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第十六章 机会(一) ...
-
叶寂然慢慢睁开眼,看看房间的布置,再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嘶——我去,这是什么情况?被撞一下就成这种地步,太夸张了点吧?”
“小姐,别碰。你的伤口裂开了,大夫说,你这段时间就静养,别再磕着碰着了,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不好了。”新月见叶寂然醒了,提醒道。
叶寂然现在头晕,躺在床上懒得动:“新月,我问你,我头上这个伤口是不是那男的撞裂的?”
想到小姐口中那男的指的是韩玙玺,便点了点头。
气愤地锤着被子,继续道:“那为什么你撞我跟他撞我的感觉不一样?”那感觉实在太不一样了!
“小姐,奴婢又怎敢跟韩大公子相提并论。再说,奴婢只是个普通人,而韩大公子是习武之人,两者当然不一样了。”
叶寂然半坐着看着新月,顿时来了兴趣:“你们这儿都习什么武道啊?”她倒是想见识见识什么功法仅仅是撞就能把她撞成这副惨样。
新月看了眼叶寂然,小姐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怪异,什么是“你们这儿”?不过小姐自从醒来之后就是这样了,便也没怎么在意:“这里的男子习武所习的是元气,每一个人体内都应该是有元气的,体内元气越多越浓厚的,做一些事情就会比较简单快捷。而韩公子就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新月想了一想,又继续道:“就比如昨晚的宴会,韩公子撞着小姐之时便用了手中折扇将小姐托起,不然新月怎可能拉得住你?而小姐您又想想,一把小小的折扇又怎可能经受得起小姐您的重量?所以韩公子必定是用了元气的!”新月越说越有些激动了,仿佛元气对于她来说,是神圣的东西。
“哦。”既然这么厉害,“那你为什么不习武,那样以前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啊?”
“小姐是不是忘了?新月不是说过吗?女子是不能习武的。”新月一脸无奈地望着叶寂然。
“哦?是吗?我想想啊。”叶寂然一拍脑袋,“嘶——啊,没什么。你那时也不是说了的吗?皇都的璐璐郡主也是习武之人,她也是一介女子啊?”
“小姐,璐璐郡主是个例外,奴婢也不知道缘由,反正,奴婢就知道千灵国只有郡主一人习武。”仿佛是有了小脾气,新月嘟起了小嘴。
叶寂然不由得好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新月,如果有个机会让你习武,你会选择什么?”
新月愣了下:“小姐,这需要问吗?奴婢自然是选择拒绝啊,这是多年的规矩,奴婢又怎敢打破?如果答应,奴婢恐怕要遭天下人耻笑了。”
“可我觉得,郡主过得好像还不错啊?”
“小姐你可醒醒吧,郡主可是大红人,谁敢嘲笑她?况且郡主师从高人,又学有所成,众人佩服都还来不及,又岂敢耻笑?”新月说之时眼中露出羡慕的光芒。
叶寂然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新月,你说,我从前,是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大家闺秀啊?而不是现在到哪里都会被人看不起的······笑话?”
新月自然知道小姐所说的以前是大夫人在世之时,眼中涌起一层薄雾。以前的叶寂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貌如天仙,知书识礼,温柔可人,身份又高贵,是美名远扬的窈窕淑女,也是多少男子渴望的佳人,而从两年前开始,她便成了皇都的笑话,甚至因为叶寂然会点武道,而经常拿去跟璐璐郡主作比较,但,说是比较,倒不如说羞辱来的更直接。他们说:两个都是女子,叶寂然那点功夫跟郡主比起来又是个什么?看她那身份,虽说是将军府的嫡女,但谁不知道她那庶妹都比她在府中更受欢迎。而郡主,岂止是在皇都,在整个千灵国都有威望,哪是她叶寂然可比的,用她跟郡主比较,那都是她的荣幸了。
面对新月的沉默,她不说叶寂然也知道,十二岁以后的命运说起来都是泪。她一定要改变世人对她的的看法!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要先将叶寂然给办好。细细数一数,她除了这张脸跟叶寂然匹配,还有什么?礼仪样样不懂,琴棋书画别说精通,会不会还是个问题,如今字都写不了几个,那温柔可人更是沾不上边。命运凄惨,她就连恶名昭彰的叶寂然那嚣张跋扈的气质也装不出来,换一种说法就是:她连皇都的笑柄都比不了······
她要练字!她要学琴棋书画!她要练就嚣张跋扈的气质!她要比过叶寂然!
