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夏月GL[日剧Bull Doctor同人]》程阐

39、第三十九章

　　上都大学附属医院就在学校隔壁，当大达清雅赶到那里的时候就瞧见釜津田知佳俏生生立在病床前，面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哀愁，并且在明显看见她来的时候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其他表示了，这令她心口微堵。

　　以前哪次小警察看到她不是双眸闪亮，还没说话，笑意就洋溢在了脸上？而这样冷漠的小警察，真是令人感觉十分陌生并且不习惯。

　　小警察还在生气，而且不想理自己。

　　大达清雅郁闷地移开视线，扫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看上去十分年轻漂亮，外表无明显伤痕，却似乎已经无法自主呼吸，只能通过插着的呼吸机辅助呼吸，身躯除了缓缓起伏之外再无一丝波动。

　　“这是什么情况？”等了一会儿大达清雅看釜津田知佳也没有主动想要说话的意思，只能开口问站在她旁边的主治医生。

　　“是这样的——”主治医生抬眼看了看站在面前的高挑女人，这就是警部小姐所说的一定要等她来的很厉害的那位法医吗？这样一看可真是很难接近的模样，冷冰冰的摆着张脸，可奇怪的是，之前警部小姐一副很焦急的样子喊她过来，她还以为她们两位的关系很好呢，可怎么现在，一个比一个冷漠？而且距离相隔 的这么远？主治医生耸了耸肩，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只是看见这么美丽的警部小姐紧紧抿起唇的样子真是不太忍心罢了。“绀野琉璃，二十岁。蛛网膜下腔出血，现在是脑死亡状态。”

　　大达清雅颔首表示明白，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余光瞄到釜津田知佳靠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立马闭唇屏息等着她的小警察先说话。

　　“我是今天偶然碰到她的，不清楚她摔倒时是什么状况，你能检查一下是否有可疑的伤痕吗？”

　　虽然语气相比平常还是生疏不少，表情也是冷冷淡淡的，但她说话的说话能主动且自然靠过来的举动还是令自己一直郁闷的心情愉悦了不少，就像是有一阵带着香味的微风吹过，沁人心脾。而大达清雅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潜在的受虐倾向？否则，为什么当对方没有对她使用敬语的时候，她会这么愉悦？

　　大达清雅眉眼略弯，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道：“可以。”

　　不就是让她帮忙检查一下伤痕吗？按理来说，这也确实属于她的分内之事，医生回答的语气怎么就暗含一丝宠溺呢？而且目光深邃却热切，让她不好意思再看向她。

　　仿佛再看一眼，她就要忘记一切，就此原谅她了。

　　釜津田知佳双颊微烫地偏过脸去，恼怒自己犹如花痴一般毫无原则的行径，医生还没怎么样呢，笑脸都没露，软化还没说，也没来哄她，她才不要就这样原谅她。什么？她发的那些短信是什么，语气冷冰冰的，偏偏在短信里还惜字如金，什么你睡了吗你起了吗诸如此类极其无聊干瘪的句子，半句好话都没有，一点都没有要哄人的自觉，而打来的电话要不就是大清早要不就是在半夜才打，谁会有心情接？哪有这样哄人的？釜津田知佳被气的半死，索性把她的号码拉黑了。

　　她还在生气呢哼！

　　大达清雅心情大好，给躺在病床上的绀野琉璃做了一番细致的表面检查，发现并没有争斗过的伤痕，又转而面向主治医生：“请给我看一下CT。”

　　主治医生应声拿给她，大达清雅接过来，眉目专注地看了良久道：“没有用血管造影剂吗？”

　　“是的。”主治医生点头。

　　小警察询问的眼光扫过来，大达清雅耐心而体贴地解释：“不做造影的话就没办法知道蛛网膜下腔出血到底是疾病还是撞击造成的。”

　　釜津田知佳微微点头，可一瞬间又想起这个人之前的可耻行径随即沉下脸来冷哼了一声。

　　大达清雅忍着笑，怎么看都觉得生闷气的小警察如此可爱。

　　“送来医院的时候意识水平已经300了。”她们旁边的主治医生叹了口气，废话，再不叹气不知道为何他总是有种自己站在这里是多余的感觉。“瞳孔放大，颅内压也出于上升状态，因此判断不适宜进行治疗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醒过来的几率已经接近为零，判断处于脑死亡状态了。

