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哥砍了我男票怎么办？》霖珊

5、番外·扉间日记一

　　暗淡的房间内，手头的笔尖迟迟不落到本上，犹豫再三，不知如何下笔。

　　*

　　母亲怀孕了，我知道，我可能又会多了一个弟弟或妹妹。大哥每天都凑到母亲的肚子前，将耳朵靠上去，说什么要听一听是男孩女孩。然而每次都会被父亲打。真是拿大哥没办法，听怎么可能听出来吗？

　　母亲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里面的小生命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从里面出来，来看看这个世界。可是，这个世界有什么好看的呢？战火硝烟，出生后谁知道生死呢。

　　在那个活跃的小生命出生的那一天，大哥说要和我赌，说出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呵，我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多一个男孩只是多一个去战场上送死的罢了。女孩......

　　我也没有要堵的心思，被大哥缠得不行，就随口来了一句“女孩”来糊弄事情。刚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一阵喜悦的声音。我那时的脚步顿了一下，哭声同时也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这样一个混乱的地方，什么样悲惨的哭声我的听过，可是，这样的哭声......

　　大哥听到后，欣喜地冲进了房间，然后似乎是应该被父亲给丢了出来，我就听见里面有人说：“是个漂亮的女娃娃耶。”

　　后面发生的什么我完全都没有在意，脑海里就只是那句话。

　　女孩？生出来有什么用呢？不能上前锋，充当人数的吗？早晚不都会死。

　　那天我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大哥在门口拍打着房门，喊我出来看那个刚出生的，所谓的妹妹。

　　我不搭理他，一头倒在床上，脑子里像是填满了浆糊，想不出什么，也不想想什么。

　　母亲在第二天唤我过去，在再三犹豫下，我终究是去了。

　　母亲刚生子，皮肤苍白的......如死人一样。

　　我进屋，她只是微笑的实意我坐下，然后抚摸着我的.妹妹。那时她的眼神里如一潭纯净的泉水，而且那潭泉水里，倒映着妹妹的模样。

　　半晌，母亲抬起头，用十分慈祥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来看看妹妹吗？”她说。

　　我不知道是如何起身，如何走到母亲面前，看着床上的婴儿，同样也是我的妹妹。

　　皮肤皱皱的，两个小小的拳头握在一起，脚在不停地用力蹬着，眼睛像是粘在一起似的。

　　好丑。

　　这是我第一眼见到寻间时候的心理想法。

　　母亲的目光投向我，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那天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感觉，如此虚弱的她，或许活不过明天。

　　“扉间啊，你想给妹妹去什么名字？”

　　她问完后，我许久没啃声。

　　名字？为什么要有名字？这么弱小，一捏仿佛就会离开这人世间，如蝼蚁一般。

　　“你大哥说叫她房间呢。”

　　“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呢。”

　　“你和板间瓦间小时候总是被柱间抛到天上又接住呢。”

　　她自言自语了很久，我就一直安静的听着，一直到夕阳下山。

　　我不知道是怎么度过这段时间的，按照我原来的性格，应该是会找个借口离开。

　　“扉间，你答应妈妈，照顾好妹妹，好吗？”

　　那时她和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我记得最深的一句话。

　　“好。”我那天对她唯一说的一句话。

　　夜里，母亲去世了，所有人都压抑着气氛，被父亲抱着的妹妹安静的睡着，大哥在一旁低头站着，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他强颜欢笑的朝着我，一把抱住了我。

　　“扉间，你要想哭就哭吧，大哥帮你挡着。”

　　下一秒，我的肩头被染湿了，我原本想推开他的手停住了。

　　“扉，扉间，你要想哭就哭吧。”

　　大哥一直重复着那句话。

　　我只是沉默。我不想哭，也没有那个眼泪让我哭，我是个冷血动物，不懂得这些。

　　人生中总是在寻寻觅觅些什么，也同时在丢失着什么，在大哥与我那两个弟弟看来，或许人生中的感情对于他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他们可能会为了别人，从而放弃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

　　我不懂这种感情，瓦间总是说我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我钱似的。可是我笑不出来，怎么笑？在哪笑，在谁的面前笑？这些问题，我不止一遍的问过我自己。然后，我放弃了，我根本就是个冷血的人，如野兽一般，没有丝毫的情感。我渐渐的劝服自己，没有情感就没有瓜葛，太多的情感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失败，以至于丢失性命。

　　可是，我也想寻回些什么......

　　我在父亲抱着妹妹准备离开的时候，喊住了他。

　　“父亲，妹妹的名字我和母亲已经想好了，就叫——寻间。”

　　“扉间，你答应妈妈，照顾好妹妹，好吗？”

　　好的，妈妈，我会照顾好寻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