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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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里喧嚣的ceres显得有些颓废和冷清，bison成员之一卢克坐在黑色的碎石堆上，满脸宿醉未醒地疲惫，耷拉着眼睛望着下面。在他身边，三三两两仰躺着bison的成员。
“果然是riki老大，昨夜那么晚回去，现在都那么有精神。”希德打着哈欠，头发乱糟糟的竖着。
“不过，消息传得好快啊，昨天晚上才在酒馆里露面，今天就有这么多人找来了，难道ceres没有其他的修车的人了吗？”
卢克踢了希德一脚，有气无力地说：“喂，riki走之前可是这一带最好的机械师，不是谁都能凭着垃圾堆里找来的零件就能拼凑出一辆摩托的，该死，他们什么时候结束，我还想riki帮我看看引擎部分，总觉得现在的速度不够。”
“对了，昨天guy回去的路上有点奇怪啊，今天早上也没有看到他，他可是黏riki最紧的人了，就像猎狗一样。切，把riki当成他的所有物。”
卢克有些不满地说道。
以前riki放纵着guy作出各种事，妨碍他们接近，但是现在回来的riki显然是对guy冷下来了。卢克看着下面的黑衣的riki，身体不自觉的前倾。眼底流露出渴望和对毒品一样的贪婪。
“没有guy，也轮不到我们。”
抓了把头发，希德看着卢克的眼神似有深意，“你也不要做过火，riki可不是那些家伙，他可是十五岁就将整个ceres踩在脚底下的男人。”
卢克露骨的笑了，“胆小鬼，你们不想尝尝吗？”
bison的众人一言不发。莫名的情绪笼罩着这里。
轰隆的引擎声响起，一道灰影气势惊人的冲了出去。
“呼。”一个口哨在空旷的这里响起。摩托车的主人做了一个花式的转弯，被惯性拉出去的身体又回到车座上。那人站在摩托上朝着riki冲过来。
“吱。”的一声，在riki身前稳稳停下，陡然暂停的轮胎溅起一堆碎石和尘土。
riki靠在另一辆车上，静静的看着对方欣喜的神情，对摩托发出的强劲速度没有一丝的意外。
“真厉害啊。”
“不愧是黑发riki啊，没想到过了三年，一点都没有生疏呢。”
直起身，riki走到灰色笨重的摩托前，蹲下来查看发热情况，还有奔跑之后的零件接合，认真地敲敲打打一番后，riki懒懒地站起来，对一脸仰慕的车主说：“修好了，按照市价付点数。”
那人回过神给了riki几张点数卡，期期艾艾的问道：“那个，riki，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嗯？几个月内这辆车不会出问题。”riki拍拍手，伸了个懒腰，朝着bison的地方走过去。几个月后，他应该不会在ceres了。
“诶？”身后的人看着riki的背影一阵失落，拖着摩托慢慢离开了这片属于bison的地盘。还以为从Midas回来之后，riki会眼光放低一些呢？啧，没想到还是这么高傲。
在离bison众人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riki将得到了点数卡扔给他们，然后整个人仰躺在粗砺的石堆上。
灼热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在他身上。黑色，尤其地吸热。
据说人的细胞没过多久就能全部换一次，三年宠物式的‘豢养’，即使皮肤还是太阳晒过的蜜色，但是实际上以前混迹ceres皮糙肉厚的身体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在tanagura，主人们从来不会对pet吝啬，更何况pet也是他们攀比的内容之一，所以EOS的pet都格外的‘柔弱’。作为‘欺凌’过所有pet的riki对这点深知。
iason倒是在这方面格外的漠视，既不会为riki戴上华贵的宝石，也不会给他穿戴华而不实的衣裳，但是不用他刻意的安排，riki每日享受的确实是最好的食物，最烈的酒，以及最柔软的床。
因为吃住都在一起，iason能享用的就是riki可以享用的。
现在躺在这里，鼻子因为腐烂的味道而难受，身上每一处都被石头磨得发疼。还有高声的叫喊和低声交谈的tanagura完全不一样。
即使身体上不适，但是riki一动不动，眼睛专注的凝视着灰色的天空，他一只腿支起，头枕在双臂上面，脸上的神情是在EOS没有的柔和和自在。
那边。
bison成员习以为常的把点数卡揣进口袋。riki从来不是会欠别人人情的人，昨天请客他们刷了不少的点数，今天riki就全部还给他们了，甚至还多上许多。
