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清宫》麦豆豆

4、逛庙会

　　再出马齐府也是在两个月后的事儿了，我自己都不敢想象居然会在家呆了那么长时间。固然马齐府很大，环境也还不错，不过，我常去的也只有三个地方：一是额娘那里，二是我自己的窝，三嘛！就是厨房（别误会，我不是去做饭，只是去找好吃的，每天都是，不过，我再吃也没有长胖的迹象，呵呵）算起来，我还是比较勇气可佳。本来我都不可以出门的，是额娘见我成天因为女红失败的事情郁闷着，也很不忍心。就索性同意我去赶庙会。我高兴了好几天，难的啊！我穿越到这里已有四个月之久，还从来没有真正出门玩过呢！
　　天光熹微，我就激动得拉着玉婵准备出门。额娘本来还派了几个人跟着我，后来被我给挡了回去。好不容易出了趟门，屁股后面还跟着几个尾巴，那多没劲。
　　古代的集市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吆喝声一声盖过一声，人流如潮。真不愧是有名的康乾盛世。呃……也不知道将来的乾隆皇帝现在有没有出生。不过，我个人认为，之所以有乾隆的盛世，雍正应该有很大的功劳吧！康熙的九个儿子为了争夺皇位，不惜一切。最后四四在夺嫡之争中取得了良好的成绩。貌似十二那个扫把星没有参与吧？还真看不出来，历史上说他气量大，而且，活的也是他兄弟中最长的。我不得不相信一句名言“祸害一千年”。天啊！都这么久了，我怎么还记着那个人啊？奇怪！
　　我在街上边走边想。这小摊上的东西也很不错的。我活脱脱就是一个乡巴佬形象，见啥啥新鲜。东家看看，西家瞧瞧。顺眼点儿的就拿走，身后的玉婵忙的都抽不开身去看自己感冒的东东，不停的给我付钱，不停的在人群中搜索我的位子。我被一个摊子上摆着的大头娃娃吸引了。好可爱哦，以前听过一句话：“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你有雨伞，我有大头！”我抓起一个大头，就戴的头上。高兴得跑去拿给玉婵看，不想那丫头一转身就看到一个表情画的夸张的大脑袋，吓的尖叫起来。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在我们身上。我摘在大头傻笑着看玉婵。她一看原来是我，不顾我是不是她的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有我这么可怜的人吗？
　　我好不容易逃脱，钻进密不透风的人海。恶作剧因子在体内迅速膨胀，我急忙藏到一条小巷口。地势比较好，站在这里，玉婵看不见我，我却清楚的看得到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紧张得到处找我，急得快哭的时候，我才对她大喊：“死丫头，玉婵，我在这里呀！”她顺着我的声音看过来，只见我捧腹大笑。气的花容失色。我像一只敏感的小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转身就跑进了小巷。边跑还不忘回过头冲她做鬼脸。眼见她就要抓住我，我急忙加快了脚步，又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我们已经跑出了巷子，来到另一条街道，我听到我的心脏有力的跳动。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的兴奋起来，至少，我知道自己还好好的活着，我回过头，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有玉婵的喊声。听不太清，只看到她的嘴一张一合。好象在说什么前面危险，叫我站住。鬼才相信她，我停下那才叫危险。可是，当我回过头时。不对……前面是条河。抱歉，我还没有来的及刹住脚，身体就被冰冷的水所吞没：“救命啊……救……咕噜……咕噜！”河水不停的往我口鼻里灌。我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眼前被黑暗吞噬，意识渐渐模糊。我想，这次，我怕是必死无疑了。可是，怎么会感觉好象有双有力的手托着我……？
　　“呃”我吐出胃里囤积的水，感觉好多了，努力睁开眼睛，嘴唇上却一片温热。只见一双浓密的睫毛上闪动着光亮的水珠。真好看！那双眼睛突然睁开。我吓得往后一缩。
　　“怎么会是你？”我惊讶得张大嘴巴，眼前的人不是十二吗？
　　“救了你一命，不知道感谢我吗？”他嘴角一扬。
　　是他救了我？我心里没由的感到一阵温暖。
　　“谢谢你。”
　　“没诚意，不过，本少爷也不跟你计较。我送你回去！”说着站起身。“是不是没有被看够呢？”见我愣着不动，他笑了笑，用眼神示意我看看四周。呀！我们被好多人围着看。我脸一红，站起身就跟着他走到马车前，忽然想起怎么不见玉婵。可是十二已经把我拉上了马车。
　　我全身都湿透了，衣服紧贴着皮肤，噬骨的寒冷侵袭着我。扫把星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现在也才五月份，天气只能算是暖和，还没有炎热到下河游泳的地步。不知道什么原因，心里涌起对他深深的感激。
　　“扫把星，谢谢你哦！”
　　“以后不许叫我扫把星，难听死了。”
　　“那我叫你什么？”
　　“胤祹，我叫胤祹。不过，你也可以叫我十二。”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虽然不是帅到流口水的脸，但是谦和的样子就能平添几分好感，不知道康老爷子会不会发现自己有这么个好儿子。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哈哈……原来你是颗樱桃啊？”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你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他的眼睛好亮，漆黑的眸子，释然，还是淡定？
