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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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不喜欢小孩子，可她对秦晓表现出的耐心会让熟知的人怀疑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秦晓任性是有目共睹的，萧遥与他斗嘴也好，对掐也好，到后来的“献计”、“指导”，甚至几次近乎残酷的指出秦晓腿疾的事也好，不伦过程怎样，最终让秦晓打消了抵触的情绪，也成功的让秦昔和秦四认为，萧遥不过是个有些小聪明，好奇心旺盛，头脑简单的无礼女子。
这些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秦晓告诉萧遥，每个月固定有一天，可以从城外的树林到外面去，但路只有一条，一旦走错就只能迷失在树林里，这条路秦四知道。
其实这话几乎等于没说。但萧遥心里有了底，至少还是有出去的希望，秦四那里嘛，就再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秦四很少来这边，要想增进见面的机会……萧遥看看秦晓，利用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是有些罪恶感。转念一想，反正利用也不是一两回了，而且对秦晓也没什么坏处，他还能多见见他爹和四叔。
他们这叫双赢！
萧遥看了秦晓的腿，并没有肌肉萎缩的现象，不过还是吩咐其他人每日给秦晓的腿按摩，又让人做了轮椅，推着秦晓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每次都“碰巧”来到秦昔办公的地方。
对于秦晓每日来访，萧遥有她自己的说辞。
“秦晓是您唯一的儿子吧。”
“确实。”
“如果没意外，他会继承城主之位，是吗？”
“我是有这个打算。”
“所以啊，与其让他在屋里自生自灭，不如让他在您身边跟着，学些城主该做的事情，对他也有好处。”至少不必让一屋子人面对他的臭脸，整日受他的迁怒。
秦昔不是没想过让秦晓学些城中事务，只是他心里隐隐已经有了让其他人出任下任城主的念头，也就没多想秦晓是否要学习的事。秦昔希望他儿子能无忧无虑过一生，百般呵护却让秦晓的性格越来越乖张，反倒是萧遥误打误撞让秦晓打开心结，无论主动被动，也算是踏出了通向“身残志坚好少年”的第一步。
秦昔感慨万千，原来自己还没有一个外人了解自己的儿子多……
秦晓如愿以偿的和他的美大叔爹一起，萧遥从此无事一身轻，有大量的时间在院子里闲逛。曾貌似不经意的路过那个神秘的小院数次，每次经过，都有一些不相干的人在那里守着，比如现在正在那里修剪灌木的园丁，萧遥上次见他时，他正把路左边的花移到路的右边，下次再来的时候，那园丁又把路右边的花移到路的左边，这么来来回回的移动已经四个来回了。
此刻园丁手中正修剪的灌木已经秃顶，无从下手，即使这样，这名兢兢业业的园丁同志依然尽职的剪掉了这可怜的灌木最后的几片叶子。
萧遥气闷，无视园丁有些扭曲的脸，索性坐下来看园丁对另一棵还算茂盛的灌木下手，直到另一棵灌木也光秃秃的，仅剩的几片细小的叶子在风中孤零零的颤抖，萧遥才满意的离去。
对于那个貌似忠厚的城主大人，萧遥不清楚，她的举动这般明显，秦昔却从不问她什么。秦昔到底是不在乎她想要做什么，还是在等她做点什么。
前几天得到秦昔的许可，萧遥终于出了城主的宅邸，在月城里闲晃。打从城主家出来，一路上都有年轻男子来搭讪，萧遥不禁得意起来，后又想起秦四之前说的，月城的女子似乎很少。
于是萧遥做无知状，向那些前来搭讪的男子们询问，月城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些事并不是秘密，便有人热情的解答萧遥的疑问。
以前，月城曾是鉴朝焉国的都城，后来发生过一次战争，战争惨烈到要屠城，当时的城主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使整个月城凭空消失了。虽然躲过屠城的威胁，却发现没办法让月城恢复原样，就这么过了几百年。
“你们都没想过要出去么？”萧遥问到。
旁边一个清秀男子答道：“当然想，可就没见有人成功过。”
“一个都没有？”
“失踪的有，也不知道出去没有。有些人执念太深，最终还不是落个疯癫的下场。”
“疯癫？”萧遥想起在里都遇到的那个疯子。
“是啊，有些人不甘心在月城过一辈子，总想着要到外面去，得知出城无望，有些人放弃了，有些人却疯癫了。”
看来对自由的渴望自古有之，萧遥试想如果自己真的要在这月城过一辈子，估计也要疯了。
“我能去看看这些人么？”
另一个男子奇怪的问：“你去看这些疯子干什么？”
“追求自由的人是应该得到尊敬的，不管他们现在疯癫与否。”
周围人立刻附和着，说应该要追求自由。有人想博萧遥欢心，便告诉萧遥月城里有个地方，是专门看管那些疯子的，他可以带萧遥去。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提出自己也可以带萧遥去，一时间吵成一片，萧遥做女王样说，大家可以一起去嘛，结果成了浩浩荡荡一群人参观疯人院。
