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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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党的业务并没有那么繁重，出完了初回任务，两人的行程便空了下来。
“龙之介大人，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呢？”白夜歌子迈着猫步走在芥川龙之介身侧，即使看不清，她也依旧微微偏头去看着芥川。
“没有安排，随便你想干什么。”这是芥川的回答。少年的表情总是那样冷硬，仿佛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却能耐得下性子来为其购置衣物发饰，在某种意义上，也许他是个好孩子？
白夜歌子作思考状，微微一笑道：“我听说，这一带有条声名远扬的商业街。不知芥川先生可否陪我一道？”
芥川眉头皱起，不解道：“邀请我干什么？做你自己的事去。”
这实在是不近人情，但这恰恰是白夜歌子预想中他会有的反应。她神色不变道：“我现在只能看到色块啦，合不合适还得靠龙之介大人来判定。”
芥川听了不说话，白夜歌子就当他默认了。
本来白夜歌子从那地方被救出后，本来是家破人亡身无分文的，但是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白夜家的家产被全额返还到了她的帐中。
这条商业街名为万屋，正是那条受港口黑手党管辖的商业街。
这条街上的商铺每月初交给港口黑手党保护费，以此换取这条街的平静。但同时，这条街也被提供给时空管理局，供各位审神者购物和休息。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谁都不知道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某个人是普通人、审神者还是黑手党。但毫无疑问，这条街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难得的净土。即使说，并没有明令禁止港口黑手党的人在这里进行非法行为，但大多数人都默契地不在这儿动手。
和芥川一起走在街上，明明是白夜歌子提议的，却让她感觉有些不安。商业街上人来人往，白夜歌子几次感觉要和芥川分散，又发现他就在自己身侧。
不知何时，白夜歌子的手抓住了芥川的衣角。而芥川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竟没有出声呵斥，也没有拒绝。
白夜歌子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正当她以为他们就要这么到达目的地“碧丝迪”的时候，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某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双黄色的眼、那长长的黑发、那模糊但熟悉的面容，虽然看不清，但是白夜歌子仿佛知道她是谁，她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身，与那人遥遥相望。芥川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不耐烦地看着她。
那人的目光如利刃，望着白夜歌子被绷带和纱布遮住了大半的脸，空气中充满了肃杀之感。
她几步跨了过来，伸手握住了白夜歌子的肩膀，质问道：“你的伤是谁干的？”
白夜歌子嘴唇微张，轻声道：“姐姐大人。”
如果一开始她还有些不确定，那么现在她百分百肯定，这个人就是她的长姐，白夜长春。
白夜长春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你的伤，是谁干的？”
白夜歌子微微提高嗓音，答非所问道：“已经没事了，请不要担心，姐姐大人。”
“……”她沉默地盯着白夜歌子看了半晌，久到同她一道的两个少年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久到芥川龙之介想要走到白夜歌子身边，却又停下了脚步。
她终于说话了。“跟我走。”她这么说道，“我会治好你的。”
但是，白夜歌子怎么会同意呢？她摇了摇头，说到：“有什么关系呢？姐姐大人，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但是我无法再和你一起生活。我曾为那片漆黑哭泣，而如今我已不必忧心未来。”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芥川龙之介的唇角微微勾起，原本站定的腿也再度向白夜歌子所在的方向迈步。
隐约间听到了芥川的脚步声，白夜歌子温柔地笑了，她说：“黑色曾经伤害过我，但那片黑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我所能见到的黑色，是能让我安然入睡的黑夜。”她伸出手，将身上披着的黑色风衣聚拢，转身走向她的龙之介大人。
“下次再见吧，姐姐大人。”
