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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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可不会信钰天流的鬼话，他抱紧了那个怪异的娃娃，反驳道：“太宰哥哥不可能一直拿着它的。我不想和你吵架了，来和我玩嘛～”他撒起娇来。
钰天流微微抬头，眼睛向斜上方望去，作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道：“唔……可是今天我们是来逛街的啊……”她眼睛一亮，转头看向Q，说道：“要不要我打电话让太宰过来陪你玩？”
Q快要哭出来了，他用无比可怜的声音说：“太宰哥哥来了的话我还玩什么呀……那好吧，我陪你们逛街，晚上K来陪我玩嘛……”
钰天流冷漠脸回答他说：“我可是女孩子诶，不要说这种引人误解的话！最近又没有什么新出的玩具，你要么自己去玩游戏，要么回去求森叔叔给你玩具。不管你选择哪一个，总之～待会你要乖乖陪我们逛街，不可以老是盯着玩具看！”
听到这番话的不知情人士们忍俊不禁，而知情者则一脸冷漠地看着两人扯皮，最终小学生Q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不知道为什么，传闻性格恶劣任性的Q在钰天流面前仿若一只家猫，收起了所有爪牙。
打发掉缠人的Q，钰天流同她的小姐妹们开始愉快的玩耍了。
提起万屋商业街，那就不得不说一下万屋扛把子的“碧丝迪”了。这个品牌在平民之间也极有人气，价格不贵，并且款式多种多样。而在上层人士当中，这个品牌也极受欢迎，包括钰天流在内的许多名流望族，常常会聘用它的服装设计师们来为自己定制成衣。
碧丝迪的“势力”在万屋最为庞大。万屋商业街的外围是呈弧线型的两栋四层的建筑，其中上方的三层都属于碧丝迪，一层和中间的各类商铺则被外包出去。万屋的碧丝迪是不分时令季节的，这大概也是为各位审神者们考虑吧，总之，碧丝迪永远不会、也不需要采取季节性打折这种促销手段。
有这么一张说法，碧丝迪的服装，永不过时。
总之，钰天流就这么带着她的一群朋友去洗劫碧丝迪啦！
开开心心逛了会街，一大群人去甜品店用午餐顺便休息。变故终于发生了。
长相略微有些怪异的几个“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们手中的什么东西反射着日光，晃到了白夜歌子的眼睛。
那几个人是朝着肩并肩排排坐的钰天流、京子、小春去的，他们跳起时的风吹痛了钰天流的脸颊。
没时间了，钰天流这么想到。然后她便放弃了挣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
“啊！”就在这时，Q失手打翻了自己的橙汁，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嘤……我的橙汁打翻了……”
芥川龙之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罗生门在阴影中穿行，将敌人们拖到了阴暗处，将敌人们吞食。
就连血迹也被吞食得一滴不剩。
此时，小春和京子正在安慰哭泣的Q。
劫后余生的钰天流远没有那么淡定，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连安慰Q的心思都没有了，勉强说了句话，意思却有些怪怪的。
她说：“不要哭了，我的果汁给你要不？”
Q却仿佛被安慰到了，笑了起来，赶紧把钰天流的草莓汁拿了过去，生怕她反悔一样。
钰天流一顿，开始慢悠悠地晃起腿来，也没有再叫一份果汁。
这杯草莓汁里，好像被她扔进去了好多糖来着？
“呜哇啊啊啊——”Q大哭了起来。
……
中原中也做了个梦。
并不是个多么糟糕的梦，也说不得美好，但至少带给了他几分怀念。
那是他刚加入组织的时候，他刚刚才和红叶大姐建立了一丁点的感情，然后两人之间就被塞了个鹤绯进来。
鹤绯是个怎么样的人？
假如现在去问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会回答亲切、温柔这种词吧。
那是港口黑手党中一道温柔的光，对于队友，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在为他人考虑，力求让每一个人都能更好地活在这个组织。
