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种一万年》蠕虫

7、对质

　　“给我站住！”仇天边跑边喊。

　　他的那条右腿伤情虽然有所好转，但此时跑了几步便又感觉疼痛起来，这种情况下，仇天眼看着应该是追不上豹子文了，但没想到前面的豹子文一路摇摇晃晃，腿脚发软的样子，两人之间也并没有拉开多少距离。

　　豹子文不时回头，见仇天紧追不舍，便匆忙跑进一个小巷子。

　　夜晚，巷子里一片漆黑，豹子文像只无头苍蝇似得只顾往前跑，正要跑出巷子口，一只笔直的手臂从巷子口左侧伸了出来，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架在了豹子文的脖子前，豹子文急忙刹住，紧接着，一个黑色身影走了出来，露出冷峻的眼神，此人正是红云。

　　豹子文吓得大惊失色，呆呆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生怕动一动自己的人头就会不保。

　　仇天此时也跟了上来，喘着粗气看着他们。

　　原来，仇天出来后，红云在街上就已经发现了他，为了不打扰他，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保护着，没想到在这里却遇上了豹子文。

　　仇天和红云把豹子文带回了住处，豹子文染了一头金发，头发凌乱，表情显得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上去十分颓废。

　　“天哥，原来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豹子文先开口。

　　“哼！看到我为什么要跑？”仇天表情严肃，话音很冷。

　　“不是，我……我以为是警察，所……所以……”豹子文用手抹了抹鼻子，吞吞吐吐低声咕噜着。

　　“以为是警察？”仇天走到豹子文跟前，仔细看了看他的面部：“看样子你又是吸过毒了？”看到豹子文两眼无神的样子，应该是吸毒后出现了幻觉，误把自己当做了警察。

　　仇天虽然贩毒，但一直以来都是反对自己身边的人吸食毒品的，而豹子文偷偷吸毒仇天也是知道，但看在他平时为人老实，又有工作能力，对他也只是劝说并没有加以处罚过。

　　不过，对于豹子文说的话，仇天还是持怀疑态度，毕竟他被抓，豹子文的嫌疑最大，现在居然还反问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做贼心虚。

　　“我出现在这里让你感到很意外吗？”仇天话里有话：“你认为我现在应该在哪里？”

　　仇天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又坐回原位。

　　“天哥，我知道你出事以后天兵会弄成这样是我的责任……”

　　“我不是说这个。”仇天打断了豹子文的话：“我是怎么出事的，怎么被抓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天哥，你在怪我？那天是你说要一个人去给音音买生日礼物的，所以我才没有陪同。”

　　“别装蒜了，我给音音买礼物的事只告诉过你一个人，警察怎么会在那里事前埋伏好的？”

　　仇天的眼睛紧紧盯着豹子文。

　　“天哥，你在怀疑我？”豹子文显出一脸茫然的样子：“警方一直都在盯着你，你也是知道的，我跟了您这么久，我，我怎么会出卖您呢。”

　　“出卖自己的往往都是身边的人。阿文啊，当初是我重用你，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看天兵会现在的情形，你不像是为了利益出卖我的人。”仇天把香烟在烟缸里弹了弹，停顿了片刻，探究的问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我？真实身份？天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啊？你给音音买礼物的事，一直以来除了我，符伯、昆仑红云他们也都知道啊，你为什么要怀疑我？”

　　“别再胡说了！”仇天厉声怒斥：“你还想诬赖别人？”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昆仑红云的跟前，看着他们俩轻声一笑。因为他知道，这次是他们兄妹俩救了自己，之前又在南美替自己处理事务，不可能怀疑到他们身上，至于符兵？

　　“哼！”仇天冷笑一声：“我每年都会给音音买生日礼物这件事，他们确实都知道，可是去哪里买，在什么时间去买他们却不知道啊，阿文，出卖一个人也要有动机的，我现在能站在这里是昆仑他们兄妹俩救了我，你说他们会出卖我吗？至于大哥嘛……”，仇天指的是符兵：“我和他亲如兄弟，同甘共苦打天下到现在，他是看中我的钱还是我的地位呢？这些他都不缺啊。阿豹！别再狡辩了，也许，我和你只是立场不同，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的为人，我只要一个真相。”

　　“不是的，天哥，我，我！”豹子文急躁不安，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什么？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仇天又坐了下来。

　　“那天……那天您去永宁百货，我，我其实是跟符伯提起过的。”豹子文吞吞吐吐，战战兢兢：“我没有说是符伯出卖了您，我，我只是说那次您去买礼物这件事并非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啪——”仇天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眼中怒火喷出。

　　“你这么说，是想让我怀疑符伯了，好，很好。”仇天呼吸急促起来，显得很气愤：“我这就去问他，看他怎么说，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他说的答案和你的不一样，你认为我会相信他，还是会相信你呢？”

　　说完，仇天便要昆仑打电话给符兵。

　　豹子文开始浑身哆嗦起来，仇天那凶狠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昆仑拨通了电话，递给了仇天。

　　“喂！大哥啊。”电话接通。

　　“仇天，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找到豹子文了，他现在就在我这里。”仇天直入正题：“大哥，有件事我想问你？”

　　“哦，你找到豹子文了，什么事？”

　　“这个嘛……”仇天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要紧，如果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到你这来再说也可以的。”

　　“这样……也好。”仇天认为让符兵和豹子文当面对质，这样最好不过。

　　“那么，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里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诡异。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啊，在一个小镇子里，这里比较乱，比较偏，这样吧，我派红云开车去接你过来吧？”

　　“好，这样也好，那……我等你。”

　　仇天挂断了电话，他似乎感觉电话里符兵的声音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站在一旁的红云似乎知道了该怎么做，没等仇天开口就往大门走去，仇天急忙叫住了她。

　　“现在很晚了，明天再去吧？”仇天语气温和。

　　“我想现在就去，明天一大早应该可以把符伯带到这里，晚上很安全，白天怕被跟踪。”

　　仇天看到红云一脸正经，也觉得很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豹子文站在原地神色慌张，因为他不知道符兵的到来对他是福是祸，符兵会救他吗？虽然一直以来他和符兵的关系都很不错。

　　仇天目送着红云离开后转过身又再次冷冷的看了豹子文一眼，然后走到昆仑跟前说了句：“好好看着他。”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昆仑没有和豹子文说话，只是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直以来，豹子文都不知道昆仑是个变种人，但昆仑身材魁梧，高大勇猛，平常之下的身手也足以让豹子文生畏，他知道他们兄妹俩是仇天的贴身保镖，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也只有默默的坐在了一旁，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