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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所谓萍水相逢 ...

  •   周末是最让人感觉不到时间存在的时刻,是让孤单的人濒临崩溃的时刻,是让聪明人也阻挡不了胡思乱想的时刻。我的周末,不过是上班时暂时忘记的过往重新涌入大脑的周末。好在,每一个我发呆发愣的时刻,总有一个人一件事将我拉回现实。电话响了。
      我在这个偌大的城市唯一的好朋友柳西来电。她来看我,让我十分钟后下楼接驾。好吧,这算是这个周末的头等大事。
      不过我亲爱的柳小姐又一次将半小时或是一小时说成了十分钟,本人也习以为常的欣然接受了“我已到楼下,她不见踪影”的场景。索性,去树荫下走走吧。
      “遛弯儿呢,周末没出去玩啊?”
      听声音就知道是公寓大门口值班室里那个热心的保安大哥在跟我打招呼。
      我也热情地答道:“等个朋友。”说完微笑结束。突然,值班室门被推开,走出来一个吃着西瓜的小孩。
      咦,这不是那天工地上的小女孩嘛。她小口小口的啃着西瓜,一双眼睛充满笑意地盯着我。她的善意戳中了我的软肋,谁让我是个喜欢小孩的女孩儿。
      “小朋友,西瓜好吃吗?”我笑着对她说,走到她面前蹲下。
      保安大哥也跟了出来,小女孩不回答,他忙着说:“这是我老乡的孩子,她姑妈回老家了,白天没人看着,今天周末,估计我没什么事刚放到我这来。”
      保安大哥似乎在跟我解释着上班时间为什么会带着孩子在值班室,而我本就不是好管闲事的人,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一句不痛不痒又让他安心的话,干脆笑一下,逗逗小女孩玩吧。
      “西瓜好吃吗?阿姨咬一口好吗?”我逗她说。保安大哥似乎也安心了,站在一旁不言语。
      小姑娘冲我笑,还是不说话。
      我继续问道:“西瓜是爸爸买的还是妈妈买的?”我用我能快速想到的问题尽量找到她的兴趣点,让她张口和我对话。
      果然有效,她笑着说:“爸爸买的。”说完,还是看着我笑,手里握的西瓜早已变成汁儿顺着她的小手往下流。我匆忙下楼只拿着钥匙和手机,并无纸巾可以帮她擦一下,保安大哥似乎也想到了,转身拿出一条毛巾帮她擦拭小手,顺手拿走所剩无几的西瓜瓤。她拍拍小手,冲着我又笑笑,似乎在告诉我,你看,我的手多干净。
      我接着问:“爸爸在工地上干活儿吗?”
      她马上接道:“嗯,在干大活儿。”看来我成功地打开了她的话匣子。
      我哈哈笑道:“那妈妈呢?在干小活儿?”她不言语,还是看着我笑。
      接下来保安大哥的几句话让我无比揪心,“她只有爸爸,她妈生下她就跑了,一直没音信,这些年都是跟着她姑妈长大的。”
      我一时语塞,也只是看着小姑娘笑。保安大哥接着说:“她爸跟她姑父都在工地上干活儿,她姑妈跟着带带她,还帮忙给做饭。这家子挺好的,就是那个女人没良心跑了,好在这孩子还有姑妈疼,要不多可怜啊。”说着拿出个小马扎递给我。我赶紧说不用,手却接过了不好推脱的好意。放下马扎,我突然想跟眼前这个满脸笑意的小姑娘多聊聊,突然,熟悉的声音将我拉了起来。
      “村花儿,又在调戏小朋友啊。”这么熟悉的语句只有柳小姐会不分场合的对我说。我站起来,转身,可不就是柳西戴着墨镜在太阳伞下闪闪发光嘛。我的西,但凡出门,见到爸爸妈妈以外的人,都会尽可能的展现她的时尚品味、她的妆容以及她确实可以引以为傲的175身高,不,不是展现,她的美,只需自然呈现。
      先送她一个白眼,再捎带送她一句:“美女,说好的十分钟呢?”
