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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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蓝雨主场对战嘉世。
本赛季的嘉世从开局就很消沉，联赛过去一个月了，昔日豪门之一的嘉世，积分却惨淡的在第三梯队挣扎。
当晚的比赛，个人赛蓝雨先取两分嘉世得一分；擂台赛嘉世掌握先机，最后一轮满血的一叶之秋击杀血量还剩百分之八十六的夜雨声烦，赢得了擂台赛的两分取得领先优势。但在团队赛上，嘉世却露出大破绽输得一塌糊涂，让不少随队来看比赛的嘉世粉当场就扔矿泉水瓶骂起娘了。
荣耀圈中，关于嘉世今年的表现为何如此颓丧糟糕的话题早就议论开来。专业的非专业的，半不朗当半吊子的都会说上两句，而最近一种“因为叶秋状态下滑拖累整个战队”的论调似乎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同。
“狗屁！简直是胡说八道放狗屁！叶秋的状态下滑？这些人的眼睛都瞎了吗？没看到他昨天怎么把我撂倒的？虽然夜雨声烦那时只剩百分之八十六的生命，但要把百分之八十六的我撂倒也不是容易事情好吗？何况，老实说昨天我的状态可是挺不错的！叶秋那家伙都这个年龄了还能打成这样根本就有点变态好嘛！他们说叶秋状态下滑，不是连带说我也不行了吗？！擦，真是气死我了！”
因为看到论坛上某帖子的黄少天从一清早就忿忿不平，手握着方向盘还一直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昨天的比赛，嘉世主要是因为团队赛发挥不佳才输掉的吧？总觉得……嘉世的团队赛，队伍之间的配合有些脱节？”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卢芯童说。
“没错，你注意到了吗？刘皓那几个人的行动完全无视和一叶之秋的配合。他们几个和叶秋苏沐橙像是搞了两个小队。”
“呃……是队伍内部矛盾？”
“估计是。”
“那战队高层不管一管吗？”
队伍有矛盾，战队主管应该从中协调才是，至少在比赛场上应该明确听谁指挥服从安排，而嘉世都沉沦那么久了却丝毫不见起色，甚至有越来越糟糕的趋势，这另人无法理解。
“这个……”黄少天停顿，眉头也皱了起来。“说起来还真是挺复杂的，我估计还是叶秋那副理所当然嚣张的样子让队友不爽，另一方面又无法配合俱乐部在商业方面的推广宣传，俱乐部高层肯定也对他颇有微词，所以就……”
他耸耸肩，没有把话说太破。
荣耀职业圈近些年越来越繁盛，也越来越商业化。职业选手早就不是只要单纯打好比赛就可以的，一个拥有更高商业价值的选手比起纯实力选手也许更受俱乐部喜欢。
而职业选手中，有一些是对这种能赚钱的商业模式乐此不疲积极配合的；有一大部分是尽量配合俱乐部，在商业和职业之间比较看得开的；还有一些是颇有微词的——这一种以联赛初期打到现在的老选手居多。但再怎么也多多少少要配合不是？像叶秋这种死咬着不松口不肯配合的真的是个大奇葩了。
黄少天能理解嘉世对叶秋的不满，可还是觉得他们做的有点不厚道，尤其是战队那几个，要是放在他们蓝雨……
“果然还是蓝雨的气氛比较好！”卢芯童先一步说道，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黄少天一怔，偏头看看她，随即笑起来。
“哈哈哈，是的没错，果然还是我大蓝雨最棒不是嘛！”
他大笑的时候，已让车子减速拐弯，医院到了。
* * *
黄少天跟之前一样没有进病房。
卢芯童说，没有哪个女孩子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丑丑的样子，她看过病床上的自己，剃了头发像个外星人，虽然弟弟说她恢复的很好，可还是不想让黄少天看。
她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黄少天回避地别开眼，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转头，只看到房门掩下病床尾端的隆起。
黄少天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急匆匆地从他眼前跑过，奔进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然后从里面传来闹哄哄的一阵，夹杂着女人痛彻心扉的哭声。
这个病房是……黄少天好像记得，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时遇上的一个很鬼灵精的小男孩住的病房……
不过，也有可能早就出院换了个病人了吧？
