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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他的手定住,不敢移到桐木琴的范围外。血像活泉似的滴着滴着,一会儿就在琴身上聚满一摊,丝毫没有止住的迹象。
「别动。」一把握住他还在滴血的手,小心的将掌心翻面朝上,她从腰际掏出手绢替他按住伤口。
「不要紧,不是什么大伤。」弦很锐利,掌心上的伤痕约有两寸长。
齐若虚看着她按压止血的动作,一股淡淡笑意浮上心头,是有点高兴吧!见到她为自己专注的模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觉盈满心头。
她的动作很轻,将手绢折成厚厚的小方块,押住不停渗血的伤口,伤口明明不严重,血却像止不住的流个不停。
「你压着,我去拿药来!」她皱着脸,见折厚的绢帕有渐渐泛红的迹象,只得要他先压住伤口,好让她去药。
「好。」左手从她指下压住手绢,看着她略显焦急的离去。
他低头看着渗血的掌心,伤口比预料中的大,看来几天内是不方便拿笔,当然也不方便学琴了。
是失策吗?他得想个办法才是,没有第二天就停止学琴的道理,这琴他是非学不可,不管任何事都别想阻碍!
她的身影从走廊那头出现,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应该是装药的吧!
「我拿止血的药粉来了,不过会有点痛,你忍着!」蓝梦华挑出一小瓶药粉,先用力将血压干后,快速的在伤口上撒上一层。
很痛,真的很痛!
他不自觉的皱眉,那白色粉末像是烧铁,才撒上就止住了血,不过伤口周围的皮肤有股僵麻感,褪去血色的皮肉变得不太有感觉。
「我的手没感觉了。」右手掌失去知觉,他觉得自己僵硬得像死人一样。
「过几个时辰就会好了,这种药粉可以止血止痛,现在这一瓶才是伤药。」她拿出另一瓶药粉,黄色粉末撒在伤口上,让他僵麻的掌心有点痒。
「好痒。」掌心微微麻痒传来,他忍住笑意,却又在看到她拿什么替他包扎伤口时,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怎么了?」她知道很痒,可是有必要笑成这样吗?
「这块布……是上回妳拿来打我的那块。」他呛咳了一声,发现绑在干净白布外的布条像染坏的青花布,她物尽其用的作了各种用途。「哎呀!」伤口外的布条一紧,他痛叫出声。
「对不起。」她红了脸,赶紧放松手上的力道。只是不晓得那句对不起是指手上动作太过用力,还是指不该在街上打他?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完成包扎动作,末了还在他手背上打了个花结,他差点又要笑出声。
姑娘家就连包扎伤口都打花结吗?
「怎么了?」蓝梦华见他换了几种表情,却是一直笑意未退的看着右手,以为他有话想说。
「没。」她很可爱,不论是生气或是担忧的模样,都让他深深着迷。
不过其中他最喜欢的却是她专注的表情,她认真教琴的模样、她专心替他包扎的模样,他喜欢她凡事认真的态度。
「看来有一阵子不能练琴了。」她咬着唇,想到将有一段时间不会再见着他,心里竟觉得不太舒坦。
「不要紧,或许我们可以先学识谱?」要不学记谱也行,或者教节拍也好。
「那就学识谱好了!」听见他的建议,她竟毫不考虑的将话冲口而出,一点也没有经过思量。
「既然这样就没问题了。」他笑,想来往后的日子会轻松许多。
手伤了,既不用弹琴也不用写字,大内皇宫里的几名友人恐怕要多担待些了,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不打算帮忙画图,下朝后也不往他们那儿去了。
在他的目的达到前,还是让他们挡着吧!
◎
笔锋一颤,细致的美人顿时成了大花脸,柴召南烦闷的丢下笔,知道这幅画又毁了,看着其余同伴埋首画画,难道只有自己进度最慢?
「光玉,你画得怎样了?」在桌旁舒展筋骨,他问向坐在身旁的陈璧。
「第一幅快好了。」陈璧分神响应他,眼看手上这幅仿画进展到最后阶段,可不要有人来扰乱啊!