      她摘下墨镜,笑意盈盈地撒娇:“哎呀,堵车就晚了几分钟,再说不是有人陪你玩嘛。
      ”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脸蛋。小姑娘还是冲着我两笑。
      我收回她那不安分的手,防止她做进一步的动作,拉起她准备上楼。不忘对小姑娘说:“拜拜,下次见。”小姑娘仍然是满脸笑意。
      我刷门禁卡的间隙,柳小姐拍拍我说:“呃,那个男的是她爸爸吗?”我向值班室望去,从身形判断,确实是那天在工地上抱起小女孩的男人。他好像跟保安大哥聊着什么,有说有笑的抱起小女孩向大门外走去。我将柳小姐拉进门内,按下电梯。
      女人的世界总是少不了衣服包包和八卦,这位柳小姐更是极品。刚进门,她就开始叨叨:“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刚才那个男的了?”这种超级无厘头的问题也只有柳小姐能满带期许的笑脸相问。
      我放下钥匙手机,问她:“喝什么?酸奶、可乐还是水?”她没有听到答案显然不会甘心,继续问:“快说,要不勾搭人家小孩干嘛?”
      我扔给她可乐,想想这么热的天,刚走了几公里路,汽水远比酸奶适合她。
      对于她抛出的让人发笑的问题,我只想随便结束:“我都不认识那男的,只知道他在外面的工地上干活儿,跟那小姑娘玩纯粹是喜欢小孩。好了,聊别的,无聊。”
      “好吧好吧。”看出了我的不耐烦,柳小姐快速转移到了主题上:“你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跟高富帅在一起了?”
      好吧,这很柳西。“美女,你能不能说点别的,聂道泽他就是闺蜜,早跟你说了。我这周解决了房子,忙着布置新窝呢,当然高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房子还不是高富帅帮你解决的,要说他对你没意思,反正我不信。”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想都不会想。”
      她:“是不会想还是想过了不敢?”
      我:“嗯----都有。”我俩相视大笑。她明白我,我懂她,女孩的世界很简单,遇到一个可能成为男朋友的男人会偷偷思考一下将来的可能性。
      有时我们大胆迈出一步,使劲抓住幸福;有时我们选择一直思考,或是另一种表述---等待爱情。与我而言,聂道泽好像是最后一把救命稻草,曾经让我尝过被救赎的甜头,可谁也不敢笃定这个期限会是一生。我勇敢的迈出了一步,跟他成为无话不说的闺蜜,却也偷偷藏着一颗私心,希望这种关系是一辈子的持久。
      但是,谁的美梦又会一直成真,毕竟,人生本不像小说里那样精彩,脚下的路只有自己走过才有体会。我也不过是现实生活中的一个俗物。
      她:“你呀,见好就收吧,别闺蜜闺蜜的,让人抢走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我:“抢走了还有你啊。”
      她:“别,别赖着我啊,我跟我们家晨晨好着呢。”傲娇脸。
      我:“恩,好着呢,过了今年再说吧。”按照柳小姐“男友不过年”的习惯,老天保佑陈晨能打破记录,冲过十个月的难关,向着一年前进!
      她:“不许你诅咒我的爱情啊,这次是真爱。”对她一秒进入小女人的幸福状态表示天下无敌,玩笑归玩笑,作为朋友,我希望条件优异的西西真的能找到自己的真爱,早点步入婚姻的殿堂。毕竟我们已是家人催婚的对象。
      我转移话题:“你最近工作还好吧?”
      她:“我的工作常年都好啊,除了回答一些变态的问题、解决一些无聊的要求,哦,还有一个事儿事儿的领导,其他都好啊。”
      我:“哈哈,都一样,职场白领!”这句话,我说出来似乎更有讽刺的味道。
      她:“职场白领是你,我充其量就是个靠家里关系求得一职的啃老族。”
      我:“我这种靠高富帅进入大公司还整天心不在焉的打工族能称之为白领?你虽然是家里关系给找的铁饭碗,但是你是靠自己这五年的积累坐上经理的位置的,名副其实的白领。”一个羡慕的眼神送给西西。
      她:“你也是资质高,高富帅才能帮着安排工作的啊。”
      我俩相视大笑。有这么互相吹捧的嘛!有啊,好朋友不都这样吗?
