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 Life of 渐行(东方神起)》毒心

3、Chapter 2

　　韩羽把晹凡希重重地甩到沙发上。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韩羽姐朝着凡希大吼，她满是害怕的眼睛却泄漏了她此刻的心情。“你哥哥把你送到这里，是让你忘记过去，而不是叫你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自杀的！”姐的声音在颤抖。这是陌生的地方吗，这里可是雅治的家啊。凡希痴痴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墙上的那幅主题为《红与白》的画，直至图画从一片模糊渐渐变得明晰起来。“知道什么是幸福吗？”韩羽被晹凡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怔在那里。

　　“幸福就是一种持续时间较长的对生活有巨大的乐趣并自然而然地希望持续久远的愉快心情。”那天，雅治翻着字典很认真的读给晹凡希听，“小希，就让我们一直幸福下去。”

　　“姐，你说我还会幸福吗？自那天后，我还能幸福吗？”
　　韩羽姐慢慢地跪在沙发前，张开双手抱住凡希：“会的，会很幸福。只要你走出他的阴影。”
　　没有雅治的幸福还是幸福吗？
　　凡希认为那幅《红与白》应该是抽象画，大面积的白色与大片的红色交织在一起，突出真实的红，就如血液流在雪地上。可惜她不懂美术，她只能看得懂一些简单的实体画，比如用血液画的玫瑰。雅治，你能看得懂吗？
　　凡希感觉到有一滴一滴滚热的液体流到她的身上，束缚自己的双手越收越紧。
　　“姐，我唯一的幸福就是去找雅治，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他需要我。”当他们烧掉我房里关于雅治的一切东西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凡希闭上双眼。雅治，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呢，我会用一样的途径进入你的世界。
　　韩羽被晹凡希绝望的神情吓坏了，顾不得泪流不止的泪水，歇私底里地摇晃着她：“不！不是这样的，雅治他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你不是答应他要保护好你自己，你不是答应他了吗？你不能反悔的，你必须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答应我——要——好好——地保——护——自己”

　　那晚雅治耗尽最后力气说的话如潮水般涌进凡希的脑海。
　　凡希忽然觉得一切变得好讽刺，再强如堡垒一样的意念却因为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倒塌。
　　雅治，你去了一个纯白的天堂，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封锁住通往那个世界的路？凡希感到自己的头好痛，一闭上眼就是雅治满脸是血的笑容。

　　“姐，我累了。”
　　“小希！”门被砸得很响，尽管如此，它还是始终坚守它的职责。
　　凡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脱开韩羽的束缚，进了房间的。她只知道，她想一个人。
　　她用被子捂住头，那一刻，两个月积累的泪，终于负荷，冲破闸门，倾泻下来。
　　到最后你也不忘把我锁在这个无光的世界，不让我解脱。

　　一块冰凉的金属混合着泪水，贴在凡希的脖子上。

　　记忆拖着思绪，不管想的人同意于否，硬生生的把它拉回了3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时候晹凡希才15岁，她没头没脑的被16岁的晹辰连拽带拉地拖到浅水湾的山顶。山下的城市灯火辉煌，晃花人的眼。快入冬的天带着习习的夜风，吹得凡希不得不哆嗦地把自己单薄的外衣拉链拉拢。即使拉上了链子，风依然可以从领口灌进外衣。冷得凡希牙齿不停地摩擦。
　　晹辰极不情愿地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但是一把就被一个人生闷气的晹凡希打落。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边我一边的站着。
　　晹辰也不说什么事，晹凡希也不问。
　　一个人的气变成了两个人的。

　　“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徐雅治一路小跑跑过来，不停地喘着粗气。
　　“你还知道来啊！”晹辰没等雅治站稳，重重的一拳就已经落在后者的肩上。
　　雅治站在原地，没有躲闪，满脸的歉意就灭了晹辰一肚子的莫名火。
　　“今天就这样吧，改天别忘了报答我。”晹辰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就往山下走。

　　“我来晚了。”仍旧是一脸歉意，只不过话中带了些有别于之前的别样的感情。
　　“哦。”凡希之前的闷气随着晹辰的离开，立刻烟消云散。
　　徐雅治从背后帮晹凡希披上风衣，淡淡的一句“别着凉了。”

　　女孩子坐在山顶的栏杆上，不停地晃着脚。男孩子则靠在栏杆边，把手插在口袋里。
　　“雅治哥，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女孩子低着头玩弄风衣上的拉链扣。
　　男孩子用左脚掌轻轻敲打地面，说：“也没比你大多少，不要哥啊哥的叫，多别扭啊……”
　　“恩？你说什么？”女孩子微微侧过头，显然没有听清。
　　过了好一会儿，男孩子抬起头：“今天是我生日。”

　　“今天是我生日。”雅治的嘴角有一丝无奈的笑。
　　“什么？！”晹凡希猛地坐直身子，一个没坐稳，向前栽去。只是在未落地之前，被雅治快速地接住，撞了个满怀。头撞上了肩，和晹辰刚刚捶的是同一个地方，他吃痛地皱了皱眉。但是却用手轻轻地揉她的额头：“怎么这么不小心。不就是个生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带着的是一种责备的语气。
　　“我没有准备给雅治哥的礼物！”

　　天上一架飞机飞过，夜航灯在不停的闪烁，只是四周围没有星星的衬托。快入冬的风带着凛冽，却在这一刻变得柔和，吹乱了女孩子的发丝，男孩子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金属制的物件，手心早已沁出汗水。
　　“以后直接叫雅治吧，让我来保护你，这就是你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女孩子的脸红红的，她害羞地低下头。男孩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沾有他汗水的项链，笨手笨脚地帮女孩子带上。
　　“给你5年的时间，5年后的今天，如果你不想，我会放手。”

　　晹凡希小心地拿起混有泪水的项链，放在手心。慢慢地把它翻转过来，背面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刻字
　　“LOVE希FOREVER BY YAZHI”
　　晹凡希觉得一切忽然就变得那么讽刺……
　　5年啊，才过了3年你就放手了。呵，都轮不到我想还是不想。你不仅放了手，还给我画了个圈。

　　晹凡希用手抹了一把脸，手上是一阵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