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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彼岸花开 ...

  •   “哥哥,上帝真的存在吗?”
      “……也许吧。”
      “那他是万能的吗?”
      “你找上帝有事吗?”
      “我希望他能带给妈妈快乐。”
      “……看,花要开了。”
      一个瘦弱的身躯靠在旁边高大的身躯旁,两人站在上帝创造的世界尽头的泉水边,望着对岸,彼岸花的花苞。
      “许个愿吧,花会帮你实现的。”
      “真的吗?”
      “嗯,在花开的时候。”
      “那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和哥哥分开。”
      “好,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有着温暖的笑容的大男孩,看起来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可以化解一切黑暗。
      ......
      “我们回去吧,妈妈会着急的吧!”
      “......恩。”
      大男孩牵起弟弟的手向家走去。
      “该隐!!”
      刚一进门,大男孩就被一个美丽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
      “你总算回来了。妈妈好担心你会像他一样离开我。该隐,你爱妈妈对吗?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母亲大人,我不会离开您的。请你放心。”该隐轻轻拍着女人的背,安抚着她。
      “我就知道该隐最乖了。”女人停止了歇斯底里,松开了该隐,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母亲大人......”
      女人温暖的笑容在看到该隐身后的亚伯时,立即被疯狂取代。
      “你这个可恶的孩子,怎么还在!像你这种充满罪恶的生命早该去死了!”
      “母亲大人请冷静!”该隐一边拦着疯狂的女人一边护着亚伯。“你先回房间!”
      “嗯,我知道了,哥哥。”亚伯深深看了那女人一眼,转身跑回了房间。
      很久,该隐才回到房间。看着弟弟幼小的身躯蜷缩在被子里,就有着说不出的情感在心中游荡。
      “亚伯,饿了吗?”该隐走过去,隔着被子轻轻抚摸着他头上柔软的发丝。
      “没有,哥哥。”亚伯从被子里出来,看着哥哥温暖的笑容,心中的悲伤消失了大半。“我困了,哥哥陪我一起睡。”
      “好。”该隐换下外衣,躺在了亚伯的身边。亚伯紧紧地抓住该隐的衣服,蜷在他怀里,静静的睡了。嘴角带的那一丝微笑没被该隐忽略。抱紧怀里的身躯,该隐微笑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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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娃受了蛇的诱惑偷吃禁果而被逐出乐园后,她和亚当不得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维持生计。生活的困苦,使得夏娃对那条蛇的怨恨越来越深。后来,他们生了两个男孩,长子叫该隐,次子叫亚伯。
      亚伯出生时,身上有一条似蛇的胎迹。怨恨着蛇的夏娃,把亚伯当作蛇的化身,把由于生活困苦堆积的怨恨都发泄在幼小的亚伯身上。起初只是责骂,后来转变为刑罚。亚伯的身上因此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亚当因为受不了她的狂暴,早已离开了这个家门。
      亚当的离开,无疑是给了夏娃一个更大的打击!怨恨越积越深,夏娃的记忆开始混乱,神志已经不清了。每一次的疯狂,受伤最大的总是小小亚伯。因为母亲的虐待,亚伯自小体弱多病,加上父亲的离开,他和哥哥该隐不得不去工作来维持这个已不算家的家。
      该隐从小就很喜欢这个柔弱的弟弟,所以,他往往选择较重的耕田,而让弟弟去放羊。亚伯幼小而布满伤痕的心,只有在哥哥那才能得到温暖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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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隐对亚伯的保护,夏娃都看在眼里,她担心亚伯会抢走该隐,就像当初那个人做的一样。
      她虽然记忆有些混乱,但并不时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有一些秘密已久藏在她心底。看着亚伯一天天长大,样貌越来越艳丽,就像时时刻刻提醒她当年犯的错误。随着该隐对亚伯的宠爱日益增加,夏娃的不安越来越多,对亚伯的惩罚也越来越多和狠。
      但一切都随该隐的长大而改变着,该隐保护着亚伯不受夏娃的毒打成功的次数越来越多,所以,夏娃决定要除掉亚伯。
      阳光明媚的午后,该隐带着亚伯来到祭坛前,准备给上帝献上祭品。该隐向上帝献上一些谷物,亚伯则是杀了一只小羊。他们把祭品放在了敬拜上帝而建的一个粗糙的石头上,亚伯在祭坛上的木柴熊熊的燃烧着,而该隐的却点不起来。
      “哥哥,我来帮你吧。”亚伯站在该隐的身旁,侧着头问。
