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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后篇(十四) ...

  •   朴城衣没出声。

      白初渟等了一会儿,捞起朴城衣的外衫,手忙脚乱地披在他的身上。朴城衣立住不动,只是斜睨着他:“白兄怕什么,兄弟之间脱衣睡觉有何不可?”

      “我名声不好,没的玷污了庄主的清名。”

      “清者自清,你我没有做什么,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朴城衣将他的手挡住,低头看着他,“天气热,不如脱了中衣再睡。”

      “不用……” 不是吧,这是要脱他的衣服?

      这个小肚鸡肠的腹黑,心胸这么狭小,自己的身体被他看了,便非也要他也脱个干净。白初渟干笑着说:“我不用,也不很热……”

      朴城衣推着白初渟。白初渟反手一档,朴城衣把他的手钳住放在身后,推他走到床边躺下来。

      “庄主,我知错了,今天我不该跟庄主说那种话,不该说想看庄主的身体……”

      手指在黑暗里轻轻拉散他的领口,解开细带,扯掉白初渟的中衣。白初渟推也推不开,苦不堪言,只是哑声告饶:“庄主,庄主我知错了……”

      “也不算错。”

      “庄主给我的教训我谨记在心,从今以后再不敢——” 说到一半,白初渟忽得身体不动,声音止住,皱起眉将头捂起来。

      “怎么了?” 朴城衣停下来。

      “没事。” 白初渟静了片刻,闭上眼干声笑着,“庄主有没有看到附近的鬼?”

      朴城衣静了片刻:“没有。”

      “那是只有我能看到的了。” 白初渟捂着眼睛,手指轻轻发抖,忍不住搂住朴城衣的颈项,“生前尊主给我下了毒,可惜我一直找不到解药……前些日子好了一阵,在牢房里尊主不知用了什么给我压着,不想现在又出现。”

      朴城衣扶着他的后脑:“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

      “说给我听。” 朴城衣从床头的柜子上取出一个小瓶。

      “两只,三只,四只……这床上有好多只鬼。” 他笑了笑,头埋在朴城衣的肩窝里,“庄主,你牺牲点姿色,今晚抱着我睡好吧?我现在好冷。”

      朴城衣将小瓶里的东西含在口里,低下头贴上他的唇,舌头撬开牙关。

      白初渟的心一停。

      不对……这是亲他了?温软的舌抵着他的,他的身体慢慢往后退,后颈被人扣住,口中的舌顶得越深。

      怎么就亲上了,难道是为了安抚他?朴城衣的舌带了点清爽的草药味,一点点渗入口里,白初渟意识不清地回吻着。

      朴城衣何必牺牲成这样?

      口里清爽宜人,酸酸甜甜。好怪,不知为什么看不清那些鬼了呢……心里、眼前,只剩下这国色天香的庄主……

      四周的鬼越来越近,他的眼前逐渐变黑。

      一觉睡到天亮,隐约中,自遥远的地方传来铿锵有力的剑气之声。

      他努力睁开眼。

      那铿锵之声也不算太远,碰撞不断,这是朴城衣在练剑?

      自己靠墙睡着,身边的床上空空如也,有个不深不浅的印子,朴城衣似乎早已经离开。白初渟穿上衣服走到院子里,清晨天冷,将军正蹲在门口吃草。他低头摸一把正在乱嚼的将军,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昨夜的事,心中狐疑,走到朴城衣的院子里。

      说真的,昨夜的事,他有些记不清。

      一身白衣在院里飘动,朴城衣的真气带风,剑气一到,当真是排山倒海。

      白初渟在石椅上坐下来。

      朴家剑又唤作“雅剑”,剑姿如空谷幽兰,高雅怡然,在修真界里颇有盛名。他平时看朴城衣用药多,不曾见朴城衣练剑,今天不禁有些新鲜。一道惊鸿,朴城衣飞身而上,白初渟只觉得一阵凉风而过,朴城衣自空中徐徐落下,剑风止住,凝神调息。

      白初渟发自内心地赞美:“抱朴庄的剑法真是耐看。”

      朴城衣将剑收起来,低头道:“想学么?”

      “……庄主说笑了,我能学上多久?”

      他白初渟人称白面魔君,听名称便知道皮相不错,用起骨冥伞时那白衣森然的模样虽比不上朴城衣的雅致,却也好看得很。

      只是他如今已经不怎么穿白。

      白初渟望一眼自己身上的青衫,言归正传:“昨夜有劳庄主。”

      朴城衣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似乎颇有些深意,像是发生过什么彼此才知道的事,白初渟心头发怵,硬着头皮道:“昨夜毒发,多亏庄主照顾。”

      朴城衣忽得低头,望着他。

      白初渟干笑:“不瞒庄主,昨夜毒发之后便模糊不清……不知发生了什么?”

      朴城衣安静了许久,面不改色地转身道:“你搂着我不让走。”

      真的么?

      “……还有呢?”

      “没了。”

      白初渟狐疑地看着他。不是吧,他记得似乎跟他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我去看看七叔,之后就要下山。” 朴城衣转头望着他,“你要不要收拾一下?”

      脸上那百变不惊的神色叫人看不出半点端倪,白初渟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又看。他隐约记得昨夜有种亲密的感觉,像是含着一株清新的灵草叶子,酸酸甜甜,让他很喜欢,很是不舍……可朴城衣说没有,他便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

      所以只能这么算了?

      “庄主见笑。”

      朴城衣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早晚会把你的毒解了。”

      “毒解不解没什么。” 白初渟笑了笑,“昨夜在庄主面前丢脸。”

      “初渟——”

      朴城衣还要说什么,忽然间,院外一阵风响,有带了怒气的男声传来:“城衣,在不在?”

      院门冷不丁地被人用力推开,二十七八的男人冷着脸走进来:“我现在要下山去查下毒的人,你去不去?”

      “七叔,你今天不该下床。” 朴城衣道。

      “我不该做的事多了。” 朴七的脸色铁青。醒来之后想起中毒就忍不住,他那么大的一个男人,竟然变成了那种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他将来怎么面对抱朴庄的弟子!

      朴城衣望了白初渟一眼:可有大碍?

      白初渟只得点头。朴七这样子,就算不让他下山,只怕也要在庄里闹得鸡犬不宁。他能恢复神智便已经是无碍,之后便是自己运气调养,不多时便能回到原样。

      尊主虽是死了,还是把最好的毒留给了自己。

      朴七转身出门:“城秀已经在庄门口等着,你们快些出来。”

      “也好。”

      朴七转头看了他身边的白初渟一眼:“这是哪位?”

      朴城衣淡淡道:“风公子,风雅丞。”

  •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找理由,是真的写过之后推翻了两次。
    至少小白开始喜欢国色天香的庄主了。
    喜欢被亲是不是是不是!
    小白太淫、荡了,没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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