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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嘿，“丫头”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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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我的视线一样停在前方，这次的不是梦，是真实的，因为小紫也看了见。
“戚戚，那个小孩你认识？”他道。
我没有回答他，此刻的心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我不敢动，不敢眨眼睛，不敢心跳快了点，不敢呼吸急促，生怕个一不小心，眼中的人儿又同昨晚一样，消失不见。
眼中的泪水唰唰往下掉，兴许小紫是疑惑了。
桑漓洁白的脸蛋儿无比清晰，如以往一样的喜滋滋，迈着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稳步子走向我。
“嘿！丫头，我回来了。”他说道。
我止不住的淌着泪水，迫使自己的嘴动一动，喉咙干涩却发不出声。
桑漓一点也没变，还是当初离开时的模样，额间的族门印记清晰明恍。
犹记混元空峒，百星逆转，桑漓额间印记渐渐明显，他微笑的对着我，“丫头，永别了，要好好的……”
我知道他还有很多话要说，很多事要叮嘱我，可惜他再也没了时间，万光穿过他的身体，他变得单薄几乎透明，化作无数星点，一点没有上升的空间全部消失。
不！桑漓……
现在桑漓回来了，我的心抽的疼，想去抚摸他额间的印记，最终没有勇气。
“你是……”我小心翼翼的问出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丫头，你傻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桑漓捏了我的脸，心疼道：“怎么哭了？我不好好的在你面前嘛。”他用不大的小手为我擦掉眼泪。
我趁机抓住了他的手，抓的很紧，生怕他会溜走。
是实体的，还有温度，我一把将他搂住，桑漓也回搂着我，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哄小孩子样，“没事的，都过去了，我回来了，丫头。”他后面丫头两个字说的很慢。
我怕我看不够他，让他离开了我的怀抱，用手抚摸着他的脸，他的小身板。
“是真实的，是真的，桑漓你怎么活过来的？”我急不可待的问道。
桑漓正欲要说，突然看向我身边的小紫，立马警觉起来，不怎么友善道：“你是谁？”
“他是……我朋友，叫小紫。”我说道。
小紫有几分奇怪的看着我，许是还沉浸在刚才对我的表白中，只是现在什么也不重要了，我的心全在桑漓身上。
“他是我好友，桑漓。”我把桑漓介绍给小紫，“我们好久未见了。”
我不知道小紫为何皱着眉头，看我表现小紫应该能猜测到我与桑漓之间的不同关系，只是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会说这么一句：“戚戚。”他叫的很严肃，里面带着少许疑问再加多处肯定，“他是你的孩子？”
我当即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反正胸口是乱哄哄的，本来想当即否认，不过还好我脑子转的快，用桑漓当幌子不正好少了他的纠缠，只是还没待我开口，桑漓却生气道：“她是我媳妇！我是他夫婿！”
我想我的鼻血一定是出来了，眼花头晕的紧，小紫在惊鄂中掏出手帕为我擦了鼻血，“戚戚，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最近上火的东西吃多了。”我仰头望着天，扶着额头，让血倒回去。
桑漓抢过小紫手中的帕子，“给我，我来擦。”
我顺手揽过桑漓手中的帕子，自己堵着鼻子，有些哀怨，“桑漓你胡说什么啊。”
桑漓明白了我如此狼狈的原因，还是反驳道：“谁胡说了，难道不是吗？媳妇丫头。”他又唤了遍。
