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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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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起来吧!私事谈完了,该说说找我来的公事吧!”容闲依旧没有起来,因为这样的姿势很舒服,但他的眼神变得犀利,毕竟伴君如伴虎,谁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大人,今年南涝北旱,地方的堤坝多年久失修,商会部分航线受阻。商会讨论着,筹资维修堤坝,可当地官员设置诸多障碍,不利于我们的行动。”
“航线受阻,怎么回事?”
“商会里的老航员说,今年的雨量比往常年多,堤坝恐怕不能及时分流,一旦决堤,四周就会被洪水淹没。即使贸然航行,河道阻塞,触礁的风险也加大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命没了,这钱不赚也罢!”
容闲眼珠子一转,就将事情想得七七八八,他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地方官员的说辞一般是,你们杞人忧天,有钱修筑堤坝,还不如孝敬我们呢!”
“大人,英明!”一帮蠢材,就会做表面文章,里子里就不管了。若是真发生洪灾,革职查办都是轻得,不找俩个替罪羊斩首,陛下的龙威怎么展现?容闲放置于胸前的双手不断变换着造型,配合着他那似川剧般不断变换的脸谱, “好了,公事和私事我都会帮你解决的。本来就够倒霉了,没想到·······,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呀!”
“大人,您辛苦了!”
“知道辛苦,还麻烦我。出去帮我再订只烤鸭,结完账,你就可以走了。”容闲又合上双眼,不愿搭理笑逐颜开的某某人,毕竟嫉妒乃人的天性。
“是,大人。”刘释作了个揖,就恭敬地退去。门扉被合上的那刻,容闲就像条蚯蚓从椅子上滑下,可好似重心未掌握好,他的双腿蜷缩的厉害,他没有勤快的起身,而是将自己的双腿抬放于桌面。雅间,一贯的暖色调,一贯的令人放松,容闲不断地打着哈欠,好似从未休息过的流浪者。
“大人,您的烤鸭。”中气十足的声音,容闲向后撇了一眼,诧异道:“陆纠,怎么是你,店里的伙计呢?”
陆纠没抬头,随手一抛手中的重物,就靠墙壁站着,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得。“掌柜说,人太多了,忙不过来,让我送过来。”
“哦,咦,怎么少了一只鸭腿呢?”
陆纠才懒得理会容闲的破事,他半阖着双眼,随口答道,“不知道啊,可能是刘公子或是店里的伙计拿走了吧!”
“那下次,记得和刘公子要一只鸭腿钱!”容闲笑得奸诈。
“……”您到底有多抠门啊!
“陆纠,现在什么时辰?”
“申时刚过。”
“这么晚了,起轿去皇宫。”
“是,大人。”
·······
‘不用工作,无所事事的日子就是好啊。今天是继续睡觉呢,还是继续睡觉呢,还是继续睡觉呢!总之,我就是不起床。’容闲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将慵懒之气发挥到了极致。
“大人,李大人来了。”
“不见。”容闲翻个身,继续睡。
“大人,王公公宣你去皇宫觐见。”
“不去,没看见在闭门思过嘛。”容闲依旧不起。
“大人,皇上来了。”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我起床。”纳尼,陛下怎么来了,哎呀,头好疼起太猛了。
“容爱卿,你这是刚刚起来?”陛下一脸无语的表情。“呵呵,吾皇治国有方,恩泽天下,罪臣才有机会睡到日上三竿。”反正拍马屁没错,容闲就哈欠连天地满嘴跑火车。
“行了,罪臣什么的实在别扭,赦免你的罪责总可以吧。任你为两省总督,监督堤坝建设,抵御洪水,保一方安宁。”
“臣领命。”
“你还跪着干什么?”皇帝用脚踢了踢容闲,以防他又灵魂出窍。
“陛下,罪责免了。那我的俸禄怎么办?”容闲一脸没钱去赴任的表情。
“再给你半年俸禄。容闲,此事一定要办好,否则,严惩不贷。”
“谨遵陛下教诲。陛下,臣还有一事想问?”