在ceres，riki是混的最好的那个人，武力值高，没有人打得过他，还因为拆解废弃电器，无师自通学会了修理机械，可以凭借ceres没有的技能换来许多的点数。
他们私下里都议论过，如果没有去Midas，riki反而活得不错。在ceres他是bison的老大，但是在Midas，他们只是没有平民身份，来自底层的渣滓。
不会有人愿意雇佣他们，城市中的警察拿着电棍像狗一样嗅着他们的痕迹。而从ceres出来的人身上都会带着一种莫名的东西。低贱的，下层的，颓废的。即使是十多岁的少年也不例外，因为他们自出生起就和烂泥混在一起，身上早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泥什么是血肉。
“riki，接着。”他伸出手，看都没有看就接住了飞过来的东西。一截塑料管子，里面浑浊的液体荡漾着。riki拧开盖子，衔着管子喝完了里面的东西。
有点甜，比印象中好喝一点。
“riki，好喝吗？才出来的果味营养液，据说是草莓味的，kyrie看见了要买，bison囤积了不少这种东西。”希德随手把空瓶子从上面扔下去，石头堆下面乱七八糟，零零碎碎都是各种的垃圾。
“还好。”riki嘴巴里还残留着甜腻腻的味道。一天一管营养液，可以提供生命必须的元素，至于好不好喝，另当别论。
在空地上骑了一会儿车，修好了三四辆摩托，晒了大半天的太阳，一整天又这样过去了。
对着一整天落在身上窥视的目光，riki闭着眼视若无睹。
傍晚，飞车党呼啸的摩托声格外清晰，riki从石堆上起身，挺秀的眉头皱起，心中担心一整天都没有出现的guy。他眼前不断浮现guy苍白绝望的脸。眼底的坚定却没有动摇半分。
“走走走，喝酒啊。” bison众人叫唤着。
兜里有了点数，还是昨天的酒馆，昨天同一个位置。桌上玻璃瓶和锡罐混杂着占满了一桌。
riki拿着一罐冰凉的啤酒，拉开拉环，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冰凉的液体从喉间划过，酒馆里无数人盯着他滚动的喉结。
拉上衣服拉链，riki手插口袋，对在座的人摆摆手，“我先回去了。”
“riki？”bison的成员惊叫。
“你们继续玩，明天见。”
话音未落，人已经自顾自的走到了门口，黑发的riki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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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不紧不慢地锤门声。
guy从床上起来，脸上一夜之间显得颓唐了许多，乱糟糟的头发，青黄的肤色，他用没有精神的声音问：“是谁？”
“是我，guy。”在黑暗中，riki的眼中有深沉的伤痛，但在光芒照过来的瞬间，消弭不见。
“riki吗？”guy快步走到门前刷卡，急匆匆地拉开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他的瞳孔，他紧紧看着眼前的riki，死灰的眼眸有了光彩，“真的是你。”
“进来吧。”
铁门再一次被关上。
屋内还是他们以前的样子，没有变化。一张铁床，零碎的物品，空旷的地方停放着一家摩托车。riki倚靠着guy的摩托车，笔直的脊背，俊秀的脸庞，私底下他插在口袋里的手捏紧。
guy站在riki的身前，脸上带着紧张和不自然。
“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吗？这里还有你以前留下的东西。三年都还能用。”
“guy。“riki高声道，他抬起眼，眼底有闪烁的东西，riki带着guy从未见过的神情，情绪不稳地对他道：“对不起。”
“对不起，guy，如果生气，揍我也没有关系，是我在三年前突然的离开，然后做出卑劣不堪的事情，即使是你，打伤我，或者拆掉我的骨头，打断我腿，都没有关系。”
riki带着愧疚嘶哑的低吼着。
“如果觉得愤怒，等骨头长好了，还可以继续打断它们，只要给我留条命，其他什么都随你。”
“riki？你，为什么？”
“guy，”
riki握紧拳头，声音哽咽不稳，黑色的眼瞳颤抖，但是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有了爱着的人。”
下一句，riki颤抖着不堪地说出口：
“还有，我曾经是tanagura精英的pet。”
guy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