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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孤觉得太傅此刻就已是蠢货了# ...

  •   “好了,老祥,这件事日后就莫再提了。”说完后,宁久玉就打算走了,可他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向祥于忠,轻笑道:“老祥,日后莫再让太傅来此地吃饭了,一见到他,就说宁事酒楼没座位了。若是他们进来了,最终吃饭了,那钱就由你这个失职的家伙担起。”

      “等等!大当家!那可是太子和太傅,老祥怎么可能拦得住?”

      “这个就是你的责任了,我可不知道。”宁久玉走得更快,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人前。

      “……大当家,你怎么能走得那么快?”祥于忠哭丧着脸,在原地看着那笔金额。

      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太傅可不知道,太傅只知道当他和太子一同回府后,他便开始被审问了。

      “太傅先前对宁久玉所说之言,可否解释给孤听?”孤虽然明白太傅的用意是什么,可孤终究还是想听听太傅会怎样对孤说。

      太子抱臂,冷冷地看着自家的太傅。

      可太傅在听到这话后,却只是低头看了看肚子,随后,抬头看了看天色,沉默了会儿后,便看向太子。

      被这般注视着,太子面色却只是微缓,“太傅直说无妨,孤绝不会怪汝。”太傅是在怕孤怪罪于他吗?太傅真是太过于小心翼翼了,孤岂是那种无缘无故会怪罪他人的人?

      可太傅却只是在踌躇了下后,才面无表情道:“太子,在被太子您审问前,我可以先吃点包子吗?”

      “……孤正在很认真地问太傅,太傅却说这等话来堵孤,这是何意?”太子默默地拿起身旁的绳子,他有一种想要把绳子套在太傅脖子上的冲动。

      太傅瞧了瞧他手中的绳子,像是理解到了什么,便一本正经地咳了下,随后,面无表情道:

      “太子,太傅之所以在酒楼之中,光明正大的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说那番话,一是为了让太子府有所收入,二是为了让宰相与将军听到这番话。”

      “孤明太傅的用意,此计甚好。”太子皱眉,冷声道:“可宰相沈高铭玩弄权术,狡诈无比,岂会不明太傅与孤将这一票放在拍卖会上拍卖的目的何在?而将军姜越异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岂会上当受骗?”

      “非也非也。”太傅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两口后,才摇头道:“太子您不明白,在酒楼之中,您所失去的不仅是这一票,更是……您的好名声。”

      “……什么意思?”太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太子,你说这世上,是怎样的人,才会把这重要的一票给拿出来拍卖,而且还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己太子府入不敷出,急需要钱?”

      “……”太子沉默,心道:只有窝囊废才会这样做。

      “既然只有窝囊废材才会这般做,那今日我替太子您说这番话,不就代表了太子您是一个窝囊废材吗?”

      “……”太傅这是拐着弯骂孤吗?太子面色微黑了下来,他的眼神微微冰冷起来,他看着太傅。

      太傅面无表情道:“太子莫要生气。您的名声臭一点,没人愿意与您结交,认为您是烂泥,是扶不起的阿斗,实属一件好事。因为您这样就不会让宰相沈高铭与将军姜越异视您为死敌,认为您是一个可以与他们斗的太子。

      太子,在这璟城之中,您要势力没势力,要实力更是没实力。若是此刻宰相沈高铭与将军姜越异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您极其有可能会消失在这人世间。

      他们此刻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他们都被对方给制衡。

      而且一旦太子去世,他们原本相互制衡,互相不动手的平衡就会立刻失衡。

      他们不敢杀太子您,除非太子您做了什么大事,让他们不得不将您给拔掉。

      而如今,您的名声更加地臭,朝廷百官更是不会接近您,靠近您,巴结您,欲帮助您。

      对于宰相沈高铭来说,这是喜事一件。

      而对于将军姜越异而言,也同样是喜事。

      毕竟您这个太子越是没有威望,他的兵权就可以拿得更加地稳,他日后也能够以太子窝囊废材,无力为天下做事的理由,去名正言顺地登基。

      将军姜越异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个优势是宰相沈高铭不曾有的,那就是,他是先皇的弟弟。

      无论怎么说,若是太子您去世了,第一个首选登基的绝对是将军姜越异。

      可宰相沈高铭岂会让姜越异得逞?

