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特)The High King of Erin》平底锅上的蛋黄

14、冬季庆典時

　　聚集在塔拉共行冬季庆典已是埃林诸民千百年以来的传统。

　　这一回自然也不例外。

　　至高王康马克主持了整个祭典，他穿上了镶着貂毛的大衣，在家臣的拥护下来到的大门迎接每一位英雄、附庸者，亲切的与他们对谈，接着到了费奥纳骑士团，在众目睽睽之下，至高王与费奥纳团长友好的拥抱，一如每一年的此时，尽管亲密关系人尽皆知，名面上这两位大人物热衷于这调皮的扮演游戏。

　　另一方面，在西昂看来，康马克与芬恩互动毫无异状，芬恩又是这般理性与宽容之人，或许时间冲散了芬恩的怒气，塔拉王城的众人可以继续度过安稳的几天，直到康马克再一次的发怒。

　　康马克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正常的说话、谈笑──在公开场合，那一回的争执也仅限于事件当事人、目击者、西昂几个人，康马克满意于事件烟消云散不需要他费神处理。

　　繁琐的仪式之后便是彻夜的狂欢式，康马克喝了些酒，心情也不错，便拉着芬恩往寝宫走，「跟我来。」对方也没有拒绝。

　　前不久的争执中，康马克决定要在二人的床铺上好好解决，他总不会是服软的那一位，也视之理所当然，可见今次情况难得──便是他自己也知道，他会大发雷霆、将一切糟糕的情绪丢在伴侣身上，之后则是芬恩耐心抚慰，这是他相当满意、并且愿意与芬恩维持长久关系的原因之一。

　　他们一前一后回到房间，阖上了门。

　　康马克二话不说便进展到了亲吻与摸索，行云流水，往日有好几回都是如此，埃林的至高王总是如此蛮横。

　　行前康马克多次告诉自己目的与初衷，宽衣解带时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念着对方──的身体。上一回与年轻男孩时因为芬恩撞见而中断，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一来他开始学会享受了，二来，那侍卫畏畏缩缩的，愧为达奴神族的末裔，怎知对方会不会败了自己兴致？

　　不管如何，这一回至高王尽情的满足自己，伴侣自始至终也没有抗拒，一切都相当熟悉，熟悉的令他发笑，这骑士团长认真起来便是如此，他们不像是在作.爱，更像是在打仗。康马克确信自己成功将对方带入了这阵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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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时至高王与他的爱人倒回了床铺，身下还压着那件已经皱了的大衣，他更加确信争执已经彻底消弭，心中那丁点愧疚总算可以抛下，毕竟他确实有难言的苦衷，一旦有了格兰妮、有了丽芙、艾尔蓓，他为甚么不能孕育一个小战士？一个继承他真正血脉的继承人？

　　不过事件就此揭过。

　　作为和解的庆祝，康马克决定表现出自己的善意。

　　至高王轻声对着芬恩说：「格兰妮并不喜欢科普雷，我不打算许了他们俩的婚事。」这事若是放在过去，他断不会征询芬恩的意见──好吧，如果芬恩有任何忤逆到他意见的想法，他同样会置若罔闻。询问仅仅是过个章程。

　　「一切就凭她的意愿。」芬恩冷淡地说。而床铺一边可以清晰感受对方的体温以及令他着迷目眩的气息──

　　康马克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根本没有恢复正常。

　　还在为着上一回的事情生气。

　　这样的发现令女王深受冒犯与难堪，他觉得自己被人戏弄了。

　　他重重的坐起身，「芬恩，如果你是来对我摆脸色，就给我出去！」

　　芬恩脸色依旧冷淡，「我很抱歉，我现在确实还在生气。」这话语可没有任何歉意，反倒更能引发对方怒火了，尤其是接下来这一句──「难道只准你发脾气，我就没有这个权利吗？」

　　康马克冷笑出声，「我解释了，而你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不一直都是你的强项吗？我的国王。我不断适应你的需要与坏脾气，就是因为我相当重视我们的关系，我敬爱你、疼爱我们三个女儿──」

　　罕有的，康马克难堪的撇过头，「是啊，你一天到头四处跑，诸神都不知道你在哪个角落留下了种，你究竟有甚么资格管束我？」他扯过地上随意弃置的一张毯子裹在身上，「这件事没有讨论的余地了，我想要一个儿子。」

　　「康马克，你认为你比男人差在哪里？」

　　康马克战意凛冽，「一点也不差！你们这群家伙不过就多了腿间那点东西，我还是能够轻而易举打败你们！」

　　「既然如此，你为甚么非要一个儿子？格兰妮、丽芙他们任何一个都能继承至高王位。」

　　「你说让那三个孩子继承我？」康马克更加气愤了，「多亏了你，那三个就是娇滴滴的小姐，我要挑哪一只兔子丢进邪恶的丛林里？」

　　「我让他们学习他们喜欢且想要的，康马克，这样多年了，我依旧是你的生产工具，至少你得重视我们的孩子。」

　　我不重视他们吗！？

　　如果不重视，又为甚么要每一日为了政务劳忧？

　　提起这事，每每能吊起康马克最大的怒火，「你总有你的大道理，大英雄！」他笑声中尽是怒意，「大半时间都不在宫里，你却还是这样理直气壮……等等，又想往哪里走！」惯性的，康马克操起了手边的东西──烛台险些砸在芬恩身上，好在后者闪得快，「芬恩麦库尔，每一回说不过我你只会躲起来吗？你究竟是不是个独当一面的战士？」

　　芬恩深吸了口气，「难得来塔拉，我不希望我们总是在吵架。」

　　那裹着身体的布又掉在地上，康马克小跑步上前，不一会就撞上芬恩、二人顺势倒在地上──吵架或者不吵架？这究竟有甚么好克制或者烦恼的？

　　至高王忽然发现，争论这些事物实在毫无意义，芬恩太过固执又太过狡猾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爽快地打一场吧！

　　另一边芬恩还以为对方又要故技重施以美人计缓解他的不满，谁知道压在他身上的女人竟然提起拳头就要往脸上招呼，「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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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了芬恩的退让，康马克全身而退，还成功在芬恩脸上抓了好几道红痕──包括脸上。

　　「父亲……」莪相欲言又止。

　　「哈哈哈哈，」科南大笑着更加吸引了骑士们的注意，「芬恩，你前段日子不是才回塔拉过吗？几天不见陛下就这样激烈啊。」

　　芬恩轻抚了下脸颊上鲜明的刮痕，无奈而淡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