额······第三个还是算了。
面对叶寂然提出的这些要提,新月自然是相当高兴的,因为两年来,叶寂然从未练习过这些女儿家的事宜。新月也期待着她们能摆脱皇都第一笑柄的称号,重拾昔日的光彩!
但······有一句话说的好“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看见叶寂然的学习成果之后,我想,新月心中的小火苗可能再也点不燃了。
随后,叶寂然又想到了自己的跆拳道,觉着不练太浪费了。在这种时代,有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防防身嘛。
在将军府,虽说自己不太受欢迎,但表面功夫也需要做足。叶寂然的“似梦阁”也还是挺大的,有前院也有后院。所以叶寂然叫新月在后院的树枝上为自己挂上了一个装满沙砾的布袋,以便练习。
之后,没去管任何人,自顾自的开始了自己忙碌充实的生活,也没人看到,几乎每日都会有人从似梦阁的房顶跑过。
一个月后
似梦阁前院两个少女正在亭子中对弈,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儿眉头微皱,悄悄看了眼新月,举起黑子就要落在棋盘上,忽然,小手一抖,黑子打乱了几颗棋子的位置,叶寂然再添了把火,两只手直接将整个棋局打散了,嘴角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新月,棋局乱了,我们重新来一盘吧?”虽说这是个问句,但叶寂然却以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并且不给新月任何反应的时间,开始自顾自的收子。
在叶寂然眼里,新月已经是不可战胜的神了,无论如何都打不败她,每一次叶寂然都觉得自己的挑战是自虐。而她如今还没有放弃,只是赖皮,叶寂然已经对自己很满意了。其实,新月是和以前的“叶寂然”一起学习的棋艺,以前的“叶寂然”比她的棋艺还高些。
“小姐,你已经有进步了,在努力吧。”新月笑道。她说的这句话是真的,叶寂然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而且还是各个方面。
叶寂然得意地笑笑,双手在头发上抹了抹:“那······”
看着自家小姐又有开始自恋了,打断道:“小姐那腿功也见长了,直教奴婢被人追着打。”
听了新月的话,叶寂然生生的将喉咙里的“是”字咽了回去:“怎么了,谁欺负了你告诉我,本小姐替你出头!”
新月笑道:“小姐,您不是在练‘跆拳道’吗?最近您那功夫见长,新月也是欣慰,但小姐有些时候心情不好,破坏力大了些,新月也能理解。但新月也为此遭了殃的。后院的小树林里有一位看管树林的老婆婆,上次奴婢去挂沙包时被那老婆婆追,新月也是懂礼之人,未跟婆婆动手,只是停下问她原由,她说每日看到满地的沙粒和破麻袋那倒没什么,主要是看到那些被折断的树枝,心甚是疼痛,所以等在此处多是准备教训新月为了新月的人身安全着想,也因为不能欺骗老婆婆,只能忍辱负重的说是替主子办事。但幸运的是老婆婆似乎并不知道奴婢的主子是小姐您,便只是拍了拍奴婢的肩,让新月以后往小姐的布袋里直接灌石头而不是倒沙子。还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说到这里,新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叶寂然。
叶寂然眼皮跳了跳,苦笑着摸了摸自己已经吓得发软的脚尖,看着新月:“要不,咱换个地儿?”
新月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不够义气的“哈哈”笑了出来:“小姐,新月是骗你的,在这将军府,有谁敢在您的布袋里灌石头啊!”
叶寂然眼中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升:“好了,新月你完了。以后,本小姐踢撒的沙子你来扫,踢破的布袋你来扔,踢断的树枝你来栽!”
“不要啊!小姐,新月错了。”新月虽然是在求饶,却完全没有求饶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
这更是气的叶寂然磨牙:“新月,本小姐几天没欺负你,你皮痒了吧?来,你家小姐人很好的,我来帮你挠挠。”
说着,叶寂然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压在新月身上,差点儿没给她当场压断气儿。叶寂然手劲儿要比常人大得多,立马让新月动弹不得,另一只咸猪手便在新月身上挠,结果······两人就推翻了棋盘,压死了青草······
为监视而躲在草堆中的某人汗颜。
忽然,一小丫鬟到后院传话道:“大小姐,请随奴婢到府中大厅去,璐璐郡主召见。”
草地上的某两人不可置信的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