“说。”陛下有点不耐烦了,怎么下道圣旨有那么多问题?
“全国工程事物一向由工部管理,臣唯恐不能担此重任。”
“李爱卿说,工部尚书年岁已大不适于长途奔波,让你去正合适。”
“谨遵圣命。”
他奶奶的,我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竟然蹬鼻子上脸了。工部尚书年龄大去不了,和我们户部有什么关系,其他人都是吃干饭得!竟让我替他们跑腿,呵呵,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小肆,今儿几号?”
“大人,10号。”
“日子,到过得挺快呀,转眼都10号了。夜!”
“属下在。”
“派影卫传信给刘释,让其15号前来京。若是他的私事还未解决,你们替他一次性解决了。”
“是。”
“再派人去全聚德,把所有的糕点买下,送到皇宫里交给璨璨公主,说我求见。”
“是”。
·······
11号午时刚过,御花园里一男一女在凉亭里对弈。
“容大人,您就不能让让我,明明连父王都说我的棋艺长进了。”秦汉唐,封号璨璨,陛下的掌上明珠,当朝第一美人,无数的才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有无数的人立誓非她不娶,且为人豁达,不拘小节,有大将之风。
其实,就是脑子少根筋,如果是妃嫔的话,早就被整死了。容闲不禁吐槽道。
“公主殿下,实话说,您的棋艺半点长进都没有。”
“你还是这么严厉。说吧,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公主殿下,您似乎与宰相李大人的女儿有些交情,可否请其15日申时来您宫殿做客?”
“那女子可是熟读《列女传》《女儿经》等书,劝你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妙。”
“但我也听说,她性子挺烈的,不大看得上达官贵人家的官宦子弟。”
“容大人,您到真上心啊。的确,她说自己的视野太过狭隘,期望有一天能策马在大地上飞腾。”
“那好,就请公主您费心了。”
“等等,料想容大人也不是小气之人。求人办事,重要拿出点诚意来吧。”
“公主殿下,您富有四海,臣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看着璨璨失望的表情,容闲又开口道:“这几个月我去南方治理洪水。等臣回来后,带殿下您微服私访,您要什么我都给您结账,如何?”
公主笑了,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充满着对未来的期盼。皇家的日子不好过啊,小六,真不晓得为毛穿越者都爱当公主呢?囚禁在这深宫内苑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不得任性而为,哪怕陛下偏爱她……反正,我忍受不了如此束手束脚的日子。
容闲边走边发出一些感慨,可也仅仅是感慨。真正的友谊,是互相尊重,是互不干涉!
“夜,15日申时,不管你们是扮土匪强盗,还是匈奴流寇,总之这场英雄救美的戏要给我演好,明天我就去两省赴任,此事全权交由你负责。”
“是,属下领命。”
······
江南自古乃富饶繁华之地,无论白昼还是深夜,街道都热闹非凡,能在寸土寸金的地段购一处房产,绝非普通百姓敢妄想的。夜还是那个夜、城还是那个城,一切如常,却还是有些不一样。那个庞然大物的官邸,好似暗淡了,就像领地守护失败的雄狮,不似以往精神焕发了!可,那怎么可能呢,行走在街道的百姓想着。
“大人们,你们说怎么办呢?容大人,赴任都快5天了,一直躲在驿站里,谢绝见客。宋大人,您不是和他同期的考生吗,要不,您去打听打听?”
“饶了我吧,前几年,几个官员借着同期考生的名义,给容大人送礼。结果,礼没送成,还得了个贪污贿赂京官的罪名,现在还在牢里待着呢。”
“唉你们说吔,容闲他不就是贪官嘛,挂什么清廉牌子啊!”
“你给我闭嘴,想死没人拦着你,别拖着大家给你垫背。”
“那到底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呢,反正我们的小命都在他手上,静观其变吧!”
这算是,无可奈何地共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