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
-
夜深人静的城堡显得静悄悄的。迪克披着斗篷，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前行。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夜游的经历了，他的每个晚上都奉献给了宿舍地底下的密室。今天他特意向萨拉查请了一天假，好在这位关心他的老人很爽快的应允了迪克一个晚上的休息时间。
迪克现在想要做的事情，是他以前从没有想过的——他以前从不是个有如此强烈好奇心的人。
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迪克不是不懂，可碰上霍格沃兹和这位福耳库斯教授，便一下乱套了。
迪克的心乱糟糟的，连带着步子也有些急躁。但好在今夜的幸运女神或许是眷顾他的，迪克一路从地窖走到校医院都有惊无险。
用了一个开锁咒，却没有传来预料中的开锁的声音，还没等迪克想明白，他的手便轻轻推开了校医院的大门。
静，很静，也非常的黑。就连满月的光也没有多少照进这里，和室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迪克在这样的月色中在校医院里住过——那时的校医院分明没有这么黑！
也许是庞费雷夫人做的，迪克安慰道。他不敢施展“荧光闪烁”，只好隐匿了自己的脚步声。
在黑暗的环境中，迪克能感觉到自己“砰砰”跳动着的心脏，甚至能细微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可这些，都没有他鼻尖那淡淡的咸腥味来的冲击大。
是普尔身上的吧。迪克暗暗想着，一个不留神，“滋啦”一声，刺耳的声音在有些空旷的校医院里回响。
刹那间，迪克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起来了，他敏捷的躲到了一个高大的柜子后面，屏住了呼吸。
迪克知道的，今晚的校医院，只有两个人——庞费雷夫人和普尔，所以他才敢在深夜里独自一人过来查探情况。而现在，似乎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校医院仍旧静的可怕，直至迪克憋不住呼吸了，他也没有看见庞费雷夫人出来。或许她睡着了，迪克皱眉想到。
他不再管睡在病床上的普尔，转身走进了庞费雷夫人休息的房间。迪克站在房门口，轻手推了一下房门，开了。果然，门是开的。
然而这也不能证明今夜有人闯进了校医院——除了迪克以外的另一个人。庞费雷夫人睡的很死，像中了昏迷咒一样——然而这和“昏昏倒地”又不同。看过太多中咒昏迷的人的样子，迪克可以肯定庞费雷夫人中的不是“昏昏倒地”——那就是它的衍生魔咒了。而且庞费雷夫人身上淡淡的咸腥味也打消了迪克的疑虑。
福耳库斯教授今夜来过校医院，在庞费雷夫人睡着后，在迪克到来之前。迪克已经基本上可以断定了。
他顺手施了个“清理一新”，散了空中淡淡的味道，接着为庞费雷夫人关上了房门。迪克点燃光亮，直直的朝着病房里唯一的病人走去。
同样的，普尔也中了那个衍生魔咒，不过也有可能他是喝下了校医院的睡眠药水。迪克抖了抖手，念咒驱散了普尔身上的海水味。
比白天的，要浓烈很多。迪克低头沉思着。
他对着普尔施咒，将自己所会的检查身体的咒语用在了普尔的身上——结果，他十分健康，没有任何病痛。
可迪克白天看见的这家伙的样子，他流血的口鼻，他痛苦的嚎叫声无一不证明了普尔伤得很重。也许校医院的药和庞费雷夫人的医术救了他。
然而迪克却更倾向于另一种大胆的想法——是福耳库斯教授回来治好了他，而这满屋的不加掩饰的海水的咸腥味就是最好的证据。当然，恐怕福耳库斯教授以为没人能够闻得见她身上的味道。
迪克跑着离开了校医院，小心翼翼的回了自己的宿舍。进了房间，他便迫不及待的打开密室，冲了进去。
跑的路上，迪克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有没有巫师，施法时身上会带了一种独特的味道？连带着被她施法的对象也会沾染上这种味道？
第一次，迪克闻到的其实是福耳库斯教授对自己施法时散发的味道；第二次时，是普尔和沙子沾上的味道；这次，是校医院里的味道。第三次的味道要比前两次都浓烈的多，这是因为第三次福耳库斯教授为了救治普尔施展了更高超的咒语。
可是，这样的话，她上课施展咒语时迪克怎么没有闻到？难道是她站在讲台上而迪克却站在教室中间？
“老师！”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还没等迪克踏进那亮斑的圆书房，他便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蓦地，迪克顿住了脚步，抽出安德罗斯，警觉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熟悉的方桌，熟悉的七个书架，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头顶的星空，以及被搁置在一个空书柜上的有真人高大的画像。画像里的萨拉查似乎正闭目养神着，见迪克来了也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而后温和的看向他。