“等一下！”白夜长春叫住了白夜歌子，她死死盯着白夜歌子，问道，“我叫什么名字，你又叫什么名字？”
白夜歌子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微微侧身，犹豫了片刻才道：“我叫做白夜歌子，是姐姐大人的妹妹。姐姐大人，请不要寻找你的名字，好吗？你只需要记桩白夜’这个姓氏便可。”
白夜长春皱起眉，气息有些不稳。她盯着白夜歌子的左眼看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道：“加州清光，把本丸的联系方式给她。”
“啊、是！”黑发红眼的男子慌忙应了一声，递给白夜歌子一张名片。
“谢谢你。”白夜歌子对他笑道，“真是漂亮的红色啊……和姐姐大人一样。”
那男子似乎很激动的应了一声，还没等他对白夜歌子说上些什么，就被白夜长春呼唤了。
“回去了，加州清光。”
“啊！是，主上！歌子小姐，有空的话，一定要来我们本丸玩哦。”
目送着三人离去，白夜歌子才微微垂眸看向这张名片。
不可呼唤死者的名字。白夜歌子在心中默念道。
“龙之介大人，我们也走吧。”收拾好心情，白夜歌子对着一旁仿佛不耐烦地注视着这里的芥川。
那张名片，被她一直握在掌心。
……
这是多么可怕、多么疯狂的世界啊！
放学后，钰天流本该回家由鹤绯教导授课，但reborn要求她放学后去沢田纲吉家。
无奈之下，就造成了如今山本武、狱寺隼人、泽田纲吉、泽园钰天流、中原中也、鹤绯六人齐聚一堂的后果。
啊，这是一个多么可怕、多么疯狂的世界啊！
狱寺隼人似乎听说过鹤绯和中原中也，他非常兴奋地看着鹤绯，拉着她问来问去。
中原中也非常淡定，钰天流有些好奇，悄悄问他。他说：“反正她也不会看上这种小鬼……而且说到底，她也不可能背叛我吧？她联合太宰一起玩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要是真的喜欢太宰早跟他跑了。不对……我可没说我喜欢她噢。”
钰天流偷笑，被他轻轻打了头。边上的鹤绯专心为狱寺隼人解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仿佛很温馨的样子。
“那么开始讨论吧。”reborn不知从哪蹦了出来，“本次讨论的主题是，成为黑手党首领的必备条件！”
中原中也哈了一声道：“为什么非得和你们讨论这个不可啊？算了，我姑且来说一个吧……要想成长，首先得拥有良好的天赋。然后抱着死的觉悟去厮杀、拼搏……在战场上磨练自己的能力。”
鹤绯摇了摇头，不赞同道：“这种方法不适合泽田先生。钰天流，请你来说说你的看法吧。”
钰天流嘟着嘴思考了片刻，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恩……要说的话，我想大概是家族归属感吧？没有归属感的话，大概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那种感觉了。因为是黑手党，泽田学长不怎么能接受也是很正常的嘛～诶嘿嘿～我听说～意大利那边的黑手党是以家族相称的哦～而且泽田学长～你的这些同伴们啊～是你的守护者诶～这样子想的话是不是感觉稍微容易接受了点～？”说到后面，钰天流的声音像是要飘起来了一样。
“不如说感觉有哪里不对……”他吐槽道。
鹤绯微笑着补充：“同伴间的情谊通常是在加入黑手党之后慢慢发展起来的。但是泽田先生情况特殊，小女以为，泽田先生可以暂时忘记自己身为黑手党的事实，认真注视自己的同伴。但很遗憾，泽田先生今后必然得发布杀害某些人的命令，你必须早日做好准备。但是泽田先生，你得知道，你无法决定是否杀人，但你可以决定你要杀什么样的人。你可以杀害无辜的百姓，也可以处决罪孽深重的恶人。黑手党是罪恶的代表，但也有义务庇护那些被它敛取钱财的人民。而以为抢夺的，不过是最为低劣的强盗罢了。”
钰天流觉得这话中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她无意提出疑问。她只是附和道：“泽田学长，我想你是会到善的一方去的。听了这番话后，你恐怕会产生想要当这个首领来拯救大家……这种的想法。但是这并不是我们想让你做的。鹤绯姐姐说的这番话，除开导外还给了你一条新的思路。你要不要当BOSS是你自己的事，彭格列虽然此时只剩了你一个继承人，但是事实上每代首领都有捐出自己精-子的传统，即使正统的继承人没有了，有血缘关系的人还是有很多的。”
她喝了口糖水，继续道：“泽田学长，我听说过你‘废柴’的传闻，但是我觉得，你会是个很好的朋友。你们大概是因为彭格列才会聚集在一起的吧？但是这只是一个契机，使得你们成为朋友的是泽田学长自己才对。reborn先生之前教导泽田学长的方式是怎么样的呢？通过泽田学长以前的传闻，我推测，reborn先生只是在逼迫你前进而已。结合这次我们讨论的题目，我认为，一个合格的BOSS，自信与前进的勇气也是必备的。”
鹤绯略带赞许地对着钰天流微笑，她补充道：“正如钰天流所说，泽田先生需要更加自信一点。当你觉得自己无法做到时，你可以去相信同伴。对同伴优秀才能的信任，也正是对自己的肯定。泽田先生一时可能无法做到，但小女希望今天的讨论能够在未来的某天，解开你们的困惑。”
钰天流伸了个懒腰，将剩下的糖水喝完，这才起身道：“那么我们先走啦～你们加油哦～”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