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附15-16修改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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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修改）
跟第一位师傅静尘完全不同，独孤秦越是个非常尽职的师傅。倒不是说静尘对展昭不够尽心，而是他一个出家人，身体又不好，在少林派指点展昭习武的主要是昭明和昭玥这样的师兄。静尘对展昭的指点，主要在内功心法的方面，而那些玄妙的东西，主要还是靠展昭自己的悟性。静尘跟展昭的交流，比起现在这位教主师傅来，可算是少多了。
逍遥剑法，意到随行，变化万端，归结到一把宝剑之上，剩下的招数便不多了。可是就是这简单的招数，在白玉堂口中却是难学的紧。
他没有说错，的确难，难就难在控制上。控制出剑的力度，在不同状况之下发动不同的攻势，采取不同的守势。巨阙是上古名剑，神兵利器，所谓敌伤一千，我伤八百，若是掌握不好力道，伤了敌人的同时，自己也会深受其害。更何况这剑法狠辣霸道，这一伤就不是简单的事情。
展昭练剑，却不像在少林那样心静，他有烦心事，而最主要的烦心事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白玉堂。那一日师傅提及陷空岛的小耗子，展昭开始的时候还真是愣住了。白玉堂这个名字，很久没有出现在心里了，也许是《昭列玄经》的修习让人无欲无求，忘却思念。也许是时间久远，磨平了年少时那两个月的快乐。展昭听见白玉堂这个名字的一瞬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就是十年前的玉堂。
记起来了，却不由得皱眉，那个萧玄就是玉堂吗？两个人影，竟然很难重叠在脑海里面。玉堂，如果是真的，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或者，是你太过分了？
想到萧玄初见自己，护着自己躲开那小跟班的一拳。又想起他在自己面前诉苦，说师傅如何限制他的自由。再想起他陷害自己……最后，终于想起了很多往事。那火爆脾气，不甘心作弟弟的倔强，对自己的照顾和关心，甚至……依恋。
白玉堂，萧玄，萧玄……小玄……
展昭微微一笑，心里不由得一阵翻腾，玉堂，看起来是我疏忽了，不该十年不给你一个音讯。那个化名，让展昭莫名感动。年少时的两个月，换来的是一生的朋友，他竟然一直记着，而且记得那么深。
独孤秦越知道展昭的内功非常深厚，体内大半经脉已经贯通，修习剑法，事半功倍。但是他更加明白，逍遥诀才是修炼逍遥剑法的最好助力。不过他既然答应展昭不必放弃自己的内功心法，就没有逼迫他再学逍遥神教的内功。
本以为没有逍遥诀的辅助，招式的联系会进展很慢。可是令独孤秦越吃惊的是，展昭竟然只用了三个多月，就把全部的剑法学会了。不仅会用，而且能够做到举一反三，行云流水，意到随行。
他哪里知道《昭列玄经》这样上乘的内功，蕴含的力量是多么深不可测。吃惊之余，独孤秦越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展昭只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将普通人要学习十几年的剑法完全掌握，甚至达到了别人几十年的造诣。
剑法既成，独孤秦越便吩咐展昭下山，他知道展昭已经在少林派的少室山上修行了十年，如今又在逍遥神教这里困了半年多。少年英雄，还是要经历风雨，扬名江湖，自己的徒弟当然不能困守在山沟里面。
当独孤秦越跟展昭说这些话的时候，展昭心里偷笑了一下。师傅，既然你这么想的，为什么还把那只小耗子关了五年，让人家急得连找替身这种没出息的缺德事情都做了。
下山当日，独孤秦越亲自将展昭送到逍遥镇外，帮他背好宝剑，笑道：“见了玉堂那臭小子跟他说，师傅这个教主的位置，迟早是他的。他要敢推辞，我就打折他的耗子腿。”
展昭笑了笑，又皱了皱眉。
“怎么？有问题？”独孤秦越问道。
“嗯……”展昭踌躇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师傅，我和玉堂……哪个是师兄？”
独孤秦越一愣，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好小子！你还真是有趣。”笑了半晌，才朗声道，“我的门派，没那么多规矩。你们自己算，只要都是我徒弟就好。哈哈，有意思，哈哈……”
展昭脸上微微一红，不是他小气，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大了白玉堂两岁。反正有种感觉，可以在别人跟前不讲究这个，可是对着那只小耗子，就是不能示弱。
