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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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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孟走了一个过场性质的面试后,正式签约了出演《天道》剧组男四号的合同。
正式开拍的时候一切都挺好。
拍摄第一天,庄孟化好妆穿上剧服在一旁等拍戏。但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当明星的对别人的视线有的视若无睹,有的就非常敏感。不巧,庄孟属于后者。所以那种视线虽然隐晦,但是他总能感受得到。
一开始他以为是被粉丝变态之类的盯上了,但是不应该。这种视线并非让人难以忍受的灼热,也不是让人恶心的黏糊脱之不去。而是不带那么多主观色彩的,譬如说打量审视,也比较适可而止,但总是若有若无的间断又连续。总之,这些都源自于直觉而难以用言语形容。
然后,在有一次感受到视线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沿着感觉瞥去一眼。如此几次下来,他得出一个令人惊讶的结论,是周兰兰在看他。
!!?什么鬼?
什么仇什么怨?
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好嘛?
好恐怖,麻麻有变态!
一瞬间,庄孟想了什么,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从八字不合,想到失忆梗,再想到意外巧合,又想到阴差阳错连失散多年的姐姐梗都出来,最后联想到变态杀手连环杀手杀人碎尸案,更可怕了有没有?!
以至于今天一天他都不敢落单。
晚上收工的时候,庄孟战战兢兢地混合在人群里退场,然后让助理开车把他送到家门口看着他走进门。
没办法,庄孟就是这种脑补帝。他不是被周兰兰吓到到,只是单纯的被脑补的内容吓到了。
他赶紧给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
“赵哥赵哥,在吗?”
“小庄怎么了?”赵哥被他的语气吓到,还以为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情。
“赵哥你知道周兰兰吗?”
赵哥罕见地沉默了。
真有鬼。这是庄孟的第一个想法。但到底是什么鬼啊?“赵哥你在听吗?”
“嗯嗯,”赵哥又停了一会儿,迟疑地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赵哥你知道的对吗?你行行好告诉我吧,我怎么得罪她了?她到底想干嘛啊?”
“不是,你先说清楚她怎么你了?”
这话显然有情况,可是赵哥不想告诉他。庄孟想装傻先把赵哥的话套出来,故而含糊着不正面回
答,“她她,她那个对我……”
这话被赵哥先入为主地代入了脑补,也跟着急了。但是“不可能啊!”
“不可能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最后关头赵哥找回来神志,把住了话题走向。
很好,话又饶回来了,看来想再套话也没戏了,庄孟遗憾,遂老实回答原问题。“她一直盯着
我,盯得我毛骨悚然。她精神方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额这个,”赵哥犹豫了一下,“她还做了什么?”
“私生饭都是从无时不刻地盯人开始的,变态也是从无时不刻地盯人开始的。然后她现在就是无时不刻地盯着我,难道不恐怖吗?”庄孟极力把事实夸大,添油加醋胡说一通,力求能打动赵哥松口。
“这个,应该不会的。”
“怎么不会?她现在就这么做了!”在这一刻庄孟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气急败坏的年轻人的形象,
有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和无辜。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无疑他成功了,所以撬开了赵哥这个蚌。
“她应该不是真对你的。”
听到赵哥松口,庄孟再接再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赵哥残忍地拒绝了他,只叫他这几天在剧组注意点,小心不要和别人起冲突,尤其不要和那个叫周兰兰的女人接近。
庄孟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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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第二天,庄孟来得不早不晚。
他一直等着,但是等化妆师化完别人的妆轮到他的时候,场务就来叫他开始拍戏了。然而他还没
有化妆。这是要不好了的节奏啊。
他有一会儿困惑,“安排表上显示早上不是我的戏。但现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兰兰的助理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周兰兰发烧了,早上刚发现,现在去打吊瓶,向导演请假说要打完吊瓶后来继续拍戏。”场务说起周兰兰来脸上的神情十分欣赏。
