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务正业，参与改革的说书人》融楠

14、第十四章

　　九山县的街很热闹。季语出门，来到街上。
　　沿街叫卖的，摆着摊子的，大声吆喝的，一声不吭写个牌子的。季语随意的走着，买些小东西。不一会就看到了齐钱，这家伙有时候没有事情的时候就会到街上卖面人。面人这种东西，以前是从来没有的。所以自从齐钱摆出了，就受到了追捧。
　　季语没有去问齐钱一个富家子弟为什么去卖面人，不去问他为什么会制造面人。他一开始就是支持齐钱的，面人？就是你一直捏的那个吗？好棒。你很厉害。
　　慢慢的齐钱把面人搞成了九山县的特色。人来人往的九山县因为面人又出了名。
　　季语知道齐钱是想要做官的，不过季语该教的都教给齐钱了，可是齐钱绝对不是一个写文章的人。再好的思想从他手中写出，都看不出他要表达的是什么。为此，齐钱辩解道自己是理科生。
　　季语不知道理科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齐钱这家伙文化功底实在是太差了。功底差的，可以有，很多人甚至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上过学的，还文化功底那么差，连简单的文章都写不出的，只有齐钱一个。
　　“我要一个这样的面人。”
　　“季语，你来了。”齐钱笑着起身，把手中的半成品交给自己的学徒。
　　“那个家伙没有跟着你来吧。”齐钱瞅了瞅，没有发现李麟。满意了。
　　两个人去了隔壁的一个早点铺。
　　“季语，坐。我给你说，我现在有一个想法，我要搞一个纪念品店。就卖面人。选址我都选好了。”
　　“嗯？”季语不解。
　　“就是把面人弄成九山县的纪念品买。以后其他别的地方的人来了，都会买面人。嘻嘻。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这些事情。到时候我要开个连锁店。”
　　季语对齐钱的这些话是一知半解，大部分的时间他选择去猜测，或者安静的听。
　　“你又没有听懂吧？”齐钱一看季语反应，就知道季语现在不了解自己的话。
　　“嗯。”季语点头，确实没有听懂。
　　齐钱笑了，听不懂，还这么认真的听。 “就是这样，你看咱们来到的这个早点铺，这个早点铺的人在其他地方开早点铺，然后把那个铺子给其他人管，教他们做早点，自己收钱就行。懂吗？”
　　季语恍然大悟：“是像风允票号一样，各地都开吗？”
　　“是的。是的。就是那样。”齐钱知道风允票号，一个非常强大的企业。现在在古代的的地位相当于在现代的央行一样。
　　“那你需要找好掌柜的。还有就是要查好每月的帐。”
　　“这你不用担心。我很厉害的。”齐钱笑的得意。
　　“嗯，走了，陪我去逛街去吧。”季语吃完早点，看着齐钱说。
　　齐钱点点头。想要替季语付钱，季语却已经叫来了小二，自己付了钱。然后对齐钱笑笑说：“我现在有钱，以后没钱了你再替我付。”
　　两人在街道上四处闲逛。不一会，就买了一些东西。
　　“慢点吃，很烫的。”齐钱看着季语说。
　　“呜，烫着了。”季语苦着小脸说。
　　齐钱哈哈的笑，捏了捏季语的脸。 “那个李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他？”
　　“朋友，但是绝对不是和你关系这样铁的朋友。”季语吹了吹，然后狠狠咬了一口。好吃，季语眼睛都眯起来了。
　　“哼，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那是那个家伙能比的。”
　　“他也很好。齐钱，不要去针对他。”季语又吃了一口，好吃。
　　“可是那家伙根本就是用心不良吗。”齐钱有些不开心，因为季语维护了李麟。
　　“他现在真的是把我当朋友了。我也很喜欢他这个朋友。”季语又吃了一口。呜，吃完了。
　　“他真的把你当朋友了？”齐钱有些不相信的问。
　　“真的。”季语回答。