“有什么急事？”萨拉查淡淡的问道，漫不经心瞟了一眼四周，摸了摸手指。
迪克环顾四周，静下心来，却只听见四周静谧的水声“滴答”着落下，这个密室里，除了他自己，再无一个活人的声音。
迪克晃了晃脑袋，只当自己这些日子有些魔怔了——他的确是对福耳库斯教授身上的海水味关注太多了，都有些精神恍惚到斯莱特林的密室里都有了。
迪克再次嗅了嗅鼻子，果真，那股似有若无的咸腥味消失了。
“老师，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关于福耳库斯教授，你到底了解有多少？可以告诉我吗？”迪克仰头看着画像，乖巧的问道。
他向来知道萨拉查喜欢乖巧和天赋高的自己。
“你问这个干什么？”萨拉查看了迪克一眼，却蓦地让迪克感到压力大增，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过就是一个一年份的教授罢了。”
“可第一次见面时，她对我——她有什么企图……”迪克喃喃自语，心里却有些发虚了。
貌似福耳库斯教授还真的没有对他有什么伤害——就算第一次很难说得过去，可谁知道她是不是对每一个学生或是大部分学生都使过那个“迷惑术”呢？
参考一下布鲁斯和格兰芬多的普尔，或许还有辛尼斯塔教授，说不定他们中毒更深呢。迪克不无自我安慰的想到。
“那么——老师，有没有什么巫师，他们施展咒语时会留下气味呢？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迪克又问道。
萨拉查这次倒很实在，他沉思了片刻，看着迪克，慢慢道：“很久很久以前，我曾遇到过。”
迪克饶有兴趣的仰头看着画像，期待他继续讲下去。
“久到我都快忘了…这样的巫师很稀少，异常稀少。不过，还有一种禁术的施展，会让巫师身上沾染上一些异味——甚至，那些人都可能不会再被称为巫师……”
萨拉查渐渐的又沉默了，他抬头环顾着黑漆漆的四方，没有再看迪克一眼。迪克有些失望，但他很快打起了精神——至少知道这样的异味并不是他自己的鼻子的问题了。
“那，有谁能够闻到那些巫师身上的气味呢？”迪克乖宝宝状的问道，他很明智的没有问那个禁术是什么——他很清楚有些东西还远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接触的。
“怎么，你闻到了谁的身上有这种气味？”萨拉查问道，眸子深沉的看着迪克。
“是福耳库斯教授。”迪克老老实实答道，却没有说他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她可能就是那极其稀少的一类巫师，”萨拉查回到，又摸了摸小手指，“你不用担心，我也能闻到那种气味——当然，在我活着的时候。”
萨拉查幽幽的说道。
迪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回了宿舍，已经下半夜了，他得回去休息了。而此时，幽深密闭的密室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你在哪里得到的这具身体？”突然的，密室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是画像上的萨拉查。
圆形亮斑的书房四周黑漆漆的，一个黑影应声动了动，它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了圆形亮斑处，站在了画像的正面。
那是全身都裹在黑袍里的福耳库斯。她取下兜帽，拨了拨齐腰的黑色长卷发，一双血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画像，辨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一个有着这么强烈好奇心的人。”她冷冷道。
“那要看是对谁。”萨拉查笑道，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在爱琴海里，来自一个快要淹死的女人。”清冷的声音答道。
第二日，迪克刚出宿舍来到斯莱特林休息室便惊讶的发现劳伦斯他们居然也在。
“迪克。”劳伦斯无精打采道。
“你们怎么了？昨天晚上出去夜游了？”迪克挑了挑眉，调侃道。
妮蒂亚一把凑过来，有些愤怒的看了迪克一眼，气呼呼道：“还说呢！昨天晚上我们去找你，结果你根本不在宿舍！”
“小声点！妮蒂亚！难道你想让大家都听到我们昨天的事情吗？”赫达紧张兮兮的拉过妮蒂亚，在她耳旁说道。
“别躲啦！我们都听到了。”一旁的高年级生摆着一张笑脸，笑呵呵的看着他们道。
“夜游又不是不可以，别被抓到就行。”新任的斯莱特林级长十分好说话，他在旁边善意提醒到。
迪克一行尴尬的互望一眼，他对着劳伦斯道：“你们昨天去找我了？找我加入你们？”
“是啊，毕竟霍格沃兹的密道多到我们无法想象，”劳伦斯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头对着迪克道，“我们发现了新的密道，等一会儿再跟你说。”
迪克不禁开始沉思起来，劳伦斯他们半夜去找他的时候，他到底是在校医院，还是在黒湖底的密室？亦或是，城堡的走廊里？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