接下来庄孟在没有疑问,安心上妆。好在化妆师技术过硬,庄孟扮演的这个角色也不需要多复杂的妆容,凑合凑合也能看,唰唰唰几分钟搞定。
但是等庄孟到拍摄现场的时候,还是迟了十几分钟。
他先态度诚恳地道歉,一句话把前因后果说明。然后导演一声令下,谁也不好多说什么开工。
拍戏的过程还算顺利。
这个时候庄孟表示,感谢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锻炼了他的心理素质,以至于现在他能从容地应对这种突发事情。
晚上回去后,庄孟跟昨天一样给经纪人打电话诉苦。
赵哥略微心虚地告诉他,“你想太多了,这都是巧合。”
庄孟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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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第三天,庄孟仍旧时不时能感受到周兰兰的窥探。他表示很膈应。
到第三天,场上的聪明人隐约能感受到庄孟和周兰兰间的不和谐之处。但既然是聪明人,自也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中场休息的时候,庄孟坐在板凳上看剧本,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他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不打算出门看热闹的,但是听了半天却好像有他助理的声音,只得起身。
吵闹声的中心站着两个人,他的助理朱小仰和周兰兰的助理之一。周围站着围观的人不多,好像是灯光组化妆组的几个人。
朱小仰像是在争辩着什么,而另外一个人抓着他的手不让走。
庄孟想起来他因为第一次拍这种仙侠剧,时不时地需要吊威亚,但是准备不足,身上被伤得青一块紫一块地,尤其是后背的位置有大片的淤青——飞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东西,而让朱小仰去买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
难怪他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原来被人堵住了。
“怎么了?”庄孟站出来走到朱小仰身边问。
朱小仰心有不平地告状:“我走路走快了,不小心撞了他。但是我都道歉了,他还不让我走。你
看药酒瓶子都摔坏了。”
能摔坏药酒瓶子的力道,确实大了。庄孟见对方没说话,问起来:“是这样的吗?”
“算是吧。”
“他说他道歉了,是吗?”
“是。但是怎么你要给他撑腰吗,这算人多势众吗?”周兰兰的助理讽刺庄孟。
“他既然已经道歉了,而这个东西摔碎了也不叫你赔。你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庄孟尽量做到心平气和,但是这太难了。今天他才知道,从鼻孔看人原来不是一个泛泛的形容词,而是确有其人。
“不敢,庄大明星都出马了。我是得罪不起的,再见。”他冷笑,说完就走。
这架势就好像庄孟和朱小仰在仗势欺人,而对方被逼得愤然离去,姿态摆得足足的,戏不要太多。
这憋屈感也是醉人,庄孟差点气笑了。而朱小仰年轻气盛已经被气翻了。“这什么人啊?什么素质这是?这种人好意思说‘得罪不起’?简直难以想象还有这种奇葩……”
“算了。”庄孟制止他的牢骚,从角落里找到扫把簸箕把玻璃碴子扫干净。现场的药酒的味道很浓,估计绕梁三日有余。庄孟玩笑说了一句:“真难闻。”
朱小仰冷静下来,和庄孟一起收拾场面。
其他人见没热闹看了也都散了。
当天晚上,庄孟打电话给赵哥把这件事给说了,然后再次追问他怎么得罪周兰兰了。
赵哥久久无语,最后说了一句,“你没有得罪她。”
庄孟见直到现在经济人还在跟他打马虎眼,不耐烦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哥,你是我的经纪人,你明显知道详情还不告诉我?你是在耍我吗?”
“你别生气。”赵哥也觉得理亏,但是这事情怎么说呢?“是这样的,周兰兰跟陆茗瑄关系很
铁。她八成是从陆茗瑄那里听到什么你的事情。”
呵呵,又是陆茗瑄。怎么哪里都有他。
“那她老看着我干嘛啊?”这也是让庄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你不知道吗?”
“什么?”什么是他需要知道的吗?
“你跟陆茗瑄长得有几分相像。”
你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是第一天知道,原来他和陆茗瑄长得像好么。
“那跟她盯着我看有什么关系吗?”
“咳咳,其实周兰兰喜欢的是简总,但是众所周知简总喜欢男的。所以她对简总的选择总会多几分关注的。当初陆茗瑄也是这样过来的,没事。”赵哥的语气略有不自在,看来金主大BOSS在下属心里的威严不可侵犯啊。真是,BOSS你都对赵哥做了什么,让赵哥一提起你就是菊花一紧。
哦。
呵呵。
但这又跟他长得像陆茗瑄有什么关系?逻辑呢?个文科生。(对不起,我黑了文科生)
尽管你说得再委婉,也掩饰不了#贵圈真乱#的事实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