      “不用了。”该隐擦一下头上的汗水,对亚伯微笑着。
      “我去帮哥哥拿水。”亚伯跑向放行李的树下,翻找着水。
      低头生火的该隐和找水的亚伯都没看见躲藏在他们身后树丛里的夏娃,而夏娃像受了什么指示似的,拿起刚刚亚伯杀小羊的刀子,刺向了亚伯。听见声音的两人同时转身,夏娃的刀子刺进了亚伯瘦小的身躯。
      “不!!!!!!”该隐放下手中的一切,发疯似的跑向亚伯从后面接住了倒下的身躯。惊恐的看着亚伯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该隐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
      “母亲大人,我恨你!”第一次,该隐不是笑着和她说话。
      “不,这不对!你不应该恨我的,不应该,不……”夏娃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温热的鲜血从她的手上滴下,仿佛亚伯不断流失的生命。扔下刀子,夏娃疯了一般尖叫着跑向了森林深处。
      “是我不好,我应该注意到她的!对不起,没能保护你。”显得无助的该隐,抱紧不断变轻的躯体,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止生命的流失。温热的液体滴在亚伯的背上,一滴,两滴……
      “哥哥……不要哭……我喜欢哥哥的……的笑容。”亚伯努力抬起手,抚摸上该隐的脸庞,像要拭去那温热的好像血一样的液体。
      “好,我不哭,我会一直笑着的。只为你一个人笑!”抓住亚伯无力的手,该隐温和的笑了,仿佛午后的阳光。
      温和的风吹过树林,带走夏日的炎热,也带走了脆弱的生命。
      该隐仿佛不知似的,剥着亚伯逐渐冰冷的身躯,慢慢走过那些充满美好回忆的地方。最后,他停在那个泉边。
      “呐,亚伯,还记得这个地方吗?那年你许愿的地方。”该隐在泉边升起一些火焰,将亚伯的身躯放了进去。“开心吗?又来看花了。”
      当上帝找到该隐的时候,溪边只有该隐一人和一个瓷罐。
      “为什么不回到你母亲身边,她很需要你。”上帝是目睹一切的存在。他允许夏娃回到乐园,但她希望和该隐一起。
      “呵呵,我不会回去了。回那个肮脏的地方!”该隐望着对岸不屑的回答。
      “什么!!!!”上帝很生气,自己创造的纯洁世界居然被说成是肮脏的地方。
      “如果不是肮脏,为什么您要杀掉亚伯呢?!”该隐依旧微笑着,但笑意却没有渗透进眼里。
      “你知道了什么?”上帝觉察到不妙。
      “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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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娃和亚当还未被赶出乐园的时候,夏娃就已经和上帝有染。那时夏娃以为可以成为上帝的妻子。上帝发现了夏娃的想法,但上帝是不被允许有情感的。所以,上帝派蛇去诱惑夏娃,然后顺理成章的把他们赶了出去。
      然后的日子很平常,夏娃开始曾因为上帝的背叛伤心过,但伤口很快被亚当抚平了。然后就是该隐的出生。
      上帝借以给该隐祝福的理由,再次诱惑了夏娃,使得夏娃怀上了亚伯。
      最初亚当并不知道这件事,还很欣喜第二个孩子的到来。
      可是纸还是包不住火。亚当无意间知道了,并且从亚伯的样貌上发现了证据。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夏娃因此才对亚伯充满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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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这是个秘密。”上帝有些挫败的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母亲有一次喝醉了,当我是父亲时说的。”该隐的语调波澜不惊,仿佛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了。
      “你将以弑弟之罪被逐出我的世界,但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伤害你的人,我将给与他们7倍的惩罚。”上帝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谢谢。”该隐始终没有动,直至上帝离开。
      该隐抱起地上的瓷罐,望着对岸那血红的彼岸花。
      “亚伯,看,彼岸的花开了。是你的血的颜色,好美。还记得你的愿望吗?永远在一起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哟。”该隐微笑着,从水中走过,离开了拥有上帝祝福的世界。坐在彼岸花边,抬头望向西去的太阳,天空呈现黄昏。
      “看亚伯,泉水都被天空染成金色的了,很美对吧。我们就住在这里吧,住在这个不会有人来打扰的地方。这个名为黄泉的地方。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彼岸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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