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
“这是”
换上黑色的一套衣裳，riki低头看着桌上的卡片，银色的金属光泽，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一般材质做的。
而且在卡片上有一角缺失，这种卡片不是不记名的点数卡，而是可以充当身份证明的卡片。
这是身份证明
这是整个ceres都梦寐以求的东西，自朱庇特取消了改革者的公民身份，所有在ceres的人愿意付出一切代价重新得到身份。
“假如杀人可以重新得到身份，那ceres没有人不会愿意的。”
“这里面的人都是失败者，都在等死，只要一样东西，公民身份，他们就能重新活过来。”
不止一次，在ceres的酒吧和街头，大家谈论着，憧憬着，渴求着，新的身份。
几十年，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朱庇特对背叛者的惩罚，也是对整个amoi人类的威慑。
现在这样的东西放在他面前。
riki脸色发红，呼吸急促。他眼底滚烫发热。
这是给他的
身份吗
摆脱ceres杂种的命运，重新活得像一个人一样可以随意自由的出入街头，不被警察像病毒一样驱赶，也不必再接受外面的人如同看着臭虫的眼光。
就在他想要拿起来看看的时候，riki突然握紧拳头，抬头眼镜明亮地看着iason。
为什么？
即便是他再愚蠢，也知道在amoi，即便是 iason也不能违背朱庇特。
“给我这样的杂种准备身份，不会违背amoi的规定吗而且这种事是没有办法隐瞒的吧，一旦我拥有身份的事被别人发现，告到朱庇特面前，到时候你会怎么样？”
iason长腿懒散的交叠，在听到riki的话之后，突然站起来，“在为我担心吗？riki。”
他走几步，低头目光停留在银色的卡片上，带着手套手拿起卡片，口中轻轻叹息。
“即使是我，也不能给你一个平民的身份，这是朱庇特的意思。你不需要为我担心，riki。”
“但是，我很高兴，谢谢你。”
将卡片放在黑发青年的手，一只手握着他的后颈抬起，iason低下头，深深亲吻显得有几分尴尬的riki。
液体搅动的声响。
过了很久，iason看着伏在自己怀中的黑发青年，慢慢说道：
“这是作为我护卫的身份卡，不同于平民，也不是宠物，你依旧属于我。”永远属于我。iason的目光越发暗沉。
“护卫”他有资格做iason的护卫吗？他只是纯种的人类，或许可以和人类一较长短，也可以在没有枪械的ceres称王称霸，但是和金属身体的精英相比，热武器和血肉之躯，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iason本身就足够厉害，除了部分场合礼节需要，他甚至不需要护卫保护。至少不需要贴身的护卫。
即使不用看他的脸，iason也知晓他在想什么。他抱着riki，身体仿佛因为他的温度而变暖。
“现在的你还不行，还要接受相关方面的训练，机械，电脑，格斗等等。在tanagura有护卫的训练，你不必担心。”
“被你保护着，我很高兴，riki。我希望你可以尽快从ceres回来。”
“你同意我回ceres”riki双手放在身侧，听到他的话，捏着身份卡问道。他有些微的迷茫，经过许多的事，他了解iason的势在必得。以iason的性格，他不会允许自己离开他，上次是有目的的例外，然而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他竟然愿意再一次让他走。
即使是自己勉强，也会满足他的要求吗
riki发呆。然后脸贴在他冰冷的胸口，垂落的手臂环着iason宽大的脊背，用力地捏紧他后背的衣裳。
他突然想到那一次他的放手，在生命的最后，iason放开了一直紧抓着他的手。
唯一一次心甘情愿的放手。
如果他没有回去呢
“我会尽快回来。”riki突然说。
blondy低头看他，蓝眸温和，“好。”
******
又一次回到ceres,riki拒绝iason亲自送他，于是由katze代劳。
“上一次的伤怎么样了”红色的碎发下，他褐色的眼睛探究地落在riki身上。
啧，iason这一次在想什么，又把人放回去了，他还以为经过上一次的事情，riki会留在EOS，短期透风的活动就此为止。
坐在后座的riki感觉到一道视线，身体细微绷紧。
是katze。
他身体在大脑的控制下，一点点放松下来，却始终保持着一丝警惕。
“已经好了，谢谢关心。katze，我受伤的事，你也知道了？”
