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再入江湖（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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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息了。
大漠的星空，总是比中原来得空旷澄澈，夜幕蓝黑两种颜色相晕染，挂着点点细碎的星子，仿佛走得再近些，真得伸手可摘。
将臣，舔了舔嘴上的干皮，曲起的腿，膝盖又顶了顶冯玉，“我说……”
“闭嘴！”冯玉，一手压下将臣来回顶他的那条腿，不耐烦道：“你怎么话这么多？”
嘴上轻声训斥，爪子也没闲着，一手擒拿住将臣的俩手腕子，按到头顶上方，这样，将臣倒是没法儿乱动了。冯玉，敛容，口气严肃不容有一丝反驳，沉声道：“我明白告诉你，哪……也不许去！”
将臣盯冯玉两秒，这次见着冯玉，他异常暴躁，中邪了？打算狠顶冯玉宝贝儿教育教育他的想法，因他脸上的血，默默放弃了。真这么干，有点像欺负伤号似的。
他这辈子，好像没服过谁，怎么的，就让这个小崽子给降住了？
真是的，他算老几啊？
冯玉，俯低身子，整个人覆了上来，将臣头歪向一边，那如蜻蜓点水的一啄，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尤未尽兴，将臣的衣领被拨开了些，冯玉有点干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蹭过锁骨那处，湿-滑的舌尖，偶尔一舔，那一片皮肤都跟着一阵酥-麻。
不行，要走火。
将臣挣动，朝冯玉的小腿蹬了一脚，冯玉顺势狡猾的一下挤到将臣的两-腿-间，这个尴尬的姿势，让人不敢轻举妄动。俩人穿的都不厚，衣料下，那凶-器，蓄势待发的。年轻人，就是火力旺啊。
冯玉的手，像泥鳅似的滑进了将臣的衣服里。将臣面露囧色，他挣了半天，手腕也没能从冯玉的掌间挣出来，他的手劲儿极大。
“小夫妻爱爱，让你挣吧的，跟我在强-女干似的。”冯玉不满的嘟囔着，“适可而止啊，再不老实听话点，我就来硬的了啊。”说着，威胁性的咬了下将臣的舌尖儿。
将臣吃痛，哼出了声。
“这还不算硬的吗？”
当然，将臣是没机会呛回去的，嘴被堵的很严实。
眼瞅着这股火儿已是燎原之势，那只乱摸的手，突然一顿，热烈的亲吻也一道停了下来，冯玉的唇贴着将臣的唇，眨眨眼，蹙了眉头，眼见着变了脸。
他身上这是什么东西？冯玉皱着眉头，指尖儿摩挲着将臣背上的异物，眸色越来越冷。
冯玉指尖，每一下的碰触，就像有一股细微的电流，直窜皮下，全身都泛起一股诡异的快-感，躁-动难以抑制，难以自持。将臣终于明白，当时青梵的话了。
“宝贝儿……”冯玉微微歪着头，一笑，露出白牙，眼睛精亮精亮的，盯得人毛骨悚然，要吃人似的。他道：“你是不是……该跟我，好好解释一下……”
冯玉起身，整理着衣服，但视线一直对着将臣的眼睛，坐在将臣大腿上，一动不动瞪眼，强调道：“解释不好不行。”
“你让我解释什么呢？”将臣也直起身，仰头望天，长叹，“事件的前因，经过，到后果，通通由不得我。如今，我只是个随波逐流的可怜人罢了。”
言语间颇为无奈。
将臣，看向冯玉，“我觉得，有些事……你应该比我清楚，毕竟，这些屎篓子，都是你老相好苏家旺，捅出来的。换句话说，我有现在的结果，全是拜他所赐！”
苏家旺，若继续在沙河帮苟且，那他也好端端的“世外隐居”呢。
颠沛流离，处处挨欺负，每晚都在担心，第二天，这项上人头不知还在不在了，活得这个闹心。
“呵。”冯玉。
将臣，他在呵谁？
“你们两个一样吗？”冯玉挑眉。
那肯定不一样！苏家旺能跟他比吗？将臣斜眼，“你什么意思？”
冯玉“他生性胆小懦弱，逆来顺受，你身上这些脏东西，如果是他，我也会生气，但不会很怪罪他。”冯玉勾着嘴角，但他脸上，一点都没有笑的样子，他说：“是你，我一定不轻饶！”
