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意外×融合 ...
-
佐助离去后，卡卡西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自来也说了一通话，而我则和鸣人在另一边看风景。说实话，木叶医院的天台可以看到原处的群山，如果没发生刚才那种不愉快的事情，在这里一边吹风一边看风景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月夜，”鸣人的眼神很清澈，好像雨洗过的天空：“刚才的事情，对不起。”
“如果我死了的话，你和谁去说对不起。”我在叹气，“有些事情不是说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以后不论做什么之前，都要好好考虑一下后果，尤其是在可能威胁到你伙伴生命的时候。”
“月夜，总有一天我要赶上你的。”
＝＝|||，我说东你说西，咱们两个根本在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嘛！算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啊，我等你超越我。”
“月夜！”那边卡卡西在喊我，我走过去，“你跟我去找佐助。”
你也在担心是不是？我什么都没有说，跟着卡卡西就离开了。在附近的一棵树上，卡卡西用线缠住了佐助，而我则站在不远处观望。这个时候用不着我出场，那只银毛的狐狸比我更会使用语言的力量。
仿佛毫无意识地四处张望着，按理说那四个音忍应该已经到木叶了，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那边的对话清楚地传了过来：“佐助，你别再想要报仇了。因为我从事的是这种工作，所以看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口口声声说着要报仇的人，到最后的下场都是非常凄惨的。你只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比现在过得更痛苦，即使你报了仇，心中也只剩下空虚感。”
“你懂什么！别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
“冷静点……”
“不然我现在就去杀掉你最珍惜的人吧，这样你就能体会你说的话有多么不切实际了！”
“……让你这么做也是个好办法，但是我根本没有最珍惜的人。因为那些人都全部已经被杀了……”
心里莫名地疼了一下，我尽量不去看他们两个，但是卡卡西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过来：“我活得比你久，而且活的时代也比现在乱，所以我已经彻底体会过失去最珍惜的人的痛苦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都不是幸运的人，但也不是最不幸的人，因为我和你都已经找到了各自最珍惜的伙伴了。”
从这里，看不到卡卡西和佐助的表情，但是卡卡西的话让我打心底想要微笑，伙伴，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词对于我而言，已经变得十分珍贵了呢？
“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才知道。[千鸟]是因为你有了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所以我才赐给你的力量，这种力量不应该用来攻击自己的伙伴，也不应该用来报仇。你应该知道这股力量要用来做什么……仔细想想看，我说的话是不是不切实际吧。”
放开了佐助，卡卡西离开之前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剩下的就靠你了。”
喂，老师，做人要厚道，你不能这样把一棵烫手的山芋丢给我就一走了之啊。
我黑线了一下，然后还是点了点头。远远地站了很久很久，才慢慢过去站在佐助面前，少年抬头看我，黑色的眸子和鼬是如此的相似。
你最珍惜的人是谁？
我想这么问，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伸出手：“我们回家吧。”
少年直愣愣地盯着那只手，然后——
他把我拉进怀里，温暖的唇触了上来，很笨拙的，青涩的，没有一点技巧的吻，可是确是如此热烈，热烈到绝望。
“佐助！”我推开他，慌乱地看着他。我一直都知道佐助对我有意思，但是，但是，你不是那个人……
佐助的看着我的表情显得很绝望，他黑色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和鼬一样让人看不到底。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他只是看着我，然后离开。我呆呆地站在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何去何从。很茫然地往家走，结果在路上遇到了小李，他看上去也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李……”我极力冲他微笑，但强扯出来的笑容一定很难看：“怎么没和阿凯老师在一起？”
“我在这里……”身后传来阿凯幽灵般的声音，吓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转头看到和小李一样心事重重的阿凯，我干笑着：“月色不错，两位继续，继续。”
说完直接拔腿而逃，跑开好长一段路之后，靠着街边的墙壁，抬头看天空。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有几颗隐约的星星出现，想起和鼬一起看星星的日子，心里那种慌乱便慢慢消失了。
鼬……
在心里喊他的名字，仿佛就能感觉到他在我的身边。
这时候，空气里隐隐传来微弱的跑动声，静下心辨识了一下，四个人，而且越来越近。我微微皱眉，拔出来腰里的苦无，冲着那个奔跑的方向追踪过去。
“这里似乎不是大蛇丸的地盘。”我拦在那四个音忍小鬼面前（作者天音：你不也是小鬼……），“你们来木叶到底有什么事情。”
“嘿嘿……”领头的那个像蜘蛛家伙一样对着身后的胖子说：“我猜她就是那个被大蛇丸大人称为天才中的天才的女人！”
“看起来长得也不错啊……”两个头的家伙舔了一下嘴唇：“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看起来并不强。”胖子如是说道。
“死胖子，你可以和她动手试试。”唯一的女孩带着非常明显的恶意。
“你们是来带佐助离开的吧。”我冷冷地说道：“不过这里是木叶，抱歉，我不能让你们带人走。”