　　大达清雅表示了然，虽然冷酷，但这也是事实。

　　“对了，我在她身上发现了她随身携带的器官捐赠卡，上面显示她愿意以亲属优先为条件捐赠器官。”釜津田知佳从包里拿出了用证物袋套着的卡片。

　　大达清雅挑眉：“可能是她家里有什么人需要移植器官。”

　　主治医生插进话来说道：“我想起来了，绀野小姐的母亲似乎也住在这家医院里，好像心脏很不好，等着移植。但是由于资源太少了，所以她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

　　她们说话的间隙，神冈把绀野琉璃的父母带了过来。她的母亲果然是坐在轮椅上的，脸色苍白，手上还插着输液针，看到女儿的这副模样惨叫了一声好像快要就此昏过去了。而推着她轮椅过来的中年男人也是一脸悲怆神色，却又强自按捺，忙着先安慰自己的妻子。

　　主治医生对他们阐述绀野琉璃的病情，她的母亲完全不能接受，十分伤心地哭了起来。“您的意思是我的琉璃救不活了吗？她醒不过来了吗？可是她不是还在这里吗？我还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呢！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

　　“抱歉，您的女儿已经没法自主呼吸了，现在只是用人工呼吸机维持着呼吸。她送过来的时候脑补损伤已经太严重了，所以......过不了多长时间，她的呼吸就会停止，心脏也会停止跳动了。”

　　病房里一片凄哀之色，大达清雅朝釜津田知佳示意了下，两个人出了病房，来到了安静的走廊内。

　　小警察在看到绀野琉璃的父母过来后脸色就不太好了，大达清雅开口问：“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现绀野小姐的？”

　　釜津田知佳神情有些凝重：“今天中午休息时间没事情，我就去附近的八幡神社祭拜祈福。我在写祈福词的时候她就在我旁边，刚好笔都被用完了，她就把她自己的笔借给我用，我感谢她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她落款的名字。后来我写完了之后就没再看见她了，心里也没在意，以为她已经走了。可当我结束完自己的祈福后，出门就在拐角处发现她躺在那里了。”

　　“去神社祭拜祈福？”大达清雅略显困惑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不可以吗！”釜津田知佳故作恶狠狠状。

　　大达清雅含笑回她：“当然可以了。”她忽的凑近小警察问，吐息馥郁香软：“那我可以问一下，你祈福了什么吗？”

　　即使在心底里一万次地告诫自己别再被对方诱惑，并且她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好，自己应当和她在外面保持距离才对。可自己还是第一万零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脸颊，釜津田知佳白皙的脸颊透出一抹可人的红润，后退了一步，力持冷静道：“不可以。”

　　小警察看来还在生气，看来自己还是不够温柔。而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小警察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她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可是受限于程序还有一堆琐事，她没办法立刻就给她想要的回答，这是自己的不对。

　　大达清雅努力不让自己去想私情，恢复到面色沉静疏漠的模样，没有再针对这个话题讨论下去，而是说起了这个案子。“那现在这个案子接下来面临两个选择。如果她的蛛网膜下腔出血是由于疾病造成的，那在断定脑死亡之后就可以给她母亲进行心脏移植手术了；可如果是和案件有关，那只能先等待心脏死亡再进行司法解剖。”

　　釜津田知佳咬着嘴唇问：“如果司法解剖了就不能进行心脏移植手术了吧？”

　　“是的。”大达清雅点头：“司法解剖会得到优先处理。”她看了看釜津田知佳的神色，又说道：“但在之前我给绀野小姐做的表面检查中，我没有发现有和人争斗的伤痕。”

　　釜津田知佳双眸微亮：“那也就是说，这跟案件无关的可能性很大了？”

　　“依照当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但我们还是得去现场查看一番才好。”

　　釜津田知佳赞同地点头，即使再同情绀野琉璃的遭遇和她母亲的情况，但身为警察，确实不应该有偏好，应该站在理性的立场上来看待问题。

　　就算这个理性的立场理智到冷酷。

　　“那我们走吧。”

　　“去哪儿？”釜津田知佳莫名。

　　“现场。”大达清雅的语气理所应当，还用她最不能拒绝的那双很好看的眼睛微微催促她。

　　“啊？”等等，她有说过和她一起去吗？釜津田知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大达清雅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拉走了。

　　对于这种自大的女人，釜津田知佳真的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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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安慰呢？说好的和大达高广谈谈呢？
别急别急，这章是剧情向。
但该有的解释和萌哒哒的互动绝对不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