这话，听起来，很刺耳！
什么叫你一定不轻饶呢？你是官儿吗？就算是个官儿，也不能这么骄傲！我不是阶下囚，我怕你干毛啊？
“我不觉得……”冯玉款款而道：“你会是任人拿捏之辈，除非你愿意。”
冯玉没直接说将臣是个刺头，已经是给他面子了，如果是个稳当老实的主，江湖上关于他的光辉事迹，不会流传的那么广泛久远。
“呵呵。”将臣呵道：“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你张口闭口说苏家旺懦弱？他连死都敢，连死都不怕的人，会弱吗？他不懦弱我懦弱！”
将臣伸手指着夜空，他道：“斗转星移，沧海可化桑田，万物都在变，何况是一个渺小的人呢。以前风光、人物那会，的确只有我愿意和不愿意，没有我怕不怕。那都是以前了……”也许是想到了往昔之事，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涣散，他们那个时候，让人望而生畏的绝
顶高手，都是归隐状态。
现在的江湖，比他们那个时候的，可怕多了，后生们质量也比他们好太多！
将臣很快又恢复清明。他看着远处，一片黑，就如他没有亮儿的前途，颇为世故，叹道：“天黑路滑，江湖复杂！”像以前那么咋呼，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任谁也不会和苏家旺的那个干爹，硬壳。”
“我懂。”冯玉摆摆手，道：“你有苦衷。”
将臣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冯玉莞尔，转而道：“但是这个罚，还是要的。”
合着前头的那一堆话，他都白说了，是废话对吗？
将臣“你又凭什么罚我呢？”
“你问我？”冯玉指着自己，睁大眼睛，震惊道：“凭什么？”
将臣眼里，这人有点精神不好似的。
冯玉一笑，“当然是凭我武功比你好啊！”
“……”将臣愣了愣，这个回答，出乎意料，还以为会情情爱爱，你是我的人，我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呢！唯独这一句，扎心，且让他无言以对。
啊！
将臣只觉颈窝儿痛麻了一下，浑身一颤，就失了知觉，不受控制直直得后仰过去。
“你干什么？”将臣惊呼，想动一下指头都做不到，内力阻塞，吗的，这小子竟偷着下手。
“反正没心情干-你。”冯玉语气轻松，推了将臣一把，将臣侧过了身。
衣服被扒掉，浑身一凉，身后响起极其轻微的“噌”的一声，类似宝剑或匕首一类的，拔出鞘的动静，将臣遍体生寒，汗毛倒竖，脑子里闪现出一副血淋淋的画面----杀猪。脸上一凉，一截银光闪闪的短匕，在他脸上拍了下，随即，背上一冷，下一刻，堪比剥皮削肉
剔骨之痛。
冯玉是变-态！千真万确，假一赔十的！将臣给他定性了，永不翻案的那种。
一声声刮鱼鳞似的动静，头皮都跟着发麻，将臣觉得他再也不会吃鱼了！
“你……你给我个……痛快的……死法……”将臣，直抽气儿，疼的。
“这会知道疼了？”冯玉没事人似的，说着话，但手里的动作，照旧飞快，他的声音，甚至带着点愉悦，道：“你记住，你哪被人摸了，我就把你哪块脏皮，扒了，不信，你可以再继续犯-贱试试。”
“你。”冯玉的声音陡然凑近，鬼魅般的低吟，“注定是我的！所以……”咯咯一笑，他道：“别做傻事，逃和跑，这样的念头都不要有，一切都是徒劳。”
就像齐天大圣，有大闹天宫的本事，他却逃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才一会，将臣被折磨的，浑身湿哒哒的，全是汗，人初心本善，没有人天生就是变-态，将臣怕，被这样的喜怒无常，随时有杀人倾向的暴-力-狂加精神分裂给缠上。
他不信冯玉是爱他到发狂，占有欲醋王以至于失控伤他，甚至，冯玉可能并不喜欢他，将臣一副风雨中飘摇，随时要去阎王哪报道的架势，剜肉一样的疼痛，使得他神情恍惚。