「奇怪,季实到底跑到哪儿去,怎么这两天都没见到他?」柴召南赶画赶到头昏眼花,有几种色料京里找不到,还得托人到南方买。
为什么他会分到繁复的美人画啊?他是爱美人没错,可是他只喜欢看,不喜欢画啊!
「哼哼。」杜谨言一阵冷哼,脸上怨恨的表情让其余众人无法忽视。
「怎么了?」陈璧放下笔,满意的看着分到的第一幅画已经完成,只要等色墨干了就好。
「他的两幅画都备好了,在这儿!」杜谨言从一旁拿出两幅画卷,看来齐若虚不只早就画好,都还让人裱好了。
「怎么会这么快,他不是挑最难的那两幅吗?」柴召南不敢相信的冲过去,记得当时大家还叹齐若虚何时转性了,怎么会挑最难的两幅!
小心的展开画卷,只见细工的两幅山水画早已完成,看来居然还像摆了四、五年,他到底是怎么弄出这种质感的?
此次失窃十三幅画,其中十二幅都是名画,他们一人分得两幅仿造,第十三幅就先搁在一旁,因为没人知道那「春晓」画的是什么!
让人不明白的是,偷画人偷这幅默默无名的画做什么?
「你没瞧见这两幅是多年前就画好的,他家里早有临摹好的,闷声不说的捡了个现成便宜。」说起这些杜谨言就恨,他爹没有画画这等嗜好,让他无法学齐若虚往兄长的临摹画堆去找。
齐若虚跟鬼一样奸诈,吃亏的事是半点不会做的,当初会挑上最难的那两幅,就让他觉得其中一定有阴谋。
「奸诈!」陈璧痛骂,他是众人之中最忙的一个,还不是要分一样的数目。
「小人!」柴召南看着落款处,只有那处的墨迹是新的,看来原先画好的人并未署名,毕竟这是照著名画临摹的,没有签自己名字的道理。
怨恨的两人对看一眼,有种毁掉齐若虚画的冲动──
「等等,动手前先考虑好,他说画已交出谁毁掉谁就得负责重画。」杜谨言依旧冷冷说着,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生气,他还是快些完成自己的画较有意义。
「可恶!」柴召南怨恨的把画卷好,没想到齐若虚连他们的心思都料到了,要是没加这句话,说不定杜谨言早就动手了!
「说到底,季实到底去哪儿了?」陈璧哀怨的回到座位,想到难度颇高的第二幅画,他的难关还在后头啊!
平日季实再散漫,遇到这种情况也会过来陪着他们,怎么这次捡了个现成便宜还跑得不见踪影,这种作为一点也不像他们认识的齐若虚。
「去学琴。」杜谨言握笔的手发抖,怨恨总算满溢出来。
「他学琴?!」柴召南不敢相信的喊出声,那家伙学什么琴啊!
齐若虚的琴艺明明就──
「等等,他向谁学琴?」陈璧冷静的问出声,觉得事情另有蹊跷。
「蓝、小、姐。」杜谨言说出答案,恨得一字一字的咬牙。
众人沉默半晌,这不是另有所图嘛!
叹了口气,各人认命的回到桌前赶画,阻挠别人感情这种事是做不得的,不然照杜谨言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齐若虚呢!
没有人发现,东窗下离去的一道鬼祟身影。
◎
她和他是何时变成这种情况的?
每日午后他会到蓝府,或许听她解释如何看谱,或许看她如何在旁写上小字,注明节拍指法等细节,他会适时提出疑问,就像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生。
在她教完琴技后他总会找些话说着,她也记不清他到底说过些什么,或许是些让人摸不着边的话吧!