“嘿嘿嘿嘿……我们可没有强迫他，而且……要对付你的也不是我们。”那个跟蜘蛛一样的家伙直接丢出一枚烟雾弹，然后四个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皱眉，留下记号，然后向着出村的唯一道路跑去。在那条道上，并没有看到佐助，去他家里找，家里也没有人，在村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影，最后我决定在路口蹲守。
在接近午夜的时候，我看到了佐助的身影。他背着背包，额头上没有带护额，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一直走到我的面前，我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真的要离开木叶？”
“你要阻止我吗？”
“我不能让你到大蛇丸那里去。”我咬牙道：“即使打断你的手脚，我也不能让你去那个变态那里！他感兴趣的是你的血统，你真的以为在那里得到力量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是我还是要去。”佐助绕过我向村外走去，“他能实现我的愿望。我和你和鸣人，不是一样的人。”
“佐助！”我拉住他的手，“不要去他那里！”
“如果我不走你会为了我离开那个人吗？”
我一愣，手松开了。佐助没有看我，声音却变得激动：“为什么是那个人，为什么月夜喜欢的人是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人是……”
他的手里掉出一个被揉成一团的纸团，那纸的颜色我认识，是鼬曾经留给我的字条。
“你去我家了……”
“我以为，你会是我最珍惜的人……”佐助转身看着我，他在微笑，看起来却像在哭。他抱住了我：“为什么你要喜欢上那个人……”
后背突然一阵剧痛，然后是心脏，我看到带着血的短刀的前锋从我的胸口冒了出来，血迅速染红了衣襟，力量也随着血流极速地消散中。佐助搂着我，我看着他和鼬相似的面孔，想说话，一张口血就涌出喉咙。
“为……什么……”我抓着他的衣襟，他仍在微笑，那种安静的，像是压抑了无数东西的微笑。
“杀死你最珍惜的人。这是大蛇丸给我交换力量的条件。”他的表情虽然宁静，手臂却在颤抖：“月夜，你是我最珍惜的人，可是你喜欢的却是鼬，我恨死他了！你是知道的！他夺走了我的一切，现在连你都要抢走！我不会把你留给他的，我也要让他知道失去自己最珍惜的人的滋味！”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鼬的想法……
我想要说话，但是视线却逐渐模糊起来，手已经没有力气抓住他的衣襟了，慢慢垂了下去。
“鼬……”我轻声地叫他的名字，一滴眼泪从眼角边滚落，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好黑。
好冷。
身体动弹不了了。
我要死了吗……
可是我不想死，不想死……
月影，你在什么地方？
[你还真是没有用啊～]
熟悉的声音，是月影的声音，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那种所谓的温柔有什么用，他杀你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不是的，不是的，你只是不明白他……
[好了，我已经厌烦了你的懦弱，什么人类的感情，这样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多余的～]
错了，错了，这不是我所期望的结果……
[从现在开始，我要掌握这个身体～]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身为武器的命运就是杀戮，抛弃那些不必要的人类情感，单纯地做一个武器不是更好？]
我不想那样……
[我最宝贝的月夜，现在让我来保护你好了～]
不要，不要，月影你要用我的身体做什么！！！
身体开始燥热，一股一股的暖流从腹部向全身攒动，好难受，好难受，为什么胸口的部位会很胀，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呼之欲出。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我是月神。”
谁是月神？
“我是最完美的武器。”
谁是武器。
“我可是很喜欢杀戮的哦！”
不可以。
“奉上你们的鲜血和性命来赞美我吧！”
为什么我的声音说着如此陌生的话。月影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拼尽所有的力气睁开了眼睛，月影在我面前微笑，她伸出手捧住我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力量开始回归，身体里仿佛烧起了一把火，热到无法忍受。
[傻瓜啊，真是不刺激你一下你就不起来了呢……]为什么你要叹息？
[这个时候终于来了……]月影你的身体为什么开始变得透明了？！
[月夜，以后真的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了……]月影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过，做为融合的代价，有样东西我不能给你……]你要消失了吗……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取回这东西的。]
[好好活下去吧……]
“月影！”我伸手去抓她，但是抓到的是虚空。月影对着我微笑，然后消失。身体力的火热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查克拉已经满到无法控制，我突然就意识狂乱起来，渴望起杀戮，渴望撕裂肌肉，渴望鲜血落在手上，渴望一切可以宣泄的暴力。
然后——
“月夜！”
卡卡西老师？
我睁开眼睛，印入眼眶的影像是一片血红，墙壁上、地上沾满了深红的看上去很熟悉的某种液体，周围一圈人都如临大敌地看着我，每个人的样子都很狼狈，而且身上也溅满了这种液体。再低头看自己，手上、身上全都是同色的液体，滑滑的，黏黏的，味道也让我不舒服。卡卡西抓着我一只胳膊，他的身上也是这种液体，而且还有一处在不断地往外流……
混乱的意识瞬间清晰了起来，我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的一片血色，还有卡卡西肩膀上可怕的伤口，我，都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二、意外×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