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不哆嗦》遛鱼

7、七

　　集市。人声鼎沸。胜利手拿皮鞭，一下下甩向铁笼。笼中，关着不哆嗦。
　　都来看呀……都来看呀……会跳舞的猪……一块钱一张票。胜利喊。
　　铁笼外，罩着个帐篷。非猪坐在帐篷顶，唉声叹气。
　　胜利打一下铁笼，不哆嗦就改变一个舞姿，定格。再打一下铁笼，再跳一下。
　　大人，孩子，咧着嘴哈哈大笑。很多个一块钱扔进了木盆。
　　非猪不忍心看下去，正要从帐篷上踮脚往别处飞，突然被谁一下子踹了好远。

　　中场休息。不哆嗦累得瘫坐在地。
　　不得了啦，不哆嗦，快回全猪宴！咿呀呀被艺柔抓走了！非猪惊慌失措。

　　对不起，不哆嗦。我不把你骗回来，大公主要杀了我的。非猪讪讪地。
　　你把我带到咿呀呀的浴池来干什么？你有病啊。变态！
　　是，是咚咚呛安排的。不哆嗦，一会儿，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别害怕。
　　非猪原地一转，消失了。
　　咿呀呀宽衣，沐浴。
　　粉红色的小裙子落地的那一瞬间，不哆嗦以为自己会脸红，可他竟没有。
　　咿呀呀白皙的身体上，有好多处咬痕。有咬痕的地方，全结了厚厚的，狰狞的疤。那是艺柔咬的，在咿呀呀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疤痕使咿呀呀看上去，像个被人玩坏了的布娃娃。不哆嗦不忍再看，闭上了眼睛。

　　你看见了？我妹妹那一身的疤。你真要跟她结婚？你不觉得可怕，你不觉得恶心？
　　是，我看见了。谢谢你啊，咚咚呛。你让我更想早点娶咿呀呀了。
　　……你！不哆嗦，你会后悔的！

　　全猪宴。四公主咿呀呀与不哆嗦的新婚大典。
　　一统依了小女儿，整个婚庆大典上，一律上素食，水果。人，一只未杀。
　　静音借口头疼，没参加。她顶看不上不哆嗦了！
　　两天后，全猪宴有三个家伙失踪。非猪，咚咚呛，侍卫。
　　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

　　我走那天，没告诉胜利。他空守着个笼子，一定会更恨我。不哆嗦荡着秋千说。
　　你下来，该我了！咿呀呀拽住秋千绳，把不哆嗦挤下去。
　　我说，我们一起去看看胜利吧？不哆嗦开始推。
　　高一点！再高一点！哦……我飞起来喽！咿呀呀没听见，或者是装没听见。

　　皇，我想回到2008，去看看胜利。不哆嗦老老实实跪着。
　　不行，我没有驾照。一统正面回答。
　　上回静音把我扔回去了啊！皇，你也把我扔回去吧。不哆嗦耍厚脸皮。
　　……那样甩，万一甩错了，可是会死人的。一统认真地说，不像开玩笑。
　　静音不在。自咚咚呛出走之后，她就不理朝政了。
　　你好狠。不哆嗦擦了把冷汗，暗暗冲昔日静音坐的地方骂了一句。

　　十年过去。

　　一统暴毙。非猪回来奔丧。
　　他痛哭了三天三夜，为一统守灵。
　　静音一夜之间，苍老许多。人也有些糊涂了。
　　咚咚呛没有回来，不知流落何方。
　　不哆嗦原谅了非猪，请他回来，继续在全猪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