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风》南边的南

7、夏目章5

　　今天他们难得排到一场手工课，制作料理。佐助看着老师做了一番演示，虽说是料理，但是大家只是小学生，所以课程的安排是做蛋糕，材料齐全，老师要求2-4人一组。
　　以前这种课程夏目都是自己做的一团糟，这次他忍不住看看有没有人邀请佐助，望过去不出意料的佐助很受欢迎。
　　此时佐助正好和他眼神对上，拨开身周的人，走向夏目说：“抱歉，我有约了。”
　　“夏目，我们一组。”佐助道。
　　“是，是！谢谢。”夏目愣了一下，激动起来。
　　“为什么说谢谢。”佐助打开已经分配好到每组的小袋面粉。
　　“没，没什么。”夏目的口头禅脱口而出，而后听到了身后的一轮。
　　“唉？宇智波和夏目一组吗？”同学皱起了眉毛。
　　“不要吧，夏目那家伙。”
　　“话说昨天宇智波就送夏目到医务室了，他们是不是朋友啦，两个没有父母的家伙。”
　　“宇智波，这……”夏目害怕佐助也被孤立了，犹豫的想拒绝一组。
　　“别管他们。”佐助递给夏目两个鸡蛋，“把鸡蛋打了。”
　　“叫我佐助。”宇智波听起来好不习惯啊，宇智波是个大姓，从小到大叫他名字的居多。
　　“好的，我叫……”贵志。
　　“啊，接点水过来。”佐助打断了他，他觉得叫夏目就挺好，顺口。佐助不怎么体谅别人，是个相当任性的家伙，他基本上不考虑任何人的感觉和想法。
　　佐助在做家务这方面稍微比夏目熟练一些，忍者即使失去父母也是无人照料的，比如带土，比如鸣人，比如他自己。
　　得益于忍者的战斗天赋，他扫一眼就能记住做蛋糕的全部步骤，几斤几两面粉，多少克水，他不称就能掂到质量。
　　整个做蛋糕的过程非常顺利，夏目忙着打下手，结果他们这一组还是最先完成的。
　　夏目觉得佐助和他不一样，佐助很厉害，他基本上都是听佐助让他做什么动手的，过程也没有过多的谈论。
　　把成品递给老师的时候，佐助已经提前离开，夏目觉得自己和佐助差距很大，佐助的话也是借宿亲戚家吧，据说亲戚常年在外，一个人生活的话就是这样吗？什么都会做。
　　如果自己也早点长大，一个人生活的话多好。
　　佐助第一个回到了教室，那里有两个妖怪等着他，休息了一晚上清醒过来的秋凉和照顾他的枫红，秋凉坚持亲自过来道谢。
　　“千鸟大人。”秋凉声音很沉稳，昨日杂乱的头发经过打理都扎了起来，整齐严谨，一丝不漏。
　　“嗯。”佐助轻轻点头作为回应，补充了一句：“你状态不错。”比昨天好多了。
　　“秋凉本来就是大妖怪，不用担心啦。”枫红快速接上。
　　“听闻千鸟大人不愿意被其他妖怪打扰自己的生活，秋凉本不欲打扰，但是昨天小妖怪们说千鸟大人对除妖师集会很感兴趣，特送来此次集会的一些消息以及我们了解的除妖师的资料。”因为听说你对很多常识不大清楚。最后一句秋凉没有说出来。
　　秋凉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本来如果只是信息的话几页纸足够了，不过这里面包含了许多除妖师的手段和对妖怪的介绍。
　　“谢谢了。”佐助也没客气接了过来。
　　“那秋凉就先告辞了。”说着秋凉用余光微微看了眼门口，有人类的孩子要来了，千鸟大人现在展现人类可以看到的体型，那他肯定不希望人类看到他莫名和空气说话的样子。
　　佐助一点头就开始看手上的册子。
　　“有一句话对于千鸟大人可能有些多余，但是还是请让我告诫您。”秋凉离开之前突然说：“妖怪还是不要和人类牵扯过多的好。”人妖殊途，说完他和枫红的身影便消失在窗外。
　　枫红也是这么认为，人类的寿命，一眨眼就结束了。他不觉得秋凉这句多余，他觉得这句话是必要的，尤其对于千鸟大人这样力量强大，常识不足的妖怪。
　　夏目感觉教室有人说话，不是班上的同学的声音，佐助应该只比他提前一点到教室，他加快了两步。
　　只见佐助若有所思的看着开着的窗外，窗帘被风吹的飘起来，除了佐助一个人也没有。
　　“做完了啊。”佐助随口和夏目说了句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嗯，刚才这里有什么人吗？”夏目走向自己的位置，一边看着佐助，刚刚那阵风里他感受了熟悉的气息，就像妖怪出现那样。
　　“没什么。”佐助皱起了眉，这小册子写的什么鬼，他一个字都不认识，鬼画符吗？难道秋凉愚弄他？不像啊。
　　“你在看什么？”夏目看到那鬼画符一样的字很惊讶自己认识，他之前从未见过这个，惊奇的是他居然觉得鬼画符是字！
　　集会……六却町后山？那是什么地方？
　　“……”佐助合上小册子，默念系统。
　　佐助：这是妖怪的文字？
