。”左玥想了想，也只有用这个理由了。
“夜战？”鹤丸国永没好气的回头，“哪个审神者会让太刀在室内夜战啊？而且还只带一把。”
“所以说我不是来光明正大的战斗的啊。”左玥一边接口一边试图把手从对方手中抽出来，可惜收效甚微，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叹了口气，准备和他回去本丸，然后在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单独出来。
来到传送地点，鹤丸却并没有马上选择回城，而是认真的看向主公，“你还会来的，对不对，信长？”
他太过了解这个人了，甚至对于刚才左玥没有坚持要离开产生了怀疑，对方绝对实在想再找机会单独出来，那样的话自己也没办法。
“……你认为呢。”左玥转头看向本能寺的方向，内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里一定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鹤丸国永也看向本能寺的方向，那里曾经是他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记忆，虽然现在，信长就在面前，但同样让他毫无安全感。
“明白了，去吧。”他突然握紧了手里的太刀，做出决定。说起来虽然他一直自诩信长的刀，却从未被这个人使用过，比起‘主人’，信长对于他而言更像是暂时的寄放处，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的，身为刀剑最重要的是要保护主人，用利刃葬送敌方的性命。
“诶？”为什么转变主意了？左玥仅仅奇怪了一瞬就没空去想这些，因为在她的潜意识中，身处本能寺的信长现在已经非常危险了，暂时压下疑问，她看向四周，这里已经是战乱后的残骸了，到处躺着尸体，应该是明智光秀的人和信长的人交战的结果。
“先潜入进去吧。”左玥确认了现在的情况，现在本能寺已经烧起来了，也就是说信长已经点火准备自焚，敌人的主要兵力当然是在本能寺周围，当然外围也有把手的部下，现在主要是找到一条捷径吗？
“跟我来吧。”鹤丸国永看见左玥沉思的样子，直接就给出了答案，说完就朝着另一边的道路走了过去。
左玥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这条路上的敌人数量果然很少，因为是以刀剑之尊和人类战斗，敌人比时间溯行军弱小很多，所以鹤丸对付这些人倒是没有费多少劲，很快，他走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建筑旁边，在前面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见那里面出现了一扇门。
“这里是通往地底的密道，还记得吗？”鹤丸说完已经走了进去，左玥很快跟上，这一段记忆她倒是没有，也可能是这根本就是属于在本能寺玩乐期间信长的作为，所以根本就不记得了。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通道内传来一股焦味，外面渐渐可以听到喧哗的声音，兵器碰撞、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通过这些人的对话左玥大致可以猜到信长还没有自尽，这场火似乎是在敌人进来的时候就放的，和历史记载的稍微有点不一样。
因为现在外面就是信长的亲卫与明智光秀的部队在战斗的场面，远远地左玥就看到了远处那个挥舞长枪带领亲信的，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织田信长。
内心又闪过一丝异样……果然是这种感觉。
左玥紧紧盯着织田信长，她神情愤怒，身上可以看见几处伤痕，而冥冥之中，左玥却有一股感觉，那个看起来充满生气的织田信长只是一个傀儡，只要自己想的话，就能够……
“信长公！您受伤了！”仓促战斗之余，站在信长旁边的一个男人回头，见到信长身上的刀伤显得很是愤怒，顿时握紧武器，斩向面前的敌人，这可不是平时的练习，是刀刀见血的搏斗。
“不碍事……”织田信长擦干嘴角的血迹，心里面知道自己今天很难有善终了，但即使如此，还是继续冲锋着，势必要将明智光秀拿下，就算是死也要把这家伙拉下黄泉。
左玥一直注视密道外的情况，战况很激烈，平均一分钟就有人倒下，织田信长的刀法强悍，但是毕竟只带了一百多人，而敌人的数量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鹤丸国永站在左玥身后，透过一片火海看到了主人曾经的样子，拳头握得几乎穿透了血肉。
殊不知另一边的角落也站着两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信长……信长……”不动行光站在门缝外看见了里面的信长吐出鲜血，立刻就克制不住的想要冲进本能寺，但是被身后的压切长谷部制止了。
“这里是历史，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压切长谷部拉住不动行光，仿佛没有看见里面的情况一样。
“可是、可是信长快要……啊啊……怎么办……”被拦住的不动行光一脸的不知所措，信长现在需要他，可是身为刀剑不可以改变历史，这样的矛盾让这把短刀陷入了痛苦。
“……”压切长谷部缓缓关上门，余光瞟到信长摇摇晃晃的身体，也是握紧了拳头，他稍微低下头，不动行光失落的模样映入眼帘，他能够这么担心信长，是当然的，毕竟‘不动行光’一直都是信长的爱刀，和他这个被当成礼物送给别人的刀不一样。
不一样……
信长，从来没有重视过自己……她就是那样的人啊。
“走吧，去清理掉这里的时间溯行军。”压切长谷部转过身，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想信长的事。
然而不动行光却迟迟没有反应。
压切长谷部不得不再次转身，提醒这把短刀，就算再怎么喜欢信长，信长会死在本能寺也是不容更改的历史，与其眼睁睁的看着主人死去还不如赶快清理掉时间溯行军。
不动行光又打开了刚刚被压切长谷部关上的门，神情呆滞的站在原地，对压切长谷部的话充耳不闻。
“好奇怪，我记得这里不应该是这样发展吧……”他喃喃着这句话。
压切长谷部朝本能寺看了一眼，结果看见织田信长扔掉了手中的长枪，从手下处拿来了一把剑，一下子挑飞了最近一个攻击她的武士，这本平常的一幕直接让压切长谷部也愣了。
因为这一幕，和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他来过本能寺太多次，除了第一次情绪波动过大外，之后都能够在看见信长的时候克制住自己，本能寺事变的全部过程，压切长谷部都记得一清二楚，按照他的记忆这个时候信长应该不会换刀，而且会因为人数破绽被击中肩膀，但是刚才，信长直接挑开了那个原本会击中她肩膀的武士。
这一发现让压切长谷部马上忘掉了时间溯行军的事，全神贯注的注意起本能寺的情况，连自己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都没发现。
场中，织田信长眨了眨眼睛，在击退一个敌人后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打刀，这是随手从手下手里接过来的，并不是什么名刀，她看向周围一片混乱的战场，视线与密道中的鹤丸国永对上了。
此时的鹤丸国永满脸震惊，手上扶着左玥昏迷过去的身体，睁大了眼睛看着织田信长。
现在的织田信长是……主公吗？
亲眼目睹了左玥和织田信长对上视线，然后左玥就在他面前昏倒了，当时真是吓了鹤丸一大跳，在扶好左玥之后，场中的情况就发生了变化，织田信长的气势瞬间就变了，变成和左玥一模一样。
左玥也是一脸震惊，刚才和织田信长对上视线的时候，信长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一个傀儡，丝毫不像是之前还和属下交流的活人，她感觉到自己和信长有什么联系，接着在内心回应这份联系的时候，她再次睁开眼睛就到了信长的身体里。
这是……怎么回事啊？
左玥一边震惊，一边下意识躲开了敌人的攻击，然后扔掉手里的长枪，接过属下扔来的打刀，一刀格挡了附近一个武士的长枪。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进入正文的日常节奏
为了试探政府的态度，左玥做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