      我:“晚上吃什么?出去吃还是我给你做?”
      她:“得了,我减肥呢,回家吃点水果就睡觉,牛仔裤都穿不了了。”
      我:“我说柳西,你说话能不气死人吗你减肥?我只能去抽脂了。”
      她:“你有钱吗?”
      我:“没有。那你陪我吃米粉去。”
      她瞄我一眼,小心翼翼的问:“吃的下去米粉了,不想他了?”她说的他,是四个月前称之为我男朋友的人。
      我轻叹一口气,“想又怎样!早不想了。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解决温饱,走出低谷,敞开心扉,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中。”
      她:“真清醒了,知道自己不正常了,不错,进步太大了,看来高富帅对你的帮助不是一点点啊。”
      我:“我说柳小姐,怎么又提到聂道泽了?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她:“我这叫转移治疗法,让你把心思放到其他男人身上,这样能帮助你走出失恋的阴影。”
      我:“不是失恋,是被甩。”四个月不是一个完全可以放下的周期,更何况是一个女孩被自己的初恋甩的痛彻心扉。
      她:“又来了,别哭啊,张家伟那个王八蛋早晚会悔的肠子都青了,到时候他回来求你你可别心软。”
      我噗嗤一声:“虽然知道是安慰我的话,但是还是很开心。”女人,都是听觉动物。
      她:“好了,既然你都知道生活的重心是挣钱养家,就赶紧恢复正常,善待你的工作,热爱你的同事,尊敬你的领导,好好过日子。哪天心情好,答应做个聂家少奶奶,就算完美了!”看吧,真诚不过三秒,这才是柳西的风格。
      送她一个不屑的微笑,我说到:“挣钱这事我时时刻刻不会忘,工作嘛真心爱不起来。少奶奶,要不让你当吧,我看你真是对聂道泽有兴趣了,说多少遍了都。”
      她:“恩,可以啊,回去问问我家晨晨同不同意。”
      我:“你敢吗?在他面前你装的像只绵羊。”
      她:“姐就是这么温柔---”
      我:“送你一个哈哈。”
      她:“你这么不待见高富帅,莫非是真看上工地上那个猛男了?”
      我只能给她一个特大的无可奈何的白眼。
      我们放声大笑。
      朋友的世界里我们可以把苦水当糖水喝。
      总想对柳西说点什么,开口时又觉得想表达的不过是无从说起的感动和感谢,朴实的让
      人觉得不值一提,但又一直萦绕在心里总想着要找个机会好好表达。朋友,都如此。
      在外边吃过晚饭,送走了柳西,我沿着园区外这条灯火通明的“吃饭街”漫无目的地走着,不远处是园区磅礴的正门。我还未来得及消化朋友已走、孤身一人的惆怅,突然,被一个稚嫩的声音叫住:“阿姨!”
      我顺着声音向街对面看去。那个小女孩。
      依旧是在高大的爸爸怀里,依旧是笑容满面的小脸,依旧是盯着我的眼睛,我也热情的回道:“嗯,是你呀。”她从爸爸的怀里下到地上,乐滋滋递给我她左手右手抱着的东西。
      我:“哇,这是什么呀?刚买的?。”
      她:“爸爸买的。画笔,呃...还有图片,可以涂颜色。”
      我笑眯眯看着她:“这么多颜色啊。”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齐耳的黑发,略少的留海,一双有神的眼睛,童真的笑脸,本身就是个小可爱。整齐干净的衣物,清新亮丽的声音,加上我认为在这个年龄段已经非常了得的口齿表达,尽管皮肤有点黑黑的,但足够吸引我这种独自一人就会觉得分外惆怅的职场白领。关键我是个喜欢小孩的女孩儿。
      “那个阿姨呢?”她突然转换的话题让我愣了一秒。她问的是柳西。
      “噢,白天那个阿姨吗?她回家了。”我摸摸她的小脸,她突然举起小手,拉住我的两根手指,向园区门口奔去。对啊,我们顺路。我甚至没来得及看她爸爸一眼,左手被她拽着,右手拿着她的画笔和画本,乖乖的跟她踏上回家的路。而我们身后的爸爸默默地跟着。
      从数“粉色”的路灯聊到地上的影子,从模仿夜晚的蝉叫聊到光头强会把大树砍掉,从一脚一脚踩着地上零散的铁棍聊到孙悟空最厉害,不知不觉,小女孩已带我走到了离公寓不过几百米的工地上。
      要不是爸爸那句有力的“我们到了,让阿姨也回家吧”,我和她还没意识到已经到了分岔路口。
      小姑娘虽然明显不愿意,但还是乖乖松开了我的手,我还给她替她保管一路的东西,轻声说:“我们明天再见,阿姨就住在那边302。”
      她重新挂上笑容说:“好呀。”
      我转身准备离去,突然意识到似乎还有一个爸爸在我们身边,礼貌性的我是不是应该跟他说声再见。我回头看去,他抱着小姑娘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我回家的方向。
      我:“你们还不走吗?”
