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舞却无痕》L***y

9、第八章 “无间道”

　　“老大……这是……”胖子大清早到牛玄办公室准备向牛玄汇报今天的工作安排。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了散落一地的文件。牛玄颓然坐在大椅子上，办公桌上也是一片狼藉。整个办公室像遭人洗劫过了一样。
　　“公司重要的档案……”牛玄头也没有抬。
　　“谁他妈敢这么大胆？”胖子目露凶光。
　　“他……”牛玄抬起头，满脸泪水。
　　“老大？到底是谁啊？老子去剁了他全家！”胖子的一只手重重地锤在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是警察……”牛玄再次把头垂下。
　　“大哥？你说大嫂？”胖子惊得呆住了。“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牛玄面无表情。
　　“老大！这回可是要坐牢的！”胖子急得原地打转。
　　“怕什么。大……那小子只拿走了公司的财务档案。最多算经济犯罪，关个两三年就出来了。是吧，老大？”闻讯赶来的傻七毫不在乎地说道。
　　“你们两个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会。”牛玄低低地说着，然后头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你说……大哥不会想不开吧？”胖子站在办公室门外，担心地看着瘦子。
　　“放心吧，大哥经历过那么多风浪。这点小事，他难过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了。”瘦子拍拍胖子肩膀，然后走开了。

　　“铃铃……”
　　“来了。稍等一下！”一位穿着普通衣服的中年妇女应声打开门，“……表少爷！您怎么来了？”
　　“江嫂，表姐在吗？”
　　“在在在……”江嫂一边说一边带着来人向客厅走去。
　　“哟！无痕啊！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刚进客厅，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立刻迎了上来。
　　“表姐好。叔叔今天不在？”无痕坐在沙发上，接过了江嫂递来的茶。
　　“爸爸今天到公司去了，有事。说是一个业务上的竞争对手最近被检察院查了……爸爸可高兴了。”女子开心地说着，“对了，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你了。你干什么去了？”
　　“上面有任务，执行任务去了。”无痕淡淡地说着，喝了一口茶。
　　“无痕。你还是别做警察了，老出任务。我们都很担心你呢，你还是到爸爸的公司去上班吧。好不好？”女子一脸担忧。
　　“姐！我……”无痕欲言又止。
　　“哟！无痕今天怎么来啦？”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边热情地说着一边走进了客厅。他顺手将手中的公事包往茶几上一扔，就坐到了无痕旁边。
　　“叔叔。下班了？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啊。”无痕随意地寒暄着。
　　“我的一个重要的对手被消灭了。无痕啊，这都要感谢你啊！哈哈！”男人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爸？你刚才说什么啊？与无痕有什么关系啊？”女子一头雾水。
　　“KOKOO啊，你不知道吧？无痕这次接到的任务正好就是去那家公司调查他们经济犯罪的证据！”男人显然心情很好，“无痕，走。晚上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叔叔……我什么也不想吃……”
　　“嗯？你哪里不舒服吗？”男人一脸关切。
　　“嗯……有点累……”无痕背靠在沙发上，突然有点想哭。
　　“那这样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等几天我再请你吃饭吧！”男人说着就去叫司机了。
　　“你真的没有事吗？”KOKOO也是一脸关切。
　　“嗯……只是有点累……很想睡觉……”无痕说着，闭上了眼睛。

　　“全体起立！”
　　随着法庭中所有人的起立，法官开始宣读判决书：“……涉嫌诈骗、做假帐等罪名成立……判处牛玄有期徒刑三年零九个月……当庭拘押……”
　　牛玄坐在被告席上，一直低着头。
　　远处旁听席上，无痕表情复杂地看着牛玄。
　　当法警给牛玄带上手铐的时候，牛玄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无痕，面无表情。当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无痕突然间觉得浑身无力，颓然跌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