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日本网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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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其他人发现她鬼鬼祟祟的行为，白笙没有在网球部逗留一秒钟。在傍晚龙马踩着点回家的之前，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目光在接触到龙马后，立刻起身问：“龙马，今天的校内排名赛怎么样？”
龙马把头一扬，语气中带着得意：“当然是我赢了，他们还差的远呢。”
……龙马，我错了。为什么以前那个有些拽但也可爱的男孩子变成了自大狂？以上是看到比赛全程的白笙的悔恨。虽然比赛是你胜利，但也不至于说对手“差的远”吧？
白笙可以不负责地告诉你，以上全是假的。
【你还有忏悔之心？】耀君的语气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给人增加一种信服力，也带着白笙也怀疑自己是多么十恶不赦。
不要理我了，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再见吧。只是我还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完成你的计划，你就看在我为你着想的……
【卡卡卡！这个梗上一章你已经玩过了，这章就不要再闹了！】耀君头都大了。
有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忆？看来我命不久矣了，眼前似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松垮的黑衣，手上拿着锋利的镰刀……那就是死神吗？
【还要我说多少遍啊，你上一章包括刚才都已经说过了！】如果刚才的对白还有陪白笙胡闹的心思，现在的耀君完全生气了。
等一下！白笙捏了一下项链。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耀君的用语的不对。
“上一章”？
她把这些小心思藏在了肚子里。总觉得耀君还隐瞒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且还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那是任务的一部分。
“姐，你怎么又愣神了？”龙马兴许是叫了太多遍有些不耐烦了，索性踮起脚一把掐在白笙的脸上，白嫩的脸颊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掐痕，“额……”龙马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稍一用力白笙的脸就被掐红了。为了掩饰尴尬，他转移话题说：“你到底怎么了？叫你也不搭理。”
我能说我在和耀君相爱相杀吗？当然不能！白笙漫不经心地说：“啊，没事。”
“就感觉，嗯……像是在和另一个我看不见的人聊天一样。”龙马看着白笙的周围，仿佛里面真的隐蔽着一个生灵。
白笙一惊，她知道弟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虽然看似对网球以外的事不关心，但看待事情却比谁都透彻。没想到他能一语成真，点破了在常人看来不存在的真相。电视看多了？这样还能继续和他继续相处吗？
白笙装作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学着龙马的样子环视周围熟悉的家居：“龙马，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阴阳眼了？啧啧，需要带你去驱驱邪吗？”
“真是莫名其妙！”龙马果然中招，嘟囔着落荒而逃，找可爱的卡鲁宾玩去了。
龙马的心声：我是疯了才关心她。
白笙的心声：真是好险，看来不能在别人面前和耀君长时间说话了。
第二天，龙马也是先一步出门了。白笙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龙马略显孤单的背影：“要不今天我不去了，反正横看竖看都是龙马赢。”
如果没人在，白笙更是习惯出声说话，至少能给她一种安全感。试想，和一个看不见的人“无声”说话，想想都不好。
【不行。】耀君的声音不容置疑。
“还要暗中观察吗？我都觉得自己有做侦探的潜质了。”白笙想要试试事情的可能性。
【为什么不是间谍？】
“侦探比较好听。”
说上两三句正事就能扯歪，这就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匪夷所思的相处模式。
【服了你了。那今天就不用去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比赛，等明天比赛再去吧。】
“真的不用去了？”白笙起先也只是动了玩玩的心思，没想到她无心的提议还真被同意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哎，耀君，你为什么能看穿我的心思？”白笙歪头盯着眼前的白墙跟。只是潜意识地默定这个念头，她没有想，更没有说。
【因为你的心思太好猜，全都写在脸上了，简单得就和一张白纸一样。】
“我还以为你会说心情投意合心心相通有灵犀一点通呢。”白笙开玩笑。
【和你？】耀君一副夸张可怕的模样，【谁能看穿你的想法就算神人了。】