      所以,他们明面上虽然和睦融融,见到对方还会笑两下,可实际上,暗地里正在做不少的事情来针对对方,意图弄垮对方。”

      太傅喝了两口水,抿了下唇,才继续说:“如今市集之中,有谣言说将军姜越异欲铲除太子,当上皇帝。”

      太傅看向太子,面无表情道:“太子您认为这是谁造谣的?”

      “宰相门下弟子管里生所造,他是谣言的源头。孤让阿福查过,不只有这等谣言,还有宰相沈高铭欲篡位的谣言。”身着龙袍的小团子正襟危坐,认真严肃道:“宰相沈高铭用谣言绊住将军姜越异的脚步,让将军姜越异无法杀孤。因为一旦孤去世,将军姜越异一登基,宰相沈高铭就可以说是将军欲当皇帝杀太子,以此为借口,弄死将军姜越异。

      可将军姜越异也并非傻子,他也同时造谣,说宰相沈高铭欲篡位,欲杀死太子。

      一旦孤去世,将军姜越异手握兵权,能够按兵不动,故意不登基,在孤的尸体旁嚎啕大哭,说他乃孤的亲人,孤如今去世,他伤心欲绝,再来一个发誓,说他绝不登基,恐怕天下所有人都会认为将军姜越异真的不曾想要害死孤。

      而届时只要将军姜越异拿出一点证据来,无论这证据是真的还是伪造的,宰相沈高铭绝对会被万夫所指。

      他们二人皆会逢场作戏,皆是演技超群之人。

      他们二人皆想算计对方,可同时,他们二人却异常地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实力不相上下。

      若是孤真的去世了,究竟是宰相沈高铭更会演,把将军姜越异给宰了,还是将军姜越异更会演,把宰相沈高铭给杀了,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他们二位也不知道,只能说这只有一半的可能性。

      可他们二位皆是位居高处,权势滔天之人,他们不会赌这一半的概率,他们要绝对能够当上皇帝。否则,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扔掉目前的荣华富贵,牺牲性命,就为了所谓的当上皇帝。”

      “太子分析得十足到位。”太傅津津有味地吃着瓜子,看着太子,双眼微发亮,“太子继续讲。”

      “……为何孤觉得太傅似乎在听戏?”

      “怎会?”太傅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地嗑着瓜子道:“太子讲得如此精彩,简直就是比说书讲得还好。说太傅是在听戏,实在是太侮辱正讲话的太子您了。”

      “……依太傅所言,孤莫不是在骂自己不成?”

      “是啊。”太傅点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太子,面无表情道:“太子,您莫要想不开。”这年头,拐着弯骂自己的人真的很少了。

      太傅上前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面无表情道:

      “太子放心,我是不会离开您的。”

      “……”为何孤觉得太傅看孤的眼神很微妙?为何孤听到他如此一表忠诚,却感觉到心里头不是一个滋味?

      “太子,来,吃点瓜子。”太傅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太子,可太子却只是沉默在那儿,不拿瓜子。

      “……太子,您不想吃瓜子?”

      “不吃。”太子完全不知道太傅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皱眉看向太傅,严肃道:“太傅为何总能把事情扯到吃的上面来?”

      “太子难道不知道民以食为天吗?”

