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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回国后的二人,各自投入了各自的工作,工作之余约约会,健健身。日子过得可以说是蜜里调油,不亦乐乎。
      某天,苏景瞳约程昱去吃饭。当苏景瞳按照约定的时间来接程昱的时候,程昱正在书房处理文件。苏景瞳惊讶她周末竟然肯加班:“你在加班?!”
      “也不算,林宣有个文件需要我帮忙审一下,他在线等着呢。可能要让你多等会儿,这文件还得忙一会儿。书柜里有书,你自便。”说着便不再理会苏景瞳,低头继续处理文件去了。
      苏景瞳见她忙,也不再打扰,便自行参观程昱的家了。程昱把家里整理的很整洁,也很温馨,她很喜欢。她觉得娶了程昱的人一定是修了不止一辈子的福分。程昱赚钱又持家,漂亮又温柔,体贴还不粘人。这样的媳妇儿,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感慨完,便又回到了书房,书房并不大,却满满都是书架,除了门窗以及门后,其他地方有墙的地方都有书架,但书架顶到屋顶还设有合理的距离,所以不会觉得压抑,书桌摆在对着门的窗户前。而窗户是飘窗设计,程昱在上面铺了毛毯,苏景瞳把刚才的感慨又从心里过了一遍。开始浏览书柜,琳琅满目的书籍涉及了古今中外的各个领域,苏景瞳平时看的书大多数是与工作有关的,但是今天她不想看这些,她想看看除了跟正事儿有关的,程昱还有哪些杂书。她从门口一步步走过去,等快把书房转完一圈的时候才找到她所认为的杂书,橱窗玻璃下摆放着一些照片和工艺品,她伸手拿出了其中一个木雕盒子。她屏住呼吸的打开了这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精美的包装盒,突然之间她有种要流眼泪的冲动。
      那个姑娘醉意朦朦的对她说:“这个包装盒很好看。啊!我想到了。”那个姑娘从包里拿出一个红木雕花的盒子,把这个包装盒放进去,然后扣上,放在自己手里,开心的说:“呶,这个送你。”
      她打开包装盒,从里面取出一条手链,指腹轻轻的摩擦着手链的尾端,那里刻着一个字:Su。
      她回头望着程昱,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程昱身上,程昱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苏景瞳拿出手机,按下了快门。其实她更想拿起画笔来为她画一幅素描。可她担心,就像上次一样,她一转身,程昱又不见了。
      看了看拍完的照片,苏景瞳还是起身,去自己包里拿了画本。
      程昱终于抬起了头,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脖颈,发现苏景瞳正在埋头画着什么。她觉得认真画画的苏景瞳真是,引人注意。
      苏景瞳终于收了画笔。抬头却发现,程昱拖着下巴在看自己,眼神说不出的温柔。她脸莫名有些发烧。
      程昱看着苏景瞳走向自己,弯腰将一条手链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好漂亮。”
      “嗯。”
      “送我的?”
      “嗯。”苏景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指了指橱窗,“橱窗里找到的。”
      “橱窗里找到的?我的?”程昱完全不记得自己买过这么一条手链。
      苏景瞳挑了挑眉问道:“你不记得?”
