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叹》言者无罪

3、不该听到的话

　　武言穿过人群进了面馆，又回到了原来那桌只是没坐下，原本外面的人也跟着进了。
　　“人送走了。”
　　“嗯。”宋节也站了起来。
　　武言笑了笑，突然回手扔出两个酒瓶。
　　对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武言已经拎起凳子冲进了人群。
　　宋节几脚把桌子向墙边，准备加入。
　　霍雲的脸色颇为无奈，毕竟这场戏的主角本该是他。
　　宋节和武言不是一个路子。武言纯粹是实践出真知的街头打法，宋节是受过系统训练式的稳准。
　　霍雲忽略眼前挑衅的黄富虎，对着同行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黄富虎的脸色开始难看，随即把手伸向后腰，也是同时被霍雲一个鞭腿放倒跪在地上。
　　霍雲脚踩着黄富虎的脖子，放低了声音，“闭嘴。”
　　霍雲看到宋节在这种形势下还是有所保留，他不是在发泄或竞争，他只是在单纯的做一件事：打倒眼前的人。那种表情和在部队时一样，时刻的收敛与隐忍。
　　霍雲不想再看下去，掏出一把匕首压在了黄富虎的动脉上。
　　“哎，哎，你小心点！”
　　同行的人也迅速脱离缠斗，接手匕首，大喊一声，“想让他死是吗？”
　　武言看着开始靠后的人，狠狠喘了几口粗气，“今天这帮怎么这么能打？”
　　“你很厉害。”
　　武言抹了抹脸上的汗，“哪有你厉害，不打不相识，咱认识下呗？”
　　宋节看着这两个自来熟微微开始头疼。
　　“霍雲。”
　　霍雲看着宋节首先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和一个看似单纯的笑容。
　　“陆杰。”
　　“武言。”
　　收到三人的目光，宋节颇为无奈的开口，“宋节。”
　　陆杰和武言迅速熟络起来，开始聊天，但在这种场合似乎有些怪异。
　　宋节越发觉得尴尬。霍雲似乎察觉到了，“我认识你。”
　　“我也认识你。”宋节该说谢谢还是给他一脚。这个人的外在变化很大，如果不是那个提示，他只会觉得眼熟。
　　“我的记录被你破了。”霍雲微微挑眉，似乎是一种询问。
　　“嗯。”宋节确实不太会聊天，或者说从本质上讲他不愿意接触别人，尤其是他。
　　“你在部队待过吗？”武言的语气有些兴奋。
　　“没有，你们俩是一个部队的？”
　　“对，还有趴着那小子。我们都是同年的。这小子当年被宋节打的，哈哈……”武言笑的不能自已，陆杰也跟着笑起来。
　　宋节看着包围他们的人群更加尴尬了。
　　“你们有完没完？”黄富虎的声音和脸一样变形。
　　陆杰对着黄富虎反光的后脑勺狠狠拍了一下，“闭嘴。”
　　霍雲看着手表，瞬间收起所有表情，拿出黄富虎的手机开了外放。
　　“你带着人哪去了？赶紧滚回来！喂？人……”
　　霍雲按了挂断键，声音戛然而止，面馆内突然变得很安静。
　　陆杰看着一张张呆住的脸，笑的十分嚣张，“没听见你们老大说的？还不回去？你们老大重要还是这个傻子重要？”
　　宋节看着迅速离开的一干人等，微微皱了皱眉，果然，垃圾在哪里都是垃圾。
　　黄富虎看着空荡的面馆，突然嚎出声，“你们就他妈是霍雲和陆……”
　　霍雲一脚停住了下面的话，黄富虎嘴角带着血静静地趴在地上，宋节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他确定接下来是他不该听到的话。
　　“差不多了，处理完回去吧。”宋节的话有些突然。
　　武言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陆杰笑着站出来拍了拍武言的肩膀，“不打不相识，一起玩玩，这还早呢。”
　　武言立刻换上了兴奋地表情，“好啊。那人怎么办？”
　　陆杰搂着武言的脖子开始向外走，“死不了，放下卷帘门就行。”
　　霍雲轻轻站到宋节身边，低声耳语，“我们对这不熟悉，你说会不会有危险。”
　　宋节推了推眼镜，“霍雲，你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