因为脑中浮现的总是他温温淡淡的笑容,他说过什么反而让人记忆不清了。
不是敷衍的笑,是一种她从未想过会在他脸上看见的表情。他笑得满足,好像只要和她说着话,就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了。
只是那笑容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还有什么事情不够圆满,他凝视她的眼神总带着些探索的味道,似乎是想从她身上发掘更多……什么样的东西。
难道他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
仔细想想,齐若虚竟会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浪费时间,连她这个与他相交不深的人都觉得奇怪。
他不像这样的人,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现在这样不好吗?他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不老实的说出来,那样别有心事的模样,实在让人受不了。
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再用那种眼神看她,她怕自己会揪住他的衣襟,狠狠的威胁他说出来。
他们相交不深。
说起来奇怪,齐若虚从来没有问过她的私事,就连她过去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也不好奇。
他关注的只有现在,他从不开口询问她的事,只有在她动手忙于手边琐事时,他会用看似无事般的态度,悄悄打量着一切,不论是她的人或是这屋子,似乎一切秘密在他眼前都无所遁形。
丢下手中的笔,心里难免有丝纳闷,他从不怀疑她以何维生吗?
想着想着,她不禁失笑。
齐若虚不也一样神秘吗!
他明明有官有职,为什么总在午后同一时刻出现,似乎他的生活里没有其它事情,像是学琴是他唯一需要做的事情,这样不奇怪吗?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问过他的事情,好像她关注的同样也只有现在。
那未来呢?
学完琴后他们会不会就此道别,从此像陌路人般继续在人海里擦身而过。她的帷帽不会让风吹落第二次,那他会不会再次在街上为个陌生女子折腰?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会在独处的时候开始想些关于他的事情。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和她在一起时,他从不谈起自己的私事,她对他的了解少得连一页都写不满。
「忙完了吗?」温润的男声在一旁响起,那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此毫无所觉。
「忙完了。」不着痕迹的将手上纸张迭好,无事般放入桌下间层。
在他眼前打开桌内暗格,奇怪的是他一点也没有特别注意,她也毫不担心让他知道自己书桌的夹层。
「外头在飘雨,恐怕不能出去练琴了。」齐若虚轻轻叹道,在初夏的轻雷里,雨丝显得特别惹人惆怅。他眨动睫毛,目光显得有些迷蒙。
他在烦恼,那个齐若虚在烦恼?
惊讶的看着他的表情,她从未想过能再见到他笑容外的另一种面貌,但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发愁?
她总觉得齐若虚这个人是没有烦恼的,就连岁月在他身上也没留下多少痕迹,他仍像多年前那个白衣书生,一点也没让现实侵扰。
「你的衣服湿了。」细细看着他的面容,这才发现他不是完全没变,至少在这些年过去后,他从少年变成男人了,挺拔的身形在在显示出两者的不同。
「一会儿……就会干了。」微微皱眉,他不晓得该怎么迎向她探索的眼光。
她在看什么,这样专注的眼光让人心慌啊!
看着雨珠自他脸侧滑落,蓝梦华从怀中掏出手绢,没有多想的伸手往他颊边擦去,一连串动作显得如此自然,像是他们本来就是这种关系。
他心头一震,此刻的气氛竟如此暧昧。
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这才发现自己踰矩了,手上动作一僵,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红。「你自己擦吧!」将手绢放入他掌中,她故作无事的转身掩上窗子。
他的唇动了动,后又决定还是不说话,不想打散此时滋长的异样情愫。
「史馆的藏书很多吗?」她走至书架前徘徊,见他不说话,随口问出多年来的疑问。
「多,从太祖建国开始就有奖赏献书,史馆学士还得要分门别类,一一审查书籍。」建国近百年来,藏书恐怕也有数万了。
她神色向往,多希望自己也有机会去看看,对于大内皇宫的一切,她都是从旁人口述中得知,不晓得宫内是什么样子呢!
想起她写的四君子,里头的诸殿诸阁分界,都还是从前偷听父亲和人谈话时提起的,实际上也不知皇上御藏的书画究竟有多少,她只是随意定了个数写个查案的故事,至于那结局嘛……
「妳也看浮生若梦?」视线扫过她架上一排书,十本下来尽是浮生若梦,五年多来印行的书她一本也没漏。
「是、是啊!」舌尖一吐,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她的反应不太对,好像认识浮生若梦似的……「听说这次的四君子依然供不应求,书肆门口还有人为了谁排前头大打出手的。」
「是吗!」她都在书开卖前就先拿到手,抢购新书的事只有耳闻,还没有亲眼看过围在书肆外头的人潮呢!