“冯玉。”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求你，你别……别这样对我……”
冯玉，刮鳞片的匕首微微停顿，叹了口气，似是无奈，道：“都是命，你认了吧。”
将臣眼眶泛红，他有些无措，生出一种被欺骗的心碎感觉，他努力想转动一下脖子，去看一眼冯玉，声音哽咽，“你，你放过我……”
冯玉没吭声，若求饶管用，还要武力做什么？
最后一片鳞甲，也被剔了下来，青梵做梦也想不到，他呕心沥血的大作，就这么被刮了，知道了大概会被气到发疯。
冯玉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将臣呼吸的频率，渐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解了将臣的穴，好奇的问道：“当年你跟凤子英，也告饶了？”
将臣动了动手指，他想要爬起来，远离这儿，稍微一动，就牵扯到血肉模糊的后背，疼得他光想喊娘，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妄动，只慢动作稍微扭下头，他还是看不清冯玉的脸。“我跟你告饶，你不也没饶了我么？我以前，一直觉得，凤子英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
一坏，现在看不是，你比他还坏！后浪推前浪啊真是。哼，呵呵……”
悲凉袭心头，他也不知自己在笑谁，将臣继续絮叨，道：“拜你所赐，我现在特别想感谢他。”
“感谢他什么？”冯玉凑了过来，细长的手指，捏住了将臣的下巴，“感谢他，没-操-你-吗？”
“如果我老早就知道，自己是被人搞几下就会动情的贱人……”将臣情绪激动，声音抖得厉害，“我肯定会求着他来……啊！”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将臣趴在地上，恍惚间又被提了起来，几个连环扇，头都被打飞了。
“你再说。”冯玉“我他吗再赏你一耳光。”
将臣，趴在自己的手臂上，手中的细沙攥紧，嗓音有些嘶哑，“你让我自己寂寞一会。”
被打的嘴角淌血，太难看了无颜见家乡父老。
“你还挺委屈的？”冯玉嘴巴，还不消停。
将臣吸了吸鼻子，他不想说话。
“你起来。”冯玉。
将臣支撑着身子，勉强的能抬一下头，脖子被掐住，头被迫仰起。冯玉用袖口，擦了擦将臣鼻子上和嘴角上的血，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别想别人了，你这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不然……”
将臣眸光有些涣散，大概是被打一掌受了内伤，又失血的缘故吧。
冯玉在他的唇上，印上深深一吻，他笑道：“我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你这辈子，落在我手里，注定插翅难飞！
起了一小股凉风，不知道是不是被细沙迷了眼，将臣的眼角有些湿润。
也许是他太害怕一个人过活了，所以，这个以轻浮孟浪的形象，出现在他世界里的冯玉，都让他生出想要攥在手心里的冲动。
一生一世，身傍一人，宝剑换酒钱，不要江湖，不要喧嚣。
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就好！
他幻想中，二人的未来，竟是这般，被残酷的击碎，片甲不留。
还是没能抓住幸福----的尾巴。
将臣没有反抗，这越发放肆的亲吻，冯玉异常热烈，好像想要吃掉他，有力的撞-击，猛烈的释放。
这种血-腥-暴-力的情-事，让人兴-奋不起来。
作者有话说第48章 再入江湖（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