      “……太傅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孤早已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说了一遍,太子竟然还无法理解,实在是……”太傅看太子的眼神更加地微妙,他在想到什么时,眼神则变得更加地怜悯,“算了,太子,您还是先坐着吧。”

      他早在之前在外面逛市集,拿钱的一事的时候就该知道,这个太子其实是一个傻子。虽说在分析当前的局势以及自己的处境时,会说得头头是道,变得异常地精明与聪明,可是这终究还是逃不过他在某处是傻子的事实。

      唉,怪不得先皇要将这个太子托给自己,原来是因为……太子不为人知的秘密有那么多。

      “……阿福,孤怎么总感觉无法与太傅正常地说话?”太子微侧头,看向阿福。可阿福却只是上前扶住太子,看着正吃着瓜子的太傅,嘴角微抽道:“太子,可能是天色已晚,太傅想睡觉的缘故吧。”

      “是吗?”身着龙袍的小团子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太傅,却见太傅正不断地吃着瓜子,“咔嚓咔嚓咔嚓”

      “也许是这样,太傅该睡了。”说着,太子便起身欲回房,可他在想到什么时,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太傅,盯着太傅手上的瓜子,疑惑道:“太傅何时买了瓜子回来?府中不是没有瓜子吗?”

      “是的,府中没有瓜子。”阿福眼底充满着疑惑,他看向太傅,道:“太傅,您这瓜子是从那儿……”

      “从宁事酒楼顺出来的。”太傅面无表情道:“你们想吃瓜子吗?我这儿还有。”说着,太傅便又从身上拿出许多瓜子来。

      “……太傅还是早点歇息吧。”太子不想再跟太傅聊天了,他感觉到胃莫名地很疼。

      若是传了出去,说他堂堂太子的太傅竟然从宁事酒楼偷了瓜子这等不值钱的东西出去,恐怕……会特别有损他的形象与威望。

      “太子,息怒息怒,切莫生气。”阿福紧张地看着正攥紧拳头,发出“咯咯”声音的太子,安抚道:“太子,太傅是无意的。”

      “孤知道太傅是无意的。”太子微侧头,看向正嗑瓜子嗑得欢快的太傅,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可是再怎么无意,也不能干出这等事来。”

      “……太子,不、不要生气。”

      “够了。”太子摆手道:“孤知道阿福想说什么,别说了。”

      就在这时,一旁太傅却突然挡在太子面前,面无表情道:

      “太子,我有一要紧事欲跟您说,不知您是否愿意听。”

      太子思考了两秒,皱眉道:“何事?”

      太傅犹豫不决,一脸踌躇。

      “……直说,孤不会怪太傅。”要怪早就怪了,何苦会等到现在?

      太傅听到这话,犹如得到定心丸般,瞬间面无表情道:“太子,我吃了您睡觉旁边的桌子上的芙蓉仙桃糕。”

      “……”太子沉默了,他沉默在原地,不发一声。旁边的阿福见了,瞬间冷汗直流,他想要上前安慰太子,可是太子周身的低气压却让阿福不敢靠近。

      可太傅却没有感觉到太子那忍了再忍的情绪,他只是面无表情道:“那糕点很好吃,我想问明天能够给我再做一点吗?”

      “……原来太傅问孤,是想要多吃点糕点?”而不是满怀愧疚地来道歉?

      身着龙袍的小团子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太傅,眼神冰冷。

      太傅思考了两秒,面无表情道:“非也。”

      听到这话,太子的心情微微回转点,心道:幸好太傅跟孤说话,不只是为了吃更多的,而是还有其他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朝孤道歉。若是太傅道歉的话,孤虽然不喜太傅,可孤终究还是大度之人,孤还是会原谅他的。

      可这种想法却在下一刻瞬间变得云消雾散,

      “太子我不只想要这糕点,我还想要跟您打声招呼,就是日后我会天天到宁事酒楼吃饭。”

      “……什么?”太子嘴角微抽,“太傅今日去了宁事酒楼,已看到宁久玉并不欢迎太傅还去做甚?”

      太傅认真地抬头,思考了两秒后,便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握住太子的手,认真道:

      “太子,我身无分文,到那儿吃饭不花钱。这种好事,我若是不去,就是蠢货。”

      “……孤觉得太傅此刻就已是蠢货了。”

      “没事。”太傅摇了下头,面无表情道:“世人皆误会我为蠢货,也没关系。只要太子您认为我依旧对您忠心耿耿就够了。”

      “……为何孤感觉到手好痒。”

      太傅一本正经道:“恐怕是因为太子您没有剥瓜子的缘故。剥了瓜子后,就不会再手痒了,而是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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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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