想起拿到书那日,还有个身份高贵的男子拿了东西和她换书,当时摸着绶袋不晓得里头装的是什么,回来后一看居然是个小金印。
「对了,你替我看看这是什么好吗?」她从一旁盒子里找出绶袋,递给齐若虚观看。
才看到那金银雕饰的紫色袋子,齐若虚就变了脸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东西不是「那个」吗?
接过她递上的东西打开一看,里头装的果然是想象中的那样物品,他不信邪的沾上朱墨,在一旁的白纸上盖印。
广纳成之
四个小篆映入眼帘,他一时无言的看着那四个字,感觉耳边嗡嗡响了起来,她究竟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妳是何时遇见给妳这印玺的人,又是怎么拿到手的?」他露出一个苦笑,随便持有这金印,要是让人偷走可就糟了,保管不力是大罪啊!
「上个月二十五,我在书肆外头遇见那人,他拿这印和我换一本四君子。」其实那人好像只是要给她绶袋,里头的东西是忘了拿出来的。
「哈。」他笑了一声,转头告诉她这究竟是什么。「这是皇上居东宫时用的印玺,是当年的太子金印。」皇上怎么会胡涂到这种地步,随随便便拿金印换书,难道一本四君子真有那种价值?
不好!那就是说皇上看过了,要是他心血来潮要人去取几幅画来,难保事情不会见光,他们得加紧动作才是。
看着手上的金印,他的目光变得深沉。
「我还是把它熔了吧!」她语出惊人,虽然先前就猜那人身分不凡,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皇上,未免惹祸上身,她不如把这金印熔成金铤吧!
「不。」或许这东西他用得着,「不如交给我保管吧!」何况她的主意太大胆了,居然想把这印熔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没想到她也有胆大妄为的一面,难道她不像外表看来那样温婉?
应该是的,像他们再次在街上相遇时,她不也气得拿东西打他,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有罪的,就是男人也不一定敢做。
「你可别弄些犯法的东西才好。」把金印交给他,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这么信任他,要真出了事情恐怕连自己都会被牵扯进去。
只是他看来很想要这金印,所以她就毫不考虑的给他了,这种凡事由着他的心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说不清自己的心情,看着他温暖的笑容,她竟觉得好满足、好满足,胸口涨得满满的,像是再也装不下其它东西……
「不会的。」他又笑了,这东西的用途不过是在仿画上盖印,装成太子藏画罢了。只要事情不见光,假画真印应该可以撑上一阵子,在他的观念里,这事要没让人发现就不算犯了法。
他在骗人。
不管他笑得如何灿烂,她还是知道他不可能用在什么正途上,但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怕被他牵连呢?
「奇怪……」齐若虚的叹息缓缓入耳,她一时间还以为谁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没想到是他在思考着什么事。
「什么事奇怪?」
「妳是上个月二十五遇见皇上的?」既然浮生若梦的书月底开卖,那她究竟是怎么先一步把书拿到手?
「是啊!」她偏头看他,难道那日有什么问题吗?
「没。」他笑,依旧是那样温雅,只是其中混杂着一丝莫名情绪。
或许,他猜测的没错……
他微微笑着,感觉自己终于找到重点。
从来他就喜欢自己发掘事情真相,他讨厌向他人开口询问,就像五年前忍着不向任何人探问她的事情一样。
这一次,他是不是真的抓着她了?
第一次感觉到她温婉的外表下,还有一颗胆大妄为的心,他越来越想了解真实的她,不只是她所表现出的那一面,还有她深藏着的另一个她。
他想找出那个活泼胆大的蓝梦华,他想找出她隐藏着的一切,他渴望了解的不只是她的过去,还有更多更多她的事情……
饱含深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让人不由得背脊发冷,他那眼神是怎么回事?