在这个时候，他们之前的关系只能说一般，但是经过了一次的riki对katze的感情多了感激以及朋友一样的亲近。
“是我发现了，然后通知了iason，我应该是最先知道你受伤的人。”
katze坦白地说着，丝毫没有担心riki会对他发怒或者上去揍他一拳之类的。
他的不担心，是源自对riki的一点理解。
来自slum的黑发十分讲道理，只会对带回他的人生气，而不会迁怒其他人。爱憎分明，恩仇必报。
真是格外简单的脑子。
“奥。是iason让你注意我的”
果然。
katze摇摇头。
“不全是，ceres里面要定期梳理，我恰好看到了你受伤了而已。这是我的工作。”
riki看了一眼他，然后转头，望向外面的目光清醒冷静。
如果没有感觉到iason的对他的掌控，恐怕他就要相信，他对blondy而已可有可无，即使离开也不会有影响。
窗外逐渐荒凉，riki，“到这里就可以了。”
飞车慢慢降落。
katze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下颌骨上深褐色的伤痕触目惊心，俊美的脸庞因残缺而显得危险。
“再见，riki。下一次见到你，希望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谢谢了，katze。”
riki微笑的脸颊，如同是十六岁初次见到时的模样，短短几日他好像瘦了，个头也变高了一些。
katze手指敲击，想到。
他似乎对自己友善了许多
看一眼黑色洒脱的背影，katze启动飞车，毫无犹豫地离开。
riki外衣灌风鼓起，黑色上衣的口袋里装着一张珍贵的银色卡片。不紧不慢地朝着ceres方向走，riki手插在口袋，仰望着灰色天空想着：他又回来了，这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
“guy，你这几天有点不对劲啊，是不是riki和你说了什么”
“不知道riki去哪里了，三四天没有见到他了。才刚刚回来又消失，那天晚上他是去找你了吧，guy。”
卢克大大咧咧的问道，不大的眼睛，像是豺狗一样闪着光。
希德等人没有出声，连惯常喜欢打断对话的kyrie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里。
riki的消失让bison的所有人都焦躁不安。
虽然他这次只在ceres呆了几天。
但是他是他们的老大。
guy手上慢慢擦拭机车，对他们的疑问闭口不答。如果细心的话，可以观察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当见到车里面零件上出现点点褐色的污渍的时候。
bison的几个人交换了眼色，“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呀”kyrie走过来在车上拍了拍，秀气的眉毛挑的高高的。“有那样的老大吗，把成员丢下一个人消失，是不是已经不习惯ceres的生活，又回到Midas了。如果这样，干脆解散算了。”
“kyrie，不要乱说。”希德呵斥了一句，温和地道：“或许guy的确不知道riki去了哪里。而且，riki如果真的离开了一定会和我们说一声的。这之间，一定有什么突发的事情。”
“啪”，扔掉抹布，guy跨上机车，轰隆一声，引擎发动朝着一个方向驶去。
卢克三下两下也坐上了机车，高声道：“他是去riki的住所，我们也跟上去。”
“没用的，不是已经去过很多次了吗？没有一次是开门的。”kyrie抱怨着，但是还是抱着卢克的腰上了车。
他们落后guy一步，等到了熟悉的地方，看见guy和riki两个人，一个坐在车上，一个站在门口，隔着中间很大一段距离，遥遥地对视着。
riki瘦削而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无言的愧疚。
而guy一动不动，仿佛和机车化为一体，脸色在阳光下惨白汗湿。
“guy，”riki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沉默。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现在都像一把刀，刀锋上沾染的是guy的鲜血。
没有一次，riki像现在这样意识到，他的同伴在他身上寄予了那么大的期待。等同生命，等同信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