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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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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楼是方圆百里最负盛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环瘦燕肥,应有尽有。当然还是比不了天上的,这让雨霖很是怀疑离镜的审美,如此与众不同。
要是离镜来说,是各有各的滋味,天上那些女神仙都自矜身份,哪有凡间女子风情万种,放的下身段。虽然长的不如人意了一些,但偶尔一次还是很有意趣的。
同样是一掷千金,叫了最好的几个姑娘作陪,可把老鸨母给喜坏了,嘀咕着来了一条大肥羊,免不了对姑娘们告诫一番,一定要伺候好这位爷。
姑娘们娇娇俏俏的,穿着轻薄的纱衣,妖妖娆娆的倚在离镜身上,喝酒划拳,好不快活。
离镜喝着喝着就觉得不对劲儿,按理说这凡酒与他就如白水一般,不会有醉意,怎么他现在越来越晕了呢。在趴倒的那一刻,离镜想他这是被人暗算了。
老鸨母看着眼前这位姑娘,心里闪过一丝贪念,仅仅是一根白玉簪子绾发,这姑娘也显得风华天成,高贵不凡,白瓷般的脸庞,就好像美人手里的嫩豆腐,烈焰的红唇,精致的眉眼,美艳而不流于媚俗,这身子上的衣衫不知是什么材质,流光溢彩,不是凡品,合该就是这等美人才衬得起。她做了这行那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灵气十足,媚色倾国的人儿,要是在她们楼子里,那可真是发了。
可惜……
老鸨母看了看她一身不俗的装扮和高超的武艺,也不敢放肆,毕竟害怕碰到哪个喜欢出来逛街的贵人,可碰不得。
“给,用这东西把他绑起来。”雨霖吩咐。
老鸨子还有点疑虑:“姑娘,这……会不会有些不妥?”
“没事儿,出了什么事儿我担着。”
等离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处境很不好。
他的双手被一条丝帛举过头缚起,嘴巴里塞着一团丝质手帕,洇出的口水打湿了丝帛,在嘴角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衣服半散开着,露出了大片的胸膛,其中隐约可见两点茱萸,因为喝过酒的缘故,眼尾一丝艳红,更添迤逦。
他的长发如墨般铺在床第间,被雨霖掐住了下巴,仰着头眼角不禁分泌出一点泪珠,更是显得弱不胜衣可怜可爱。
雨霖近乎痴迷的欣赏着他这份情态,从来不知道这平日里显得英俊非凡的面容会露出这样一种风情来,让她心中怜意大生。
离镜想这公主是跟他杠上了吧,“为何如此?”还用缚灵绳把他的法力给封上了。
雨霖喃喃的说:“你爹娘到底怎么生的你?”怎么处处合乎她的心意,简直是按着她的喜好长的。
离镜:……
咋啦,这是要人参公鸡吗?
他怀有恶意的回了一句:“你爹娘怎么生的你,就怎么生的我。”
这个公主,你这样是要搞事情哦。
雨霖看着他的眼睛,也没说话,然后解下了腰间的鞭子。
离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等等,你这是要干嘛?”
“不干什么,就是好好教训你一下,好让你知道自重,这么美丽的皮囊,给别人看了去,我可是会心痛的。”雨霖笑了起来,那笑容晴朗却让离怨心中一寒。
鞭子落在身上,发出啪的声音,在身体上留下一道艳红色的痕迹,却又把控好力道,不会伤了他,一下一下的,直把离镜的衣衫抽的支离破碎。
离镜一开始还有力气咒骂,后来完全是被鞭子抽的又疼又痒,骨子里好像有蚂蚁爬似的,让他既痛苦又愉悦。
“别……别……求你了……”离镜一声声的破碎的声音从嘴唇穿出来,让人面红心跳。
雨霖充耳不闻,眉眼间坚定而沉默,好似那精致的容貌蒙上了圣光,带着一股子虔诚味道。
外面老鸨子听得是七上八下,只听到公子叫的声音,不禁感慨,这姑娘长的不似凡人,手段也是高超,竟如此有能耐,让那公子都招架不住了。
不过,这公子看着是个人物,谁知内里竟是个不禁用的。
再一次惋惜为什么这不是她楼里的姑娘。
离镜在床上低低的喘息,被折磨的彻底没脾气了,心里发誓,等他脱身之后一定给她一点教训,这次是真的惹恼他了。
雨霖扔了鞭子,看着身下的人儿,眼神迷离,脸颊微红,汗水淋漓,真是个尤物,她不禁俯下身,轻轻的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脸颊,张开口,缓缓舔了舔他的唇角。
她湿热的气息打在离镜的脸上,痒痒的,心里又酥酥的。
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帝女,现在坐在他的腰上,伏在他的胸膛,长发如绸缎一般铺散开来,眼中含情,红唇烈焰,离镜仿佛一碰便可将她抱在怀中,唇齿所过之处,就好像一把小火苗,将要把他燃化了。
他压下眼中的迷离,沙哑着嗓子说:“公主,看在你还小的份上,本君不和你计较,你现在立马从我身上下去,本君可以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
“哦?”雨霖轻轻用手指划过他的脸颊,漫不经心的笑起来:“这可是来不及了,安成君生的如此合乎本宫心意,不若就舍了这身,与我欢度春风,如何?”
离镜见她说的认真,一时有些心慌,这小丫头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还经常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虽然都是找茬的,但是他已经把她当做后辈来看了。而且这自愿风流和被迫风流可是不一样的,难道他一世英名要毁在这这里吗?
英名表示,它不背这个锅。
“你你……你……要冷静啊。”他高声喊出,实在不能消受,伤现在还没好利索呢,可不想再挨一掌。
这声调都喊的破音了,雨霖见他如此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一时愣怔。
不知怎的,之前那种痴恋消退了些。
心思清明之后,又气又急又羞,还有一些小女儿家的心思,险些逼得她落下泪来。
她闭了闭眼,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她自制力不错,怎么一遇到离镜就方寸大乱,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就算他长的再好,也不可能把她逼到这样境地,简直跟魔怔了似的。
她又望了望身下的离镜,心里面那点子欲念又要复起,差点让她无法把持。
难道她是对这具身体有不可抑制的绮念?还是说她喜欢上他了?雨霖下意识就否定了后面那个假设,觉得简直不可能。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和他鱼水之欢,就可以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但就像是楚语说的,虽然雨霖看着很跟经验丰富似的,实则最洁身自好,万万不会轻易委身于人的。
看来只有把他带在身边,才能慢慢解开这个疑惑。
离镜见身上的小姑娘眼眶微红,神色怔怔的,心说,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她呢!
缚灵绳是天君送她的生辰礼物,连上神都轻易挣脱不得,因此离镜一身法力无处可用。
雨霖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衫,然后念了一个法诀,那绳子就套在了离镜的手腕上,成了一个红色的手环。
“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离镜见她下去了,舒了一口气,但是绳子还在手上,就有些恼怒。
“没什么意思,只是害怕安成君报复,因此得委屈安成君一段时间了。”
“什么?你莫要开玩笑。”
“我可从不开玩笑,”雨霖歪着头笑了,她鲜少在离镜面前展露笑颜,这一笑,才让离镜明白天族明珠果然不负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