展昭出了逍遥镇，原本第一站便是陷空岛。可是阴差阳错，江湖纷乱，总有些事情绊住了行程。不像上一次赶回药仙谷的顺利，等到展昭赶到江南，时间已过去了好几个月。而这几个月的时光绝非虚度，江湖上已经有很多人知道展昭这个人了，包括白玉堂。
展昭的名字就像他手里的巨阙一样，非同一般。江湖风传，今年的新鲜事情特别多。先是锦毛鼠重现江湖，然后又好像打天上掉下来一个展昭，这人和从前的快刀修罗林鸿飞一样来自少林，不过却并不像林鸿飞一样，浑身少林硬功，一把钢刀横扫武林。相反，这展昭个性脾气非常温和，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根本不像个舞刀弄剑的江湖人。可是这个个性柔和的人，他的剑法却一点也不温柔。
白玉堂听说展昭出了逍遥神教，非常很意外，不过却也开心。意外的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被放出来，开心的是师傅终于把巨阙送出去了，有了这个“师弟”，想来自己的日子便会轻松不少了。
听说展昭出了江湖，白玉堂便离开了陷空岛，这一去，可是远到天边去了。塞北大漠，西域异邦，风流年少的白五爷，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天上去。这一走，便是一年多。
展昭也一直没去陷空岛，因为锦毛鼠远走塞外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心里多少有些闷，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白玉堂不在，这陷空岛晚去一阵子也好，正好利用这些时间，多些江湖历练。
之后的一年，展昭在江湖上渐渐扬名。他武功高强，却从不好勇斗狠，为人温厚宽和，对朋友真诚，即便是对恶人敌手，也从不恃强，下手有三分余地。虽然入江湖时日尚短，展昭的侠名，却是人尽皆知，江湖朋友都称他为南侠，竟与成名多年的北侠客欧阳春齐名。
展昭的行止，从来当得起一个侠字，不过他在成为南侠之后，却做了一件让很多江湖朋友颇感意外的事情。二十一岁那一年，他追随青天包拯，入了官场。
第十六章（修改）
东京这个地方，展昭曾经来过一次。京城繁华，百姓和气懂礼，天子脚下，自然也不缺热闹。不过展昭除了去大相国寺游历了一番之外，对京城的其它地方，却是一点也不熟悉。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平生第二次进京，是为了护送朝廷命官。而且，还会见到当今天子。
大宋朝如今的皇帝，就是太后刘婧的儿子赵祯。从八岁起，赵祯作了四年太子，在他只有十二岁的时候，便登基即位，如今已经是九个年头了。赵祯对刘后的感情非常深厚，一个深宫里面长大的孩子，难得能保持宽厚善良的天性。
即便是没有过什么独立的功绩和出色的政令，赵祯这个皇帝，还是很得人心的。大宋朝有包拯这样的官员担当重任，可见赵祯的确是个仁君。不过，虽然赵祯已经二十一岁，大宋朝真正掌握权力的，却是年近五旬的太后刘婧。这个女人并不是非常喜欢权力，但是她十分需要权力，而且，她做的很好。
这次包拯奉皇命南下巡查政务，却遭到歹徒袭击，险些丧命。赵祯早就得到消息，可是久久得不到包拯的音讯，心里自然十分焦急。此番听闻包拯平安归来，并且得知是一个江湖侠客救了包拯。担忧之情缓解之后，小皇帝的全部心思便被那个包拯奏折中提到的南侠客占据了。
皇上想要见展昭，包拯早有预料，他很了解这位皇帝陛下。人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可是当今皇上，却像是个例外。他爱护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臣子和下人。
包拯比赵祯大不了几岁，平日里也经常见他，二人一方面是君臣，可是某些时候，也像朋友。在包拯眼睛里面，赵祯是个很善良，很和气，可是有时候也很迷糊和孩子气的人。所以包拯知道，听说自己被侠客救了，他是一定会提出见见这位侠客的。
所以当赵祯果然如包拯所料，说出那句 “包卿家，朕想见见展昭”的时候，包拯还故作姿态地推辞了一句。
“陛下，展大侠此人淡泊名利，不愿攀附权贵，此番臣百般相劝，他才答应跟臣一同回京。所以……”
赵祯听着包拯的话，可是这包黑子只把话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赵祯知道，他心里一定在打鬼主意。可是自己的好奇心已经涨的满满当当，这个人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见。所以赵祯只好继续追问：“包爱卿，如何才能让他来见朕呢？”