此刻,她开始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
「啊,又弹错了。」他无辜的朝她一笑,十指微微抽动几下,让人忍不住一阵怒上心头,但看他一脸的诚挚表情又叫人无法开口责骂。
「再来一次。」她深吸一口气,他又用那种眼神看她了。
虽然掩饰得很好,她却知道他在期待某样东西,揉合了期待、探讨还隐隐藏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他究竟想要怎样?
「好。」他唇边笑意稍敛,心里却兴奋的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
他一点都不会因为弹错而愧疚,他想惹火她!
一首曲子弹得零零落落,好在他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再绷断弦,只是这样恐怖的琴技,他出去可别说是她蓝梦华的学生才好。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之前练习时明明很正常,为什么从那天后就开始失常,从讨了金印那日起,他就常用一种饱含兴味的眼神看她。
旁人或许看不出,她却确确实实的知道,齐若虚开始异常的对她表现兴趣。
虽说从他第一次来学琴那天,就隐约让人觉得他另有所图,但这么露骨的表现方式还真是让人气得不轻。
「又错了。」他的手指乱按,草草带过一段。
这次一定成了,他不信这样她还不气。
「你要是无心学琴,明天就不用再来了!」她觉得额角发疼,齐若虚又露出那种表情,像是已经尽力却被无情打击的模样。
鬼才信他,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我当然有心学琴。」为什么她还不生气?他已经尽力惹她了,她却还是表现得平静异常。
「有心会弹成这样?」一把火终于直冲上来,上次齐若虚的琴染血,之后练习用的就一直是她的琴,现在他这种弹法简直是污辱她。
「当然,就是有心才这样弹。」为什么她总是如此自制,她难道不能诚实的表现出自己的心情吗?
「为什么,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他的琴技惊人,现在连写意和画情都不愿意靠近,听他锵锵锵的乱弹,晚上都会作恶梦。
他沉默,看她的眼神显得异常专注。
她的脾气很好,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但实际上绝对不会是这样。
她也是人,当然会有喜怒哀乐,只是从遇见她开始,他就极少见到她为什么事情变了脸色。
除非是紧急的情况,否则她总是和他一样,尽力隐藏住自己的反应。
他们两人不同,他以这样的态度隔绝太过热情的追求者,但她却像必须以此来保护自己,像是她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像是她被压抑得太久……
为什么,是蓝英吗?他无法想象蓝英对她做过什么,为什么她会是这么闷的性子,是不是她爹苛待她?
是了,否则她为什么要恨自己不是生为男儿,难道她那样激烈的情感,只愿表现在诗句上?
看她的眼神越显火热,只差没在她身上烧出个洞。齐若虚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不知道自己盯着她看的模样有多放肆。
「齐若虚!」她烧红了脸,感觉他又用一种无法言喻的眼神看她,激烈得让她想尖叫。
「什么?」随口应了一句,他还在想着该怎么激怒她,该怎么让她表现出真正的自我。
「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他做什么把视线停在她胸口,他到底在看些什么!
「什么眼神?」双眼视而不见,他根本没发现自己的眼神落在何处,依然想要她好好的发顿脾气,或许这能让她更加放开心胸。
「你该死!」说不清心里莫名烦躁从何而来,她气极的抓起茶杯,狠狠往他丢去,本以为他会闪开,没想到他依旧视而不见的坐在那儿,任由茶杯正面砸上。
「吓!」他按着额,感觉一道红色的液体流下,这才发现终于达成目的,他结结实实的惹火她了。
他微微笑了,指尖黏腻温热的液体让他知道,从此以后她不会再表现得异常冷静,从今天开始她将会活得更加无拘无束。
失神的看着他露出笑容,为什么他还笑得出来,又为什么她会失控至此,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他为什么要故意惹她生气?
她没有答案,只知道像是裂了的茶杯,里头的水只有不停渗出来,再没有完好如初的可能了。
有人说,我笔下的女主角都很火爆,男主角都很懦弱……
说是要建议景涛哥哥扮演女主角,我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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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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