      “记得什么?”程昱完全不知道苏景瞳在说什么。
      苏景瞳听到这话后,心猛然一沉:“我以为我找到了你,却原来只是找到了一件与你有关的东西吗?”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转身去橱窗拿了那个红木雕花的盒子,放在程昱的面前:“这手链,我从这盒子里拿的。”她认真的盯着程昱。
      程昱看到了红木雕花盒子后想了想,猛然起身,说了一句,我去换衣服,便匆忙走开了。
      看着程昱落荒而逃的背影,苏景瞳只觉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与无力。
      程昱逃至自己的卧室,迅速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才缓慢的走到床边坐下。这个红木盒子是当初去洱海的时候,从一个在路边摆摊的婆婆那里买的,瞅着盒子好看,即便什么都不放,摆在书橱里也是好看的。这个盒子买回来的时候是空的,她确定。买回来之后,她就放在书橱里了。没人碰过。那么只能是自己喝醉的那个晚上,盒子里被人放了东西。
      “所以,这是那个跟我一夜情的男人留下的?哎呦~~我的妈妈哦,这可如何是好?”程昱认命的摊到在床上。心里闷的难受。她不知道这个手链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盒子里,但她确定这个手链不属于自己,她扫了一眼手链,这才想起来苏景瞳还被自己留在了书房,甩了甩头,赶紧起来去换衣服。
      程昱收拾好自己后,看着手链,觉得有点尴尬,摘也不是,戴着也不是。
      程昱再次出现在苏景瞳面前时,苏景瞳已经平静下来了。程昱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们走吧。”
      “嗯。”
      程昱觉得苏景瞳情绪有点低,但仔细看又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顿饭吃的程昱有点消化不良,她总觉得苏景瞳哪里不对,但是交谈中又没什么异常,只是苏景瞳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锐利,让她莫名的心虚。俩人各怀心事的吃完饭,苏景瞳开车送程昱回家,并执意将她送进家门。
      程昱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但是人家送她回家,她总不能一到家就下逐客令吧。她泡了杯茶放在苏景瞳面前。苏景瞳盯着茶杯,慢慢的抬起头来,直视着程昱的眼睛。程昱被她盯的发毛。下意识就想从她对面走开。苏景瞳却一把将她拉住,说道:“不要动。”
      “……”程昱乖乖的放下刚抬起来的屁股。
      苏景瞳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无奈道:“小昱,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手链的故事?”
      “……”程昱的心抽了一下,苏景瞳的表情充满了无奈,语气中饱含哀求。而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景瞳急于确定自己究竟找到了人还是找到了一件与之有关联的物品。可程昱这样的反应,让她无从判断。
      “那这个红木雕花的盒子是你买的,别人送的还是你捡的?”
      “我买的。”
      “哪里买的?”
      “洱海买的。”
      “洱海?”苏景瞳心里升起了点点星火,可她不敢放任这星星之火自由生长,她害怕得到的终究是失望。
      “嗯,我从一个在路边摆摊的老婆婆那里买的。”
      苏景瞳仿佛听见了心里花开的声音,终于还是被她找到了。“那手链呢?”
      程昱听着苏景瞳的语气温和了很多,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但这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挪了挪屁股,心虚的看了一眼苏景瞳,咳了一声,试探的说道:“那个,我要是说了,你得跟我保证你不会生气。”
      “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手链是谁的?但我应该能猜到个大概。”
      “……”苏景瞳心里又在冒火
      “几年前,我跟几个朋友毕业旅行,其中包括前男友,旅行途中,我看到了关于苍山洱海的传说,就央他一起来洱海看看,他答应了,结果后来我们分手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还爱着,还是因为要争一口气,执拗的不肯对情绪低头,觉得不过是失恋,该看的风景还是要看,哪怕只有自己。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去了洱海。后来,看到一个老婆婆在路边卖手工艺品,我觉得这个红木雕花的盒子很好看,就买了。其实那里面放了一个簪子的,但我不喜欢那个簪子,可老太太死活不肯分开卖,我只能都买了,不过我只要了盒子。”
      “真是现实版的买椟还珠。”
      “……”
      “那后来呢?”
      “当天晚上,我去酒吧喝酒,结果喝断片了,跟一个男人开房了。这手链估计是他留下的。至于为什么会在我的盒子里,我估摸着他可能也瞧上这个盒子了,想把我这盒子顺走来的,结果第二天走的匆忙给忘了。”
      “呵!”苏景瞳没好气的接了一句。
      “……”
      苏景瞳听见了自己心里花开的声音,也眼睁睁的看着它们一瞬间凋零殆尽。她怒极反笑:“断片?断到什么程度?”
      程昱又咳了一声,缩了缩脖子:“如果不是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我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春梦……”
      苏景瞳现在已经是恨的牙根发痒了,却只能腹诽:“玛德。我他妈的天天念着你,你把我忘得可真是一干二净啊,把我当成男人就算了,竟然差点连上床这件事情都不知道……这三年的心心念念真是一厢情愿啊。我为了找你差点都要做催眠了,你大爷的,现在还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越想越气,气程昱的稀里糊涂,更气自己的一厢情愿。
      程昱说完,看着气压越来越低的苏景瞳,怯怯的问了一句:“景瞳,你怎么了?”