　　系统点头点头，贱贱的问：是啊，嘿嘿不认识吧？
　　佐助：……
　　系统：可以用积分换取，仅需1000积分哦，非常划算便宜的很！
　　佐助：……换。
　　“佐助你是不是。”看得到妖怪，夏目欲言又止，如果佐助看不到呢？如果像他一样佐助不想让别人知道呢？
　　“什么？”佐助收起了册子，他发现自己很失误，夏目很可能认识这种文字，太暴露自己了。
　　系统觉得秋凉也很失误，他知道佐助没有常识，但是他绝对不知道佐助是个文盲，哦不，应该是不是真的妖怪，做不到传承认识这种文字。
　　“没什么。”夏目有点失落，他的交流能力真的很负数，踌躇下，看着佐助坚定的开口：“佐助要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啊，比如危险的事情啊。”
　　“嗯。”佐助突然感觉到心底一阵柔和，夏目这是准备保护他吗，真是，一不小心感动了。他不需要这么幼小的夏目保护，却忍不住答应了他。
　　夏目见佐助答应松了口气。
　　佐助把小册子夹在书里上课的时候看，妖怪的世界意外的复杂呢，妖怪种类也太多了，除妖师真的很克制妖怪，难道没有什么反除妖师的妖怪组织吗？
　　又仔细翻看的几遍后，结合成为除妖师的条件，嘛，也许不需要克制他的组织，只要后代看不见妖怪的话，自己就灭亡了。
　　妖怪和人类的关系果然很奇怪啊，明明互不相干又有所交集，交集的部分又很大程度的对立。人类的话，似乎不能和任何生物友好相处呢，包括人类自身都是如此，这一点在拥有力量的忍者身上体现的更加明显。
　　即使是只有数十人的教室，佐助扫视四周，也分着数个小团体，一部分人孤立另一部分人，互不相让，自小如此。
　　互相理解真的可以办到吗？比如夏目明明说的是实话，妖怪存在着，大家看不到，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吧，不管怎么告诉他们也不可能理解。
　　鸣人说的，人们互相理解的话就能和平，真的可以达成吗？明明人只能理解自己所见所知的事物而已。
　　对了，就是这样，未曾亲身经历，如何感同身受。不是不能理解，而是不想理解；不是不想理解，而是理解不了。
　　理解，做不到呢。
　　佐助走了一下午的神。
　　夏目担心了好一阵，一定是那个册子上“集会”的事情吧？佐助这个样子太让人不放心了。佐助可是他这么久找到的唯一的也可能看得到妖怪的同伴啊。
　　后天周末下午那个集会，佐助不会要去那里吧？
　　想到周末不会有人在意自己去哪儿，夏目打定主意一探究竟。
　　是什么妖怪缠着佐助吗？去看看，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最好了，他就放心了。
　　佐助一下课早早离开了教室，多次被他拒绝一起玩耍的同学非常不满，夏目担心着，佐助本人一点也不在意。
　　夏目很羡慕佐助能得到大家的邀请，而佐助多次拒绝，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让夏目很在意，他忧心佐助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尤其经过了今天，佐助的状态不大对。
　　如果没有事就好了，如果有事的话，夏目看看自己最近没有很多妖怪欺负，变得好多了的手掌，他不会让佐助受伤的。
　　佐助像往常一样，让影分身跟着夏目，自己想趁周六去准备一些去除妖师集会可以准备的东西。
　　如果可以他想劫持一个除妖师带自己进去，作为式神和除妖师打交道会方便很多。
　　在不清楚除妖师的能力的时候，他很谨慎不去赌除妖师认不认得出他现在是妖怪。
　　说起来都是系统的错，开除了他的人籍，不然他也不会装成人守着夏目，怕是妖怪吓到他。也可以直接进这个除妖师集会，他完全可以说是有天赋的人类的孩子就可以。
　　佐助花了周六一天的时间把他前几天放的短发的除妖师从其他城市抓了回来，他们一行三个除妖师自觉地没本事本不打算参加，早就各回各家了。
　　结果短发的除妖师被佐助摸上了门，洗了脑以为佐助是他的式神，很听话的带着佐助去了周末的集会。
　　“……”
　　到了集会附近，佐助在一处不显眼的树下发现了忍者用来联系同伴用的专门的信息方式。
　　为什么他的影分身会告诉他夏目在这里。
　　看样子影分身觉得这里并不安全，解除影分身本体就可以知道影分身那里发生的所有情况，影分身判断这里他不能离开夏目，所以才留下这种只有他看的懂的信息。
　　还是先找夏目吧。佐助叹了口气，了解除妖师和驱除小妖怪的方法先放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