我不敢去看小紫，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要怪只能怪我以前对桑漓太过放纵了，还是不够严厉苛刻。
和桑漓刚认识时，他也同多数人一样以为我是女孩，就认定我是他媳妇，并且不停的挂在嘴边，我气恼后他不听，只有苦口婆心的告诉他说他还小不懂什么是感情，夫妻的字眼。他说他只是暂时小，年岁跟我差不了多少。
我当时是没有相信他，后面相处久了，对他了解多了，才知道他说的是真实的。媳妇二字我当然不容他挂在嘴边，便时常斥他，他一这样叫，我便斥。
其实桑漓脾气挺倔的，见我真的生了气，才改了唤丫头。刚开始我还是不怎么乐意，可他就是不改，叫着叫着也就习以为常。我被弄烦了，也就无语加无奈，他也叫顺了口。
只是偶尔他还是会以媳妇相称，见我冷着脸再换称呼，以此循环，此生也只有他能如此称呼我吧。
“哦？是么？怎么在前面她已经答应做我夫人了？”小紫说着这话来检查我的鼻血。
他的指尖触碰到我的脸，微凉。好看的眉梢轻蹙，不知道他又从哪里掏出一块手帕为我擦拭，我晃眼望见先前的蓝色手帕被我的鼻血染成了红色，头有些发晕。
“以后不许再吃太多上火食物你看你流了多少血。”他好听的声音满带宠溺的味道。
我：“……”
擦拭完毕，他为我堵上还在往外淌血的鼻孔。
桑漓踮脚张头，想看我到底流了多少血，奈何个子只到我胸口下方，怎看怎望不见，只能瞧到小紫在我脸上“蹂躏”。
许是桑漓急了，见小紫为我塞好手帕，挽住我的手，扯着我很生气道：“丫头，我们走！不要理会他。”
我被桑漓拉扯走了，因为我是望着头，走的很慢。
“戚戚。”小紫叫了我。
我面对两个男人真不知道说什么……
我没有回去，也没有跟着桑漓走，瞟了眼小紫，又艰难的以防低头鼻血流出的看桑漓，说道：“桑漓，先不忙走，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复活的吗？”
“想知道？”桑漓邪邪一笑。
这是桑漓的招牌动作，以前的他特喜欢用这招耍酷，一旦露出这样的笑，说明就有大动作。
“当然想。”我点头，“你快告诉我。”
“刚好，走，我带你去我复活的地方，你看了就能明白了。”
我反过拉着他就要走，发现小紫还在，觉得有必要还是得给他打个招呼，就算我不愿承认我也同样对他有好感。
仙和魔怎么可能在一起，还是个大魔头，我心中呵呵了然。
而当真要与小紫说些话，又说不出口来。凝视他勃姿风雅，腰间的流苏娆着玉笛奏出天籁音旋，彬彬公子忽的上弯薄唇，四周立马黯然失色，哗然失光。
只有他周身腾腾仙气纭绕，渐渐淡明渐暗，让观着，可摸为虚，可想为黄梁，占欲而不得，此生为痒。
这微妙人儿对我说：“如果你退一步，我便追十步；如果你匿藏不见，我便翻遍天涯；如果你不同意，我便纠缠不休让你喜欢上我……总有一天你会软服……”
我晃晃脑袋不愿再想，原本打算简洁好好告别成了这样：“多谢你在落家对我的帮助，毕竟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倘若再能相见，那便是缘分。”
“戚戚你真要走？”他道。
我点头，“现在桑漓回来了，他会陪伴我，不用担心了。”
我是不是有些太自恋了点，觉得在小紫心目中的地位挺高的，是么？
本来还打算给他说一遍我要去看看桑漓是怎么复活的，桑漓对小紫似乎特别不待见，不待我说出来，硬拉着我便走了，留下小紫独姿卓影。
一路心不在焉，脑子里尽是小紫个人留在原地，有些茫然注视着我们离开，我莫名的有些罪恶感，到底什么情况？！
刚开始我们走的很快，桑漓的驾云技术着实变得差了，可能是刚“回来”，还没完全恢复。
渐渐的桑漓带我下了云端，我们开始步行，四周四面还山，绿油葱葱，到是没听到鸟的叫声。
我和桑漓扯了家常，桑漓愉快的给我讲述我们以前的种种，我听的欢喜，后面又不知不觉的落泪。
最终我停止了脚步，桑漓发现了我的异常，回头问我：“丫头，怎么不走了？”
我慢慢扒开他的手，含着晶莹眼泪，向后面退了两步，眼神却紧紧盯着桑漓。
桑漓已经被我看得不自在了，眼神飘渺不敢再认真看我，我舔着流下在嘴边的泪水，是咸的，好久都没偿过这种味道了，一步步成为魔君的道途我都没掉过眼泪，记得上次还是因为桑漓。
我凄凉一笑，目光猛的盯向桑漓，一字一句说道：“你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