黄少天蹙了蹙眉，没再往下多想。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那头病房内依然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忙忙碌碌，这边卢芯童从病房里出来。
“这么快啊？”
“就是看一看而已，够了。你等在外面会不会无聊？”
“还好，玩玩游戏逛逛论坛挺好打发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就是这点方便。”他说。“那我们走吧。”
“嗯。”
还是从比较方便的安全楼梯离开。
两人并肩下楼，卢芯童回了几次头后稍稍落后几步。
察觉到她有些犹疑，黄少天停下回头问：“怎么了童童？”
“黄少，那个小孩你认识吗？”
“啊？什么？”黄少天回转过身，卢芯童问完他就朝楼梯上方看去，他莫名其妙地顺着她的视线，什么也没有看到。
“哪里有小孩啊？”
“……你没看到吗？”卢芯童又问。
“没有啊……”黄少天突地打了个寒颤，背后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喂，童童你不会告诉我那里站了个小孩你能看见，可是我看不见吧？”
卢芯童担忧地看看他，又抬首望了望上一层楼梯口穿着一身病号服的怯生生站着的小男孩。
她原以为黄少天既然能看到自己，那理应也能看到那个显然也不是正常人的小男孩，可看他的反应似乎是被吓了一跳，难道真的看不见吗？
“童童。”黄少天迟疑后走上去，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叮咛：“别过去知道吗？”有几分故作镇定，又坚定不移的语气。
卢芯童掀眸凝望了一眼他笔挺的背脊。
“黄少，他好像认识你。”拉了拉他的衣摆说。
“认识我？不会吧？”黄少天错愕，声线扬高，不自觉地抱怨起来。
“我去……我最近是什么体质啊？怎么总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呃、童童当然不是说你！我是说这种看都看不见又跟着我的，还有上次那个阴差也是——诶？”他忽地语调又一转，貌似茅塞顿开想到了什么，问：“对了，这小男孩是不是七八岁的样子，留着童花头虎头虎脑的？”
卢芯童肯定的点头说：“没错。”
“哎哟，难道……”黄少天想到之前在走廊尽头的病房里的抢救，莫非是上次那个很没礼貌的小鬼头？！
他一下子觉得没有那么紧张了。可是，那小孩子跟着自己干什么？还是说——
“童童你做什么？不是让你别过去么？”察觉到卢芯童想上前的黄少天急忙拉住她，口气有些严厉。
“黄少不是认识吗？”
“也不是认识，只是——你确定他是跟着我？还是像上次那个要吃你的小妖怪一样其实是要接近你？”
“……”卢芯童默然一下。“看上去不像。”
“上次的事情你一开始不是也以为一个小女孩不能把你怎么样吗？”黄少天提醒。
“难道就这样不管了吗？”卢芯童问。
黄少天一时也为难起来，如果真是上次那个小孩的话，怎么说也有一面之缘，不管不问似乎太没人性了。更何况，现在是他跟着他们，就什么也不做难道真让他一直跟着？他想想也不是办法。
“那……”踌躇地刚说了一个字，卢芯童又打断他。
“黄少，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
“嗯？”黄少天觉得今天真是被一惊一乍的。但他很快沉下心来，便真的听见有脚步身从楼道下方传来。
这脚步声及缓及缓，又很笃定，似还离得很远，却有一种压迫感。
黄少天拧眉警惕起来，转过来把卢芯童重新拉到身后护着，卢芯童握着他的手也紧了紧。他总觉得这脚步声有一股阴渗渗的感觉，比他背后看不见摸不着的小鬼还另人发毛。
紧盯着楼梯口，只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判断应该就在楼梯转弯口了，可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啊……”卢芯童轻讶一声。
“怎么、诶——？”黄少天话未完，一个不算陌生的人影就凭空显现在了他面前，由隐身现形，一身白色布料。
“真巧，又见面了。”他说。
“我靠！怎么是你啊？！”
“我天天收阴魂，医院里天天死人，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他平淡地说。
“难怪这走路声听上去都阴气沉沉的，果然不是人！”黄少天不太客气道。
他轻哼一声，目光稍抬，看见楼上还站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孩子，眉毛挑了挑，说：“怎么还有个阳寿未尽的小孩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0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