      苏景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倒是忘得干净!”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程昱见她猛然起身,顿时慌了,抓着苏景瞳的手不放,苏景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字一顿道:“这 条手 链本该是我的!”说完挣开程昱的手,摔门离开了。
      程昱完全愣住了。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只有苏景瞳摔门离开前的那一句话:“这条手链本该是我的!这条手链本该是我的!……”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想法,她猛然摊在了沙发上。她双手捂着脸。自言自语道:“我被苏景瞳的前男友给上了?!啊啊啊啊!”
      可下一瞬间她又觉得自己委屈:“明明该委屈的是我啊,我只是去酒吧喝了一顿酒啊。我怎么知道那是你前男友,我又怎么知道三年后我会认识你还爱上你了呢?”
      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去介意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跟人发生了关系?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更不记得对方的样子。然而,纵然她有千万般的委屈,她又能怪得了谁,是自己主动走进酒吧点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啊。
      这三年来,她刻意的不去回忆那一个荒唐的夜晚,她怕自己难为自己。她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抹不掉了呀。
      也是从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有碰过酒。
      今天,苏景瞳把这所有的事情翻了出来,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这个手链本该是我的。程昱从自己手腕上摘下手链,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才发现手链的尾端刻着一个字:Su。
      “难怪,你认识,确定这是你的。可是,你明明之前答应了我不会生气的呀。”程昱心理的委屈越想越大。
      程昱起身,检查了一下门是否锁好,走到酒柜边开了一瓶红酒。这酒柜里的酒,自从三年前就只进没出过,可今晚,她想喝酒。
      酒瓶里的酒越喝越少,她的头脑却越来却清晰,突然她笑了,她觉得她喝酒喝到一定水准了,竟然喝出了心痛的感觉,而且越喝越痛。她好想哭,好想给苏景瞳打个电话,告诉她,她不是有意的,可她想起苏景瞳临走前冰冷的眼神,她又没了勇气。她想打电话给倪可安,告诉她所有的事情,可是她又没脸说。
      她一边纠结一边喝酒,终究还是觉得一个人排解不开,需要打电话给倪可安。
      苏景瞳从程昱家冲下来后,开车就去了景慧家。景慧看着一脸煞气的苏景瞳,并不问发生了什么,就静静的在一旁看自己的杂志。景慧一本杂志都快翻完了,可苏景瞳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刚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景瞳的电话响了。
      苏景瞳看了来电,没有犹豫的接通了:“安安”
      “……”景慧看她气压又低了一个数量级,默默的走开了,留下苏景瞳自己一个人在客厅接电话。
      “安安,我难受。”
      “你喝酒了?在哪儿?”
      “我在家,门锁好了。不怕的。”
      “……”
      “安安,我把苏景瞳气跑了。可她明明说好不生气我才说的,她说话不算话!”
      “……”
      “我怎么知道那是她前男友啊,我他妈的连自己被人上了我都不知道,我去哪里知道那是她前任啊,退一万步说,就算当时我跟她前男友滚了床单,可我完全不认识她呀,我怎么会料到三年后我会认识她啊。再说了,这事儿过去三年了,她俩现在又不在一起,她现在跟我在一起,可那是三年前的事情啊,我没有朝三暮四,没有对不起她啊,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嘛,她凭什么丢下我不管呀。……”
      程昱听到有人敲门,眯着眼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去开门。发现来人是苏景瞳后,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对着电话说:“安安,苏景瞳来了,我挂了啊。”
      “……”
      酒醉的人,说话都是在画圆,一样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苏景瞳这一路走来听着程昱把几句话翻过来覆过去的说来说去,气早消了一半,而另一半在见到程昱的时候立马烟消云散了。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难受。”
      “哪里难受?”
      “心里难受。”
      “为什么难受?”
      “你说话不算话。”
      “……”
      “瞳瞳,你不要生气了嘛。我不是故意的。我从那之后再没喝过酒。我真的不是有意勾引他的。”
      “……”苏景瞳让自己冷静。
      “我把手链还给你好了。你不要气了好不好?”