      他:“你先走吧,我们近,几步就到了。”显然,这是一种暖心的行为。
      我们互相不知道名字,甚至不认识对方,短短的一路同行而已。仅仅因为我是一个人、他们有两人,还是因为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回头,居然有人在黑夜里“关心”我这个独自回家的女孩。这个时期的我,太感伤。
      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夏日夜晚,我竟然被他这个意想不到的“不放心”狠狠地刺痛了。无关繁华的都市是否有没有亲人在身边,无关空荡的夜晚是否已习惯独自前行,无关是否还能感受到男友的“不放心”,这一刻,我就是被感动了。
      “你们也走吧,我没事,很快就到了。”我给出一个贴心的笑容,转身向公寓走去。
      洗漱完,我依旧是躺在床上听我爱听的音乐,看我最爱的花卉养殖,突然,电话响起。聂道泽来电。
      他:“发呆呢?”
      我:“盼我点好行吗?听歌呢。”
      聂:“明天市场部聚餐,你来吗?”
      我:“市场部聚餐我去干嘛,策划部聚餐我都不去。”
      聂:“知道你不想去,但是有我在啊,吃完饭去唱歌,就当是陪我了。”
      我:“不去,没意思。”
      聂:“李总他们不去,就我和思纯他们几个同事。”
      我:“那我更不去了,聂总组织的部门聚餐,不是拉拢张经理他们就是勾搭思纯瑶瑶啥的,我去了坏你的好事。”
      聂:“你怎么跟柳西一个德行了?”
      我:“我爱她,我模仿她,可以吗?呃,你别说,你俩总是提起对方,挺合适的。”
      聂:“不开玩笑了,你出来跟同事们吃吃饭散散心,比你自己窝在家里好。”
      我:“跟她们哪是散心啊,只能让我越来越烦。”
      聂:“真不去?”
      我:“不去了,你好好玩吧,我在家休息,后天又得上班了。”
      聂:“好吧,那挂了。”
      “拜拜。”
      推掉聂道泽的好意就像推掉又一个伪装身份一样轻松。经历过害怕一人独处、想办法约各种“合适”的人吃饭逛街看电影、人前忍不住大哭、半夜经常来桶泡面的磨练后,恢复单身后的第五个月,我慢慢冷静下来。
      重拾自己最爱的兴趣,将时间与精力花费在充实而又真实的生活中。不再去伪装伤心的情绪,不会因为不专注被现实撕开记忆,我们都会找到适合自己的途径,开启新的饮食生活。
      12点我居然准时睡下。柳西的陪伴让我倍感温暖,不知何时,我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美梦。
      梦里,一处貌似三四平的工地式简易洗澡隔间,不见灯泡,却十分明亮。隔间上方不知从哪喷洒出的水花四溅,一位裸身满是沐浴露泡沫的男人背对着我,挺拔俊朗。虽是梦里,虽是背面,也让我血脉喷张。几秒钟的邂逅,那个男人还未转身,我已从梦中醒来。
      睁开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活了26年了第一次做这么直白的梦!