白笙沉默了。
“白笙，你在和谁说话呢？”越前伦子问道。因为今天时间还早，她正在整理餐桌。柔和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以传到白笙的耳朵里。
“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白笙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一和耀君说起话来就像刹车坏了的汽车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打扰到你了吗？”
“这倒没有，只是白笙你最近很奇怪呢。”伦子说完，又专心致志地工作。
大家都这么觉得了？白笙深感无力，视线出墙角移到了白墙面。她是该收敛一点了。
此时，青春学园网球部，龙马拿着一个足以与他的身高相比的大扫帚清理网球场。
身边的三人也在打扫，时不时说上几句话。
因为身高，白笙怀疑过龙马是不是亲生的。从两岁就被丧尽天良的南次郎拉去打网球到现在仍然在继续，可还是长不高。
她甚至脑洞大开地猜测龙马被某种高超的手段给调包了，眼前的是个神似貌似的冒牌货。要不然谁可以给她解释一下之前对他冷嘲热讽对筱月言听计从的是谁？
尽管他也有越前家出色的球感和运动神经。
胜郎兴奋地说：“没想到龙马可以在正式比赛中打赢海堂前辈。龙马君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打败正选队员，成为正选。当上正选就可以穿上青春学院网球部的制服，我就是为了那个才加入网球部的。”像是面对偶像一样，他难掩兴奋，滔滔不绝说了许多不相干的话。
他对面的胜雄也是很高兴，好像厉害的是他自己一样：“真羡慕啊，龙马一定能成为正选，我肯定他做得到！”
与积极的两人不同的是，堀尾却不断给他们泼冷水：“可惜，这次的对手是三年级的正选队员乾前辈，我看越前他……”
还没说完就被胜郎和胜雄气愤地打断，把堀尾吓了一跳：“龙马一定会赢的！”气冲斗牛。
堀尾撅起嘴巴小声嘀咕，一字眉弯起来，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这个我当然也知道了啦，用不着这么生气吧，我其实和你们想的一样……”
被他们讨论的主角龙马，只是冷淡地说：“谁赢谁输都无所谓，赶快把地扫完好不好？”他现在只想结束这场无聊的打扫，内心平静如水。
胜郎激动地问：“呐，龙马，你一定从小就接受严格训练吧，你有输给过别人吗？”会是每局都赢吧。三人心里充满了希望。
龙马的话让他们大吃一惊：“我每天都输啊。”
胜郎不相信，连忙看向龙马冷淡的脸：“又在开玩笑了，你不是以职业球员为目标的吗？”
“不想。”轻描淡写的一个词。
胜雄头上已经流下了冷汗，他惊讶极了：“不是吧，这很可惜啊，越前实力这么强，只要再努力，将来很有可能成为职业球员啊。”
龙马表示，自己对他幻想的风光前程并不感兴趣：职业球员算什么？事实上，龙马虽然对职业球员有一定憧憬，但绝不会完全放在眼里。
他如果一直是为这个这个目标而打网球，日本网球界就不会注入属于他的新流。
“为什么？”三人大合奏，惊得落在树上的鸟展翅飞走了，零零散散的羽毛和树叶落了一地。
龙马拖着扫帚走向网球场的出口，在阳光照射下的他显得自信平静，志在必得：“我打网球只是想教训一个人而已，用网球教训他。”
三人组一下子成为了越前龙马版的十万个为什么，追问道：“是谁啊，你想教训的到底是什么人？你每天都输又是怎么回事？”在他们的心目中龙马已经很厉害了。如果能天天赢龙马，那网球技术得达到多么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龙马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他放下扫帚，嘴角勾起一抹笑，搪塞道：“好了，扫完了，我先走了。好累啊。”还伸着懒腰。
“等等啊，龙马！”三人组匆忙打扫了几下，也放下清洁工具，急急忙忙地跟上前面的人。
在树叶的遮掩下，一阵清凉的风吹过走廊，让人不禁心情愉快。龙崎教练站在走廊上和昨天那个给她打电话的那个《职业网球月刊》的编辑——井上守谈话。
井上是一名中年男子，穿着干净的西装，又粗又浓的眉毛，宽大的鼻子和坚毅的眼神，一举一动都透出一股成熟的气息。此时的他，挠着头发，表情不好意思地说：“我曾经去过立海大附中采访过他们的练习赛，应该早些来拜访老师您的，真是对不起。”
龙崎教练宽容地笑笑：“不用介意。”
井上带着有些遗憾的语气说：“但是今天看不到你们的校内分组赛，有点可惜啊。唔——我猜，手冢又以全胜姿态晋级了吧。”
没有人会怀疑青学帝王手冢国光的权威。如果说越前龙马的王者气质是浑然天成的；那么手冢国光可以说是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和打磨，变得更有声望和尊严。
龙崎教练拿起一本杂志草草地翻了几页：“贵社的杂志有刊登校内网球资讯呢。”
谈起自己热爱的工作，井上立刻激动地介绍起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个当然！校园很有可能出现实力非凡的新星啊。希望他们能为日本网球界带来新的生气，再现十多年前的网球黄金时代。哈哈哈……”他从记忆深处翻出不时回忆的事，“说起来当时优秀的选手有很多啊，我还是稻叶和福山的忠实球迷呢。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被称为‘武士’的越前南次郎。”
龙崎教练有些惊讶：“越前？”