但是她原本并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鹤绯，即使本身战斗能力并不强大，但她的一举一动中都充斥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她就像一颗竹子，永远都是那样的端庄秀丽，即使再如何猛烈的狂风，都仿佛无法使她折腰。
而一开始的她，却总爱哭泣。
那时的鹤绯头发还只到肩膀那么长，明明是那么漂亮的蓝色眼睛，却总是盛满了泪水，她总爱捏着红叶大姐的衣服，躲在她的身后，就连说话也说不流利。训练的时候，她的动作总是带着几分退意，这让当时的中原中也感到很不爽。
那时的鹤绯穿着打扮都像个漂亮的男性，即使她留着漂亮的鲜红色长发，中原中也也只把她当作是普通的男孩子。
中原中也越是看不惯她，就越是“刁难”她。拖他的福，没过多久，鹤绯就能够在训练时摆正姿势了。
言情小说里的那些桥段，放在现实中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那个有些懦弱又心地善良的鹤绯小弟弟，不出所料地被中原中也喜欢上了。
中原中也曾经为这件事困扰过，直到被太宰治发现后，才在他状似无辜的话语中发现了鹤绯的真实性别。
那个爱哭的小姑娘是什么时候开始蜕变的呢？
事实上，一直到鹤绯发育得基本成熟，长发能够被高高盘起，换上了漂亮而端庄的旗袍，她都没能改掉她爱哭的习惯。
最后一次哭是在她的某次任务之前。
那次任务的对象是一个好色的老头，他既不爱艳丽的熟女，也不爱含苞待放的孩提，只爱像当时的鹤绯那样，身体发育完全却仍旧纯洁的少女。
鹤绯知道她将会面临什么，为了配合她的异能力，红叶大姐给她带来了令人昏迷的药物。只要不出意外，她依旧还会是完璧之身，但是当时只有十来岁的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象，万一呢？
胆小鬼鹤绯躲在墙角哭了一夜，中原中也在隔壁房间的墙角中陪了她一夜。
启程前，他想对鹤绯说些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够。
他们最终只是拥抱了一下，甚至因为男女有别，这个拥抱显得有些疏离。
他哪里会知道，鹤绯彻夜哭泣的时候，无数次想要呼喊他的名字，却都被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只需要一个稍重的拥抱，两人的关系就会彻底改变。
但是没有如果。
他想着，等到鹤绯回来，他就去向她表白。即使他们的手必须要染上鲜血，但至少牵着的手不会放下。
可惜，得胜归来的鹤绯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爱哭的胆小鬼了。
她带回来了她发着高烧的弟弟，还有那弱不禁风的妹妹。
于是，鹤绯变成了一个温柔可靠的姐姐，一个端庄大气的领导，一个可怕的杀手，并且还是一个演技高超的女人。
总之，那之后的无数个日夜，中原中也再也没看到那个曾经的鹤绯了。
中原中也就那么沉默地看着她。
当鹤绯终于又一次流泪时，中原中也差一点没有忍住，想要给她一个拥抱。
但他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就像鹤绯止住了她原先怎么努力都无法让其停止流淌的眼泪。
她温柔地笑了，将她的弟弟妹妹拥入怀中。
她说：“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妹妹啊。”
中原中也至今仍无法忘却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若要形容，恐怕只能用温柔一次，但事实上，那神情中还包含了些其他东西，无法形容，复杂得很。
渐渐的，她不再自称“我”，而开始用“小女”自称，对他人的称呼也从姓名变成了尊称。
她是为了什么呢？将谦卑刻入了自己的骨，将温柔变为了自己的皮，把曾经抛之脑后，努力地向前迈步……她是为了什么呢？
中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过去淡淡的哀愁在梦醒时分便消失殆尽，中原中也在半梦半醒间戴好了他的帽子，平静地做下了一个决定。
不论鹤绯到底想干什么，不论这只鹤要飞向哪里。
——他都会站在她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