      “……”
      “瞳瞳,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先去洗澡吧。”
      “那你不可以走。”
      “嗯。”
      程昱却没有动,苏景瞳纳闷:“怎么还不去?”
      “你说话不算话。”
      “……”
      “那姐姐帮你洗好不好?”
      “……”
      看着程昱扭身跑开的背影,苏景瞳觉得,喝醉后的程昱可爱极了。可没一会儿,程昱又跑回来了:“你说过的,你不会走。”
      苏景瞳揉了揉程昱的头,温柔的说“我今晚不走,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好。”
      “那我以后都不走,天天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好”
      “乖,去洗澡吧。”
      程昱匆匆的洗了个澡就出来了,看到苏景瞳后才安心的擦拭湿湿的头发。
      苏景瞳看程昱没有醉的不省人事,便自行去洗漱去了。
      程昱虽然没有喝的不省人事,却的确是醉了。她呆呆的坐在床边等苏景瞳。苏景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床边坐着一只呆头鹅,湿漉漉的头发,粉粉的面颊,丝质的睡衣下若隐若现的□□,她知道左乳那里有一颗朱砂痣。想到这里,苏景瞳的喉咙紧了一下。
      她找出吹风机,帮程昱把头发吹干,然后吹干了自己的头发。
      等她上床准备休息的时候,程昱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维持着呆头鹅的形象。她拉着程昱躺下,程昱却突然扑到她怀里,哇哇痛哭。
      她不知道程昱为什么哭,可泪水浸湿了她的前襟,闷闷的哭声敲打着她的耳膜,终于一声声的砸进了她的心房。她轻轻的安抚着程昱,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慢慢的,程昱由最初的痛哭流涕变成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
      苏景瞳把程昱从怀里拉出来,捧着她的脸说:“乖,不哭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没有错。”
      哇的一声,程昱又成了嚎嚎大哭。边哭边说:“我当时真的只是去喝酒的,却莫名其妙的跟人发生了关系,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却还得在事发三年后跟你道歉。你既然觉得我没有错,你干嘛丢下我不管啊。”程昱觉得自己的委屈从苏景瞳“你没有错”这四个字里彰显的比天还大。
      苏景瞳把程昱抱在怀里,由着她哭,等她哭够了。才缓缓的说:“小昱,我爱你,从三年前开始便一直爱着你”
      “……”程昱的脑袋卡壳了。她呆呆的望着苏景瞳。
      “小昱,从来都是我,没有什么前男友,从来都是我。我喜欢了你三年,找了你三年。你却完全不记得我的存在,我只是在气这个。”
      “……”程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你醉了,我们明天再说。先睡吧。”
      第16章
      苏景瞳说完,伸手准备熄灯。却被程昱按住了。
      程昱看着苏景瞳,想着苏景瞳的话,她喝醉了,脑子反应有点慢。后来索性不反应了,倾身靠近苏景瞳,慢慢的吻了下去。
      苏景瞳没有料到程昱会吻了自己,可她也知道程昱喝多了,鉴于上一次的教训,她决定采取保守策略:不回应也不推开。
      程昱吻了一下便退开了,对苏景瞳说:“我喝多了,脑子反应慢,等我们明天再说。睡觉吧。”
      “……”苏景瞳好想撬开程昱的脑壳看看她脑回路是怎么搭建的,可跟一个醉汉是说不通道理的,只得等到明天再说。
      程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苏景瞳睡在自己身边,一时间有些愣神。她慢慢的想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像很多场景,但她分不清是真的发生了还是做梦了。
      “就知道,不能喝酒。”说完,她就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苏景瞳听到程昱的声音后也醒了。她看了看程昱的反应,伸手揉了揉程昱的头,笑着说:“不要闷坏了。”
      “景瞳,我没脸见人了”
      “还记得多少?”