　　也许是见我一动不动，说：“呵呵…很冷吧？过来和我坐一块儿！” 胤祹拍了拍他身旁的软塌。
　　我高兴的屁颠屁颠地移到他身边。塌子软软的，就像坐在白云上，我的头也轻飘飘的，没多注意就已经把头放在他肩膀上。他的身体明显一僵。我如梦初醒，我忘记古人是比较保守的。虽然满人要稍稍开放些，可是再怎么开放，也没我这个21世纪的开放啊。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头却依然靠着。因为我的头开始晕忽忽，而且，胤祹已环抱住我。
　　温暖。
　　哎…就暂时让他吃点儿我的豆腐也不要紧。反正我比他大。至少我的灵魂比他大，胤祹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才18岁左右，我又没有‘恋童癖’。不会跟这个小屁孩发生什么什么的。想着想着就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我仿佛做了个很长的梦，好长好长的梦，就象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梦里只有支离破碎的片段犹如千万游丝，缠绕在我心里，剪不断，理还乱。但让我难以磨灭的是一个画面。一个女子怀里抱着一个约莫有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不管我怎样努力都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那个女子好象在哭泣，男孩为她擦干泪水。顿时，我心里聚集起一大片浓得化不开的愁绪。
　　“水，我要喝水”我的嘴唇干裂，喉咙痛的连说话的声音像只鸭子。脑袋好痛，全身都好烫，难受死了。微微张开双眼，见玉婵已经端来水。我犹如饿狼扑食一般，接过碗，一口气把水喝得一滴不剩。
　　“格格，你终于醒了，可把奴婢给吓坏了，您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好在那日十二阿哥救了你,不然……”小丫头话都没有说完就已经开始嘤嘤哭泣。
　　我最见不的被人因为我而掉眼泪，于是，急忙说：“我不是没事儿了吗，不哭了。对了，额娘和阿玛呢？”我转移了话题。
　　“老爷和福晋在已经在您身边守了两天，盹儿都没打过一个，现在刚回房休息。对了，你昏迷的两天十二阿哥都来看过您几回,他也得了受了凉,不过没您的严重.听说皇上给他指婚了."
　　胃里酸酸的，打发走了玉婵，我把自己藏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可是却没有半点睡意。心里像多了一堵墙，闷得我难受。索性起身到院子里转转。栀子花的香味儿扑鼻，我坐在假山旁的石头凳子上，望着满天的泛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格格，您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我被玉婵说话的声音吵醒，睁开迷糊的双眼。看到玉婵一脸焦急。“格格，快起来。老爷和福晋正往这儿赶来呢？要是见你在院子你睡觉会生气的。”
　　我从凳子上弹起来，急急忙忙跑回卧房，跳上床盖好被子。这一系列动作惹来玉婵一阵好笑。我调皮的对她吐了吐舌头。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那天我掉水里了，胤祹把我救起来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叫到你呢？”我把我一直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哎哟，我的格格。河水那么大，您都被冲了好长一段距离，而且，你被救起来的时候已经在河对面，你看得见我才有问题呢！”玉婵白了我一眼。
　　“哦，是这样啊！”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让玉婵去给我准备热水和花瓣，我全身都好难受，好像出了好多汗一样。
　　“我的女儿，你终于醒了！”宝儿打开卧房的门，额娘和阿玛相继进来。
　　脸上堆积着浓重的担忧。
　　“额娘、阿玛，你们来啦！”我撑起身子坐起来，嘴角扯起一抹微笑。
　　“孩子，你怎么这样不懂事？一出门就遇见个这种事儿。瞧你，一点儿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个儿，你叫额娘以后怎么放心你再出门。”
　　我吐了吐舌头，低下头。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踏出马齐府半步。”阿玛铁着脸摔袖而去。
　　“不出去就不出去，你以为我会死啊！反正我的命早该没了。”我激动得从床上跳起来，心里不知怎么就窜上一股火。
　　“你说什么？。”阿玛气的瞪大双眼
　　“老爷，落儿刚刚从阎王那儿回来，您就被和她一般见识了。落儿，快给你阿玛道歉。”额娘见势不好，急忙出来圆场。
　　“我不！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想过吗？我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马齐府的格格，我或许根本就是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孤魂野鬼。”
　　“你……你……哼！不管你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再出门。”
　　“你凭什么管我？”
