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的尤里］冰上的我们》吴东门

3、想给你一个生日［1］

　　［3］
　　“尤里奥，你们一般都怎么过生日的啊？”
　　“我怎么知道……我一般都只和爷爷一起过，维克多也不怎么庆祝生日的，大概是和马卡钦一起吧，”尤里陪勇利在街上到处走着，“还有，我不叫尤里奥。”
　　“你不也一样叫我炸猪排盖饭。”
　　勇利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
　　那天晚上逛街时维克多突然黯下去的眼睛，平时或冷淡或跳脱的他，难得看上去那样叫人心疼，
　　“我从来不庆祝生日。”
　　不庆祝生日么……就只和马卡钦一起，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先去买个蛋糕好了，这个总是没错的。”勇利拉着尤里往路边的蛋糕店走去。
　　陪维克多过第一个生日……勇利居然有点窃喜，这种不为人知的幸福，苦涩中带着柔软的甜。
　　等等……他，
　　他又在想什么啊？
　　咳咳……
　　“炸猪排盖饭？喂喂？发什么呆？”
　　“啊啊……”才发现尤里在叫他，勇利回过神来，知道他是问选哪种蛋糕，随意的指了一个，“就这个吧。”
　　尤里接过表格开始填地址电话，一边不知道在和服务员说些什么，勇利听不懂，只觉得嘀嘀咕咕的。
　　勇利又发了一会儿呆，
　　维克多和马卡钦度过了多少个生日呢——
　　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勇利凑过去问，“那个，可以在蛋糕上面用果酱或者奶油画一只棕褐色的贵宾犬吗？”
　　他俄语不好，说的很慢，一字一句的讲，带着日本人独特的口音，但说的很认真。
　　服务员没听的太懂，尤里听懂了大概意思，转过头去和她解释。
　　勇利掏出手机给她看锁屏：“这样子的贵宾犬，画简单一点就好，巧克力酱或者奶油都行。”
　　锁屏的背景是身着和服的维克多，抱着马卡钦躺在榻榻米上睡得正熟，银白的碎发乱作一团，却不出意外的好看。
　　蛋糕很快就订好了，出店门的时候，尤里突然开口说：“你的锁屏也是，品味独特啊，炸猪排盖饭。”
　　勇利的脸有些红，那张照片是维克多刚到日本时他偷偷拍的，最喜欢的一张。从刚刚的陌生到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恍惚间居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梦幻感。
　　好像一切都在变，唯一不变的是你斜阳映照下毫无防备的恬淡睡颜。
　　故意岔开话题，“生日送花会不会很奇怪……要不要再去买一束花？”
　　尤里倒也不拆穿，但总想叫他更难堪一点，“嗯，你要是送一大把红艳艳的玫瑰，维克多一定高兴感动的要疯掉，没准就去发推宣布要和你结婚了。”
　　“想什么啊你，那个戒指不过是护身符，他拿来开个玩笑而已啦，”哪壶不开提哪壶，勇利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心里有点发酸。
　　维克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最后两个人还是站在了花店门口。老板娘是个很和蔼亲切的老太太，看着就让人不忍心拒绝。勇利认命的开始挑花。
　　选了很久都不知道什么花比较好，最后居然真的要了一大束玫瑰，不过是蓝玫瑰。
　　勇利是很喜欢蓝玫瑰的，或者说，蓝玫瑰衬的维克多肤色更白，显得优雅又高贵。
　　尤里嘴角抽了抽，“你们俩……高兴就好。”
　　“哈哈，蓝色很适合维克多嘛，我觉得不错啊。”好像解决了什么大难题一般，勇利笑着说，“然后去找找彩带气球一类的东西吗，还有点心和酒。”
　　“你还敢喝酒啊，东亚舞王？”尤里想到之前的斗舞，感叹日本人真是心大。
　　“那种东西明天买也没关系吧，”尤里看了眼手机，“可以去吃饭了，吃完了下午去买衣服。”
　　“愿意请客吗，前～辈～”
　　勇利浑身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依你依你吧都。

　　晚上勇利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没有灯亮着，维克多呢？不在家？勇利疑惑的拿了钥匙开门，家里居然还真没有人。
　　维克多大概还没回来，是还在冰场么？
　　暗暗地庆幸，说实话，维克多要是在家里，看见这大包小包的，他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
　　到底是晾了人家一整天。
　　把东西都拿回房间放好，洗漱完毕，维克多还没回来。勇利实在是累了，本来没睡足觉困的不行，还在外面跑了一天，怪累的。
　　想了想，在桌上给维克多留了张纸条，就先回房间去睡觉了。
　　勇利睡后大概二三十分钟，维克多回家了。站在勇利房门口呆了好一会，想开门看看，又怕扰了他的觉。
　　勇利大概很累了吧，让他多睡一会好了。
　　其实维克多抱着马卡钦在家门口路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下午，等最后一缕霞光被染成墨色，白色的灯光漫上墙瓦，才看到勇利提着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回来。
　　兴许是天黑的缘故，勇利并没有看见维克多。
　　勇利那样子明显是逛街回来，逛街就是他所谓的“有事情”么？他和谁去逛的街？为什么——逛街要躲着他呢？
　　维克多第一反应居然是勇利有了新欢了。
　　……哪个不长眼的俄罗斯小妞！
　　之后维克多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勇利本来就腼腆，俄语也讲不顺，
　　况且二十四岁了都只有个勉强算前暗恋对象的青梅竹马，怎么可能刚到俄罗斯就多了什么女性朋友。
　　但维克多还是有很多问题都想问勇利，可是——
　　现在其实并不晚，勇利却休息了，他一定很累吧。
　　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维克多瞟到了餐桌上那张纸条，拿起来看过之后，表情变得异常精彩。
　　“维克多：明天早上你自己先去训练吧，不用等我了，我明天也有事情。
　　加油哦。
　　这两天有点忙，到时候就给你解释。
　　——胜生勇利”
　　维克多简直要崩溃，虽然“训练”是他自己说的——勇利怎么这么实诚的可爱呢！
　　他这一天除了早上，什么话都没和勇利说，虽然的确应该去找找状态吧——他做完了基础训练就眼巴巴的等人回来了。
　　照这个态势发展，明天他一句话都没机会和勇利讲了？
　　悲愤之下，维克多默默掏出了手机。
　　12月23日维克托的推特：
　　被窝好空好冷好无聊——勇利居然让我独守空闺！
　　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