包拯满脸严肃道：“展大侠不懂庙堂上的规矩，如果冲撞了陛下，您一定要担待。”
“好好，这没问题！”赵祯一口答应，“是朕要见他，他做了什么都没罪，好吧？”
包拯的脸上还是绷着，可是肚子里面一直在忍笑，心说这小皇帝的确是在宫里面闷坏了，有点新鲜事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既然皇上答应了，臣便可放心带展大侠来见皇上了。不过……”
“哎呀，还不过什么？”赵祯一阵不耐烦，这包黑子平时也没这么多废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皇上勿急，臣的意思是，像展大侠这样的人才，如果能为朝廷效力，实在是大宋的栋梁，百姓的福气。不知皇上怎么看？”
赵祯明显看到了，包拯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便微笑道：“包卿家，朕见了他，自有说法。放心，不会让你白白作这个引荐人。”
包拯微微一笑，问道：“皇上，您要在哪里召见展昭？”
赵祯略略想了想，“那就……阅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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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展昭跟随包拯进了皇宫，跟着领路的内侍绕来绕去，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来到了阅武楼。远远便看见宽阔高大的楼阁，不像一般的普通宫殿，反而像是演武的教场一般。展昭心里还道奇怪，不觉间便已来到楼下。
楼分三层，相当的高，可是赵祯并没有上最高层，而是在一楼随意而坐。年轻温和的脸上一派悠闲，没有半点皇上特有的威严。展昭缓步走入阅武楼的时候，便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眼睛。他还不太清楚，看着天子，是不能这样直来直去的。可是赵祯一点也没有生气，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都到了展昭的身上。
一身蓝衫，举止文雅从容，却带着凛凛英气。气质如水般温柔，可是那双清亮的眼睛，却分明写着无尽的活力和热情。这青年身上，好似冰火不容的两种东西，被奇异地糅合在一起。展昭是个很好看的人，赵祯当然看见了，可是他身上好像有另外一种感觉，让赵祯甚至没有过多注意展昭出色的外表。
亲切？亲近？说不清。赵祯只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希望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展昭也在打量赵祯。从没想过，皇上长得是这个样子的……
怎么说呢，他真的不像皇上。虽然穿着龙袍，可是那满脸温和，满眼单纯，此刻他对自己流露出的纯然的欣赏和好感，是展昭这种心底明净的人也看得出的。包大人跟自己说过，皇上是个好人，但是他是皇上，跟别人是不同的。可是展昭现在真的没有感受到，他和赵祯之间，有一丝穿着打扮之外的不同。
“草民展昭，参见皇帝陛下。”
赵祯看着展昭，面带微笑。
“展大侠，何必多礼，快请坐。”
坐下谈了一会儿，展昭虽不善言辞，不过他所说的那些江湖事，赵祯都非常感兴趣。话越说越开心，赵祯心里对展昭的好感便加深几分。当然，之所以选择在阅武楼召见展昭，赵祯当然有他的用意，他想看看展昭的武艺。
展昭并不喜欢在人前表演武艺，不过一是为了包大人，二是的确喜欢这位当今天子，对赵祯的要求，他并没有推辞。
可是展昭的功夫，修身修心是上品，对战杀敌是高招，可是用来演武观看，却不合适。思来想去，展昭便只展示了自己的轻功。
赵祯从来不知道，人是可以“飞”起来的。虽然看展昭走路，的确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但是他不知道这是由于一种叫做内功的东西。可一个人能像狸猫一般在三层高楼上下来去，翻飞自由，如履平地，这件事情看在赵祯的眼睛里面，岂止开眼界这么简单？
待到展昭一个来回，从楼上下来，赵祯依旧没有缓过神来。呆呆看了展昭半晌，直到包拯出言提醒，他才明白方才精彩的一幕是真实发生的。
“展昭，你……你身体如此轻盈，好像朕宫中的御猫。”
此话一出，还未等展昭答话，一边的包拯便急忙接过话头。
“臣替展昭多谢皇上封号。”
“嗯？”
异口同声，赵祯和展昭都是一愣，一起看向包拯。
包拯笑道：“展昭，皇上方才赐你封号‘御猫’，还不快谢恩？”