      “我记得我给安安打电话,记得你来,记得我哭,记得……”她犹豫着要不要说。
      “又忘了?”苏景瞳的眉毛挑了挑。
      程昱知道苏景瞳又要发飙了,先拉住她的手,怯怯的说:“我要是记错了,你不能生气。”
      “好。”
      “我记得,你向我……向我……表白,我也记得我吻你。”她低着头说完,抬眼瞄了一眼苏景瞳。
      “都是真的。”
      “所以说,三年前,那个人是你?”
      “是我。”
      得到了肯定回答,程昱呼出一口气。然后再一次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程昱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生无可恋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去死了。
      苏景瞳看着程昱再一次把头扎进枕头里。有点不知所措。
      程昱猛然的坐起来,问道:“你为什么第二天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我看你睡得香没吵你,出门给你买早餐,却在回来的路上被景慧拉去开董事会了,当时情况很紧急,我不得不赶回去。等我回来找你的时候,你早人去楼空了。我找了你三年。”
      “不过是一场酒后乱性,你何必较真?”
      “对你而言是,对我而言不是,我没有醉。”
      “……”
      “你找了我三年,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没认出我来?”
      “三年前,你皮肤白。现在成了小麦色。”
      “……”
      “还有,我慢慢的忘记了你的模样。”
      “……”
      “那你记得啥?”
      “记得你左边胸口上的那颗朱砂痣。”
      “……”
      程昱再一次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苏景瞳看着程昱的反应,有点哭笑不得,直到她看到程昱肩膀在耸动,她的心猛然沉了下去。
      程昱越哭越委屈,却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程昱并不知道自己的肩膀这时候已经化成了一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抠住苏景瞳的心脏。苏景瞳看着程昱的肩膀耸动频率越来越高,却没有听到一丝声音,心疼的她有些呼吸不畅。她伸手扶起程昱,慢慢把她揽到自己怀里,轻轻的安慰:“乖,想哭就哭出声来,别憋着。你这么哭,我难受。”
      程昱听到话,猛然从苏景瞳怀里挣脱出来,扬手就要给苏景瞳一个耳光,可临靠近的时候又下不去手,方向一转就要给自己一个耳光,却被苏景瞳给拦住了。
      “想打就打我吧,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
      程昱哭的抽抽搭搭的,“我……例假……没有按……时……来,我……以……为……我……跟……一……个男……人……上床,我……天天的……担惊受……怕。我买验……孕棒,却……每次都……显示……没有……怀孕,可例假……就是不……来,我天天……的难受,又觉……得如果我……真的有了,我……这么……做对……胎儿不……好,我也……不敢太……伤心。后来……我都想……去医院……抽血检……查,结果……这时候……例假……来了。”
      苏景瞳再次将程昱抱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的委屈,程昱哭够了,觉得自己挺没脸见人的,就静静的窝在苏景瞳的怀里,她觉得就这么呆着也很舒服。苏景瞳见程昱不再哭泣,轻轻捧起她的脸颊。
      “是我的错,不哭了,我该留个便利贴再离开的,乖,不哭了,好不好?”
      “嗯。”程昱止住了抽泣,楚楚可怜的望着苏景瞳。
      苏景瞳觉得被她这样看着,心都要化了。她捧着程昱的脸,轻轻的吻了下去,她吻得很虔诚。
      程昱有些蒙,不想理她,可是又舍不得唇边的那一抹温柔。
      初晨的阳光洒在床上,程昱躺在苏景瞳的怀里,轻轻的诉说着当时。
      “我只记得我去酒吧喝酒,之后的事情我完全记不得,我被倪可安一个电话叫醒,她已经给我定了机票,要我立马赶回去,我挂了电话就继续睡着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连脸都来不及洗,就匆匆忙忙的赶到机场,办完所有手续,刚好来的及。我上了飞机,接着补觉,我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春梦,我……反正我做了个春梦啦。”
      苏景瞳没有给她继续诉说的机会,翻身便吻了上去,既然这么想做春梦,那我帮你实现愿望好了……
      苏景瞳看着睡着了的程昱,想着这一路走来,初遇的惊喜、追寻时的期待、放手时的无奈以及再次重逢后的失落与惊喜,深觉缘分之玄妙。
      而所有种种皆在她进入梦乡的那一刻幻化为一句:身边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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