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噩梦回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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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过了八年。史蒂芬也从研究顾问成了核心技术人员，更得到了亨利的信任。
“史蒂芬，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亨利将“降临计划”正式交接给史蒂芬。
史蒂芬长舒了一口气，往日积压在他心口的烦闷散去不少。亨利霍克利，这个普通的人类，以一己之力使复联分崩离析。得到他的信任，再加上由自己来主持“降临计划”，他感觉未来的日子又光明了不少。
书房里，亨利从保险箱中拿出一管泛着幽蓝的液体，他想到野兽的劝告，长叹一声，还是将它放回了保险柜中。
亨利启动机关，一扇暗门缓缓打开，他进去其中之后，暗门又轻轻关上。亨利熟悉地走在暗道里，旁边昏暗的灯光映衬得他整个人都神秘不少。
噩梦回廊。
这是汇聚了霍克利家族所有先知噩梦的地方。亨利又敲开一处暗门，他看见路德维希懒懒地躺在地上，身上还沾了好几块油彩。
“注意仪态！”亨利提醒了路德维希一声后，她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霍克利家族每代都会出现先知，而先知会将他们的噩梦都画下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了提醒后人即将到来的危难。”
“你觉得你会在外面的噩梦回廊中看到什么提醒？外面的每一幅画除了先知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够看懂。他们画出自己的噩梦，是为了改变未来，”亨利将路德维希扳过来，让她直视他的眼睛，“安德鲁会被汽车撞死，但他却成了汽车大亨；比尔会在股灾中跳楼身亡，但他最后利用股市大赚一笔。。。先知扭转自己命运的事情比比皆是。玛蒂尔达，你是这代唯一的霍克利，也是唯一的先知。你已经看到未来了，为什么不能将它画下来，直面自己的心？”
路德维希垂下眼，轻声问道，“如果我的噩梦，不是霍克利的噩梦，而是全人类的噩梦呢？”
“画下来。”亨利松开路德维希，“不论是谁的噩梦，你自己都要接受它，然后，改变它！这是上天赐予霍克利的，我不管它是祝福，还是诅咒，能够看到未来，扭转自己命运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每代霍克利都有一个先知，那么亨利，你们这代的先知，是谁？”
“是安东尼奥，”亨利有些疲倦地坐下，“先知是安东尼奥，然后是爱德华，再是你。三代同是先知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那祖父看到了什么，我没有在噩梦回廊中看到祖父的画，父亲的也没有。”
“爱德华的画只完成了一半，他就。。。”亨利沉默了一会，“安东尼奥，我的大哥。他没有遵循传统，他把未来清清楚楚地写了下来，然后。。。他自杀了。”
“为什么？”
“因为他接受不了未来，更加没有信心改变未来。”亨利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悲伤，““启明星计划”正是因为大哥的遗言而诞生。未来的人类，已经不是地球的主人了。未来将是非人类的天下，人类要想存活，只有进化一条路可走。变种人，就是人类进化的模板。”
未来就是外星人三天两头地侵略地球，恐怖分子日常炸纽约。身为普通人，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毁，亲人死去，却只能默默承受。
“霍克利不会坐以待毙。”亨利捡起画笔，递给路德维希，“要记住，你是个霍克利。”
亨利走后，路德维希勾出一个轻蔑而悲伤的笑容，“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绝望，才会有垂死挣扎的勇气。”
话虽这么说，良久之后，路德维希还是拿起画笔，开始在墙上作画。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她就勾勒出一棵腐朽断裂的大树，“我的噩梦，就是诸神黄昏。”她喃喃道。
墙上赫然就是那棵破败的世界树，路德维希又继续画起来，神情肃穆。
史蒂芬回家后仔细研究“降临计划”。前世的时候他只从美队斥责路德维希的时候听过这个计划。
顾不得前世复联的舆论险些将他们逼入死地。这些年关于美队的各种纪念活动，都是霍克利在幕后操控，他们把美队打造成美国精神的符号，又在其他地方将他常人的一面展示出来，让美队即是神，又是人。又利用十几年的文化渗透让群众们接受超英的存在，接受超英拯救世界，接受超英也是普通人的事情。史蒂芬有些感慨地放下资料，单凭亨利对于超英和群众心理的理解，就可以明白前世复联为什么会被整得这么惨。亨利霍克利既然能让复联被捧上天，也能轻易地将他们摔下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噩梦回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