　　齐钱心中不愿意相信，那李麟一看就是弯的不行的家伙，还真的把季语当朋友了？不信。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吃完了？这里还有一些。给你。”
　　季语又拿了些，开吃。
　　齐钱笑了：“你平常胃口还没我的大，一遇到好吃的就能吃这么多。你这个肚子怎么长大？难道还能自动识别好吃的和不好吃的？”说完还摸了摸季语的肚子。
　　季语也没有躲，齐钱摸了摸季语的肚子，就又把手拿开了。
　　“那边，那边听说有一家西域的冰粥店。做的特别好吃。”齐钱拉着季语就去买吃的。
　　“西域的？那么远？”季语印象中的西域是在书里看到的，特别远的一个地方。坐马车要走几年才能到呢。
　　“嗯，其实并不远，主要还是马车太慢了。”齐钱乐呵呵的。
　　两人进了小店，看到里面的冰，季语明显是愣了。“这种天气里还有冰？”
　　“呦，客人来了，快请进。这些冰可都是从很高很高的雪山上弄下来的，这么一小碗，价格也不贵。三两银子。两位爷要不要尝尝？”
　　“三两？算了。齐钱，咱们出去吧。”季语想想自己出门带的钱，虽然可以买下一碗冰粥，可是这个价格实在是不合适。
　　“我请你。”
　　“呜，那你请我去吃糖葫芦吧。三两银子可以买很多糖葫芦。”季语笑呵呵的。
　　齐钱明白过来，哈哈的笑了。“走吧，去吃糖葫芦。”
　　街上的糖葫芦确实很便宜，三文钱就能买一串。三两银子可以买100串。
　　“呦，抱歉了，两位。这糖葫芦涨价了，现在要五文钱。”
　　“拿四串，”齐钱不以为意。
　　季语吃着糖葫芦，忍不住就问齐钱：“齐钱，糖葫芦涨价了。”
　　“嗯，是啊。不过，就是多了两文钱吗。可以承受。”
　　“嗯，这段时间东西一直在涨价，这不正常。”
　　“啊，对啊。这是通货膨胀。”齐钱恍然大悟。
　　季语并不知道什么是通货膨胀，他咬着糖葫芦，开始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变化。
　　“喂，季语。我大概是知道为什么了。是不是因为有大量白银流入咱们国家，然后物价开始上升啊？别看我是理科生，历史我还是懂些的。”齐钱哈哈大笑，没有注意到他身边人们凝视傻子的目光。
　　季语和齐钱在一起很久了，大致可以理解他的意思。“不对，咱们对外的贸易多数要经过咱们九山河口。这段时间货船也没有多出多少。不会是这个原因的。”季语看着手中刚才找的几文钱。隐隐感觉自己似乎有一些头绪，但是似乎又没有什么头绪。
　　和齐钱分开，回到家，简单的做了些饭，季语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
　　突然恍然大悟，是因为要改革货币了吧。这段时间虽然货船没有多，但是很显然有很多大人物都出现在九山县。比如说王爷，李耀那家伙。币制的改革事关重大，难道币制的改革要在九山县开始吗？
　　第二天早上，由于无事，齐钱就来到季语家来玩。
　　“卧槽，兄弟你真厉害。居然能联系到币制改革。如果真的是币制改革，难道是要用纸币？卧槽，难道在这里我还有同伴？”齐钱大呼小叫，显然很是激动。
　　“同伴？”季语不解的看着齐钱。
　　“啊，其实我一直都忘记给你说了，其实我有上一世的记忆。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不一样。啊，然后就是如果真的是你想的那样要改革货币制度的话，那肯定是我们现代人干的事。哇哈哈，老子要想办法去见我这个同乡。吼，好激动。我到时候要怎么去打招呼，hello，how are you好激动啊。”
　　“如果真的是主持这一事情的人，你是见不到的。”季语不是在泼冷水，而是在阐述事实。
　　“为什么？”齐钱眨巴着眼睛看着季语。
　　“官和民。如此而已。”季语眨眨眼，哪怕已经过去这么久，齐钱这家伙还是没有常识啊。
　　“我不，我一定要见到对方。”
　　“泥可以想。”嘴里吃着齐钱带过来的糕点，季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