　　“我是你阿玛。”阿玛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说完摔门而去。而我，呆呆的愣着，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对阿玛发那么大的火？他不让我出门是因为他怕我再有什么危险，不然也不会在我床边守了两天两夜。
　　我光着脚追了出去，尽管鹅卵石镶嵌的路把脚底搁得生疼，我还是小跑地追上去：“阿玛，对不起！落儿不是有意的！”说着，眼泪簌簌的夺眶而出。
　　阿玛缓缓得转过头，我看到他眼里的怒意已经消退。
　　“快回去吧！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别站在这儿。”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起往卧房走去。
　　额娘坐在床边儿哭，见阿玛抱着我进来。有些惊讶，却破涕为笑。说：“瞧你们爷俩，半天下雨，半天晴。”
　　我笑着低下头，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雨娴，瞧，我们的女儿还是很乖的。”阿玛用拇指摩擦着我的头发。
　　“得啦老爷，让女儿休息一下吧！大夫说她的身子骨弱着呢，让她好生补补。今儿个我得和二妹一块儿到大显通寺去为全家人祈福，可能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去吧！路上多带点人，最近京城里不太安生。”
　　“是，老爷。您是不还有事吗？”
　　“对呀！女儿，阿玛走了，有空来看你."说完,和额娘一起走了,诺大的卧房只剩下我一个人,感觉空荡荡的.
　　后来，我才知道，本来府上是准备设宴答谢十二对我的救命之恩，可是那小子要成亲，还一下子娶两个老婆，哦不对，是小老婆。
　　这些阿哥们，只要没有娶嫡福晋，就算有再多的女人，也只是群小老婆而已。
　　就是因为他是头一回成亲，许多礼数都不清楚，也没有时间再光临寒舍。尽管如此，这救命的大恩大德岂是一声言谢，或是设回宴就能表达的。
　　这恩情我记着，来日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转眼已经是盛夏，天气热到不行。我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点点是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想念十二。每一次想起，都会有些莫名其妙的胃酸。闲来无聊的时候，我就吩咐小院儿的丫鬟围在一块儿打斗地主，当然，她们是不知道何为“地主”的。每当玉婵和其他丫鬟问起时，我总是胡编乱造的说了一通。几回下来就有好几个版本：
　　一、地主是个大坏蛋，压榨百姓的劳动力，还不给饭吃！
　　二、地主就是专门谗害老百姓的贪官。
　　三、说白了，地主他就不是个人。
　　我越描越黑，玉婵的头就越大。看着一张张迷茫的小脸，索性给她讲了个我所知道的人物‘周扒皮’讲得是口水沫横飞：“有道是这个周扒皮啊，为了让老百姓多干活，他什么都能干出来。本来说好了鸡叫三鸣才开始做工。可是他每天等啊等，这鸡就是半天都不叫，于是，他做出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世纪的举动，你们猜是什么？”
　　丫鬟们一个个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这个心理变态的家伙，看到人们刚刚睡下，他就藏在鸡笼那里，学、鸡、叫！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后来感觉越来越奇怪。刚睡下就天亮了吗，没道理呀。大伙儿猜，一定是周扒皮哪个大坏蛋干的好事，于是……有一天夜晚，他们商量好了以后。偷偷得藏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看到周扒皮悄悄的跑到鸡笼那里时，大家蜂拥而上，操起家伙就往他身上打。最后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他，哈哈……”
　　“他活该！”玉婵发出自己的评论。
　　“好啦！现在该知道了吧？谁来和我一起打斗地主？”
　　丫鬟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要，也没有说不。可能有些不太习惯自己的主子这样平易近人吧！我自恋的想着。到了最后，也只有玉婵和另一个叫小谣的丫头愿意和我玩。在我的协助下，一副完整的纸牌就腾空出世。这两个丫头还算聪明，一点就通了。不知道是不是她们怕主子还是怎么的，每一回都是我赢。一开始还有成就感，渐渐的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日子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奇得过着，一天复制着一天。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和那两个小丫头正坐在大树下乘凉打斗地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门响起。
　　“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胤祹摇着折扇白衣飘飘。
　　“奴婢给十二阿哥请安，十二阿哥吉祥！”玉婵和小谣急忙起身。
　　我依然背对着他，别过头。
　　“不必多礼。”
　　“格格”玉婵小声的喊我，示意我起来给胤祹请安。