御猫？展昭一愣，不由得想到了玲珑送给自己的那块小巧的猫儿玉佩，这封号还真是……奇怪。
赵祯略带无奈地看了看包拯，他当然知道，包拯在算计他的银子。不过再看看展昭，心情便大好，就是每年两万两白银，花在这青年身上，便也开心。
于是，赵祯笑道：“展昭，包卿家替你讨的这个封号，你喜欢吗？”
展昭本没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这“御猫”两个字便值那么多钱，可是见包拯向自己使眼色，只好点头。
“草民谢皇上赐号。”
展昭答应了封号，也受了皇封，入朝为官。一个四品的武官在大宋虽然不算高官，却也不小。展南侠成了展护卫，这样的事情在江湖上像一个炸雷，长了腿一般，瞬间便传开了。
第十七章
展昭这边封了官，消息便传江湖，有人腹诽，有人感到意外，也有人理解。而所有这些人中，恐怕只有一个人的反应最奇怪，那就是锦毛鼠白玉堂。
第一，因为展昭是他名义上的“师弟”。第二，因为他恰好叫了“锦毛鼠”而展昭如今是只来头很大的猫。因为这两点，白玉堂一回到中原，得了这个消息之后便满头官司，心里不痛快到了极点。猫，还御猫，展昭，莫非当日我看错你了？
虽然包拯还算个名声在外的好官，听说那展昭被皇帝派到开封府当差，跟着这样的大人，想来他也是在做好事。可是怎么说也是堂堂南侠，即便是入朝为官，也不该顶着“御猫”二字，平白失了尊严。猫，怎么都像是皇上家里的宠物，想到这里，白玉堂非常生气。再想想展昭那张温和精致的脸，脾气就更加压不住。
你是猫，我是鼠，好啊，我们要是不斗一斗，怕是老天都不答应。正好刚从塞外回来，没什么事情好做。呵呵，展昭，你等着白爷找你，咱们两个也该过过招。
展昭自从当了四品护卫之后，日子变得规律而忙碌。从前走江湖的时候，展昭也曾经和很多江湖人一样，对官府这样的地方敬而远之。很多事情无关是非，只是因为不了解，所以会有偏见。如今入了官场才知道，官府中人对江湖人的偏见也不在少数，甚至更加强烈。
展昭是个心思很简单的人，展世济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他，对或错，要看以什么为原则。一个人有活下去的权利，做大夫的，不论好人坏人，都要全力相救。在少林派，静尘告诉过展昭，只要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即便是不出家，不灭人欲，依旧可以成佛。而在逍遥神教，独孤秦越对展昭说过，逍遥剑法，难在控制，想要不伤己，一定要控制自己的力道，而控制的秘诀，就是不要存着十分的心思去伤人。
拥有力量，不算强大，能控制力量，也是普通的手段。展昭之所以被人称为南侠，不是因为武功，而是因为他的心地。悲悯，并非天生，而是二十年的修炼。所以当展昭带着这样的身份和心肠当上一个四品官的时候，他依旧很简单。
同僚之间，是若即若离的，表明上的一团和气，暗地里的波澜汹涌，其中的微妙，着实不好把握。因为展昭来自江湖，一来就得了包拯和皇上两个人的看重，树大招风，围绕这他的活动，明着暗着，也有不少。
玩弄权术，展昭可能永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展昭有他的优势，那就是他简单。如果你跟一群喜欢撒谎的人在一起相处，那么诚实就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因为撒谎的人都怕实话。如果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按规矩办事，那么恪守律法就是种可怕的力量，因为虽然大家都不喜欢律法，却都怕它。
得罪一个人之所以让人不快，那是因为你在乎，如果不在乎，得罪了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身处这样的位置，在乎与否，都是要得罪的。
展昭为人淡薄，很少招惹是非，可是开封府是个和是非麻烦打交道的地方，他不招惹人家，人家自然会来招惹他。当展昭在处理了几个月的大小麻烦，把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都得罪了个遍之后，一个最让人哭笑不得的麻烦找上了他。
这一日，展昭被包拯叫到书房，来了以后才发现，公孙策也在。
“大人，先生，叫展某来有何吩咐？”
“展护卫，你认识白玉堂吗？”包拯问道。
“白玉堂……”展昭一皱眉，“回大人，此人是陷空岛五义之一，展某自幼便与他相识。不知大人提起他，所为何事？”
“展护卫，昨夜皇宫出事了，有人偷走了开封三宝。”公孙策淡淡看着展昭，白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而这盗宝之人，很可能是白玉堂。”