      管他呢,梦,只会是梦,继续睡觉。
      周末最后一天,仍然是被晃眼的阳光叫醒。不用理睬闹钟是否响过,不用慌张洗漱着急出门,我,可以像个和尚一样顺心而为。刷牙洗脸护肤、温水酸奶、拿起最爱的“花卉
      养殖”,享受,忘我的沉浸。
      花姐来电,她是我的母亲。
      她:“起床了?”
      我:“这都几点了,都吃过午饭了。”
      花姐:“这么棒哦!没出去玩吗?”
      我:“恩。”对于花姐,我们可以无话不谈,但是关于失恋,关于本人没心思吃饭,关于我厌恶现在的工作,本人只字不提。
      花姐:“什么态度?周末不知道给妈妈来个电话,聊天也不好好说的。”
      我:“妈,你又祥林嫂上身了。”
      花姐:“祥林嫂比我命好,那么多人关注她呢。我就关注你过得好不好。”
      我:“好的很,放心,以前小,喜欢出去瞎逛,现在成熟了,改在家学习了。”
      花姐:“这才几天没见,你学习?又在摆弄花花草草吧。”
      我:“我这叫艺术,不跟你扯了。你吃饭没?”
      花姐:“刚吃完,准备去团里。”
      我:“林老师赶紧排练去,小的要学习了。”
      花姐:“尽胡说。别老憋在家里,多跟朋友出去转转,多认识点朋友。”
      我:“好了好了,知道了,拜拜...你赶紧出门,别迟到了。”我明白这是妈妈在担心失恋的女儿,虽然她只知道一点点。
      放下电话,我意识到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是该觅食了。不吃饱哪有力气悲伤,我已过了绝食扛无聊的阶段。
      七月的阳光早已不再温暖,正值午间,我只能用烈日有毒来形容。要不是冰箱里除了酸奶没有其他可以充饥,真想一碗泡面就把肚子解决了。
      太阳伞下,我漫不经心地走着,蜻蜓点水式左歪右倒瞌睡的保安大哥,夏蝉噪叫的安静工地,浓郁成荫的园区绿植,高耸干燥的整齐楼房,没有一丝惊喜。
      一个人点餐、发呆、吃饭。
      为躲避烈日,我选择饭后在超市打发一点时间。不巧,偶遇一枚小美女,“小美女”也是公司前台王心的专属外号。面对面碰着,我不能当眼瞎路过。
      “周末还来公司?”我这是热傻了吗,公司都传小前台和市场部赵经理好了,这不就在我眼前嘛,打招呼随便问一句就行了,人家自身没公开,聪明人不会逼着小美女承认周末是来找男朋友的,更或者说周五就没回去。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已意识到这不是个恰当的话题,可我只想赶紧打个招呼走人,不是针对小前台一人,是不想跟所有的所谓熟人碰面,我这是创伤后遗症。
      好在小美女大方,嫣然一笑,说:“我们,刚从外边回来。”
      我眼前,两个幸福溢表的人儿相视而笑。
      “挺好挺好,那你们逛吧,我选好了,先去结账了。”过多的寒暄实在没有,我向着收银台走去。
      恋爱中的人儿不会在意一个冷淡失落甚至不礼貌的办公室同事。他们大概还在你侬我侬
      甜蜜的逛着超市。
      我举着太阳伞溜达回家,耳机里Bigbang兴奋的声音和“葬花吟们”无隔阂循环着,不要怪我,我是一个从小被跳古典舞的妈妈培养着走淑女路线的现代女青年。落寞的时候,是否也有人和我一样,是个爱听混搭音乐的姑娘。
      保安大哥一声“回来了”将我拉回现实。
      “恩,回来了。”我答。
      我很开心,每天在宿舍门口我总能看见保安大哥热情如花的笑脸。即使我们互不知道姓名籍贯,却总能凭着“我住在楼里,他守在值班室”的一点点关系重复着好似千年邻居万年朋友的招呼。我笑着回家,突然想起,咦,怎么没见那个叫我阿姨的小女孩。好吧,那么热情的相遇,竟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所谓萍水相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所谓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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