“啊，龙崎教练也知道他吧？现今的网球界很需要像他这样充满魅力的网球选手。这个天才的网球选手的气魄，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仍不禁有点兴奋！这么年轻就隐退，真是可惜。当时只要再过一两年，他便可以晋身世界级网球选手的行列了……”井上绘声绘色地说着南次郎的辉煌，不禁有些惋惜。“啊，说得太投入，失礼了。我每次说得忘形了就会这样。”井上道歉，能听出他的诚恳。
龙崎教练也不责怪他，微笑着说：“他的确令人怀念呢。”是啊，当时那一代可以说是日本网球界最兴旺的时期。
不过现在的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今年的日本网球界人才辈出，把日本的网球水准又上了一个新的境界。“天才”、“神之子”、“皇帝”等名号层出不穷，都达到了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高度。
井上一看手腕上的表，惊呼起来：“糟糕，已经这么晚了！今天还有一个人会来，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搞的？”
“谁啊？”龙崎教练好奇地问。
“今年才刚入社的新人……”
井上提到的“那个家伙”此时就站在不远处。她看见悠闲的龙马，像是看见了救星：“太好了，终于找到网球部的成员了！喂，同学，请问网球部在哪里？青春学院太大了，我找不着。刚才问过一个长头发的女孩，但还是迷路了。”
女子说的长头发女孩是樱乃。早在以前樱乃给龙马指错路来看，大家就知道樱乃自己就是一个路痴。同时，寄给纯洁的你，也不要指望一个路痴可以为你带正确的路。
龙马手一指：“网球场在那边。”
“糟糕，难道校内分组赛已经结束了吗？不是吧，我是专程来采访网球比赛的啊！”女子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很想见手冢君呢。”
“你是谁？”
女子立刻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我？我是《职业网球月刊》的编辑，芝砂织，请多指教！我是来采访青春学院最有型……不，是最强劲的选手的。”一句话，花痴本性暴露无遗。
芝砂织很年轻，嘴上抹着鲜艳的口红，还背着一个崭新的皮包。她是一个刚刚踏入社会尚未成熟的事业型女性。
发现龙马很可爱，她抚摸着龙马的头发：“你这个新生很乖巧呢，是来看前辈的比赛吗？今天校内赛结果如何？手冢怎么样？不二呢？”
很好很强大，全都是帅哥。
干嘛呀，这家伙……如果是菊丸英二这种爱被顺毛的可爱型孩子，或许会如外表一般乖乖地受抚摸。但龙马不是，于是他不悦了。
芝砂织见龙马不搭理她，在一边腹诽。想着想着，终于想起了正事。她紧张地捧脸：“啊，糟了，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呢！又会被井上前辈骂了！呀……网球场在哪里啊？”
犯二属性坚定完毕。龙马没好气地冷哼：“白痴。”说着走远了，独留下一个背影给芝砂织。
对于帅哥芝砂织向来不会生气，捂住嘴呵呵地笑起来：“很嚣张的新生啊，但也蛮可爱的，就饶了他这一次吧。唔，两年后再来采访你吧！”
井上看见芝砂织陷入了自己的幻想，厉声大吼道：“喂，阿芝，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啊，井上前辈，对不起！”芝砂织低下头。
龙崎教练劝解说：“算了吧，明天我们也有分组赛，有兴趣的话，欢迎你们随时来看。”
“啊，是，谢谢您。”井上听见龙崎教练的邀请一愣，接着连忙道谢。
龙崎教练看着远去的龙马：“也有正选之间的比赛，说不定会看到更有趣的比赛呢……”
（乾家）乾坐在书桌旁，他一边慢慢地擦试着眼镜，一边说：“越前龙马他很强，绝不能掉以轻心……不过……”乾话锋一转，“他的资料已经收集好了。这次的胜算有95％，不过还是再把资料整理一下吧。”合上记得满满的笔记本，上面还画着一些潦草的图像。
即使作为一个严谨的理科生，乾的房间也是乱七八糟，许多笔记本摊放在各处上。不难看出房间的主人把心思全都放在了资料上面。
（越前家）龙马手里握着游戏手柄，兴趣缺缺地玩着游戏机上无聊的网球游戏，怀里的卡鲁宾早已睡去：“这个角色的发球太弱了，一点都不好玩，啊——又输了！”小王子抱怨。
刚刚进来看见他打游戏的白笙调侃他说：“什么太弱了，你不还是输了！”
“我是说我控制的角色太弱了。”龙马努力争辩道，“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哈？我玩为什么一直赢？难道是游戏机歧视你？”白笙说着，伸出指头就要弹龙马满是怨气的脸，“一定是你不会玩。”
“你也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机？”惊讶远远大于生气，龙马说着一边避开白笙的攻击。
“没看见游戏的最高纪录也刷新了吗？”白笙斜脸，露出一个“你很笨”的表情给龙马。其实她只是单纯地满足自己想打网球的心理。现实生活做不到，游戏还不容许玩玩吗？
“切。”龙马抱着卡鲁宾走了。
“对了，等一下，”白笙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道，“南次郎爸爸叫你过去陪他打球。”
正好，南次郎拿着一个网球站在楼下，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打扮得不伦不类。他朝二楼的屋里大喊：“龙马，吃饭前先流一身汗吧！”
“真烦，老头子！”话虽这么说，龙马还是拿起球拍走出房间，脚下生风，“那么就承让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日本网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