展昭大吃一惊，皱眉问道，“进宫偷窃，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人知道？还有，从何判断此事是白玉堂所为？”
“此事皇上得知之后虽然震怒，却没有声张，因为那白玉堂留书一封，指名要展护卫去陷空岛找他了结此事。展护卫，皇上知道你乃江湖侠客出身，想是你们二人的私怨，才让本府将此事告知与你，让你去解决。展护卫，你怎么想？”
包拯说罢这番话，将一封书信递给展昭，展昭展开信笺，除了落款的名字，上面只有一首打油诗。
“我今特来借三宝，暂且携回陷空岛。南侠若到卢家庄，管叫御猫跑不了。”
展昭真是哭笑不得，白玉堂啊白玉堂，这可真是有第一大的麻烦你就不惹第二大的。思索片刻，展昭摇了摇头，“大人，展某谢皇上体恤，也谢大人关照。这白玉堂绝非大奸大恶之人，这些年在江湖上，提起锦毛鼠，也是嫉恶如仇，义名远播。此事的确是我和他的私怨，展某请命去陷空岛了结此事，寻回三宝，请大人准许。”
包拯笑道：“展护卫所说的办法，正是皇上的意思。展护卫，本府希望你能将三宝和白玉堂一同带回开封府。毕竟他这件事情，做得太大，皇上那里是否追究，本府不敢妄加揣测。”
展昭点头道：“大人放心，展某定不辱命。不过……”不是展昭存了私心，而是这事情是因自己而起，犯事的又是白玉堂……
“展护卫不必为难，此事没有时限，皇上也没有下旨，你可以以江湖人的身份解决。不过，一定带白玉堂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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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上陷空岛的地盘，展昭实在是百感交集。当年来的时候年纪太小，只知道这里是个很美的地方，烟雾迷蒙，不同于药仙谷的别样景致惹人流连。如今一晃十一年，再上陷空岛，却是换了身份，为抓人而来。微微苦笑，玉堂，我的确是来晚了。
展昭一身蓝衣，宝剑随身，完全没有半点官府的样子。上了岸，进了庄园，除了引路的下人之外，展昭并没有没有被人盘问阻拦。直到进了五义厅，枯坐了半晌也没人理睬，展昭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心说白玉堂不出来也罢，这大师姐和卢员外他们都哪去了？刚要开口询问，却见门外闪入一人。白衣华美，脸上带笑，正是当日逍遥神教一面之缘，并陷害自己的那个家伙。
“萧……白玉堂？”展昭差点说错，看着白玉堂的笑脸，展昭很努力将他和小时候那个可爱的男孩子往一起对，却怎么也对不上。这家伙的笑容很欠打。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御猫大人，”白玉堂冷冷一笑，几步上前，挑了个座位一坐，斜眼打量展昭。还好，没穿那身官皮，不算太惹人厌。
展昭心里一阵不爽，这“御猫”二字，他也不喜欢。虽说当了四品护卫，可是一个大男人，被人家封了个猫作名号，说出来的确不舒服。
此刻想要和他相认，却对着一张冷脸，展昭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还是先解决问题，叙旧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白兄，展某此次前来陷空岛，不是什么大人的身份，只是个江湖人。希望白兄能言明心里不快之处，如果展某有错，愿意道歉。不过这开封三宝还是请白兄归还，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错？猫大人怎么会有错，错在我白玉堂而已，”白玉堂微微一笑，闪身便出了厅堂。
“白兄留步！”展昭快步追上，出了门才发现，白玉堂已经掠出老远了。
不敢怠慢，紧追不舍，知道远远看见一个白影进了跨院，展昭疾步跟上，也进了院门。院门进去又是院门，几层院子追进去，又是几间屋子。展昭一间间地搜索，直到最后一间，门帘挑开，果然看见一个白衣人的背影。
“白兄……”抬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应声回身，却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心里大惊，不好！有埋伏！
“嘎嘣！——”
地上翻板弹开，展昭应声跌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附15-16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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