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悬顶剑（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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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对不起。”白露说完扭头就走了，只留下一个略显萧索的背影。
不应该，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李一墨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第二天早上，白露收到李一墨的微信。
【李小墨同学】：“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白露捏着手机犹豫半天，没有回复。
李一墨去上班，进门的时候心不在焉，抬脚向后一勾把门带上。
“啊——”
李一墨回头一看，才发现办公室的门没关上，门被弹开，外面好几个秘书处的姑娘扒着门框，何秘书揉着脑门儿。
“干嘛？”李一墨问。
“昨天晚上？嗯？几垒啦？”何秘书问。
“问什么问，出去工作去。”
白露根本就没有给他上垒的机会。
“诶——李总说说嘛……”姑娘们七嘴八舌道。
昨天晚上的事经由两个大嘴巴传遍了整个秘书处，她们还有白露和李一墨并肩坐着侧头说话的照片。
那句“在一起”就是何秘书跟另一个小助理喊的。
“三振出局了。”
李一墨翻了个白眼，将人全部轰出去。
在办公桌前坐下来，秘书很有眼色地早就泡好了茶，正放在手边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李一墨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嘶——”
嘴里仿佛要烫烂似的，火烧火燎的疼，情急之下立马将热水咽下去，从喉头一路烧到胃里。
李一墨微张着嘴哈着气，连忙跑到饮水机跟前，从下面的消毒柜里拿出一只纸杯子，接了凉水灌下去，才缓过劲儿来。
白露怎么就这么干脆地拒绝了呢？李一墨端着纸杯子，百思不得其解。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一墨发现几乎每样菜里都有辣，要么是豆瓣辣酱，要么是煸炒的干辣椒，脸很清淡的丝瓜蛋花汤里都有胡椒，唯一没有一丝辣的就是蒜蓉空心菜，但是炒菜师傅忘记放盐了。
李一墨草草吃完午餐，因为舌头疼。
回办公室休息的途中，顺便问秘书处的一个姑娘要了一板西瓜霜含片，扔在嘴里凉丝丝甜丝丝，总算熄灭了心中躁动的火和舌头上的疼痛。
5、
白露坐在包间里，和司岸林碧谙等人大眼瞪小眼。
四碗油茶摆在面前，麻花早就泡软了，却没人拿起勺子吃。桌上几小碟点心看上去精致可口，也没人动一块。
桌子上的手机“叮”一声响了，司岸眼疾手快抄过白露的手机，上面的消息提示赫然是李一墨的微信昵称。
白露的手机没设密码，因为压根儿没有人敢抢她手机，今天司岸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司岸划开手机锁屏，念道：“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们还是朋友对吗？朋友？对吗？这家伙也太没追求了吧。“
白露一指头戳中司岸颈窝，趁他歪脖子的时候，另一手快速夺回手机，“咔哒”一声扣在桌面上。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就你认识中国字，就你会朗诵诗歌。”
司岸的嘴里被塞了一大块白皮点心，点心渣子“刷刷刷”掉进装着油茶的陶瓷碗里。
林碧谙问：“所以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白露咬牙切齿道：“没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都没有！啊啊啊你们怎么这么烦啊，闲不闲，一天到晚瞎打听。”
司岸把白皮点心两三下嚼完咽下去，噎了个半死，端过白露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凉透的酽茶。
“白阿姨，你哪里是烦我们啊，”司岸冲林碧谙挤眉弄眼，装神弄鬼地一只手在空中忽闪半天，夹着嗓子说道，“哎呀真讨厌啊，满脑子都是那个李一墨，他怎么就那么白净，怎么笑起来就那么好看的，说话怎么这么文气啊，经济条件也不错，怎么就那么好呢……”
林碧谙没绷住，嘴里像漏气似的“噗嗤”一声，努力埋头喝水。
白露两眼冒火就差把油茶碗扣到司岸头上。
“白阿姨，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你耍人家了？”司岸还不知死活地煽风点火。
“我耍个屁，我又不喜欢他，难道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凭什么他表白我就非得答应啊。凭什么他喜欢我我就非得委屈我自己跟他在一起啊，我最烦男人这样了，最喜欢自己感动自己，都多大的人了还一天玩儿浪漫，这么小清新，张口闭口情情爱爱，不在一起死去活来，也不知道真喜欢假喜欢，说不定还是喜欢脸，喜欢钱，才认识几天啊，就张口闭口我喜欢你，你是爱是暖是希望，是电是光是神话，我还super star呢……”白露张口就像机关枪似的，堵得司岸半天没插上话。
林碧谙劝道：“白阿姨，你这么激动干嘛。”
“谁激动了？我……呸。”白露止住了话头。
白露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
司岸用手挡住嘴，给林碧谙说：“欲擒故纵，拿乔呐。”
林碧谙勾唇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喂，你们两个，大早上来我这儿就是为了说我闲话的？”
“没有没有，就是来吃个便饭，顺便关心一下你。”林碧谙道。
“哦，那吃完了吧，慢走不送。”
白露说着就把两个人扔出了寅客食肆，自己坐在窗户边，抠着手指甲上的蔻丹，连杯子里泡的黑枸杞都忘记喝。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悬顶剑（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