秦四和若里巡城，远远就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女子，秦四正觉得奇怪，这群浪荡子们不好好工作，又去追女孩子了？当他看清那女子是萧遥时候，若里已经冲过去了。
“嗨~若里~”见到若里，萧遥不怎么正经的打招呼。
“你这是要去哪？”若里似乎不太高兴。
“疯人院吧，听说月城个专门关疯子的地方。”
“你去哪里干吗？”若里去过那里，一些疯疯癫癫的人，每每总惹出点事来，他和秦四去过几回。
萧遥说：“我听说很多人想出月城，后来得知无法出去，最后变成疯子，觉得他们很可怜，所以想去看看，和他们聊聊天。”顺便问点问题，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因为秦四也在，这句话萧遥没说出来。
听了萧遥的话，秦四倒是有点兴趣：“你觉得他们可怜？要是你知道不能出月城，会怎么样？”
萧遥表情严肃，义正言辞到：“革命前辈曾经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自由是最重要的，若是我一辈子只能被困在这个地方，还不如疯了好。”
若里心中一顿，看萧遥的眼光有些复杂，说这话时候的萧遥，看起来遥不可及。
“若为自由故……”秦四喃喃的念叨这几句诗，心思已经转了几转。
萧遥见秦四有些失神，又趁热打铁：“那你呢？当你得知外面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却又被告知一辈子只能呆在这个封闭的小地方，永远出不去。你是认命，还是抗争？”
秦四笑笑：“反正也出不去，不认命又能怎么样？”
萧遥心里冷笑，凑近秦四身边低声说：“那是你知道出去的方法，自然有恃无恐，站着说话不腰疼。”
秦四盯着萧遥，平日里总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眼神阴寒的可怕。若里转身挡在萧遥前面，面对着秦四，两人开始站着互瞪。
见秦四的反应，萧遥就知道他果然知道出城的方法。可为什么要瞒着众人？这中间必然有比山高比海深的理由。
旁人见一向好脾气的秦四露出如此恐怖的表情，都看向萧遥，觉得肯定是刚才萧遥说了什么，虽然他们没听清，但大概也听到了“出去”、“方法”几个关键的字眼。
有人大胆的问：“萧姑娘，你刚才说什么‘出去的方法’？难道你知道怎么出月城？！”
剩下人一听，也开始起哄，议论纷纷。
秦四看到这种清醒，有些头疼，结束与若里的互瞪，转头对那些人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准乱说！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乱传今天的话，扰乱月城安定，有你们受的！”
又看萧遥，心思颇为复杂，最终叹口气：“你们跟我去见城主……”
秦昔听了秦四的汇报，看看萧遥，想到她平日里就总在那个地方附近转圈，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秦昔问了早该问的问题：“二位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来到我月城？”
萧遥欠身优雅行礼，说到：“我们自然是神殿的人。听闻月城的事后，认为三件神器中的开元镜便是在月城中。为了找回神器才来到月城。”说完，萧遥盯着秦昔，也问了早该问的问题：“可否请城主告诉我，为何城主的宅邸和神殿的布局如此相似，而且连礼仪都是相同的？月城和神殿到底有何关系？”
秦昔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扣着茶几，一片安静。他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说到：“你们随我来。”
秦昔、秦四、萧遥和若里四人来到那个神秘的小院，秦昔摸出一把钥匙，打开挂在门上的锁，推门进去。
“若里兄是否感到奇怪，为何无法从翻越围墙进入院内？”
听秦四这么说，若里也没有任何反应，毫无不良行为被发现时的尴尬，依旧面无表情。
秦四见暗讽不成，只得无奈的笑笑，继续说下去：“院子被秘宝保护着，只有从正门才能进来。”
萧遥点头说：“知道，是结界。”
“外面是叫结界么？”秦四问。
萧遥摇头：“不，佛教是这么说的，‘建伽蓝，或作戒坛，行一种之作法，而定其区域境界也。即其作法所限定之地，谓之结界地。’书上这么说的，简单点说就是一种利用特殊的能量发出物质或者能量发出媒介物质在时间或者空间的摆放下对某范围内的空间进行保护或者阻隔作用的一道墙。”
“……我觉得解释后反而更复杂了。”
萧遥瞪秦四，秦四学若里面无表情。
院子里还有间屋子，秦昔又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门，对萧遥说：“就是这里，我们进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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