　　我猛的站起来，对他笑了笑说：“胤祹，你娶个老婆也不至于这样神秘吧，你就那么吝啬一杯喜酒吗？”我没由的心里一怒。我就是想这样怨他。胤祹的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好象是无奈、愤怒。只是一瞬间，但是我确定我看到了。可是，这中情素转瞬即逝。他又恢复了先前的笑意。
　　胤祹伏下身，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怎么了？你吃醋了吗？”
　　我的心像忽然漏了一拍，脸不由的发烫。天啊！我怎么了？我自发感叹的时候，还不忘记回他，说：“看来有些人，不但是个扫把星，还是个云南大鸟。知道你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不过我可以理解你，你是一只鸟嘛，自然是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你只会鸟语，对吧？”
　　胤祹笑了笑说：“落儿，你不用再欲盖弥彰了，你喜欢我，对不对？”
　　“胡说八道”
　　“是吗？但是，我们都已经……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什么我和你已经……你……”我真希望我现在在喝水，那样我就可以精准无比得把水喷到他脸上。
　　“我要娶你。”他一脸认真得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顿时好难过，说“你的金屋里不是都已经藏了两个陈阿娇了吗？为什么还要出来拈花惹草！“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当我意识到自己失控的时候，胤祹已经用他的唇封住了我的口。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还狡辩，你已经喜欢上我了，不过这还不够，我要你爱上我。”胤祹坏笑着说。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爱上一个有家有室的人。”说完转身就跑回卧房。
　　“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娶你的，等你长大一点，我就奏请皇阿玛，让你做我的嫡福晋。”身后传来胤祹的话，我装做没有听到。仰起脸，大步流星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没有颜色的生活，成天无所世事就像个无也游民。偶尔也会帮玉婵做些事情，不过她都会惊恐的推开我。她算在怕了，怕管家那个死老头再打她，自从我逛了庙会，出了那档子事儿以后，我每天养尊处优，根本不知道玉婵被管家派人带到某个为人知的角落里，好好的“教育”了一帆。看着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就叫人心疼。为此，我曾拉着玉婵去找过管家。
　　“格格找奴才有何贵干啊？”管家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我身后的玉婵。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才？怕是你早就有意放下奴才不做，想改做主子吧！”我正襟危坐，眼里满是怒意。我就是要故意刁难他，谁让他那么狠心。
　　“格格言重了，奴才就是有几十个胆，也不敢想啊！”他急急忙忙跪下，我心里一软，本来是想吓唬吓唬他的。一个可以叫爷爷的人要是跪在你面前，感受难以名状。
　　“起来吧！今儿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和你商量个事儿，还不知管家大人同意不？”
　　“格格，哪里的话啊，有什么事儿，您直接吩咐奴才就得。”
　　“从今以后，你不准再碰玉婵半个手指头。她是我的丫头，我自己个儿知道该怎样管教，不劳您费心了。”
　　“这……”
　　“怎么？有什么难处吗？”
　　“格格，奴才实不相瞒，这马齐府是老爷吩咐奴才管的，管教一些不守规矩的下人，是奴才的本分，您现在要奴才……”管家故作难色。
　　“哟，瞧我这格格当的可是窝囊。哎……大人实在为难的话，那我只好到阿玛额娘哪儿去说说了。”我起身，拉了拉衣襟。
　　“格格使不得，奴才应你就是。”管家急忙又跪在地上。
　　“那碧落可得感谢感谢大人了，大人既然都应了，那我也不好再去额娘那儿诉苦。只是，本格格希望您以后可得记好今儿的事儿，别到时候您犯了忌讳，那可就不好说了。玉婵，我们走。”
　　“是，格格。”从玉婵的声音里，我听出了她正努力得憋着笑，我又何尝不是，说实话,我还挺担心哪一天一个不小心憋出内伤,那多划不来啊!
　　转眼已经到了康熙四十二年的夏末，可是天气还是很闷热。明显的昼长夜短也有所改善。天边挂着像血染红的夕阳，云彩相互拥簇，煞是好看。
　　我以为我会平平淡淡走完这段大清之旅，到了一定的年龄，找个中意的人嫁了，然后生儿育女，过着平淡，却不伐幸福的生活。但是这个人绝对不能是有老婆的。
　　可是我错了，错得好白痴。当我听说胤祹的庶福晋怀上了他的孩子的时候，我真真切切的听到心碎的声音。难道我喜欢上了胤祹了吗？我不会再像个小女生一样问自己。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他，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了顾忆寒。这个名字现在对我来说已经变的好陌生。我不曾觉得自己对待感情有这般洒脱，可，事实摆在眼前。我终于深信不疑的认为：“想要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在从新爱上另一个人。”
　　不过，我不会承认自己喜欢上他的，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